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雖傷卻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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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卧底,你不是有本尊和身之別嗎?相信你之前也只是以身與他們有過照面。”
“大士,還有什麼你不知道的?”李玄聽着聽着,越覺得不是味道,那自己那點破事,還想瞞住誰啊。
“我選你,自然是有道理的,善惡是非,不是我能定奪的。”是啊,你這是讓我自己去上斷頭台。李玄的心,那個叫涼,即使是本尊,誰敢保證一些小習慣會害死人呢。
“怎麼,還有什麼顧慮?”觀音看着他。
“顧慮當然有,即使是本尊,但我也不能長期保持,很耗法力的,您看,能不能?”李玄怎麼也要撈點好處,死了也就夠本了“這個,你不用擔心,這瓶靜水你喝下去就可以了。”觀音彷彿早有準備,拿出拇指大小的白玉瓶。這麼小?靜水?別是什麼洗腳水,洗澡水就行了,他接過來,温温的,不知道是瓶的温度還是她的體温,還有股清香。
“那我這便去了,我如何聯繫你?”李玄想到,卧底都需要跟長官報告的。
“不用,我會找到你的。”她的意思,是他就在她的眼皮底下。灰溜溜地,他飛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話説呂賓下界後,並不是直接衝着崑崙山而去,而是出現在河中府,因為那裏有一個小鎮,也就是養育他的永樂鎮。
歲月匆匆,時光如劍,走繁華,削去舊夢。手提天遁劍,身披混元八卦袍,頭戴白玉冠,腳踩疾風靴。風度翩翩,道骨不凡。四處尋找舊憶,無奈塵歸塵土歸土,他不勝唏噓。
好在他渡天下人,尋常事裏覓真理,倒也遊得逍遙自在。夜宿古廟,見夜鳥歸林,嘆人生如夢,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轆轆無為。朝過鬧市,察人頭聳動,朝氣蓬,萬物更新,引人向上。觀音並沒有給他規定的時間。
也不説明地點,所以他樂得逍遙。路過之處,降妖除魔,濟善去惡,普渡眾生,雖無寶物蹤跡,卻也是功績不少。這,他處於一個背山臨江之處,山清水秀,十分清淨。頓起遊玩之心。
也不急於北渡此江,去往南昌。他正要轉身遠去,卻不防身後急匆匆走來一人,躲避不及,被來人刮碰到衣裳,後退了幾步。
“這位大哥,怎得走路如此不小心?抬頭望路,才無差錯啊。”他看到來人是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神匆忙,卻並不生氣。對方聽了也十分和氣,賠笑抱拳,再三道歉:“在下委實有急事在身,專程趕去天禪寺,請一位得到高僧幫忙降妖的,這不,路途遙遠,天又晚,深怕耽誤了大事,低頭趕路,見到道長在旁,原以為可以繞過,卻不想撞上了,實在抱歉。”呂賓一聽有妖怪,那可不想放過這機會:“哦?青天白,朗朗幹坤,也有妖怪出沒?我這可要好生瞧瞧了。”那人急道:“道長有心,這天已晚,在下還要趕路,實在沒有時間與你長談啊。”説完,他繞道要走。
“貧道倒是空閒得緊,不如與你同往,且去請高僧,路上,你與我細説情況如何?”對方見他仙風道骨,也像是有些能耐的人,所以也就沒有拒絕,便與他一同前往三十里外的寺廟趕去。
“不知道你們家裏發生了什麼情況?”呂賓邊走邊問。
“此處乃清風鎮,四通發達,經濟繁榮。我家主人是本地有名的大善人,家有良田大業,人家都叫他李員外。小姐年方十六,正是年華正茂,又生得花容月貌,上體父母,下禮家丁,知書達禮,十分可人。”
“難道李家小姐發生了什麼事嗎?”
“正因為如此,我們李家才廢寢忘食。”那管家愁眉緊鎖:“今年天,小姐隨同主母上山燒香,也不知道遇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回來之後胡言亂語,舉止大異。”
“你們主母可曾有什麼異樣?僅僅是小姐嗎?”
“主母無礙,小姐卻情大變。”
“那府上可曾出現什麼異物?”
“什麼異常?”那管家理了理思緒:“有,經常半夜三更聽到小姐房裏傳出聲音,不過,後來出現了一個有尾利牙的妖物之後,房間裏再沒有聲音。”
“什麼聲音?”
“哎,説出來怕壞了我們小姐的名聲,就是…就。”他貼着呂賓的耳朵小聲説:“一些呻,叫得很讓人揪心,我們小姐可是完壁之身,主母也曾經檢驗過了,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那你們就沒有請有道之人來驅逐那妖物?”
“請了,誰説沒請,不過都是一羣騙子,妖沒捉到,反被得鼻青眼腫,狼狽不堪。”管家十分氣憤。
“哦?這麼説那妖物道行很了得咯?”
“這我也説不清楚。
不過府上自從請了道士之後,就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如,吃飯之時,突然着火,待大夥跑去救火的時候,卻完好無損。房頂突然塌下來,大夥的心一下子又咯噔了。”管家説完,還有點後怕。
“也就是一些障眼法,也不必多慮啊。”呂賓聽完不以為意。
“這哪算小事,公公見了兒媳以為是主母,公子見了主母以為是媳婦,摟着了才現出面目,所幸沒築成大錯,要不我們李家的名譽就算給它敗盡了。”
“這麼可惡,我倒想收拾收拾它了。”呂賓聽完,雖覺那妖怪沒有傷人,卻亂了倫常,饒它不得。
“那你家小姐怎麼不隨你一同前往?”
“小姐哪能出得了門啊,被那怪物守着,下不得牀。可憐的小姐,神都變了。”
“可惡。”話説着,就到了一座古寺前面,莊嚴典雅,看來有點歷史。知客僧是一個矮胖的神容猥褻之人,管家遞與他的書信不看,卻先瞧了瞧呂賓:“這位道長,可是呂岩呂道兄?”呂賓聽完大詫異:“大師怎麼知道的?”
“我不僅知道你叫呂岩,還知道你是河中的,少年拜師修道而去,現在這身裝扮,難道已經大道有成?”
“不敢,貧道乃是荒野一道人,大道不敢。”
“呵呵…我師傅怎麼那麼料事如神啊,早猜到你會這麼説,走,咱們進去吧。”知客僧在前面帶路,直奔大殿。
“呂道友遠道而來,有失遠,失禮失禮。”面走來一位鬚眉潔白,長髯飄拂的老和尚,神采奕奕,骨骼清奇,一步一步踱將過來。
“大師識得貧道?”呂賓施了個禮。
“不曾謀面,上人曾經託夢,説呂道長路過此地,將趕赴洛陽,而且一定光臨本寺。”老和尚宣了個佛號,自稱智通。
“可是觀音大士?”
“佛曰,不可説。”知通和尚笑呵呵地説。
呂賓也不加追問,讓管家上前將事情原委講明,不料老和尚直接拿出一張畫卷於那個胖子知客僧:“自圓,你隨道友同去,收伏犬妖,切記,勿傷了它的命,其他的,就與呂道友辦理,此次,也是他的功績所有。切記。”老和尚又吩咐了一下胖子。老和尚説完,雙目緊閉,入定,不再言語。自圓和尚攜他倆退出大殿。
“時間緊急,如何才能在天黑之前趕回,家主可掛心得很啊。”管家有點着急。
“不慌,你們綁上吧。”胖子拿出三副甲馬,讓他們纏上,呂賓擺手示意不用。胖子嘴角微翹,意想,這是個自大的雜。兩人以手畫符,腳下神行,一步三千里,瞬時,就到了市集。管家擔心呂賓,才回頭,卻見他就立在身旁,心下大喜,不想一下子請到兩個強援,這下小姐有救了。
天還沒全黑,三人行到一座高大的宅院所在,管家示意,李府到了,看門人通報後,李員外攜一家老小七口人前來接。
“可是請回高僧了?”李員外是一個老實淳厚的人。
“請回來了,您看這不是嗎?”管家給他引見兩人。
“這位道長是?”李員外看到眼前這買一送一的情況也不是很明瞭。
“貧道姓呂…”不待他説完就被那胖子和尚打斷了:“犬耳靈,不再多説了,快去收拾它吧。”
“是是是…”李員外抱歉地看了一下呂賓,引着兩人前去女兒的閨房。走到了門口,胖子掏出那個畫卷,遞給呂賓:“你把這畫掛在門口的簾子上,看到那惡犬跑進去,就把畫卷起來,那畜就死定了。”
“剛才大師不是説過不要傷它命嗎?”呂賓疑惑道。
“讓你做你就做吧,少廢話,要不你來趕它。”胖子翻了個白眼,就踏入房中。呂賓沒法子了,接過畫,幫他守住門。等胖子走進去,他便把畫掛在簾子上。胖子隨員外進去,小姐正在睡覺,羅帳四垂,聲息不聞,只聽到牀下有隻狗的呼嚕聲,俯頭一看,果然是一隻猙獰可怕的大狗。它蜷伏在牀下,正在睡。
“這畜生,死到臨頭了還這般享受。”胖子祭出一隻木魚,閉目唸了幾下,四周突然跳出一羣天將。李員外大駭,撒腿就要往外跑。
“莫怕,自己人,打狗的。”胖子嬉笑着,並吩咐員外站到角落,以免惡犬咬了他。天將們舉起各自的兵器在胖子一聲令下,齊齊招呼到惡犬身上,那狗身中幾刀,雖傷卻不死,它急亂狂亂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