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令人頭痛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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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歌舞宴會也開始了。熊熊的篝火燃起來,空氣裏瀰漫着烤的香味兒。身着絢爛衣裝的突厥男男女女在篝火旁圍成一圈,眾人席地而坐,面前的矮桌上放滿了則放滿了美酒瓜果,在突厥,一年中約有數月份,人們會競相擁到王都來,一方面是各部族的首領聚會研商國事,一方面是為了互相展現各部族之兵力。而如今這時節又正好是祭祀與慶典的好季節,所以王都總是非常熱鬧,宴會歌舞不斷。
一場熱鬧的歌舞,各種樂師當然也是必不可少的,突厥音樂有着其特有的吹奏方式,弓弦和打擊樂器演奏出極富特的樂曲,旋律婉轉動聽,節奏千變萬化。
我當然也受了邀請,此時正與蕭然等一幫兄弟坐在一旁靜靜地聽着,看着。
剽悍的突厥漢子,靚麗的突厥女郎,不分男女老幼,大家都快步飛旋地舞着。
突厥人的舞蹈,有着狼樣的神,英勇豪,樂天達觀,又充滿生活的樸實意味。
這是生命的音樂與舞蹈,羌笛、胡笳、箜篌、羯鼓齊奏,那聲音洶湧狂飈,猶如一次次烽煙的瀰漫,我凝神聽着,不知不覺已走進了這段撲朔離而又異彩紛呈的歷史中,音樂忽然一轉,變得悠揚而又哀怨。
和着美妙的音樂,有個英俊的黑衣男子撥動手中的琴,用低迴悽哀的嗓音唱着纏mian悱惻的愛情故事,歌中唱道:“我的愛充滿悲傷,我的愛令我絕望,因為她離我而去,即使乘着草原上最快的白馬也追不上…”我定睛看去,卻吃了一驚,因為那正在唱歌的黑衣男子正是突利。
曲調低沉悽美,卻能勾起人們昂揚越的情緒,突利醇厚低沉的歌聲再起:“心愛的姑娘啊,請你回到我的身邊,你彷彿是一股清泉進我久旱的酗,你彷彿一陣迅疾的狂風吹走了滿天烏雲,陽光又重新灑滿大地。我最愛的姑娘呀,讓我倆永遠在一起…”細細的絃動聲,如溪水過石縫般緩慢而輕柔,從突利的指間瀉出來,他拔的身材、稜角分明的臉、濃黑上挑的雙眉、深陷的眼窩,淺棕的眼眸裏裏藴藏著一種無法企及、桀驁不馴的美,他的周身似乎都盪漾着一股無法駕馭的狂傲氣息。
客觀地説,突利確實是個能令女人着的男人。在場的眾多女子,都痴痴地看着他,一臉戀陶醉之。
突利卻彷彿看不見其他人,那雙清冽的褐瞳緊盯着我,一刻也沒移開過,他的眼神是如此的誠摯,淌着明明白白的愛意。
周圍的人也發現了他的眼神不同尋常,紛紛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我們。
我有些狼狽地躲開他攝人的目光,隨即低下頭,不理不睬,作出一副漠然的神情。即使如此,我的臉頰與耳朵還是一陣發熱。我僵硬地坐着,不敢動一下,只能在心中不停地咒罵着,這該死的突利,是想讓我當眾出醜麼?
“大哥,你看見紅兒沒有?”我正低頭胡思亂想着,一旁的歐陽炎忽然拍了下我的肩。
我怔了怔:“紅兒?方才不是在這麼?”
“她説起風了,怕大哥你着涼,所以回穹廬取披風去了。”邊上的蕭然連忙答道。
“去了多久?”我追問了句。
蕭然想了下才説道:“約莫有半個時辰了吧。”
“半個時辰了?”過了這麼久,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我一愣,心底隱隱有些不安,隨即起身,囑咐道,“你們在此等着,我去去便來。”説罷,我便拔腿往後走跑去,走不遠,便聽見一個男人啞的聲音:“喂,女人,你跑不掉了!”我皺了皺眉,抬頭看去。
前頭跑過一個嬌俏可人的女子,她的神情有些慌張,正是紅兒。
一個渾身酒氣的男人橫着竄了出來,迅速撲向紅兒,暴地摟住她的,嘴中含糊不清地説道:“小妞,陪大爺我一晚上吧…”紅兒拼命掙扎着,驚恐地大叫:“不,不要!放開我!”
“不放!”那男人的嘴硬要往紅兒臉頰親去,“大爺我看上你,是你的榮幸!”
“不,不要!救命!救命啊!”紅兒錘打着他,放聲大叫。
“住手!”我大怒,立刻衝上前去,一個閃身來到那男人面前,對着他的臉結結實實就是一拳。
“公子!”紅兒望見我,又驚又喜,迅速跑過來,摟着我的胳膊。
“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我撫了撫她的背,輕聲安着。
“又是你這臭小子!”那個男人捂着被我打腫的臉,氣急敗壞地叫道,“每次都來壞我好事!”
“是你?!”我愣住了,原來這人就是上次在宴會上輕薄依娜,而與我決鬥的那個男子,真是冤家路窄。
那男人猙獰着説道:“你這臭小子,上次大爺我放過你了,這次我絕不饒你!”
“廢話少説,你若要動手,小爺奉陪就是了!”我將紅兒推到身後,手搭劍柄,沉聲説道。這個不知尊重女的野蠻男人,今夜我非要教訓他一下不可。
“啊——”那男子拔出彎刀,左腿邁前一步,右腳一點,凌空而起,俯衝着向我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