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妖夜行之——姻緣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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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青山,樓外樓,薄霧嫋嫋,水墨畫卷般悠然仙境,來,他有些怔然地看着面前的水鏡,上善若水,他向來沉寧的心是否還依然如故?
水鏡被風一吹漾開陣陣漣漪,悠悠晃動間依稀是男裝少女雖稚美卻不羈的容顏,正朝他歡欣的笑,清洌的聲音難得的有一絲羞澀:“大師兄,外公説邊關議和後,咱們就可以訂親了。”他微微一悸,角不可自抑的上揚,方要抬手觸上她的嬌顏,卻聽見深沉悠遠的鐘聲響起,彷彿能滌盡紅塵種種。
“蓮兒,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一切有為法,盡是因緣合和,緣起時起,緣盡還無,不外如是。”蒼老深邃的聲音如佛音慈悲而威嚴。
他的手顫抖起來,心彷彿沉到海底,少女揚起滄涼冰冷的笑:“大師兄,原來連你也要走…原來我的身邊始終不會有任何人留下。”風揚起她的戰袍,觸目驚心的血跡一點點滑落。
不,不是的,師尊聲聲呼喚和她悲涼的笑不停地撕扯着他的神智,幾乎要窒息,少女冷冷一笑,轉身離去的瞬間,他終於伸出手緊緊抱住那纖弱卻包含着剛強的身軀。
“不,這一次,我再不放手,一切業火罪孽,皆由我們一同承受。”他聽見自己堅定的聲音。
那慈悲的聲音長嘆:“情業難度,自誤誤人…。”水墨畫卷在一瞬間盡數退去,水鏡在瞬間化作暗沉漩渦。有森冷的笑聲響起:“諸戒將破,玄蓮,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且來試試這地獄諸般苦罪罷。”玄蓮看着水鏡中地影子,皺眉冷道:“你是誰?”那緩緩影子轉過身來,淨美的容顏,眉心一顆硃砂紅痣。它詭譎一笑:“我?我就是你啊。”是你心底摒棄的一切人間慾望…
漩渦瞬間卷向他。扯開他和懷中之人。還有他驚徨的大叫:“不!”明亮的光線灑落時,她不適地避開,觸了身子細細的疼讓理智回神,她糊糊地看向身邊,看着身邊空空的牀,這才想起昨夜的事,忍不住抱着自己吃吃傻笑。覺心間有甜甜地,酥酥地。
原來抱了自己喜歡地人是這樣的幸福的覺。
待她簡單梳洗,散着一頭青絲推開艙門,天邊淅淅瀝瀝地飄着濛細看着那悉的修長身影,心便寸寸的柔軟。青寶彎起角。上前幾步:“師傅,你真早。”他微微偏頭,温柔一笑:“小青。身子還疼麼?”臉梭地泛紅,她低着頭吶吶道:“我…我還好。”昨夜半宿纏綿的畫面又浮現在腦海中。
抬手將她攬在懷裏,他低聲道:“還喚我師傅麼?”她猶豫了一會,輕輕喚了聲:“蓮…。”雖然還是不太習慣,但心裏軟綿綿地,她不好意思地把臉埋進他温暖的懷裏。
“師傅…蓮,我們到了蜀地後,就找個小地方住下,然後再買間小屋子,院子裏種着樹,養些小雞,咱們再開間小鋪子,白裏一起在鋪子做事,夜裏你看書,我在燈下為你縫衣…。”依在心上人的懷裏,她甜地規劃着未來平淡卻温馨的子。
下頜被他抬起,温軟的輕輕覆下來,她微愕,隨即羞澀地閉了眼,被輕輕勾開,一道清涼微腥的東西忽然順着他的舌尖被渡進嘴裏,她來不及反應,那東西便滾落進喉嚨。
“蓮…你?”她愕然睜開眼,不期然對上一雙冷幽的眸子,他地笑帶着一絲輕蔑:“怎麼,小青,不認得我了?”
“師傅,你在玩什麼,你餵了我什麼?”她勉力一笑,口道。
他用食指輕輕勾掉她邊下地血:“我説過,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師傅…我是小青啊,你地子啊…咱們昨夜才拜堂的…。”她痛苦地緊緊揪住他的衣襟,五臟六腑如遭火焚,喉間不斷湧起血腥味。
“小青,乖乖把佛靈舍利吐出來給我,做子的不是該聽夫君的話麼?”清雅的聲音裏帶着勸哄,她眼前一陣陣發黑,不敢置信地軟倒,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被內腑傳來的劇痛奪去失去意識前,她只看見一雙極冷的眸子,如寒冬的堅冰。
××如果一夕之間,所驀定的、依賴的世界顛覆,那麼她寧願不要再醒來…
是不是她偷了一段不屬於自己的姻緣,所以佛才要她償還這孽果。
可也只是一夜而已啊…每每一清醒,極端綿麻而痛癢的覺就順着四肢攀爬上來,手腳卻無力地癱軟,她只能死死地咬住口中的布巾,冷汗一點點的滑落,不一會就到口中有鐵鏽的味道,布巾也漸漸泛紅。
他爺爺的,痛死了,暗咒着,青寶痛苦地皺眉。
下頜被捏住,她只覺下巴一陣震痛,舌皆麻,她眸中閃過苦笑,看來下頜又被摘了下來,連想要咬住東西都不可能了。
“我沒有教給你麼,想要不難受的話,只要冥想中念着《金剛經》,將氣引導至口的佛靈蓮花就好了。”冷淡的聲音,冷淡的眸子,淨蓮般的容顏,一模一樣的臉,可是這個人卻再不是自己所悉的愛人,連身上淡淡的蓮香都沒有了。
究竟為什麼會這樣,明明不是八月十五啊,他怎麼會發病?
“如果沒有了聖香,如果你所愛的一面都消失,你愛的是那一面,或是整個人呢?”諦聽妖媚悉的嗓音忽然在腦海中迴盪,她如遭雷擊,聽究竟做了什麼?那朵黑的蓮花究竟是什麼東西?
“是不是因為不夠痛,所以沒辦法專心念《金剛經》麼?”彷彿喃喃自語的聲音響起,她驚懼地睜大眸子,喉間發出痛苦的呻。
鎖骨上放柔軟的肩窩裏扎進一把鋒利的刀子,極度的痛楚讓她幾乎痛暈過去。
“人的肩窩是經脈最密集、最的地方之一,這裏受傷,不會致命,卻會痛徹心扉,所以,專心一點唸經文,小青,為師不想讓你太難過。
“慢條斯理,彷彿在解讀經文一般的清雅聲音,卻伴着他漫不經心地神情,冷漠而殘忍。
“只要會用藏在你體內的舍利,你完全不會這麼痛。”他看似憐惜地為她接上下頜。
“呸,休想…你這個冒牌貨!”她眸中閃過冷笑,滿頭冷汗地斷斷續續地吐出話來,原來除了動心動情外,還有方法能取出她體內的舍利。
“我就是玄蓮,玄蓮也是我,不信麼?”他無奈地搖頭,手上卻微微用力,挑斷她肩膀的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