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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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去玩玩賽馬嗎?”問得很唐突,龍雄頓時想起他同紅月亮酒吧的酒保談過賽馬的事。
“不,我是個外行。”
“那太遺憾了。”
“貝雷帽”確是很遺憾的樣子,注視着龍雄。
“我現在就去府中賽馬場。”他摸索着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賽馬錶,拿在手中晃了晃説。
“今天下午的比賽有意思,怎麼樣?不跟我去看看熱鬧嗎?”
“我實在沒有興趣的。”
“會有你興趣的,乾脆一起去吧!”他的話過於固執“有你”似乎是故意説給龍雄聽的。
“我確實有別的事。”龍雄嫌他太煩,使這樣説道。
“是嗎?那就沒有法號羅。太遺憾了。”好歹回絕了,舉了舉手,説聲:“回見。”
“貝雷帽”離開龍雄,急忙踏上二號月台的樓梯。
從背後看,那身西裝是便宜貨,而且皺得沒有樣兒,但好像很有錢的樣子。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來頭?他和瀨沼認識。龍華到其中有一條無形的線索。
在商店街的一家咖啡館裏,龍雄一口氣喝下一瓶橘子水。喉嚨裏乾渴得厲害。
他心不在焉地聽着唱片,一邊着煙。各種各樣的思緒在腦子裏浮現。
專務董事臨行前那孤寂的身影還在眼前晃動。他又想起關野科長自殺前在電話裏告訴家人“暫時不回家了”這句話,依稀看見科長在內湯河原黑暗的山林裏徜徉徘徊的身影。
然而,此時此刻訪俊徘徊不知所措不正是自己嗎?迄今為止,究黨掌握了多少線索?只不過影影綽綽地覺得三千萬元的鉅款從“倒票爺”進右翼組織的金庫裏。
而且沒有任何真憑實據。既然沒有確鑿的證據,被別人嗤笑為想入非非,也無可奈何。
儘管出現了一些可疑的人物,如山杉喜太郎、舟板英明、上俯繪津子、紅月亮酒吧老闆娘等等,仔細一想也可以説是自己憑空想出來的人物,沒有任何據。而關鍵人物崛口這個“倒票爺”更是連一點線索也沒有。
那麼,自己不就是追尋一個完全虛幻的影子,空忙一陣嗎?絕對不是。的確有某種反響。那天走出紅月亮酒吧時,自己不是無緣無故捱了一頓揍嗎?這證明敵人不是看不見、摸不着的空氣。事情很棘手,但決不灰心喪氣。方向沒有錯,敵人已出一些蛛絲馬跡來了。
想到這兒,龍雄不由得意識到另一件事。
訪問巖尾議員,原來以為是自己輕舉妄動,現在看來未必如此。如果他是同夥,那一定會向同夥通風報信,其結果,必定會出現某種徵候。這就是機會。沒想到這次會見竟起了試探的作用。太妙了。不但不是輕舉妄動,簡直是意外的成功。龍雄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
龍灘上刻站起來,雕到電話機旁。田村是否也掌握了什麼徵候了呢?——龍雄這樣思忖着。
電話裏立刻傳來了田村的聲音。
“你的電話來得正好,我正想方設法同你聯繫哩!”田村的聲音很低,但相當興奮。
“什麼?出什麼事了嗎?”龍雄一任。
“不,沒什麼事。我瞭解了一點情況。”
“什麼事?電話裏不便講,我馬上去你那裏。”
“不必了。還是電話裏講吧。馬上趕着發稿。”
“那你説吧!”
“晤。關於倒票爺的事,我現在知道那夥人進行易的地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