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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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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經歷了太多變故,我覺很累,所以送六分回家後我徑直洗澡睡覺。沒有廣告的正糊間,我好像聽見自己的手機鈴聲在響。

田甜?我滿懷希望地抓起牀頭的手機一看,,是殘劍這廝打來的電話。希望破滅,我摁下了接聽鍵,閉上眼睛沒好氣地問道:“喂…老子睡覺了,你小子別來消遣灑家…”殘劍不待我説完,便驚慌失措地吼道:“老大,刀疤出事了!”出事?我一聽到這兩個字,馬上聯想到下午給刀疤打電話那幕,刀疤莫不出了意外?一想到這,我睡意全無,連忙坐起身來問道:“刀疤怎麼了?出了啥事兒?”殘劍見我問得急,趕緊説道:“放心,沒聽説他受傷。”我心中一寬,隨即怪責道:“那你小子説清楚嘛,害我虛驚一場!”

“是‘黃’這麼跟我説的嘛。”殘劍咕噥了一句。

這小子是刀疤手下一個小頭目,前段時間被刀疤派到“沙城”網吧罩場子,被殘劍騙進遊戲當徒弟,跟着學玩“完美英”pk作手法超爛。

我隨口問道:“哦,是那個瓜娃子啊,他對你説啥了?”殘劍這才告訴我,剛才他接到“黃”打來的電話,説是刀疤帶手下去伏擊龍二,混戰中龍二被人在肚子上砍了一刀,腸子都出來了,現在正送往醫院去搶救,看樣子死多活少。

腸子都出來了?我聞言一凜,急忙問道:“刀疤做的?”

“不知道。聽黃説警察到現場的時候,把刀疤一個小弟帶走了。”打架歸打架,鬧出人命可不是開玩笑的。我原本擔心刀疤招惹上這件人命官司,難免吃不了兜着走,聽了殘劍的話才鬆了一口氣,説道:“又不是刀疤砍的,你慌個球!”咳,刀疤手下的那些楞頭青,從小港台槍戰片看多了,以為叼着一牙籤就是小馬哥,天不怕地不怕的,啥事兒都做得出來。正思量間,殘劍又吐吐地説道:“不過…聽‘黃’的口氣,那一刀好像就是刀疤砍的,被帶走的小弟只是一個頂罪的…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殘劍的話説得不清不楚的,估計再問下去他也放不出個響來,於是我接口問道:“刀疤現在人在哪裏?”殘劍又給我來了一句“不知道”靠,一問三不知,那他到底知道啥啊?真是急死人了。

“那‘黃’呢?”我耐着子又問了一句。

“‘黃’説他去鄉下他表哥家住幾天。哦,對了,他説刀疤也出去‘旅遊’去了。”靠,刀疤也跑路避風頭去了?

掛斷殘劍的電話後,我馬上撥打刀疤的手機。

“您所呼叫的用户已關機…”,刀疤關機了!

放下電話,我再無睡意。刀疤和我從高中起就一直是同桌,他的脾氣我很清楚,最是講義氣不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絕不會拋下兄弟們自己跑路。呃,看來這次麻煩不小。

我越想越放心不下,與其在家裏焦躁地空等,不如出去探聽一下情況。看了看時間,才十點鐘不到,於是索穿上衣服,下牀抓起車鑰匙就往門外跑。

我開着車正往情人旅館的路上,放在副駕駛坐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抓起來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這個時候,該不會是刀疤打來的電話吧?

我接通了電話,裏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是方休嗎?”我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你是誰?有啥事?”那人壓低了聲音説道:“我是疤哥的小弟,他在我這裏,因為不方便給你打電話,特地讓我告訴你,要你現在馬上過來找他,有緊急事要同你商量。”一聽是刀疤找我,我連忙問道:“他在哪兒?”

“j區‘紅粉佳人’夜總會。”對方説完就掛斷了電話。

刀疤這傢伙,我正愁找不到他,他倒主動跳了出來。當下我便調轉車頭往j區方向開去。

j區緊挨着城北開發區,原本只是一片荒村,近兩年開發城北它也跟着發展起來,成為l市遠近聞名的紅燈區。

要繁榮,必先娼盛!刀疤這傢伙倒還真會選地方“旅遊”咦,不對啊!j區的電話號碼貌似是3字頭的,而剛才那個號碼是2字頭,電話應該來自市中區。再説如果刀疤要找我,為什麼不自己打電話而要假手於一個不認識我的小弟,就算迫不得已要這麼做,他也不會讓那人打電話找“方休”而是會説找“眼鏡”將幾個疑點一分析,我若還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那我就真是腦袋進水了。靠,一定是有人知道刀疤跑路,利用我和他的關係設下了一個圈套等我去鑽。

媽的,要不是我警醒得快,差點兒又上當了。一想到被人矇住腦袋打悶後果,我不後怕得背上冷汗直“吱”地踩了一腳剎車。

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的傢伙,不是傻子就是莽夫!識破了騙局,我猛地一打方向盤,掉頭往“情人旅館”開去。

到了地頭,刀疤的幾個小弟正在旅館外面昏黃的燈光下打枱球,一個個顯得無打采的,見我來了,都揚起頭向我“方哥、方哥”地打招呼。一個小弟苦着臉對我説道:“方哥,你來找疤哥麼?他這幾天都不在。”我點點頭,説道:“我知道了。這到底怎麼回事?”那小弟正待要説話,另一個小弟突然從旅館裏衝出來,神情緊張地壓低嗓門説道:“剛才醫院那邊傳來消息,説龍二掛了。”龍二掛了?我,現在麻煩了。

“誰知道當時是啥情況?”我連忙追問道。

幾個小弟相互望了望,其中一個開口説道:“當時我們把龍二堵在一個巷子裏,打了他的‘悶’,那時候場面比較混亂,烏漆麻黑的,老大喊往死裏整。後來警察來的時候,‘小菜’就主動去頂了,他走之前讓老大有空的時候,替他照顧一下他的妹妹。”咳,現在龍二掛了,刀疤怕是連自己都照顧不過來了,還能顧得上誰呢?當下我問明瞭那個“小菜”家的住址,這小子講義氣,幫忙扛下這漏子,刀疤既然答應了人家,他的事也是我們兄弟的事,有空的時候去看看,多少也要表示一下。

離開“情人旅館”我看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猶豫了一下,我還是給兄弟們羣發了一條短信:“有急事,立馬趕到‘快活林’集中商量。”我駕車來到“快活林”梅梅正在和調酒的小弟説笑,見我來了,笑嘻嘻地衝我打招呼:“方哥,好久不見了哦!”我顧不得跟她説笑,徑直問道:“怒斬呢?”見我臉焦急,梅梅收起笑臉答道:“他這會兒沒在,有事嗎?”唔,反正我發了短信,怒斬應該很快就會趕回來,倒也不用心急。於是我對梅梅説道:“待會兒雷管、不死他們都要來,給我一間大一點兒的包房。”

“要幾件啤酒?”梅梅知道我們哥幾個聚在一起難免會喝幾杯,便主動問了一句。

我遲疑了一下,答道:“不用準備酒。”我擔心戰魂、雷管幾個瓜貨喝了酒就分不清東南西北,耽誤我們商量正事,便謝絕了梅梅的好意。

沒多久,除了老陳沒被我通知到以外,一幫兄弟陸陸續續都趕到了。

“老大,啥事這麼急哦?”斯文人看起來還沒睡醒的樣子。

“媽的,老子今天輸得瓜兮兮的,好不容易拿到一把‘天加炸’的好牌,你娃一個短信發過來,雷管和怒斬把牌扔得飛快…”戰魂嘴裏不住地嘰嘰歪歪,一旁雷管和怒斬嘴都笑歪了。

“有話快説,有快放,老子牀上還有個mm等着的…”不死滿面怒容地望着我喝道。

只有六分和殘劍坐在角落裏沒説話。

等一干瓜貨牢騷發得差不多了,我把他們掃了一眼,沉聲問道:“你們鬧夠了沒有?”大概是見我臉不對,兄弟們都不吭聲了,房間裏驟然安靜下來。

“刀疤出事了!”隨即我把殘劍的話,加上我在情人旅館聽到的情況對大家講述了一遍。

一干人都沒有出聲,屋子裏死一般地寂靜。平時在遊戲裏大家都是快意恩仇“十步殺一人”也未見皺眉頭,真的到了現實生活中,沾到人命官司,卻都沒有了主張。

半晌,戰魂撓撓頭,冒出一句話來打破了沉寂:“反正又沒人親眼看見刀疤捅龍二,怕個球!”呃,愚者千慮,終有一得。戰魂一句無心之語倒是難得地贏得了大家的共鳴。

“現在不是凡事都講證據啊?沒有證據就不能説是刀疤乾的。”斯文人也附和道。

其他人也點點頭,雷管嘴問了一句:“進去那個小弟可靠麼?”我想了想答道:“那個‘小菜’聽上去還講義氣的,他惟一的請求就是讓刀疤有空照顧一下他的妹妹。”

“妹妹啊?”戰魂在旁邊笑了一下,當即遭到大家的一致鄙視。

我衝戰魂那廝比劃了一下中指,繼續説道:“只要他在裏面扛得住,這事就沒問題。對了,剛才有人想拿刀疤的事來打我的主意。”大家一聽,目光齊刷刷地望着我。

我便又把在去情人旅館路上接到的那個電話和我後來的想法説了出來。

戰魂聽完就跳了起來,吼道:“哪個狗的乾的?老子現在就去他全家。”怒斬坐在我旁邊,伸手拍拍我的肩膀,説道:“還好你娃靈,不然我們現在可能就要給你燒紙了。”斯文人皺着眉問道:“老大你最近得罪啥人沒有?”沒待我回答,六分對我説道:“這個人知道刀疤出事了,又知道你和他的關係,而且和你有仇,你覺得是誰呢?”六分的分析等於揭示了答案,跟我心目中預料的也是同一個人——隋源。隋源和道上的人有來往,上次斯文人和殘劍被襲擊,我和六分就懷疑是他指使的。現在他得知刀疤出事的消息,並抓住這個機會佈局害我。

“今天中午,隋源那狗的又擺了我一道,害老子和田甜分手了。”我話音剛落,屋內響起一片驚呼聲。眾人紛紛追問那是怎麼一回事,我苦笑着搖搖頭,不願多説。

“閹了那個狗的…”

“不敗,你要雄起。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老大,搞‘活動’的時候你要是不讓我參加,就是不拿我當朋友了。”這年頭,越來越多的是陷阱,越來越冷的是情。天變、情變,唯一不變的是朋友,即使當我陷入困境,至少我還有像他們這樣的一幫朋友…

兄弟們説的話雖然俗,但卻沒有虛偽的成份。我很動,因為我能體會到他們話語中的那份真摯!我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自信,在權勢、金錢上我不能跟隋源抗衡,但我有一幫能“共苦”的兄弟,這是隋源那等人渣永遠也不會有的。

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不好意思,今天加班,一直在單位忙,剛回家。我在書評區發了一個徵詢意見,置頂了,請大家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