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大皇子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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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不會,齊穆韌還算是個正人君子,沒把人娶進門,是怎麼都不碰的。”任她如何誘惑,他終是不為所動。
“快説説,你為什麼要讓爺饒齊穆韌一命?”
“齊穆韌對我説,他決定退隱朝堂到燕國去當商民,從此以後再也不會返回齊焱京城。”
“這是他親口説的?”齊宥賓不信,宮裏密訊説父皇有意將皇位傳予他,他怎捨得放棄?不可能,他定是裝模作樣,還拒。
“是,葉茹觀之死讓他覺得天威難測,他説絕不讓我碰到同樣的事。爺,齊穆韌已經不足為患,您讓我回來吧,那個王府,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的,人家…想你了。”齊宥賓大笑。
“傻丫頭,你被他騙了,旁人怕天威難測,他會怕?他是父皇養在外頭的私生子,宮裏有不少人知道這秘密,早先我沒防他,是認定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後來…”後來賽燕竊聽到他自信滿滿地説:“帝位本就是有德者居之。”幾個皇子當中,誰像齊穆韌這般混得有聲有,既得朝中大臣擁戴又得父皇看重,便是邊關百姓也把“活閻王”當成神仙供奉。
前幾年,他自己也憑着一身武藝領兵打仗,卻是竊據齊穆韌的功勞居多,若光憑真槍實刀打下來的功勞,他能升個小將便不錯了,外界不知情的臣官百姓以為他驍勇善戰、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英雄,知底的,都暗地批評他遠遠不如齊穆韌,偏偏,父皇便是那個知底的。
“後來怎樣?”何宛心追問。
他捏捏她的粉頰説道:“信爺一句,那人的心計之深,不是你能夠理解的。”
“可他這段子的確沒上早朝,皇上聖旨下過無數道,他連接旨都不肯,我想,他是真的對皇上死心了。”那,齊穆韌跪在御書房向皇上求情的場景,她親眼目睹他傷心斷腸的表情,騙不了人。
“宛心,你是不是對他心軟啦,別忘記,當年若不是因為他得罪曹夫人,曹夫人豈會將你父親之事揭發出來,又怎會將你賣到青樓受那非人之罪?想想這些年,你病着、苦着時,他在做什麼?他娶進一房又一房的妾,把你們過去的情全忘光。”
“我都知道,如果不是大皇子將我救離那個地獄,悉心呵護、細細疼愛,我還是那個瘋瘋癲癲的婦人,這些年您的恩情點點滴滴全深植在我心底。”齊宥賓温柔地看着她,帶着慾望的目光與笑意令她羞澀不已。
若不是這些年她瘋得厲害,這張王牌他豈會留到今才出手,白白費了一個夏靈芝,否則,娶夏靈芝過門,多一個夏老將軍站在自己這邊,他奪位的勝算又增上幾分。
幸好老二被眨、老三沒出息、葉茹秧被降,老四那裏…待有空再踹他幾腳,自然不足為患,他只要再將齊穆韌、齊穆笙兄弟給剷除掉,朝堂上下便無人能再與自己抗衡。
“可我能證明,齊穆韌確實無心朝堂,他再不會給爺帶來阻撓。爺,您帶我走吧,撇下過去的恩怨,咱們不要理會齊穆韌。”
“我的好宛心,爺知道你不願意回王府,這樣吧,你再幫爺最後一回,爺就接你回府。”
“最後一回嗎?”何宛心眼睛燦亮起來,她夜夜都想着回到他身邊。
“是。”看她快樂得像只小雀鳥似的,他手指輕點了點她的額頭。
“爺要我做什麼?”他從懷裏掏出藥包,放進她掌心,説道:“把這藥下到齊家兄弟飯裏,我立刻接你回府。”
“這藥會害死人嗎?”她遲疑。
“宛心這是在替齊家兄弟心嗎?爺要吃醋、要惱火了。”他笑着,使力將她拉進懷裏,火熱的深吻封下,手掌滑入她的衣服裏,三兩下門路地撥起她的慾望,使得她忘記了遲疑,一心在慾海中沉淪。
齊看賓褪去她的外衣,握住她一方豐腴,她瞬間軟化,腿雙緊貼住他的下shen,兩手勾住他的脖頸上他的熱。
打橫,他將她抱上牀,飛快除去彼此的衣物,他飢渴地撫過她柔若無骨的身子,不多久難耐的呻聲傳出…
離開窺視眼,兩兄弟互望一眼,齊餚賓啊,堂堂皇子竟用這種下作手段驅使女人為自己辦事,這種人若真坐上龍椅不曉得有多少女子受害。
齊穆笙坐回椅間,冷冷地刻薄了二哥兩句,“你就是為這種女人,把阿觀送上死路。”
“我會還阿觀一個公道。”齊穆韌眼冒着熊熊大火,幾要將人噬。
“再大的公道也喚不回一條命。”齊穆笙忿然説。
齊穆笙説得對,再大的公道都換不回阿觀一條命,所以他會用一輩子來懲罰自己,用一輩子的希冀盼望來世,但願來世,他們還有機會相遇…
兄弟兩人就這樣相對沉默不語,心底各自籌謀着,不知道坐了多久,鄰房的男女才完事離去。
齊文進門,對着齊穆韌雙膝跪地,卻是滿臉的桀驁固執。
“請王爺重罰齊文。”齊穆韌蹙眉。
“你做了什麼?”
“方才賽燕躲在房外偷聽大皇子與何宛心的對話,之後她到樓下角落裏待着,要了一桌子酒菜。”
“然後?”
“屬下在她的飯菜裏下了化功散,十二個時辰後,她的功力將會全數化去。”如果不是考慮王爺或許要留着賽燕做證人,他下的就不是化功散而是蝕髓化魂散。
“你為什麼這麼做?”
“屬下曾聽到夏靈芝説,是賽燕潑水害王妃摔跤的。”齊文毫不猶豫回答。
若不是心情太沉重,齊穆韌肯定會笑出聲,原來,想替阿觀出氣的人這麼多?
一個不必用心計就贏取人心的阿觀,一個不要求忠心卻讓人人爭着對她忠心的阿觀,失去她…不是他一個人的沉慟,是他們一羣人的哀愁。
但願月季的夢是真的,但願阿觀沒死,她的靈魂附在別人身上,但願她願意回頭,再與他們共結一段緣分。
齊穆笙也想笑,只不過讓他想笑出聲的理由不同。
他想的是賽燕真冤枉吶,如果沒有她那桶“多事水”葉茹觀不會摔死、阿觀不能穿越。齊文給人家下化功散,這本是恩將仇報,他應該去向人家説聲謝謝才合人情事理。
“賽燕呢?還在樓下?”
“不,何宛心走出一品居後,她便尾隨在後,屬下跟了過去,她下重手、打昏槿香,又將何宛心拉到僻靜巷道,她…毀了何宛心的容貌。”齊文説到此,臉上竟揚起幾分笑意。
他是故意的,他怕王爺難捨舊情會阻撓賽燕救下何宛心,他非要等賽燕成事了,才往王爺跟前稟報。
誰説最毒婦人心?分明眶皆必報的是男人好不。
齊穆韌對這個消息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淡淡説:“知道了,咱們回去吧。”接下來,輪到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