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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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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煞手房玄鈴輕輕一晃“寒山大筆”便有一滴墨汁出,擊在迥天劍客石砥中的長劍上,只覺勁力沉重,震得他手臂一麻,劍刃上響起一聲清脆的叮噹聲。石砥中心神一震,暗驚對方的武功,他冷哼一聲,長劍一抖,幻化成一縷寒光,對着大煞手房玄鈴的身上劈去。大煞手房玄鈴低頭揮筆疾書,對劈來的長劍連看都不看一眼,等那冷寒的長劍離身不及五寸之時,他忽然手臂輕抬“寒山大筆”突然揮了過來。

這一揮之勢甚大,只聽“當”地一聲,石砥中手上長劍便被封了過去,數點墨汁化作縷縷寒光,朝他身上疾而至。石砥中身形疾晃,險避過這疾而至的數滴墨汁,他冷哼一聲,長劍反臂抖出,一縷劍光陡地顫削過去。

哪知他的劍勢甫發一半,陡覺丹田中升起一股涼意,那股涼氣逐漸散開來,使得全身勁力消逝無形。他心中一駭,腦海中快速地忖思道:“這一定是奪命紅果發作了,現在勝負未分,此毒已經發作,看來我今天真是命該如此了”石砥中急忙運起神功,與體內隨藏的劇毒相互抗拒,但“奪命紅果產自六詔山,是舉世七大異果之一,所含毒量足夠殺死一條大蟒蛇,石砥中雖然已達三花聚頂,玄關通神之地步,也無法和這種劇毒相抗衡。大煞手房玄鈴冷冷的望了他一眼,不屑的道:“怎麼樣?是不是沒有力氣了?”石砥中冷冷的道:“閣下也不見得比我好多少,現在你我勝機各半,誰也不能妄下斷語”大煞手房玄鈴顯然也是中毒已深,額上已泛現出晶瑩的汗珠,他勉強的笑了笑,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道:“我與你不同,‘奪命紅果’產自六詔山,我自然有解毒的辦法,而你卻只有活活的死去,憑本領,你確是一個罕見的勁敵,論經驗,我比你高出太多”石砥中突然哈哈大笑,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你雖然是籌劃慎密,卻忘了我在臨死之前還有一次殺死你的機會”大煞手房玄鈴搖搖頭,道:“現在我發現你是一個可愛的勁敵,不過有一點你又忘了,我有一個功力蓋世的啞僕,他是否能在你將殺死我之前殺死你,我想你的心裏比我還明白”石砥中心神一震,不斜睨了啞僕韓文通一眼,大煞手房玄鈴果然説得不錯,啞僕韓文通目光炯炯,神魚緊張的監視着石砥中,顯然對方只要在臨死之前妄圖掙扎,他會不顧已身的危險,首先殺死石砥中,石砥中不屑的道:“你原來是有這一條毒計,早知這樣我也不會服下那顆奪命紅果,而處處落入你的算計之中”大煞手房玄鈴得意的笑,道:“攻敵先攻心,我在未來之前已想好對付你的方法”石砥中這時雖然怒不可遏,可是全身的勁氣凝而不聚,竟無法發出最得意的劍罡功夫,他連着暗暗運了幾次氣,始終不能住那存於丹田之中的毒氣,他黯然的嘆了口氣,臉上出一種悲涼的彩,冷漠的道:“你用這種手段殺了我,我永遠不會心服”大煞手房玄鈴嘿嘿地一笑,道:“衝着你這一句話,我更應該殺死你,服我者生,逆我者死,我大煞手遇人無數,沒有一個人敢在我面前逞勇令狠,連東方剛都對我客氣十分,而你”石砥中冷冷的道:“可惜我不是那種要人憐憫的軟骨頭”大煞手房玄鈴左掌重重的一擊甲板,砰地一聲,震得小船一陣搖晃,他大聲笑道:“你認為你是天下一等的硬漢子,嘿你話不要説太滿,一個人在未完全斷絕生機之前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曾親眼看見一個極負盛名的高手,為了求得命,將自己的子獻給別人,任人在他面前侮辱其”石砥中見他説得極是真,不一怔,道:“天下竟有這種貪生怕死之人?”大煞手房玄鈴嘿嘿兩聲笑道:“這種人多如河中泥沙,有何值得奇怪!”石砥中默默地沉思了一會,只覺大煞手房玄鈴語中有譏諷之意,他面一沉,目中閃過一絲煞芒,冷冷地道:“閣下不要多費口舌了,我倆的比試尚未完結呢!”他深知自己此時所中之毒,已深入肺腑,若拼着命不要緊,或有殺死對方的機會,可是啞僕韓文通虎視在側,正在覓機給自己一下重擊,自己如果一擊不成,不能命化黃泉,首先遭到毒手。

大煞手房玄鈴有恃無恐,絲毫不為對方威勢所懼,他好整以暇的斜睨了迥天劍客石砥中一眼,淡淡地道:“你還能動手麼?”石砥中振劍一抖,堅決的道:“只要你敢和我再作一場公平的決鬥,我相信會很快的有勝敗之分”大煞手房玄鈴想了一想,道:“我幾乎有點心動,不過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你若想留個全屍,乖乖的將金鵬墨劍留下,我解開東方玉的道:“由他揹你找尋一個景絕佳的地方了此殘生”迥天劍客石砥中見對方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登時有一股怒氣湧上間,他氣得怒哼一聲,道:“假如我不呢?”大煞手房玄鈴面陡地一沉,道:“我自然有辦法對付你。”他向啞僕韓文通一施眼,道:“給我拿下來!”啞付韓文通雖然不會説話,耳朵卻非常靈,他怪異的笑了一笑,身形如風的搶了過來。他裂嘴神秘的一笑,伸出碩大的手掌對着迥天劍客石砥中的身上抓了過來,這人雖啞,功力卻是非常的高明,指風過處,正好罩向石砥中的前死之處。石砥中臉一變,怒喝道:“你敢!”這時他雖然中毒極深,全身的勁力通通消逝無蹤,可是一種潛在的意識,使他揮劍在左前劃一個大弧,身子斜斜的向後一仰,險狀萬分的避過一指之厄。

啞僕韓文通見石砥中在受傷之餘,尚且能避過這凌厲的一擊,不怔了一怔,他怪叫一聲,雙掌紛飄,幻化無比的連着擊出三掌。石砥中沒有想到對方攻勢如此猛烈,他連着劈出二劍,可是劍出無聲,勁力消逝,就象一個普通人一樣,哪能和對方那渾厚的掌勁相比,叮噹聲中,長劍突地化作一縷寒光擦過甲板落向河中。

啞僕韓文通一見大急,顧不得傷敵,身形如電的一掠而起,隨着長劍之後,伸手去抓,又快又疾。

“噗——”地一聲,金鵬墨劍穿過河上的冰屑,進了河中,水花濺起,一柄千古神兵剎時沒有蹤影。

大煞手房玄鈴臉大變,道:“老韓,你是怎麼搞的?”啞僕韓文通也知此劍關係極大,奮不顧身的一頭往水中撲去,他身形方動,水中突然花一翻,一個虯髯赤身的漢子自水中冒了上來,朝啞僕韓文通裂嘴一笑。啞僕韓文通一愣,倒被這個突然出現的怪客驚愣了,怪吼數聲,連着比劃幾個手勢,象是嚴厲叱責這個虯髯赤身的怪吧。這個虯髯赤身的怪漢在水中正好將金鵬墨劍接在手中,他一抖神劍,陡地一陣淒厲的狂笑,道:“人莊前無情河,你們是些什麼人?”大煞手房玄鈴冷漠的道:“虯髯客,你何必與我打啞謎,誰不知我們六詔山武功甲天下,憑你們人莊還不看在我的眼裏”虯髯客雙目一瞪,叱道:“你是什麼東西,不管是誰,只要來我人莊的人都得投貼拜莊,你姓房的自持六詔山那點門道,便不把天下人瞧在眼裏,嘿那可是你自己找死”他在水中一分,倏地向前劃了過來,一聲高吭的長笑劃過空際,迴盪在這條冷清的河上。大煞手房玄鈴雙目如芒,在各處一掃,突然拿出一顆綠的藥丸放進口中,他向石砥中輕輕瞥了一眼,道:“現在你我之事暫時擱置一邊,眼下人云集,勢必有一場大戰,這些人都是江湖一的狂人,是不講任何道義的”果然,不多時自河畔兩岸中傳來一陣狂亂的囂叫,只見一羣赤身跣足的大漢,耀武揚威的暢聲大笑,恍如世間中人都不放在這些人的眼中。

虯髯客呵呵的大笑喝道:“我們都是一羣人,無憂無慮的天涯飄薄。”

“誰説我們瘋,誰説我們狂?”兩岸的人隨着也唱起來,只聽歌聲震天,怪笑厲叫雜亂的響在一起,可是從他們那種楓態上,可看出這些人都是一些不近人情的狂大之徒。

隨着鏗鏘如鐵的歌聲,這些人不畏冬天的寒冷,一個個跳進水中,俱朝停立在何中的小船上游來。虯髯客揮了一揮手,大聲的道:“人莊前無狂人,姓房的,你還不跪下示敬?”大煞手房玄鈴自服下“奪命紅果”的解藥之後,功力已經恢復大半,他深深的了一口氣,沉聲道:“石砥中,你我命運這時一樣,我們先擊退來敵之後再作一合理的處理,如果你不和我合作,無情河死的不是單單我一個人”他動指輕輕一彈,一點綠光向遇天劍客石砥中的身前,石砥中疾快的伸手一接,一顆綠珠子般的藥丸接在掌心之中,他輕輕瞥了手中的解藥一眼,暗忖道:“大煞手房玄鈴心計太多,這是不是‘奪命紅果’的解藥實在很難猜測,不過這時人云集,危難已燃眉睫,他縱想害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他一口氣服下之後,暗暗運氣化解藥力,大煞手房玄鈴斜睨了石砥中一眼,冷煞的一笑,道:“三個月內,‘奪命紅果’毒不會發作,我為了安排一下你和我的決鬥希望你在三個月中上我六詔山一趟,你剛才所服的綠珠丸,只能維持你一百天的時間,否則趨時不來,休怪我事先沒有告訴你”石砥中冷哼一聲,道:“三個月內我一定親自領教六詔山絕學,那時鹿死誰手殊未可知,希望令弟也能不客氣的指教”

“好説,好説!”大煞手房玄鈴乾笑數聲,道:“我兄弟在六詔山恭候大駕”一陣擊排水的聲音傳來,只見這隻小船的四周已圍滿了那些人,虯髯客神劍一揮,道:“房玄鈴,我只要一聲令下,你就要沉沒水中,你假如識相就向人莊莊主陶大海請罪”大煞手房玄鈴不理會虯髯客的囂叫,他返身拍活了東方玉的道,冷冷的道:“你我生死與共,我希望你能和我合作擊退這些人。”東方玉舒活筋骨心裏正蹙了一肚子氣,他冷哼一聲,左掌倏地一聲,斜伸而出,對着房玄鈴的身止抓來。啞僕韓文通雖然在監視着這些蠢蠢動的人,眼睛卻不停的注意着這邊,他一見東方玉斜掌向房玄鈴擊來,大吼一聲,伸手抓起一隻木漿,對準東方玉的背後擊了過來。

東方玉身形疾挫,飄身落在石砥中的身側,啞僕韓文通正等追來撲打,一眼瞥見有一個赤身的大漢爬上船頭,他顧不得再和東方玉動手,手臂一抖,林漿斜點而去,這一招是臨時變化出來的,又快又疾,血影一現,空中登時傳來一聲慘呃,那個漢子顧時沉沒於水中。

一片血水染紅了河中大半,分外的觸目心驚。啞僕韓文通在舉手彈指之間,擊斃一個人,立時怒這羣不顧命的張狂之徒,他們在水中怪叫怒吼,一連串難聽不易入耳的話通通罵將出來,使冷清的河面上,恍如在兵荒馬亂之中,正象拼命戰一樣。虯髯客怒吼一聲,道:“你殺了我們兄弟,我們找你賠命”這羣最令江湖人頭痛的人,是不懂得什麼仁義道理的,他們只憑着一時的喜怒做出隨心所的事,誰只要引動他們狂亂的獸發作,他們必會以十倍的血來換取一件芝麻般大的小事情,對方不死不休剎時,人如湧,紛紛游來。那隻渡江的小船搖搖晃晃,象是要沉入河底一樣,大煞手房玄鈴施出千斤墜先穩住搖晃不定的小船,手指運指如風,疾快的點向剛剛跨上甲板的人。

虯髯客是這羣人的首領,他一見船上人人俱有一身超絕的武功,不冷哼一聲,大笑道:“你傷我們的人,我毀你們的船!”這些人正是和海盜行徑一樣,虯髯客一聲令下,各自從身上出一柄鋒利彎薄的奇形匕首,紛紛向船底扎去,他們手法怪異,啞僕韓文通和大煞手房玄鈴竟無法阻止,不多時一隻堅牢的小船,被鑿開無數的小同,冰冷的河水很快的灌了進來,眼看就要沉下去。虯髯客狂烈的一聲大笑,揮了揮手,那批人呼嘯一湧,紛紛向兩岸游去,他們在河岸上分列而立,象是要看着這些人淹死水中一樣。

石砥中雙目緊鎖,輕輕地道:“東方兄,我們要不要衝上岸去?”東方玉輕嘆一聲,道:“人莊前無勇士,這些人實在惹不起”但這時情勢危急,若起步稍遲,便會隨船入河底,東方玉和石砥中正在忖思如何因之時,船已沒及水中一半,眼看河水要潛及他們的靴子。

大煞手房玄鈴雖然不諳水,但卻絲毫不驚,他冷冷地一笑,運掌擊碎船上一塊甲板,伸手向河中撤去。

身形一躍拔起,在空中一個大盤旋,出二丈之外,腳尖略略一點飄蕩在水面上的那塊木板,已到達對岸之上。啞僕韓文通緊隨主人之後,也躍身而去。石砥中正在焦急是否也一樣的達到對岸,船上的汗血寶馬長鳴一聲,闖了過來,石砥中一拉東方玉,道:“走!”兩人跨上神駒,汗血寶馬壯烈的大叫一聲,馱着兩人撲進水中,它神威天生,在水中如履平地一樣的泅向對岸,石砥中和東方玉身上竟沒有沾到絲毫水漬。

“嘿——”大煞手房玄鈴因為對方毀了他的船隻,深恨這羣人的狂傲。他低嘿一聲,和啞僕韓文通衝進這些人中間,出掌連着傷了五六人。

東方玉輕輕一扯石砥中,道:“陶大海和我有一段情,我們不如助人把大煞手趕跑。”他不等石砥中説話,已搶入人羣之中,對着啞僕韓文通劈出兩掌。陡地,一聲沉重的鑼聲響澈了整個谷中,斗的人聞聲之後,紛紛退身立在兩旁,歡呼之聲大作。大煞手房玄鈴一愣,怒叱道:“你們搞什麼鬼?”心中卻暗暗地奇怪,這震人心絃的銅鑼之聲為何會發生這樣的力量,連這些從不服人的人都約束得住。

銅鑼聲連響數聲,一隊手持大旗的漢子,擠簇着一個頭戴銅罩,身着灰盔甲的人向這裏緩緩行來。在這隊手持杏黃旗子的大漢之前,兩個手持銅鑼的大漢不停的敲着,鑼聲震耳,那個身着銅甲的人象是一個大將般的威風凜凜。東方玉一眼瞥見一個身着藍衫的漢子、和這個戴滿銅甲的人走在一起,不由得大聲叫道:“陶大哥,你還認得小弟麼?”陶大海只是笑一笑,沒有説話,但神間不免出對這銅甲人的恭敬與畏懼,急忙看了看銅甲人。

銅甲人長得是什麼樣子沒有人知道,他僅僅出二隻黑而亮的眼睛在外面,冷冷地望了石砥中一眼,身子似是一震,微微的晃了晃,緩緩將目光投落在大煞手房玄鈴的身上,冰冷的目光象是説話一樣,在眼睛裏幻化出一種極為不屑的顏

“咄——”大煞手房玄鈴冷喝道:“你是誰?”銅甲人冷漠的道:“你自己沒有眼睛,不會看看旗子上的字!”大煞手房玄鈴向上一望,顫聲的道:“你是大風教教主?”銅甲人冷冷地道:“不錯,你們六詔山在望峯頂,答應在飄蹤無影沒有歸劍退隱之時,決不踏進江湖一步,你破壞我們的約定,我已有權殺死你”原來在四十年前六詔山妄以武學之宗身份,參加盛傳武林的八劍合修大會,那時參加的是江湖上八大門派掌門,都是一派宗師,六詔山連鬥八大宗師,並揚言要合武林各家為一家,共尊六詔山,這事引起一個隱身山林間的怪人大怒,連夜趕上六詔山,大斗六詔山之主房子承,得六詔山退出武林,永遠不準踏進江湖一步,此後世人只知那個怪人是飄蹤無影,卻沒有親眼見過。

房玄鈴心中震怒無比,道:“飄蹤無影還沒死?”大風教主冷笑,道:“死了也輪不到你們六詔山出來搶風頭”大煞手房玄鈴冷冷哼了一聲,道:“閣下不要拿那個死老頭子嚇唬人,我房玄鈴雖然沒有與飄蹤無影動過手,總覺得他不會強過六詔山多少,時時都想替六詔山爭回那一劍之恥”大風教主不屑的冷笑道:“你爹不敢説這種話,想不到你倒狂起來了,我知道你心中不服,想先和我較量較量,很好,我索讓你們六詔山死了這條心,如果你能打得過我,不但江湖上各派都要共尊六詔山,連我也投降你”虯髯客所得金鵬墨劍,正想獻給教主,一見教主要和大煞手房玄鈴動手,忙雙手託劍,道:“教主,這個獻給你”大風教主伸手接過金鵬墨劍在空中一抖,顫起一道劍花,他朝石砥中輕輕一瞥,冷冷的道:“我不要,還是還給他好了!”説着便將金鵬墨劍緩緩的遞給迥天劍客石砥中。石砥中面上一陣闇然,有一股淡淡的淒涼覺,他正要説些的話,大風教主已經轉過身子去了。大煞手房玄鈴怒叱道:“我得來的東西,你竟敢送人。”大風教主冷冷的道:“你只要勝得過我,我會再給你搶過來”大煞手房玄鈴實在無法忍下這口悶氣,他怒吼一聲,向前大踏一步,以臂當劍,揮了過來。

陶大海身形一穿而過,斜掌劈出,大喝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和教主動手。”他人長得很威武,掌勢一出威裂金石“砰”地一聲大響,雙方都被對方的那渾厚的勁力所懾,出手之間,不若先前那樣大意。大風教主冷喝一聲,道:“大海,你回來!”陶大海恍如對大風教主非常畏懼,聞聲之下,虛晃一拳,倖幸地走了回來,但心中卻猶有未盡之意。大風教主冷冷的注視着大煞手房玄鈴,道:“你心中定是十分不服,現在讓你先打三拳,如果你能傷了我,江湖上將是你們六詔山的天下,我和人莊近百里的英雄通通聽命於你”大煞手房玄鈴所畏懼的僅僅是神龍見尾不見首的飄影無蹤一人,心中雖在懷疑大風教主是飄影無蹤的傳人,可是多少有些懷疑,他存心一試,冷笑道:“閣下不要太狂了,這可是你自己找死!”他暗暗將全身勁力提聚於雙掌之上,身形一蹲,曲掌化拳,一拳筆直的向大風教主身上撲去。拳風強勁,隱隱含有風雷之聲,端是凌厲異常。哪知大風教主不閃不避,只是冷哼一聲,傲然的凝立在地上,竟敢硬接對方這沉猛如山的一擊。

“砰——”大風教主身形一顫,屹立在地上未動分毫,大煞手房玄鈴的臉一變,一種痛苦之泛上臉面,他怔了一怔,幾乎不相信世間當真有人敢硬接他一拳。

大風教主冷漠地一笑,道:“還有二拳,你再進招吧!”他笑聲悠揚,話音輕脆,使石砥中不由一怔,只覺這個教主行蹤詭異那身功力,足可當天下第一人。大煞手房玄鈴怒吼一聲,揮掌而出,但一觸到對方那鋼甲上,便覺有一股強勁的反震力湧來,他暗駭之下閃身暴退,非常懊喪的嘆了口氣。他嘆息的仰天一笑,道:“罷了,六詔山不再出江湖就是。”大風教主冷哼道:“如果我再發現你在江湖上出現,下次必然殺你!”大煞手房玄鈴不吭的領着啞僕韓文通行去,他走至迥天劍客石砥中的身前,冷冷的道:“三個月後,我仍然在六詔山等你。”石砥中見他説完如馳而去,望着他那失去的背影,朗聲一笑,道:“屆時我定當拜訪”話聲未失,已瞥大風教主身子搖搖一顫,一股血水自他銅罩裏滴了出來,石砥中心中一驚,道:“教主,你受傷了!”大風教主語音略帶抖顫的道:“房玄鈴主僕功力太高,這裏沒有人是其對手,我雖然穿着寶甲護身,仍然被對方拳勁震傷,如果我不這樣將他駭走,整個江湖除了他一人之外,沒有人能治得了他”他語聲一頓,深長的嘆了口氣,道:“這雖然能暫時瞞過他,説不定數之後便會尋來”石砥中怔了一怔,道:“教主功力無敵,怎會怕一個房玄鈴?”大風教主搖搖頭道:“你哪知六詔山絕藝天下無敵,真若動起手來,我不出十個招面便會敗下陣來,這次我冒險才將他驚走,否則人莊的英雄通通要死在他的拳掌之下”他突然了一口氣,道:“石大俠功力無敵,本教主早就聞名已久,這次我是奉了一個病友所託,在這裏請石大俠隨我前去一會”

“病友——”石砥中一愣,道:“是誰?”大風教主神秘的一笑,揮手將那些人遣走,領着石砥中和東方玉向人莊行去。

迥天劍客和東方玉,隨着大風教主繞過這條無情河,漸漸走到一個荒涼的山谷,那些人英雄紛紛退避,由陶大海領着走回人莊去。山頂上覆蓋着一片皚皚的白雪,柔和的陽光照下來,泛現出一片銀白的光芒,分外的耀眼一座拱形的大墓碑孤立在山谷之後,大風教主輕移碎步,在那個大的墓碑上輕擊三掌,那個墓碑陡地移了開去,出一個墨黝黝的大,三人沿着石階走進,石砥中只覺有一股陰風撲面,冷煞的風使他打了一個寒顫。

一聲痛苦的呻聲自墓裏傳來,大風教主急快的走了兩步,點起了二支松油火把,照得這個神秘墓室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