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營長的外甥女來到了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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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魏排長悄悄對告訴我:“你力量不大,但很勤奮賣力。:連隊缺個文書,指導員看你字寫得好,會畫畫,準備讓你當!”我一聽很高興,文書是不是官呀?但我沒問,心想文書最小也算個班長吧!魏排長説,文書可是連隊裏最有文化的人,連長指導員最氣重的身邊人。我想,比起扛麻袋、播種幹農場的活,文書簡直就是在天堂了。我正愁着,幹不過身體的那些兵哩。這個文書我一定好好幹,幹出名堂,然後提幹能上軍官。
我天天盼着當文書。有時見了指導員,巴不得去問問。眼睛緊緊盯着,盼望他嘴皮子一動,我就從排裏搬到連部,當上文書。可是,好多天過去了,也不見指導員嘴裏説出啥好事來,連隊也沒有啥動靜。咋了?是我哪裏做的不夠好?我有些悔心了。
一天,一輛吉普車開了連隊院子,是陳營長的車。指導員讓通訊員把我叫了過去。哈,我要當文書啦!
我高興地走到指導員辦公室,指導員的話給了我更大的喜訊——我還沒當文書,要被調到營部。陳營長的車來連隊就是接將我的。
指導員對我説:“早看你是個苗子,能寫會畫,想讓你當文書。可是,咱連隊水淺,養不住你這條龍呀。”指導員可能是才學會這句話,可能就是句客氣話,可能是看營長接我,説出來拍營長馬的。可在我聽來,心裏那個美呀!人,從心裏誰不渴望被人肯定!那怕名知是戴高帽子,心裏也樂不可支。可是,人們往往卻是愛説人不是,少給人美言…
到營部,我被安排放電影。峯在營部當通訊員已經好幾個月了,他來為我幫我背行李,我沒答理他,自己拎着行李就進了屋子。心想,你早分到營部有啥了不起的,我放電影比你通訊員強多了。
到了營部,我將複習的書本放在牀上的枕頭下,我想放電影比在連隊做活輕省多了,我能有空複習功課,到時考軍校,當軍官了。這是我當兵的目標,我不能忘記了,我想要不是為着當軍官,我這兵就白當了,要娶萍的事也是白夢了。峯,你就當你的通訊員吧,一天到晚接個電話,送個信,能有啥出息?
可是不久,我便再次跌落的峯後面。
陳營長家裏來了個姑娘,教導員夫人胖姨説是營長夫人姐姐的女兒。
“有空來我家玩!”營長夫人叫我。我去了,看到那個姑娘了,這姑娘個不高,一見我她的臉一下就通紅通紅的。
“你教教穎兒放電影!”姑娘叫穎兒,營長夫人將我與穎兒叫到一起,原來是讓我教她放電影。
“放電影?”我有些不解,你學放電影有什麼用?你學會了放電影,家裏沒有電影機也白學。
姑娘説:“她也不知道,是她姨讓她學的。”我笑了,説放電影我也是剛剛學的,倒片子、裝片,對了還有接片,多的。只是這些你學了真的沒啥用!”營長夫人對我説,你只管教放就行,別的不管。我説成,有時間一定教。説完我就回電影組了,我還要倒片子,準備晚上放電影的。後來,我去林場問放映,一週才回來。回來時,看到峯去了營長家。
教導員夫人胖姨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她對我説:“我看人家姑娘是衝你來的,你躲開了,人家才與峯好上!”我一聽摸不着頭腦,那天營長夫人沒説明,不過我覺得到穎姑娘看我臉紅紅的,眼神有點怪。只是當時沒想的太多,再説,我心裏有萍,我咋會對一個陌生的姑娘動啥心思哩?
胖姨説我錯過了好機會。我笑了笑,對胖姨説謝謝,我沒覺得到錯過什麼好機會了,我心裏只有一個姑娘,就是萍!
我甚至對峯與營長夫人姐姐的姑娘穎兒好上還暗自慶幸,這樣,峯就不會再與萍有什麼瓜葛了。你一個陝西男人,就在北大荒安家吧!我心想,你爹知道會怎麼樣?周無田可是指望自己兒子能出人頭地的。
我想的過於天真的?現實很快給我意想不到的教訓。
峯要進入教導大隊了。進入教導大隊,就能提幹,當軍官。我知道這個消息後很是納悶。為什麼進教導大隊的是峯不是我?我哪一點不比峯強?
胖姨笑我説,我説你錯過了機會,這回知道我説的對了吧!我那個氣呀,陳營長對我很好,他為什麼偏向峯了,就因為峯與他的夫人姐姐的姑娘穎兒好上了?男人與女人好上,與當不當官,進不進教導大隊有啥關聯的?
我知道,如果我那天與穎兒在一起,教她放電影,一起玩,沒準營長夫人還以為我倆好上了哩,那進入教導大隊的一定會是我!沒想到,我的逃避,便宜狗峯了。
峯進教導大隊,能當上軍官,對我來説是個沉重的打擊,像在學校開運動會,我摔跟頭了,峯趁機遠遠地超過了我。我只有爬在地上望着峯跑遠,跑到看不見。我要去找陳營長,可是到了營長家門口,我沒有膽量進去,像當兵時去給温書記送糖一樣。
我回到宿舍,將複習資料扔了一地,我再一次為老天的不正不公不平而氣憤不已。那一夜我都沒睡着,天快亮時,電影組長對我説:“你折騰啥哩?”我搖搖頭説:“我恨,恨不公平!”電影組長笑了,説:“多大點事,你個新兵蛋子就生氣,要這樣,有你生不完的氣!”我説:“憑啥?憑啥?我哪一點比峯差了?”電影組長翻身睡去,嘴巴里嘟嘟道:“憑啥?你想想你自己,你比別的新兵蛋子們好在哪,你憑啥能到營部,憑啥能放電影?”電影組長説完呼呼睡着了,我一聽更氣憤了。這組長對我來電影組就不滿意,他説電影組剛成立,他這個組長還沒來咧,放映員已經來了。陳營長挑人,跟他都沒商量。不過,我知道這情況後,更加小心了,生怕出點什麼差錯。
三天後,我的氣消了:電影組長笑了,説:“新兵蛋子知道啥叫生氣?”我偷偷將書藏在枕頭下,我想,你一個教導大隊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考上軍校哪才神氣哩?我學習的勁頭更足了。
我不再擔心峯當上軍官去找萍!人家陳營長因為穎兒才讓峯進的教導大隊,峯能不能提幹,小命在陳營長手裏攥着哩。他敢過河拆橋,蹬了營長夫人姐姐的姑娘穎兒。
哼!峯絕對沒這個膽兒。
我沒進教導大隊,卻在這裏找到了平衡。
可是,峯進教導大隊沒幾天,黨姐寫信來,告訴我,峯的爺在村裏擺了酒席,全村人都知道峯要當軍官了!黨姐沒多説什麼,末了鼓勵我要爭氣。説當了軍官啥樣的女人還不由着你挑!我知道,峯的爺在村裏顯擺,我爹一定心裏不舒服,但爹始終沒問我到底咋回事。我爹盼兒子出息,壓在內心深處,不輕易顯出來,那是爹對兒的自信。
峯跑在我前面,但我不能摔倒爬下不起來…
當兵才剛剛開始,咱走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