第五十三回會戰道鄉台何來黑虜甫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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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齊黑虜雖然手上有兩種怪兵刃，但她的武藝確也不弱，見於志掌勢一揚，她只一晃身形，即飄過一側，冷笑道:“佛婆婆一枝拂火帚你也不識，還敢在這裏逞能？”這也是她過份大意，要知於志腦筋何等靈活，一聽齊齊黑虜説個“火”字，登時豁然大悟，笑説一聲:“分明是妖火，偏説是佛火，看你能奈我何？”身形一動，連發幾掌，把齊齊黑虜迫退數丈，擒出自己僅有一粒鰻珠，叫一聲:“孔老弟！”一道光華飛過亭去。

齊齊黑虜暗道:“原來你身帶寶珠，不怕我的佛火，這財寶珠給那女娃，我就先把你燒死！”主意一定，厲喝一聲:“接招！”對正於志揮了一拂。

於志氣納丹田，力貫雙掌，笑説一聲“來得好！”右掌橫裏一掃，左掌即向妖巫劈去。

在表面上看來，於志這兩掌似乎毫不着力，其實他一身罡氣早已佈滿，水火不侵，刀兵不入，若非齊齊黑虜使的最飄忽的熱，換上別人對他發掌；那非被罡氣震傷不可。

由其如此，也聽出“呼”一聲掌風，接着即起一蓬火星，順着掌勢發出數十丈外。

齊齊黑虜雖見於志印來那掌並不着力，而且相距丈餘，決對打她不到，但於志一手隔空點災，早被她看在眼裏，輕輕一掌，又豈容忽視？

大凡妖巫魔，不是心計高人一等；即是善於避實就虛，齊齊黑虜兩手俱執有器，生怕被一掌打毀，不易再煉，一閃身軀，又飄開丈餘。

錢孔方先被妖巫熱懊退，待得檀郎投給她一顆鰻珠，一珠貼，遍體清涼，記起方才受驚的事，心火大發，一步縱上，叫一聲“胡哥！讓我來打！”於志忙道:“使不得！你兩個坐在亭子裏面，將鰻珠放出光來，好護着名字，休讓妖火燒燬！”齊齊黑虜趁着於志分神説話，竟是杖、拂齊來，於志發覺她右手那枝枴杖虎虎生風，增加熱不少威力，自己雖有罡氣護身，也不敢有大意。

“只見他身若風輪，繞着齊齊黑虜疾轉，待叮囑妥當，瞥見豔豔的珠光，目“風雲亭”出，立即一聲長嘯、一變掌去，一堵掌牆牆，立將齊齊黑虜身形淹沒。

齊齊黑虜大吃一驚，也一聲厲嘯，揮杖如輪，但見一團黑光湧起，正好將於志的掌風敵住。

於志暗道:“看不出這妖巫在杖法上有恁高的修為，得用心學她幾招了。”他立定心意，驀地掌法再變。這回他發掌雖然較遲，趁齊齊黑虜揮杖稍遲，他的掌勁立即乘虛而人，迫令齊齊黑房以最妙的絕招自保。

“於志的掌法自是變化無窮，齊齊黑虜的杖法也層出絕招。

就在敵我雙方看得恐怕又喝采時，即會看出一招的當兒“呀”地一聲，山門開處，一夥袈裟整潔的僧人，擁出一位鬚眉的老僧。看那老僧恁般年紀，卻無半點龍種老態。

那老僧一出山門，立即雙掌合上，留了一聲佛號，接着又沉聲重:“沙門淨土，檀樾在此爭確，擾亂沙彌靜修了！”他這一聲佛號，幾句言詞，説時似輕，聽起來卻令人起一種力至千斤之。

於志暗吃一驚道:“當今之世，那一僧人練到這佛門獅子吼的氣功:福建少林不行，峨嵋，衡山，嵩山也不行，聽這老僧的功行，可要比那夥活佛尤高，他到底是…啊！是他！”他一想起那老僧的法號，生怕被老僧由招式方面看出師門淵源，一經喊出，被羣賊聽去，則自己一切計策多半成空。

急叫一聲:“是五空大師麼？晚輩胡不死本罷手，無奈這天竺妖巫氣焰大凶。”於志話聲未落，已套用齊齊黑虜的杖法，一招一式還擊過去。

那老僧敢情正在察看於志是何人門下，驀地見於志克套用一位面黑如墨，骨瘦如柴的老婦杖法當作掌法來用，不“噫”一聲道:“老衲正是五空，小哥是那一位老友門下，你套用敵人招式，就是不易暴師門麼？”於志説得一個“是”字，驀地又覺得未免不敬，而且要取勝妖巫，還得使回師門招式，那時被五空大師一語叫破，還不是非揭穿不可？

“於是，他立又揚聲道:“甘弟弟！請你由情稟告。”阿爾搭兒也是聰明透頂，一聽檀郎恁般叮囑，便知這老僧不但輩份極高，而且與檀郎師門有舊，忙答應一聲，舉步款款而去。

五空大師目光所及，但見一位美豔如花的少年書生款款而來，頓覺佛門獅子吼的威力已震得站在台沿上壯漢雙掌掩耳這文弱少年怎揮如未覺；而暗自奇怪，待阿爾塔兒走到相距不及一丈，才看出這少年英華內斂，皮生輝，分明已超過返樸歸真的境界，不覺“哦”了一聲。

然而，他接着又發現那美少年眉目如畫，肢切娜，已合十宣起一聲佛號，法相端莊道:“檀樾就在那邊説罷！”阿爾塔兒低頭一拜，説一聲:“請大師怒晚輩無禮！”説過之後，即以傳音入密的氣功傳活，但見櫻顫動，話出無聲，其餘僧眾，個個暗自驚奇。

五空大師聽得壽眉軒動，神情喜悦之極，待阿爾搭兒説畢，才微展笑容道:“果然是老衲老友門下，除了他，也沒有誰可調教出這樣高手！”阿爾搭兒又低頭一拜，説一聲:“晚輩要回去護那名亭了，異再和胡哥哥來拜謁謝罪。”五空大師呵呵大笑道:“好説！老衲決不敢當！”阿爾搭兒笑笑退回涼亭。

於志見阿爾搭兒已退了回來，五空大師仍率僧眾站在山門外面，知他生怕有人血濺淨土，想在緊急的時候制止，忙道:“大師請回法駕，晚輩決不會血染寶山就是！”五空大師笑道:“小哥好生自私，老衲也想偷學兩招哩”於志不也笑了起來。

齊齊黑虜見於志與人對答，並不將自己放在心上，冷笑道:“你這小子害怕血，我就偏教你血。”一杖迫開於志，將拂塵向後衣領一，雙手掄杖，杖影如山，風雷大作。

於志心想:“這妖巫確是難纏，看來不用兵刃是不行了！”但他一念及用兵刃，立即記起曾對五空大師説過不令血染寶山的話，又有點懊悔話説的太滿。

他正籌思該當如何取勝，才不致違背自己諾言，齊齊黑虜已看出他心神不屬，把握這難得的機會，一陣疾攻，把他得連連倒退。

錢孔方看得峨眉一皺，叫一聲:“胡兄！我替你找一枝好兵刃來！”一縱身子，帶起一道光華飛上一棟杉樹，順手摺下一樹枝，又飄然回到亭裏。

陶格行一夥窮在姓全的那人旁邊，看於志空掌戰齊齊黑虜已是膛目結舌，還打不定主意要走或是要留，再見錢孔方疾如奔電那種身法，又是大驚失。

姓候的兩兄弟原已膽怯，這時更覺勢頭不妙，候老二輕説一聲:“陶山主！今夜的事，只怕凶多吉少，那名叫胡不死的一枝寶劍還未亮出來，戚者前輩就僅能略佔上風，若果亮出寶劍，那還了得？那兩個斯文縐縐的書生，已有一個亮了一手絕頂輕功，另一個雖然裝得蠻像讀書人，只怕也不是甚麼好路數。這椿事原是巫山七俠的事，他們自己不管，我們何必替他頂槓？”陶格行聽了候老二這一番話，知他已心存退志，自己何嘗不知這一仗是有敗無贏，但此時已是騎虎難下，只好苦笑一聲道:“候兄弟這話，陶某也自省得。”曾老大道:“好一個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但這事卻是有驚無險，那姓胡的曾説不令血染寶山，只要我們知取就行。奇怪的是，龍捲風在長沙鬧得聲名狼賊，卻讓他的朋友出面廝殺，莫非這個才真正是賊？”曾老四道:“管他是甚麼賤，聽説今天下午藩台已貼出告示，説龍捲風被人冒名，真正賊卻是王曾師徒幾個。”陶格行一驚道:“老四這消息可真？”由陶格行後面轉出一條大汗搶着道:“這消息千真萬確，長沙城裏人人知曉，本山探子已探得詳能，因為山主回來晚了，又急着來這裏應約，所以未及稟告。”陶格行長嘆一聲，急叫道:“兩位請暫住手！”於志一步躍開，説一聲道:“陶山主有何話説？”齊齊黑虜怪目怒瞪道:“陶格行，你這是甚麼意思？”陶格行先向齊齊黑虜一揖到地道:“戚老前輩請先聽我一言！”接着又道:“本來這一椿事的起因，是由巫山七夥請託湖廣水陸黑白道，共同偵擒賊龍捲風而起…”他接着一指趴在地上那姓全的，續道:“巫山石老前輩在十年前，這位全南柱英雄捎了信來，要陶某留意龍捲風的行蹤，並遣使王曾師徒和王易朱等幾個進入長沙，説是防備龍捲風在湘衡一帶做案。”於志笑道:“這也是一件好事，不知防妥沒有？”陶格行知他故意譏誚，説一聲:“陶某還有下情。”接着道:“他們步入長沙之後，一連兩夜都有采花案子，到了第三天，聽説龍捲風已被逐走，所以又有幾天平靜。”於志忍不住問道:“那麼，別處定發生採花案了？”陶格行説一聲:“不差！長沙剛獲平靜，益陽接着又搞得一團糟，益陽境內的桃花江，原是盛產美人的地區，在一夜間，竟失蹤二十多個美女。”於志急問道:“那時候，王曾師徒在那裏？”

“還住在長沙！”於志劍眉一皺，不覺“晤”了一聲。

陶格行繼道:“過不幾天，就是前天晚上，長沙城內又出了亂子，結果是王曾師徒一千人被擒，被巫為賊，陶格獲知此事，乃遮約胡小俠來道鄉台作個了斷？”於志笑道:“陶山主的意思是怎樣了斷？”齊齊黑虜喝道:“就是請我佛婆來送你上西天！”於志道:“我又不學佛，上西天干嗎？還是你佛婆上去較好！”齊齊黑虜冷哼一聲，又要動手。

陶格行忙攔住道:“當初陶某確與胡小俠勢不兩立之意，但方才聽説胡小俠所擒去王曾師徒和王易朱等人確是採花賊，要知盜亦有道，陶某雖在綠林棲身，也不恥他師徒所為，決定不管這事，既往的誤會，請胡小俠見諒，並請戚老前輩到荒山待茶。”於志説一聲:“誤會算不得甚麼，雖得陶山主有此好意，但我還請山主將那姓全的留下！”陶格行怔了一怔，還未決定如何應付，齊齊黑虜卻喝一聲:“胡説！我佛婆在駕鶴峯煉丹正緊，要不看在你師父面上，我也不管這事，既然是管便管到底，你陶格行顛三倒四，把我看成甚麼人了？”陶格行被齊齊黑虜斥得無話可答。

於志冷笑一聲道:“我倒要看你怎樣管法？”齊齊黑虜“呼”一聲，一杖當頭壓下。

於志一閃身軀，飄開數丈。

錢孔方叫一聲:“給你木劍！”揚手擲出。

於志接過那技水劍，覺得又光又滑，長短適中，暗笑錢孔方孩子心重，木劍也削颳得那樣漂亮，在手顛了一顛，劍尖一指，笑説一聲:“黑妖巫！你可要嚐嚐這個滋味？”齊齊黑虜見於志肩後分明有一枝寶劍，偏要木劍來欺人，怒喝一聲，揮杖疾上。

於志一劍在手，雖是杉木製成，但一切劍式與真力全可運用自如，一領劍決，立即施展出第六套“山”字劍法。但見奇峯驟湧，劍影如山，任憑齊齊黑虜杖影翻騰，那劍尖猶自穿隙而進。

兩人越打越急，於志真氣全貫出劍尖，竟發出“絲絲”的鋭風，與齊齊黑虜枴杖的風聲，合成一技驚心動魄的奇曲。

氏麓寺僧不乏武藝高超的和尚，在這時侯連五空大師，也看得呆了，只聽他哺哺道:“我這位老友一套天下無雙的十二字劍法，平時難得見他施展，這時由他們施展來居然也有此威力！”頃刻間，兩人已換百招以上，於志心想:“不給這黑妖巫幾分厲害，諒也不肯滾回天竺去！”猛一騰身，躍起丈眾，一招“奇石飛來”幻作乾重劍影，往下一落。

齊齊黑虜大叫一聲:“慢來！”倒地一滾，杖頭“啪”一聲響，但見一道短短的黃影出，直飛進劍光裏面，然後躍起身軀，桀桀一笑。

敢情杖頭出那道黃影，是一種極其厲害的東西，否則那妖巫怎會喜笑起來？

但是，於志何等藝業，豈能讓妖巫一擊即中？

他劍尖將及妖巫頭頂，忽見黃影一閃，疾前，急了氣停身，反劍一擊，但聞“啪”一聲響，那黃影略向外偏，立又折轉到。

這時，於志已看清那黃影是一條尺許長，遍體金黃的小蛇，兩側還長有寸許的短翅，驀地記起山海經載有一種“化蛇”正是這般形狀，情知這種怪蛇，不畏一般刀劍，木劍也未傷它不了，急打出一掌，藉掌勁反彈之力退出丈許，反手一搭，拔出師門至寶金霞寶劍。

齊齊黑虜一見於志手上那枝寶劍金光四，芒尾數尺，不覺驚叫一聲:“是你！”將枴杖，拂塵往下一夾，登時噴出一溜火星，破空而去。

於志有心追去，卻恐化蛇傷人，又恐化蛇飛走，造成禍害，急揮劍如飛，與蛇廝拼五空大師見那蛇會飛，急叫一聲:“小友休把蛇殺了，待老衲收它！”於志本要把蛇殺死，但那蛇身短小，轉折靈活，竟倒也未劈到它身上，還幾乎被它撲上身來。此時聽五空大師一呼，答一聲“大師快來！”五空大師應一聲，即吩咐近身的高僧取來一個瓦甕，揍在手上，飄然而到。

這時於志又施展“鵠鷥奪蝮”的身法，將怪蛇的飛翔空間縮小，一見五空大師走近，急問一聲:“大師何法收它！”五空大師笑道:“小友只須放開一個缺口，讓它自己出來便是！”

“放它自己出去？”志意下略有懷疑，但仍依言照辦。

五空大師將瓦甕對正於志劍光未及的缺口，暗運內力一收，那怪蛇即被得步步倒退，將近甕口，但見黃光一閃，全身已盡甕中。

於志明白過來，也暗自好笑道:“我方若用此法，將兩股掌力一突，那怕不把這怪蛇震死？真正是不經一事，不長一智。”立將寶劍歸盒，向五空大師一揖，説一聲:“大師收起此蛇，功德無量！”五空大師念一聲佛號，笑道:“老衲斬且國寺，小友事畢，請即來敍！”於志恭應一聲，即向陶格行那夥人招招手道:“陶山主可肯到風雲亭一敍？”陶格行雖未與於志鋒，但齊齊黑虜尚且敗走，他更加不必説，一見於志相召，那還敢説個“不”字？答應一聲:“從命！”即回顧夥伴道:“列位願否同去，陶某但…”一語未畢，曾者大已搶着説一聲:“當然有禍同當，陶老哥何必見外！”於志與這羣綠林豪客敍過姓名，寒喧幾句，即道:“列位雖是黑道中人，但與胡某並無仇怨，即以敝友小俠龍捲風來説，他也只須澄清外間的誣衊，不一定見人就殺，列位儘可放心”他目光向羣盜一掃，續道:“此事起因，大致已明，巫山七怪不知受何人指使，派遣不少賊幹採花案子，而誣到龍捲風頭上，其中必實大有用意，列位和胡某俱是局外人，不易明白，但龍捲風與胡某是生死之胡某也有替他查探的責任，目下有那姓全的在此，向他身上查問，或能問出幾分眉門。”候老二叫道:“小俠慢説，我去把他提來！”於志待候老二把人提到，即在全南柱身上連拍兩掌，全南柱一醒過來，向各人一瞥，即站起身軀，罵一聲:“陶老大！

説敢把格老子買了，這筆賬總掛在你頭上，當心七俠向你全家要人罷！

“他把話罵完，一縱身子，就要逃跑。於志仰手一抬，一樓氣功擊，全南住剛躍起數尺，即覺被潛功一幢，又平窄倒下，跌得叫出一聲:“哎呀！”於志冷笑道:“憑你這一付德，要想由我手中逃，可説是比登天還難，嘴裏再不乾不淨，當心有苦頭好吃！”全南柱怪目睜圓，哼一聲道:“格老子大不了拼掉一命，龜兒子…”於志不待他把話説畢，又是一指，全南柱登時噤口無聲。

陶格行瞥那全南往一眼，但見他頃刻間臉大變，渾身如發了三陰疾，顫慄不已，情知他此時經脈被阻，極度痛苦，又説不出聲來，不起了憐憫之心，向於志一揖道:“請小俠饒他一命罷，他是西川人氏，出口總離不了老子兒子！”於志笑笑道:“我知道他們的口頭禪，但也得給他一個厲害，才肯説出真話來！”旋即面對全南柱道:“在我胡某面前，絕不容你狂，也不容你很，連想死也做不到，你由這時起，所有功力已廢，要想跳高三尺也不可能，休説練功報仇。

我問你甚麼，你使得從實招來，要想使刁隱瞞，當心我再使用三陰絕脈，萬蟻齒髓的手法，教你苦上幾百倍。

“全南柱口不能言，但目光中還陰狠之。

於志笑笑道:“你能夠忍，儘管忍着罷，我看你能夠忍多久？”半盞茶的緘默，全南柱已出一片乞憐的淚光。於志再一指，全南柱搐一陣，才得一口氣過來，説一聲:“罷，罷！落在你這班賊手裏…”於志臉一沉，喝一聲:“你敢胡説！”陶格行也道:“全老弟！你從實向胡小俠招認罷，王曾師徒已在藩司面前承認是栽巫龍捲風，你還替他隱瞞作甚？”全南柱狠狠地望向陶格行一眼，狠狠道:“要老子説就説，反正你們也逃不了一死！”於志冷笑道:“你説是巫山怪要來替你報仇？”

“何止巫山七怪，還有比七俠強幾十倍的人物！”

“是誰？”

“老子不知道！”於志橫掃一掌“啪”的一聲，把全南柱打至半邊。喝一聲“你説不説？”——舊雨樓掃描，神龍天帝ocr，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