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回會戰道鄉台何來黑虜甫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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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志暗磋羣賊被人矇騙尚不自知,即聞候老二道:“聽説那位武林前輩不在這的出頭面,只是支使巫山七俠傳知我們山主…”曾老大詫道:“巫山七俠獨當一面十七年,位居宇內高人之列,竟受那位武林前輩差遣,這也是一件奇聞。”候老二道:“裏面的詳情,我們怎能知道,山主也是礙於巫山七俠的面子,才答應出力援助王曾他們幾個,因為王曾幾個被姓胡的小子擒了給我們跟去的人查探出來,才放出白頭貼,約那小子上山決一勝負,也好對七俠有個代!”
“哦”曾老四冷笑一聲道:“原來如此!”他媽的什麼巫山七俠,莫非他怕自己支使不了別人,卻藉口説什麼老前輩,當今武林上,那有比他們更高的高人來?
“於志暗道:“這廝説的還有幾分道理!”那知在這時候,又有幾個沉重的腳步響動,即有個蒼勁的口音説道:“你們四矮兄弟都已到齊,怎還不上道鄉台去?”曾老大笑道:“正要等候你這大山主一齊走哩!你請的那位前輩來了沒有!”
“他説三更一響,立即到達,説不定早已藏身在近處了,我們就此走罷!”於志雖知敵人就要上來,仍與身邊二喝語細喝。
“蹬蹬蹬…”山徑上的腳步聲漸接近風雲亭,敢情那山主領先,一眼瞥見亭裏有人坐着,立即厲喝一聲“誰在亭裏!”於志隨口答應:“名山名亭,任何人都可坐,小可在此賞景哩!”
“快走!這裏立即有兇殺的事!”於志嗯一聲:“真的麼?那小可便走就是!”他話聲一落,接着又説一句:“我們走吧!”一手牽着阿爾搭兒,一手挽着錢孔方往外邁步。剛一踏出亭外,即聽到有人喊道:“陶山主,那個龜兒子想騙格老子,那個龜兒子正是胡小子嘛!”那人蜀音很重,於志曾經兩度經過四川,自然省得。舉目望去,見走在前面一個身軀高大,步履穩健雙目閃閃生光。心想:“這個該是那陶山主了,看他這份神情,還不愧作一個山大王。”果然前面那人立即回頭問道:“全老弟!你能保證沒有看錯?”
“格老子住在棧裏,看個明明白白,怎麼會錯嘛?”於志心知這夥“山主”雖是被人支使,但一場衝突終是難免,早定下懲賊之計,悄悄告訴兩位愛。這時更是氣定神閒,叢容笑道:“陶山主為何珊珊來遲?區區正是胡不死?”為首那人也有六十來歲,敢情被於志知道他的身份而微微一愕。只見他向於志兩側掃了一眼,一個縱步,躍到亭前,呵呵笑道:“胡小俠果但信人,但這時三更未到,還不能説我陶格行來遲了!”
“好,現然三更未到,區區先將敝友送去安頓…”
“格龜兒子想在老子面前使,誰不知你帶來兩個是沒…”於志知那人再説下去定不好聽,厲喝一聲:“住口”右手食指一伸,登時把那人制得木立當地。
跟在那人身後上來的是:“集賢四矮,候氏兩弟兄和幾位黑道人物,但聽那人話説一半即噤口無聲。並還站着不動。曾老大收勢不及,幾乎撞上他的背後,忙道:”全老弟還不…“但他把話説得一半,忽覺姓全的原式未動,也知已被人點了道:不驚叫一聲,伸掌向姓全的笑重重一拍。
然而於志點手法何等詭異?曾老大那麼重重一拍,把姓全的拍得趴在地上,成個餓狗吃屎的姿態,除立姿改成伏姿之外,仍然不言不動。
陶格行只覺得一絲鋭風掠過身側,後面即鬧成一團,急一步倒躍回去,問一聲:“到底怎麼了?”但他一眼瞥見姓全的情形,也立即明白,不睦目結舌,做聲不得。
於志看羣賊束手無策,立即朗聲道:“憑你們這份功力,還不值得胡某動手,若果你們能把姓全的這個老東西得開口,不妨把他抬走;若不能治醒過來,姑念你們被人差遣,身不由己,把姓全的留下,便各走你的秋大道。”陶格行眼見於志和姓全的相距三四丈,便能施用隔空點,自己和對方相距膽尺,竟未能及時攔截,這時那敢説話?
但於志話聲一落,即間遠隔二十來丈的山石後面,傳來一陣蔡家怪笑,着生硬的漢語;道:“三更鼓未響,為何就提前易,那能不吃大虧?”於志聽出那是一老婦的聲音,氣功方面也有八九成火候,不暗悟道:“這人該是由衡山駕鶴峯來的了,看不出黑道中還有這樣一個人物?”他為防那人一到,便以氣功將姓全的道解開,暗地伸直兩指,發出兩道潛勁將姓全的脈絡翻轉,才叫一聲:“何方高人?可即現身!”那老婦又是兩聲怪笑道:“老身素來説一是一,説過三更就是三更。”聲過,立又寂然。
阿爾搭兒暗自罵道:“你要故示神奇,再過一會兒。我郎定教你好看!”於志夫婦雖站在亭外,和原來同樣地叢容,但陶格行那邊可就緊張窒息,無不盼望三更鼓快響,好待那老婦現身,扭轉眼前的政局。
雖然並沒有正式手,但比正式手時的氣氛,還要令人難受。
也不知經過多久時間,但聞城裏一陣催更鼓響務過後“鼕鼕冬”時正三更,雙方的神都猛地一振。
一道黑影帶着破空的嘯聲,恍如一道黑線向陶格行面前一落。
陶格行立即垂手躬身道:“戚老前輩,你老看看這全南杜老弟還有…”丁志夫婦在那老婦現身的一瞬,已看清是一位骨瘦如柴,面目猙獰的老婦,右手挾有一支長達丈餘的枴杖拐,左手持有一把長達六尺的拂塵。
錢孔方悄悄道:“這老怪物怎會來到中原,而且還和綠林人物有往?”於志詫道:“你知道她的來歷?”錢孔方道:“若果是那齊齊黑虜,那便是天竺國的妖巫,她曾經周遊列國,到過奴兒干,不但我認得她,她也認得我。”阿爾搭兒不服道:“我不相信化裝之後,她還能夠認得。”
“反正她能看出你我是女的就是!”
“哼!方才那滿口龜兒子,格老子的還不是?”於志笑道:“你兩人只管抬槓子,不看那老婦手忙腳亂?”二女縱目看去,果見戚老婦自從現身到這時候,忽在全南柱身上煞有介事地摸個不停。
阿爾搭兒帶着幾分擔心道:“阿!休讓她真個把人救醒,那才掃興哩!”於志笑道:“你放心!她不懂得解救的方法,要胡亂把火、救醒,最少也在一個時辰之後。”錢孔方道:“若果真是齊齊黑虜,只怕她使用巫法,聽説她那巫法可以帶死人走路,休被她先把人死,然後咒那屍體起來。”於志“咦”一聲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虧你這麼一説,否則我必定上當了。”話甫説華,立即朗笑一聲道:“妖巫齊齊黑虜聽着,你要救人,只准用真功夫解救,若想妄用法,得當心我瑜伽大法落在你身上!”戚老婦不防有人知道她的來歷,一聽於志叫出齊齊黑虜四字,原是蹭着的身軀,忽然站了起來,於志話聲一落她也一晃而到,厲喝一聲:“你是誰?”
“我名叫胡不死,就是問你們這些魔外道,為什麼不死?”於志慢一個字一個字説出,滿面不悦之。
齊齊黑虜架架一陣怪笑道:“你這個小娃兒居然語出你佛婆的寶相,我就先試試你瑜伽大法!”於志冷笑道:“光試瑜伽法也還可以,當心我五相俱落在你身上,你就難活,不如比武藝還有一條生路!”齊齊黑虜聽得一懍,她看不出於志所練的瑜伽,到了第幾“地”境界,當然不敢以身試法,怪眼一橫,卻認出於志身旁是兩個女的,驀地聯想到曾經見過幾位靈慧的少女,也不問是也不是,即冷笑一聲道:“原來是你兩個了老身的底子!”錢孔方一時未加細想,以為真個被她認得,不覺腳尖略退,一聲:“誰認得你這妖巫?”齊齊黑虜“嘿”地一聲,拂塵一掀,一般奇熱無比陀熱風,即向三人身上捲風。
要知阿爾搭兒和錢孔方,俱生長在北方苦寒地區來到中原,已覺奇熱難耐,怎經得起齊齊黑虜驟集南方離火藴熱?
阿爾搭兒身佩龍珠鰻珠,龍珠闢水,鰻珠闢寒闢暑,還不十分覺得。錢孔方腕套水鐲,能闢水就不能闢火,登時覺得熱不可當“喲”一聲驚叫,已飄身疾退過風雲亭後面。
於志身佩鰻珠自然不覺得熱,但見齊齊黑虜掀起拂生,急伸臂一攔,擋住兩,錢孔方這樣一退,反使他到莫明其妙。
齊齊黑虜那枝長長的拂塵,有個名字叫做“佛火帚”大凡功力特高的巫婆,俱有那樣一把怪帚,若以符咒催煉,還可帶人飛空,而坐尾末端則放出像慧星一般的光芒。而且這種怪帚的煉法,多半來自天方,於志雖博覽羣書,一時也難解情。
但他抱定正必勝的道理,發覺雙臂已經攔出,自己和阿爾搭兒俱無應,為何錢孔方反在臂後驚退?不由得厲喝一聲:“你敢使妖法?”立即一掌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