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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超級偷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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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圖不時變化,許多形狀李飛已經説不出來是怪獸還是佛門的符號,唯一不動的只有晦明,眾僧的陣形變化也一直是以他為中心。

看不懂的陣圖,聽不懂的經唱,在那千百支明亮而微微晃動的燭光中越發顯得神秘莫測。難以言狀的氣息越越來越濃郁,有形有質的能量像那無數搖動的燭光一樣,都如水波在盪漾着。

梵唱之音時而快速昂,時而緩慢低沉如喃喃自語,時而拖出亢長的尾音。隨着陣圖的變化和經唱的變化,大殿內那種能量波動的覺更加明顯,如暴風雨來臨前天空的烏雲聚變一樣,充滿了難以言狀的神秘能量。

李飛雖然沒見過多少和尚、道士們做法事,卻也看得出來,這絕對不是一般的“懺”、“醮”道場,而是一個超大形的法術,具有類似於陣法的效果。

足足折騰了一個小時以上,變化了數十個陣圖,眾和尚又變回最初的“**字”形,那種震盪的氣息也平靜了下來,似有似無,如一個罩子般罩住了整個大殿。

樂聲與梵唱經過幾次起伏變化之後,鐘聲三響,眾僧都閉目不動,輕聲念着某種**。

李飛應到晦明的額頭處有劇烈的能量波動,就像有一道看不見的強光在急速閃動,但眼什麼也看不到…晦明已經開始用般若法眼“掃描”遠在幾萬裏外的太上教內山了。

佛門把眼睛分為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六種。眼人人都有,練到極致處可以明察秋毫,鉅細無餘;天眼可以見到妖魔鬼魅和天地間各種氣息;慧眼可查人、未來和氣運;而法眼更厲害,經過一些輔助甚至可以看到前世年生和來世;至於佛眼,小到細菌、原子分子,大到外太空、星系,更高層次連整個宇宙都能看到,無所不能見!

晦明專修眼睛,三十多年前已經修成了慧眼,但卻一直停滯無法突破。後來因為李飛了他一點般若神力,得到了瞬間的般若法眼,他得到悟,毅然放棄雙眼而改練靈竅,終於練成了般若法眼。(李飛練的並不是眼睛,所以只停留在天眼的境界,體內那一股般若神力削弱後,連暫時的般若法眼都沒了)其實整個大乘宗禪也就晦明一人有這個能力,但他還不足以看到幾萬裏之外的人的前世今生,所以需要藉助這個“三世輪迴懺”集中上百人的修為和功德,以及這個超大形法術的威力。

他因李飛而突破,今天他又為李飛使用般若法眼,這豈不正是他三十多年前説的“因果”?而李飛冒着奇險喚醒木羅漢,化解了華嚴寺的危機,現在得到華嚴寺的全力幫忙,又何嘗不是一種因果循環?如果真要按和尚們的理論,事上任何事都是有因果的…

想到這兒李飛也中也有些慨,但更多的是不安,既擔心晦明找不到薛可兒的轉世,又怕晦明被任聽風察覺到,被他傷到。

任聽風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幾十年沒有在人間現身過,威名不但不墜,反而如烈當空,無與倫比,每一個提起他的人都帶着敬仰和嘆,有如崇拜神靈…李飛暗歎一聲,但願順利找到可兒的轉世,不要與任聽風起衝突才好,這上人的高度還不是自己踮踮腳就能夠得上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殿內的氣息似乎越來越沉重,許多和尚的臉上已經見汗了…修為高深的和尚們當然不會是熱得冒汗,而是太緊張或功力消耗過度了。

晦明臉上毫無變化,但靈竅處的波動似乎更劇烈了,顯然他還沒有找到要找的人。李飛隱隱有一個覺,晦明遇到難題了,很有可能太上教早有這方面的防護措施,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攻進去,還在門外徘徊。

又過了一會兒,晦明連着彈了三下手指,發出勁風撞擊在小銅鐘上,小銅鐘急促地響了三聲。

“嗨!”眾和尚一齊喝了一聲,都伸出手來,所有人手掌相連,功力依次傳輸,最外圈的人連接成環,再通過組成字的人往裏面傳,最後四個人分別出掌抵在晦明身上。這樣一來,一百零八人的功力都傳遞到了他的身上,同時那籠罩着大殿的能量也似找到了宣口,都住晦明的身上注去。

李飛的心懸了起來,晦明需要所有人直接傳輸功力,並取了陣法凝聚的能量,顯然是真的遇上困難了,如果這樣還沒有進展,便要以失敗告終了。

可惜身為當事人的他卻使不上半點力氣,只好眼巴巴地望着晦明的眼睛,等着他睜開…

約過了有五六分鐘,李飛已經覺得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終於,晦明的眼睛睜開了!

李飛立即全神貫注望進他的眼裏…這一瞬間他覺得有些暈眩,就像是視力正常的人突然戴上了五百度以上的近視眼鏡,一切變得有些模糊和不真實。

但他的靈體有着與別人勾湧的特,並且他體內也有佛門的**氣息,所以只是一瞬間便適應了狀態,眼前突然變得清晰起來。

一輪明月如同玉盤掛在空中,雲海茫茫似波濤洶湧,一座奇峯破雲而上,狀如玉屏。

他看到了玉屏峯!

這一次不僅看到了雲層上面的部分,還看到了雲層之下的山峯,除了玉屏峯之外,雲海中還有高高低底數十座奇峯,但都比玉屏峯要低一大截,雲霧濃重時大部分都被蓋在下面了。

月光如水,劍光疾星,那是御劍的道士來往於各山頭;山崖間劍芒如朵朵奇花綻放,或如現代城市的燈直雲霄,卻是有人在對月舞劍。

這是一處有生機活和活力的仙境,與之前李飛在幻境和圖畫中見到的都不同,這才是真正的太上教內山玉屏峯!

説來話長,其實只是他眼前極快地一閃,眨眼之間他的視線已經落往雲海之下,見到了一座似張翅飛的鳳凰般的奇峯,在山頂鳥嘴處的懸崖邊,建有幾棟緻的庭院。

就像是攝影機在快速拉近鏡頭一樣,下一瞬間,李飛已看到了庭院之內,準確地説是看到了一個房間和一個人。

這個房間不到十個平方米,只擺了兩張藤椅和一張桌子、一張牀,壁上掛着一柄寶劍,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但也清得似乎用眼睛就能看到一股清香。

牀上連被子都沒有,卻盤腿坐着一個年輕女道士。李飛眼光落在她身上,只覺眼前一亮,簡陋的房間似乎也發出亮光來。

她有如外面的月光般皎潔,冰雪般空靈剔透,暖玉般温潤柔和,一眼望去,令人不是去注意她的容貌長得怎樣,而是被她的氣質所震驚:人間竟有如此人物!

儘管她閉着眼,並且是坐着,卻絲毫不能掩去她的空靈飄逸之氣,似乎隨時會飛天而去。只要她所在的地方,蓬壁也會生輝!

李飛定了定神,這才細看她的容貌:看樣子她也就十六七歲的模樣,眉長而疏秀,直入鬢角,鳳目微閉,捷又黑又長;小巧的鼻子,線條優美而紅潤的櫻,秀氣的下巴,花瓣般的臉蛋,白玉似的耳朵…無一處不美,便連最簡單的青佈道袍穿在她身上都變得無比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