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阿爾卑斯山上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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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司一心在捉摸做沼律師為什麼要上木曾山?於是他問律師的弟弟:“懶沼律師是否喜歡爬山?他常去嗎?”
“不,家兄本沒有這種愛好。”弟弟回答。
“木曾附近有什麼親友關係嗎?譬如説,有沒有認識的人,以前來過這裏沒有?”
“沒有,沒有任何關係。”仍然是否定的回答。
這就怪了。警司想;既不會爬山,又沒有親朋故舊,律師在中央阿爾卑斯山脈的折古木山裏徘徊五六天,究竟是為什麼呢?
並手警司年輕,不幸(?)又酷愛文學,想到做沼律師的怪死,不回想起海明威的《乞力曼札羅山的雪》這篇小説的楔子。
——乞力曼和羅山是一座海拔一千九百七十一英尺的高山,靠西邊頂峯附近躺着一具風乾凍結的死豹。這頭豹來到如此高山,究竟是來尋求什麼呢?誰也説不清楚。
——做沼律師為什麼要登上這座高山,餓死在這裏?
警司暗自背誦道:“靠西邊頂峯附近,橫躺着一具風乾凍結的死豹。這頭豹來到如此的高山,究竟為什麼呢?誰也説不清楚。…”然而,井手警司知道,懶沼律師畢竟不是豹。
律師是從東京被綁架來的。登上中央阿爾卑斯山脈的一角,恐怕不是出於他本人的意志吧。肯定是被暴徒押上山來的。
警司請院長將解剖所見詳細記錄下來,送警視廳。隨後,在福島警署協助下,去現場附近搜尋線索。
現場附近,不外乎是從大平街到山裏的路上,沿途星星點點地散落着少數人家。
因為離現場較遠,估計不會像預期那樣得到什麼線索。
倒是從另一側面得到了情報。三留野至飯田之間有一趟公共汽車。它的女售票員前來福島警署檢舉。
在刮暴風雨的前四天,從名古屋開來的列車,上午十一點鐘到達三留野車站,開往飯田的第二輛公共汽車,正好輪到她這一輛。女售票員説,車上的乘客中有一位很像是查找中的做沼律師。問她怎麼知道的,她答説,記得那人穿一件暗綠襯衣。
“是這個人不是?”並手曾司拿出源淚的照片給她看。售票員説,臉相記不清了。
“他不是一個人。”女售票員説“有五六個人同他在一起。”
“哦?他還有同伴?那些人有多大年紀?”
“都是年輕人。不到三十歲吧。他們的長相我記不太清了。”
“他們在車上是怎麼個光景呢?”
“盡在談天説地。主要講山裏的事,具體講什麼,我沒注意。”
“穿綠衣服的人也和他們一起説話嗎?”
“不,只有他一個人不開口,對了,他離開別人單坐着,顯得孤零零的。”
“嗜。那麼他們在哪一站下的車呢?”
“在木曾嶺隧道那裏。五六個人一起下車。穿綠衣服的人夾在當中。”
“後來呢?”
“他們朝山裏走去。排成一行縱隊,因為山路很窄。”
“我問一下,穿綠衣服的人,當時走在前面呢,還是在後面?”
“嗯——好像在中間。”警司尋思,如果夾在中間,前後都有人,我沼律師還是被這夥綁架犯強行押進山裏的。
當時有輛運木材的卡車,着公共汽車從對面開來。後來那位卡車司機,他的證詞同售票員的話相符。綜合這些線索,便了解到下面一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