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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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月、離月，你們去幫少大哥辦件事好嗎？”

“嗯。”他們點了點頭。

“去幫少大哥準備晚膳，另外，準備五瓶好酒。”

“好。”他們急急忙忙的前去準備。

白少走出房門，獨自在池邊漫步。

映在池中的那張悲傷面容，是他的嗎？輕撫上自己的臉龐，池中的倒影也同樣的動作着，只是，眼眸依然哀傷。

跪倒在池畔，他無語的看着池中的自己。

那是一張恍如女人般的美麗面孔，但他不是女人。

所以，他沒有悲傷的權利，因為，他沒有愛他的資格。

可是，心在淌血。

再多的謊言也騙不了自己的真心，儘管説了一萬次不愛他，也抵擋不了一句愛他。他愛他啊！

但是，儘管再愛他，他也只能説給自己聽；因為不應該，他不應該愛他、不能夠愛他。

奈何，心已陷落，愛已沉淪。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愛你、真的愛你…”可是，他永遠不知道。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成親？為什麼自己不是女子？為什麼世界上只有男的白少，而沒有衞司月愛的白少？為什麼…

一陣甜腥湧上喉頭，他嘔出一口略呈黑紫的血。

池水染上了異，映照不出他的面容。

拭去邊的血，白少淡淡的笑了。

閉起略帶水光的眼，他痛苦的狂笑，不停的笑着；黑紫的血隨着他的笑溢出口，但他仍不停的笑着，任血染上了他的衣襟，而笑聲，卻從未停止。

白少舉起酒杯，笑着説道:“恭喜你。”他知道了？知道自己要成親了？否則何來恭喜之意。

白少仰首一飲而盡，不看衞司月臉上的表情。

看着他一飲而盡，他默默不語。他該説什麼？難道要説謝謝嗎？

“怎麼不喝？”看着他，白少心中苦澀莫名。

“莫不是想着美麗的新嫁娘吧？”

“不是。”衞司月衝動的口説出。

白少淡淡的笑容，教他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情。

“祝你們永結同心、舉案齊眉、早生貴子…”白少又飲了一杯。

他第一次發現，酒是如此的辛辣，幾乎難以入喉。

心好痛！但是，他要笑，要笑着祝福他。

“再敬你一杯。”他又飲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