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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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衞司月兀自發着呆，白少不皺起眉頭。

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最近老是這樣？

“你沒事吧？”衞司月回過神來，用一貫的笑容看向他。

“沒事。”

“你是不是有事想告訴我？”

“沒…沒有，你多慮了。”就算有，他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可惡，他就是在意他的受及一切。

萬一他説了，他會有何反應？是震驚，還是一如往常的微笑？

“沒事就好。”白少又將視線放回書中。

微涼的秋風吹來，衞司月默默的看着天空的浮雲，時間的逝於他而言毫無意義，他只是靜靜地待在他的身邊，聽着他均勻的呼聲及細微的翻書聲。

現在，他的心中非常的平靜，還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滿足。

這是不是就叫幸福？

他還來不及思索出答案，白少睡的身子已滑落至他懷中。

“少？”竟然睡着了。

看着他沉靜的睡顏，他的心中竟漾起心痛的覺。

為什麼？這份莫名的心痛是為了什麼？是為了他嗎？那麼，是為愛還是為恨？

他該恨的，恨他的殘忍與血腥。

那愛呢？

他不否認，自己確實深愛着那名喚作白少的女子，他想念她那似花般嬌豔的容貌、像風一樣的格，甚至是那雪般冰冷的言詞，但是…

他愛這在自己懷中沉睡的白少嗎？愛這個男人嗎？

不會的，他怎會愛上他呢？但他卻想抱他、吻他。

這是愛嗎？

低下頭，衞司月吻上他粉的，沉醉的不捨離去。

“少…”無論是不是愛，一切已成定局。

成親？他要成親了？

白少的腦中一片空白，只有成親二字不斷浮現。

一抹自嘲般的笑容浮起，他笑自己的大驚小怪。

他要成親有什麼不好？值得自己這樣驚訝嗎？自古以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千古不移的定律，不是嗎？

只是，心痛難當。

“少大哥？”從未見他如此的莫月及離月，有一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