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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阿爾卑斯山上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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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時過來看驗屍的巡警長輕叫了一聲“這個人好像是通令上找的那個人嘛。”上了年紀的警司問:“是誰?”

“東京電視廳轉發的一個下落不明的人,好像是什麼律師。”警司便叫他把那份文件拿來。

“果然很像。”警司按照通令上寫的相貌特徵和身高同屍體進行比較。

“八成就是他。先通知東京龍。”警和呼啦同警視廳電話聯繫。

專案組接到報告是在晚上八點鐘,當即通知徽沼律師家屬。律師的弟弟答應前去認屍。因時間不上不下,決定次晨乘早車前身。這時專案組還半信半疑。

“跑到木曾山裏,墜崖摔死,未免太離奇了。會不會是另一個人?”偵查主任狐疑地歪着頭説。

然而,主任對這情況很重視,如果確是律師本人,這將是破案的重大關鍵,所以便派了副手並手警司和一名刑警同炎。

連同體師弟弟在內,一行三人第二天清晨,在新宿火車站來八點十分的快車出發。到達鹽員為下午一點三十分,到達木曾福島將近三點。福島警署派人來車站接他們。屍體已經移到市內公立醫院。木曾川過市內,醫院附近有座鐵橋飛架河上。

屍體停放在醫院的太平間裏。我沼律師的弟弟一眼便認出,叫道:“正是家兄。”説着,臉頓時變得慘白。

並手警司又叮問了一句:“不會錯吧?”律師的弟弟斬釘截鐵地説:“肯定沒有錯。但是比平時消瘦多了。”東京來的警司當場聽取木曾福島的老警司參照五萬分之一的地圖和巡警畫的示意圖,詳細介紹現場的情況。

木曾福島老警司推論説,頭一天刮颱風,當事人遇到強烈的暴風雨沒法下山,在深山密林裏彷徨之際,失足跌下斷崖的。

可是並手警司懷疑,瀨沼律師被綁架後,在東京站乘上南下的快車“西海號”事過多,為什麼要到中央阿爾卑斯山脈的木曾山裏徘徊連呢?

“這件襯衣、褲子、還有鞋子以及背囊和飯盒,都是懶沼先生的嗎?”並手警司問律師的弟弟。

“不是。家兄本沒有這樣的東西。這些衣物從未見過。”弟弟否認道。

這些衣物不是新的,不可能是律師在路上買的,而是別人穿過用過的舊貨。換句話説,律師屍體上的衣物全是借自別人的。

並手警司憑直覺推測,一夥犯人綁走律師之後,強迫他換上他們帶去的衣物,然後把律師技進木曾山裏,推下斷崖。

這一推測是合乎清理的。警司立即要求説;“立即解剖屍體,查明死亡的真正原因。”警司想,這事在東京就好辦了。平時遇到這類死於非命的屍體,可送東京法醫院解剖。而現在,這樣一座鄉村醫院,果真有通法醫學的醫生嗎?他覺得自己的要求太冒昧了。

院長親自刀。花白的頭髮,出眾的儀表。他先將屍體的外表所見告訴助手做記錄,然後出乎警司意料之外,以極其練的手法,打開屍體的內臟,主動敍述屍體內部觀察所得,仍由助手做記錄。他對警司説:“看樣子,這個人當時極度飢餓,回頭再查查胃看。”醫生取下胃、心、肺,命助手稱一下重量。

內臟查完後,院長又切開頭蓋骨。淡褐的腦子,皺格得很整齊、勻稱,上面覆蓋着一層薄紙似的腦膜,彷彿是包在蠟紙裏的名貴的果品。

“院長,這個地方請您仔細查一下。”警司説完,戴口罩的院長點了點頭。

院長仔細觀察,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對助手説:“頭皮下未出血。”説罷,湊近眼睛察看,説道:“未發現受打擊的現象。”

“院長,這是什麼意思?”警司問。

“如果後腦勺受到猛擊,一般來説,頭皮下就會有出血現象。可是,這個人一點血也沒出。腦子的質地很軟,這邊受到衝擊,相對的一側,就會出現受到打擊的徵候。這裏也沒有這個症狀。”

“腦震盪有這種症狀嗎?”

“是的。”

“那麼,沒有這種症狀呢?”

“沒有這種症狀,也可能是腦震盪。解剖腦震盪的病例,查不出原因是常有的事。不過,這個人頭皮下沒有出血,是什麼道理呢?受到如此猛烈的撞擊,理應出血才是。”院長查完腦部,便切開心臟,臉上忽然出現詫異的表情。

“喂,量一下體温。”院長吩咐助手。

助手用體温表門量了屍體的體温,向院長報告結果,院長微微點了點頭。

“這是凍傷的徵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