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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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宇堂,是她之前從未曾涉足過的一個地方。看着這個對她來説明明非常陌生,但卻時常會出現在她想象之中的神秘“地”鳳幽夜心裏的忐忑更深了一些。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不大安詳的預…
只不過是去看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她不斷告訴自己。這靖宇堂比她想象中還要雅緻和大氣。臨水而造的建築,恢弘又不失緻秀婉。
“靖宇”二字,確實只有這樣的建築,還有…那般的男人,才能匹配得起吧?經底層一名侍者的指點,鳳幽夜蓮步輕移,往這裏的“主人”平常處理公務及居住的樓層拾級而上。緩緩地行,默默地將沿途一切盡收眼底,來自以驕奢着稱的中州皇室、出身尊貴的女子,卻不在心底嘆此間主人的品味高雅和獨特。
這個男子,與她的父親和兄長,應該是完全相反的兩類人。如果説父兄的野心和控制慾令他們驕傲而痛苦地活在世界的頂端,那麼這座城池的主人,或許是個將翻手為雲覆手雨建立在清心寡慾之上的超之人…
眾人都説,他是神。冷淡眉眼,俯瞰眾生。那麼此刻,她算不算是,闖入了“神”的聖壇,闖入了一個不該她來的地?在心裏默默對自己的“夫婿”做着各種揣測,也對自己今的行為“反思”了百般,到最後鳳幽夜也只能淡淡一笑,決定還是按來時的意向,看看自己的畫究竟是落於何處便是了。
在招待來客用的偏廳中轉了一圈,也不見有人出來招呼她。這裏似乎沒比她的棲梧齋多幾分人氣吶!或許是主人不在,不用人伺候的緣故,但是這修巖,卻為何也久不出現?
鳳幽夜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推開了正堂的大門。一雙輕靈妙目中放出温雅的柔光,在屋內靜靜繾綣而過。
正中一張桌案,邊上一個書櫥,不遠處還有一隻香爐…簡簡單單的擺設,每一樣東西都透着濃濃的古樸之意,緻淡雅。
她的目光逡巡,最後停留在了雪白的牆壁之上,一幅幅美的畫卷之中,一副悉的畫面映入眼簾。真的在這!確定了這一點之後,她的心反而安靜了下來。看着自己描繪出來的畫境,經過那個人的手,靜靜掛在他的房中…不知怎的會讓她有種異樣的欣。
忍不住伸手輕輕撫觸了一圈那些畫作,纖纖玉指卻不經意停留在了一個原本非常隱秘的凹槽處。明明知道不應該好奇,不應該做出逾越之事,然而鬼使神差,她的手指就這麼按了下去,再輕輕一轉…
牆上一幅並不起眼的畫卷一動,一道隱秘的石門出現在鳳幽夜的眼前。踩進那暗藏的房間那一刻,鳳幽夜就後悔了。入眼全都是一個女孩子的面目。那眉目,那鼻尖,那下巴,那一頭長髮…無一處不緻,無一處不動人。
明明還是個稚氣未的小小少女,卻已長出了傾國傾城的容顏。…不錯,藉着窗口灑進的月光,鳳幽夜將房內的景象看了個清楚──整個房間滿滿的,全都是這一個女子的畫像。
每一筆,全都飽含着思念,每一畫,都暗藏着深邃濃情…像是窺見了這個世上最不該被她知曉的秘密!鳳幽夜的心在短短的一瞬間就揪緊到了發疼的地步。
她多想讓自己轉身、奪路而逃!然而這一刻,她的腳步就像是被釘住了,使自己不得不就這麼傻愣在原地,寸步難移。原來,原來…原來“神”並非真的無情無慾,並非真的淡泊出世看透一切──他只是,陷得太深,又比一般人更加,有口難言。
又或許,他只是,不屑與世人分享他的所愛罷了…如果,如果他不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也許她還會為他到慶幸的──畢竟“神”的光環再怎麼崇高,都不應該壓抑住真實的人…他再怎麼強勢自負,也只是一個有血有的人而已。
可惜的是,這個常年高居神壇之上的男人,早就被一個美麗的女子偷走了心的男人,卻偏偏就是,她鳳幽夜的“夫君”!
還未來得及從這意外窺探所發現的“秘密”中回過神來,鳳幽夜聽見身後一身輕響──那道隱秘的石門轉瞬閉合!從這房間裏看,與方才在外面所見一樣,都只是一面平滑的牆壁而已,竟再也看不出哪裏曾經開啓過。
有人進來了。雖然不會武功,然而空氣中忽然出現的,一股濃郁的酒氣外摻糅着淡淡檀香味的特殊氣息,也能讓細心的女子發現異常。
作為一個並不光彩的闖入者,鳳幽夜卻表現得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平靜。轉過身,目光落在了黑暗之中無聲無息出現的那個影子上。
雖然武功已臻化境,然那一身銀衣銀髮,卻讓男人在夜之中無可遁形。是他!鳳幽夜不住在心裏小聲地驚歎。
一頭純淨的銀髮在月之下透出隱隱的銀光,向後束起的額髮下一雙狹長的鳳眸斜飛入鬢,屬於男的直鼻樑之下卻是一雙比女人還要嬌豔的紅,再加上那剔透如玉的晶瑩肌膚…
這真是個比女子更美麗的男人,卻又比一般女子更多幾分不可褻瀆的氣質。此時這個如仙人下凡的男子,一身白衣依舊純淨如雪,口卻微微凌亂,不小心出一小片乾淨白皙的膛…
她是不是應該尷尬地道歉,然後飛快消失,一輩子都再不出現於他的眼前?鳳幽夜猶豫了一會兒,理智,卻告訴她要勇敢地去面對這個令她心悸的男人。
或許,是該跟他談一談了。她已經等待了三年,已經耗費了一千多個夜,將自己置於難堪的境地,卻還愚昧地堅持着自己可笑的立場。
那種等待,都是因為心裏一直還抱着期望吧?期望這個男人有一天可以想通,不再因為她中州公主的身份而疏遠,期望這個男人有一天可以理順,不再只把她當一個可有可無的棋子──男人之間的博弈,卻總把女人當做卒子使用…把她送到赤寧城來的兄長是如此,而這接收了她的男人,又何嘗不是如此?今夜的月光那麼美,卻印證了她幻想中那可悲可笑的婚姻的徹底破碎。
這個屋子裏的一切都那麼雅緻而多情,卻殘忍地摧毀了她最後的那一絲信念。也許,是該離開了。像晴兒説的,回中州,抑或是去到整個原荒大陸的任意一塊土地…只要不是在這裏,不是在這個悄無聲息便收走了她三年青的寂寞空城。
“寧…”藏在心底偷偷喚過無數次的名字,此刻卻本不知該如何出口。然而男人突兀的話語,卻徹底打斷了她談的念頭──“…離兒?”男人一開口,便有濃郁香馥的酒氣撲面而來。
“是你…真的是你麼,離兒?!”離兒?雖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女人的直覺卻讓鳳幽夜幾乎可以確定,這名字的主人,應該便是此屋內所有的畫像所描繪的那個女子吧?
靜靜地看着眼前眼神氤氲、臉頰泛紅的男人,看着這姿容絕世、卻一身酒氣熏天的男人,看着成親之後從未曾謀面的,她的丈夫…鳳幽夜心底閃過無數的嘆息,最終,還是決定放棄跟一個醉酒的男人開誠佈公地談的想法。
“…對不起。”望着他,她的目光依然柔和,輕輕地,從嫣中吐出三個字。對不起。為了她私自闖入的冒犯,為了她擅自偷窺見的他的秘密,也為了,這麼多年來她自作多情的那些狼狽念頭。
不想再跟這個自己名義上的丈夫多説什麼,鳳幽夜走到原先進來的那面牆邊,小手試探地在牆壁上摸索,很快,成功發現了預料中的那個凹槽。然而這一次,她卻沒能再成功地打開機關…“不要走!”隨着一聲近乎嘶吼的“命令”男人再次無聲無息地出現於女子的身後,一把抱住了她纖細的身子!鳳幽夜怎麼都沒想到寧徽玉竟會突然抱住她,而且,他那魯的一抱,兩隻有力的手臂竟然緊緊箍住了她的口…
身嬌貴的公主,幾時被男人這般對待過。這個男人雖是她的丈夫,卻也是全天下最不可能對她做出僭越之事來的人吧?果然──“不要走,離兒!”寧徽玉像是使出了畢生所有的氣力一般,將她死死地箍得更緊“我好不容易才等到,等到你回我身邊…”果然,他是認錯人了。果然,他一直在等他的“離兒”果然,這個男人也有這樣深情的一面。果然,他寧徽玉的所有一切,都無關一個叫做鳳幽夜的女子。…“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的部被他的蠻力得很痛,外加好幾分的羞恥。
開口否認的時候,鳳幽夜忽然覺得鼻子有些泛酸,但她努力讓自己笑了一笑,雖然那笑容一定難看得很,反正是在夜之中,沒有人看得清楚。
“離兒,你…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會忘了我!”醉酒的男人卻比鳳幽夜想象的更加堅持,堅持將她認定成了那個他心心念唸的女子。一把將纖瘦的女人拖離了靠近出口的牆壁,寧徽玉秀美如玉的面容上竟出現了一絲猙獰的表情。
“你怎麼能忘了我,怎麼能…”拽着女人瘦得幾乎只有一把骨頭的手腕,銀髮男子狠狠地將她甩到了房中的軟榻之上。鳳幽夜有些慌了。因為受驚不小,女人急促的呼引起部輪廓明顯地起伏。
黑暗中男人狹長的鳳眸中閃現出如野獸般晶亮可怕的幽光!女子自我保護的本能讓鳳幽夜伸手護住了自己的口,同時又一次告訴男人:“我不是離兒…”她不是沒見過醉鬼,也不是沒見過荒取樂的男人,畢竟她來自那樣晦暗的為人詬病的中州皇室。但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竟會面對這樣的場景──她那被人稱頌為“神”的丈夫,竟也會化身成一個沒有理智可言的醉鬼,在她面前褪下了淡漠出塵的外殼,表出如同野獸般最蠻不講理的一面…她絕對不能成為他陰暗慾望之下的一個犧牲品!
然而,女人雖然聰明,但畢竟不懂男人究竟是種什麼樣的動物。鳳幽夜本不知道,自己護住口的動作,在男人的眼中到底有多“挑逗”
…
事實證明,雄的獸慾破閘而出,只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一把扯開了自己的領口,出大片的膛,在女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之中,寧徽玉飛快地褪盡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
男人的器官第一次出現在鳳幽夜的眼前。頂端頭角崢嶸,下面長長的壯的像子,一直延伸到男人髮叢生的腹部,整蠢蠢動的東西在月下泛着靡的粉…
不等女人從這異常強烈的衝擊中回過神來,一頭長長的銀髮在空氣中飛舞出一個唯美的姿態,赤身體的男人已經壓到了軟榻之上!
“離兒,離兒…是我不好,你不要離開我,離兒…”總是如神只般高尚而不可冒犯的男子,彷彿絕望又似滿懷希冀地呢喃着,哀求着。而他那雙可以頃刻間翻雲覆雨的手,卻在無情地撕扯着女人的衣服。
“離兒,我知道你不會忘了我的,我知道…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隨着男人瘋狂的撕扯,身下的女子很快就出了晶瑩的雪膚,暴在夜晚涼薄的空氣中,泛起了細細的小顆粒。
這男人瘋了,鳳幽夜也瘋了。他發瘋似的撕她的衣服,她就發瘋似的踢打着身上的男人。然而去了外衣的秀美男子,他的身上再也找不到一絲温文的味道。
他的氣息火熱,野獸般“呼哧、呼哧”地吻着她的頸項;他的身體滾燙又沉重,死死地壓得她本逃不得;他的器更是愈來愈堅硬,一下一下若有似無地頂着她的小腹…
“寧徽玉,你放開我!我叫鳳幽夜,我不是,不是她啊…”她的聲音忍不住顫抖了。雖然她不想承認自己害怕,害怕自己正壓着她“求歡”的丈夫…
被當成另一個女人受“神”的“臨幸”這究竟是作為一個平凡女子的光榮,還是身為一個子最可悲的恥辱呢?
“嘶啦──”隨着最後一次裂聲,一具雪白而誘人的體完整地呈現在了男人眼前。
寧徽玉眯起了眼眸,居高臨下地審視着女人的每一寸肌膚。同樣是呈,被壓住的瘦弱女子已經羞恥得瑟瑟發抖,而男人的全身上下,卻散發出一股愈發強大的壓迫,危險得幾令人窒息。
他一直都是神,這一片廣大土地上獨一無二的神!然而,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是不是做了神,就一定能使天下許許多多的平凡人家得到安寧,是不是人間真的能少許多離散,是不是如她這般的女子就可以得到幸福?可是為什麼,他的心,會越來越痛…
“離兒,我不該離開你的…”男人火熱的慾望象徵高高豎起,往身下女子腿雙之間的私密之處送去。是後悔了麼?是後悔了吧!自己所做的這一切到底還有什麼意義?如果沒有她的話!
“寧徽玉,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