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追尋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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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茲是異世界神的聖者，腦中裝着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也發明了一些費倫前所未有的東西。目前，雷茲軍隊的工房中，幾十個機械法師正在加班加點的生產兩種費倫前所未有的兇器，其中一種是野戰榴彈炮，炮身長12。8尺，口徑6。8寸，後膛裝彈式設計，速每分鐘2發，程5裏，發燃燒彈和破片彈；一種是攻城火炮，外形如同彈道導彈，炮身長187尺，直徑27尺，裏面拘束着一隻火元素長老，啓用時，炮身能夠直接取魔網能量，供給給火元素長老，迫使火元素長老噴發出狂亂的火焰。

實話實説，雷茲對格藍迪還是很不錯的，有幾分父親對兒子的意思，經常諄諄教誨許多知識。比如戒備森嚴的機械工房，雷茲便任由格藍迪隨意進出觀摩，甚至親自指點一些重要的理念。

“最恐怖的武器，最強大的強者，並非獨立存在，而是一個體系的產物，一個文明的縮影。”雷茲這麼對格藍迪説，然後指着一門野戰炮“這是一門野戰炮，口徑6。8寸，但就文明和生產而言，它不僅僅是一門兵器。它的材質，什麼合金做材料，用什麼工藝鑄造，又怎麼冷熱處理，這些都是技術；它的零部件，它的炮膛，它的彈倉，它的螺栓，它的軸承，這些不是生來就有的，需要一步步製造，這些也都是技術；它的炮彈，破片彈、燃燒彈，彈頭和彈殼的工藝材質，炸藥的合成，這些也都是技術。”雷茲右手食指虛點太陽，輕轉一圈“想有一門炮，不是想有就有，而需要創造，在這個用投石機攻城的時代，這門炮不僅是一門兵器，而是標誌着一個新體系的開拓，它是新智慧的結晶。”雷茲捏起一枚螺釘“這是一枚螺釘，也不只是螺釘。它用含微量金的鎢鋼製成，原始的鎢鋼鋼材來自於阿德巴堡，再經過我們的冶煉房進一步處理，才能投入運用。我們的格歐菲茵小女王為了製造螺釘，特地研發了一系列‘螺釘塑形術’，等質量的鎢鋼可以轉化為等質量的許多螺釘，一個專機械塑形的五級法師，一個‘螺釘塑形術’能生產三千枚螺釘。為此，我毀了五十個年輕法師的大好前途，讓他們成為鑽研機械的‘鐵匠’。螺釘成型後，還要經過一系列的表面處理，這也都是新技術。”格藍迪環顧熱火朝天的機械工房，對雷茲無中生有構建出近代魔導機械科技的手段表示欽佩，但是…“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格藍迪覺他沒有惡意，卻對他的意圖相當不理解。

“你的記憶。”雷茲微微一笑“事實上，我的記憶並不全面，比如大炮坦克之類的，我的理解程度與軍事愛好者差不多，只知道一些概念。這些東西…”他示意五十個機械法師所忙碌的事物“都是我指點的，但並不是我做的。它們的本質建立在費倫的魔法體系上，與原來世界的迥然不同。”

“怎樣取魔網的能量，怎樣勾繪魔法符文迴路，怎樣召喚風元素火元素，怎樣有效利用金和秘銀的鋼鐵合金，這些都是費倫的特。我的意義在於，憑藉超前的視野，我知道相對先進的文明模式，比如社會結構和科技發展之類的，使得文明進化少走一些彎路，並鞭策它們不要原地踏步。”

“我也説了，先進是相對的，我記憶中的世界，社會體制只是高等私有制，科技水平僅僅是利用反重力技術在大氣層懸浮的戰艦。就算給我最充沛的時間、人力和物力，任我去折騰，也只能把託瑞爾的文明加速到那個水平，之後也只能緩慢的自然衍變。而你不同，你過來的世界已經是星際時代，社會體制應該是高等公有制，科技已經達到星河鉅艦四處巡弋，核彈已經成為常規戰術武器。”

“這就是差距，我的極限是大氣層的高度，而你的極限，…宇宙有多大，你的極限便有多大。不過你的出身特殊，所以想象力欠缺一些，所以我想培養你的想象力和創造力。”雷茲微微一笑，拍了拍口“我先把這世界改革到機械工業時代，之後的太空以及宇宙大航海時代，就看你的了。”格藍迪遲疑一會，問道:“這就是你選上我的理由？”

“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嗎？”雷茲盯着格藍迪，目光漸漸變了，有一種詭異的閃亮光芒“實話實説，我有幾千年不見你這樣帥帥純純的小男孩，一看見就心癢癢。”格藍迪想起蘿莉老師的警告，立刻警惕的後撤一步，低聲道:“這話，我會轉述給老師的。”

“呵呵呵，開玩笑了，何必這麼認真呢。”雷茲臉一變，立刻嬉皮笑臉的間接求饒。

格藍迪也只是説一説，隨後問道:“那麼，那位大人，為什麼總説一些令人費解的概念？”

“可以這麼説，好奇，求知，這些都是**，格藍迪，你存在**，但你的**太過淡薄。據我所知，你來到這世界已經二十多年，這二十多年裏，你在做什麼，與格里菲因小姐躲在世外桃源中，天天練習武技魔法學習天文地理，為什麼你沒開發一個異星人軍事基地，製造出一批終結者機器人？”

“為什麼？”如果沒有雷茲，格藍迪依然與格里菲因享受着安寧的幸福生活。

“這就是**的問題，心有多高天有多高，如果你沒有**，只會徹底埋沒下去。”雷茲似笑非笑的看着格藍迪，突然憶起什麼似的，出怪異的眼神，用力一拍他的肩膀“你答應我一個承諾。”格藍迪再次出警戒的神，後退一步橫臂在，小心翼翼的問:“先説是什麼？”

“你想要什麼就做什麼，一切服從心靈的指引，世俗的一切風紀道德，都他媽扯蛋。”

“就這個？”格藍迪原以為雷茲會提出很變態的説辭，一聽是這個，反而有些驚訝它的平常。

“對，就是這個。”如果不是格藍迪神太過堅韌，雷茲幾乎要不擇手段的動用魅惑了。

如果是兩個月前的格藍迪，大概有百分之九十可能拒絕，畢竟他有着守序善良的天。可前不久，他剛剛把自己的冰糖茶包去掉，加上雷茲這段時間無休止的加調味劑，道德觀稍稍有些變化。所以思索一會兒，他回答道:“堅守內心的正義，以靈魂的道德約束自我，這樣的要求，我可以接受。”雷茲想起格里菲因對格藍迪的稱呼，期待的心幾乎要爆炸了。…格藍迪與雷茲二月底相遇在洛克鎮。五月中旬，蓄足力量的雷茲開始起兵，越過埃諾奧克沙漠通過匕首谷，在泰斯威與散提爾堡進行第一次大戰。在戰爭中，雷茲一次擺出四十門‘撕裂者’大炮，幾輪炮轟過後，散提爾堡的三萬大軍被迫撤入城中。然後，雷茲又擺出另一門前所未有的兇器‘焚燒者’。

焚燒者外觀類似格藍迪故鄉的彈道導彈，但除了一個圓錐形頭部在外面，身體都藏在一個很長的金屬車廂內。它能直接取魔網的能量，並囚着一個火元素長老。啓動時，它將來的能量餵給火元素長老，迫使火元素長老產生大量的火焰。這些火焰被引導集中，然後從圓錐形尖端噴出白熾的火柱。火柱的温度極其高，能夠輕易融化大塊鋼鐵，灼燒起城牆和城門更是輕而易舉。

散塔林會軍隊很快棄城逃跑，但雷茲非但沒追趕，反而守着泰斯威城不思進取的遊玩起來。

格藍迪不解。於是雷茲這麼回答:“散塔林會簡稱‘暗黑情報網’，是一個遍佈全大陸的陰暗組織，散提爾堡只是最大的集散地，並非他們的本。如果我用雷霆萬鈞之勢摧毀散提爾堡，明面上佔領敵人首府，實際上只擊潰散塔林會這座冰山出在水面的尖尖一角，本無法損傷他們的真正力量。在後，我還要夜提防他們的暗中破壞。現在，我拖得越久，他們的準備便用充分。換一個角度來看，他們浮出水面的力量就越多。他們聚集的力量足夠強大，我們給他們的打擊，才會真正致命。”聽過雷茲的解釋之後，格藍迪終於明白，他實在不是一個統帥的料。這也很正常，他儘管戰鬥殺戮八百年，但都是拼在最前線的一把刀，戰術涵養自然無人能及，但戰略決策的能力…完全一片空白。

雷茲在泰斯威遊玩的幾天裏，來了一些非常重要的客人。第一個是創造和工藝之神貢德的聖者，他被雷茲發明的撕裂者榴彈炮和焚燒者攻城炮引過來。第二個是銀月城的至高夫人艾拉斯卓－銀手，雷茲曾在銀月城附近生活過大半年時間，與這位美貌和智慧非常驚人的魔法女神選民有過一面之緣。

不過艾拉斯卓的突然到來，迫使雷茲不得不讓格藍迪提前離開，因為艾拉斯卓與格藍迪見了一面。儘管格藍迪當時斗篷兜帽口罩遮掩的嚴嚴實實，只出一雙眼睛。但艾拉斯卓畢竟是前任魔法女神的女兒，現任魔法女神的選民，活了六七百年的傳奇英雄，保不準會發現什麼。

雷茲暫時不想暴格藍迪與自己的關係，只好讓格歐菲茵走格藍迪和格里菲因。

“這是雷茲委託你們保管的，具體細節，他會在通過那位，在夢中告訴格藍迪。不過現在，你們立刻離開，先去僻靜的地方隱居三五年。如果要外出旅遊，就去費倫大陸南方或者更遠的地區，至少是雷茲和豎琴手的勢力之外。”格歐菲茵把一個次元袋給雷茲。

“為什麼，那個艾拉斯卓－銀手很可怕嗎？”格藍迪有些不解。

“她並不可怕，而是她代表的勢力。”格歐菲茵眸中出一絲譏誚之意“有些麻煩，你們也是知道的，新勢力新文明的興起，必將遭受保守派的仇視或者打壓，而那位夫人，正是他們的代表。這裏面利益勾結陰謀詭計非常齷齪，一言兩語説不明白。到時候你們就明白了。”格藍迪也不多問，接過次元袋收好後，便拉着格里菲因的小手離開了。…格藍迪離家將近有三個月，一直掛念着獨自守家的薩林，現在自然是直接飛回冰天雪地中的温暖小窩。經過三天半的飛行，格藍迪和格里菲因卻沒見到薩林那英武的身影，峽谷裏冷清清的。

在她房間的石桌上，有一塊刻有文字的石板，上面留言説，她外出狩獵補充食物，不超過三天就回。格藍迪看過留言期後，便不由自主的握緊雙拳，有些後悔為什麼把她獨自留在這冰天雪地中。

因為留言期是二十天前，很顯然薩林出了什麼意外，因為她説三天，就絕不會遲一個小時。

“我們去找她。”格里菲因臉上的嬌憨慵懶消失了，神情平靜眸光冷鋭。

“一定會找到她。”格藍迪被糾纏着自責的強烈毀滅噬咬內心，臉上出明顯的痛苦。

進行戰鬥準備之後，格藍迪和格藍迪變成龍裔形態出發，搜索平常狩獵的那片區域。在寒帶地區，半個月的風雪足夠掩埋任何線索，但薩林的行動作息很有規律，不殺懷孕的母畜和幼畜，夜晚的宿營地固定在幾處山。所以格藍迪搜索幾個宿營地之間的路線後，果然在某片樹林中發現新鮮的戰鬥痕跡，一顆一人合抱的雪松被攔砍斷，斷面平滑無比，這很明顯是薩林重戟的劈砍痕跡。

格藍迪利用生化人的超級嗅覺，發現積雪下有東西，便與格里菲因一起挖掘起來。稍後不久，他倆發現大量的東西，最大的物件是薩林的的重戟，不過從中斷成兩截，斷口也相當平滑，但除此之外，戟柄上便再沒有一處切痕或斬痕。薩林的頭盔也滾落到一邊，上面也沒有受損痕跡；薩林的帳篷被積雪壓住，從物品擺設來看，她是入夜後被襲擊。兩人又反覆搜索一通，沒發現任何的敵人遺留物品，此外還有一點怪異之處，能斬斷重戟的鋒鋭兵器，卻沒留下任何一點血跡，因為格藍迪沒嗅到任何血腥味。

以薩林那寧死不屈的子，可能放下武器不血的和平投降？格藍迪和格里菲因都認為不可能。

而且費倫的智慧生物絕不會踏足世界之脊的北面極地，那麼到底是什麼東西用什麼武器，一擊就斬斷格藍迪心打造的金長戟呢？格里菲因思索一會，突然想起什麼，面倏地一變。

“怎麼啦，菲兒？”格藍迪鋭的察覺到格里菲因的表情變化，立刻出聲發問。

“讓我再想想，我們先收拾東西。”格里菲因魂不守舍的回答，取出空的空間袋開始收東西。

回到峽谷之中後，格里菲因鑽入書房，翻出好幾本厚書開始檢閲，最後在一本書中的一頁停住了，遲疑一會後才給格藍迪，低聲道:“就是這個。”格藍迪結果這本書，先看了看封面，發現是某個旅行者關於傳奇生物的筆錄，然後才看書頁內容，發現這是一種名為‘蒼白獵手’的類生物介紹。

蒼白獵手是冰原上狠毒的類獵手，只在月光之夜出現，以狩獵旅行者作為一種運動…格藍迪想起今天正是六月初，薩林去狩獵的時間是五月十六，正是蒼白獵手的活動時間。

蒼白獵手喜歡騎在馬背上衝向獵物，用極其鋒鋭的縛魂長劍進行刺殺，此武器的一次重擊不會造成任何傷害，但會將敵人入劍柄上一塊白鑽石中…如果是高度鋒鋭的長劍加上騎兵衝擊，確實有可能一擊斬斷金重戟，這也解釋了戰鬥現場為什麼沒血腥味，因為蒼白獵手的攻擊是抓人不見血。

看完介紹後，格藍迪長吁一口氣，因為蒼白獵手總是把受害者束縛在縛魂鑽石內，待回隱蔽的永恆月夜庭院之國度加以奴役，如果真是這樣，那麼薩林應該沒生命危險。不過書中還提及，蒼白獵手擁有隨意的異界傳送能力，被蒼白獵手鎖定的受害者，只要身處零度以下和有月光的環境中，就可能遭受蒼白獵手的狩獵，哪怕逃到異位面也無法擺…而且蒼白獵手還會年復一年永遠的等待狩獵。

活動環境的氣温必需零點一下，必須有月光照耀，每次活動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格藍迪可以想象得到，這是一種外觀璀璨如星冷豔如冰花，但本質上脆弱易碎的嬌貴生物。

格藍迪摸了摸盛放微縮能核的次元袋，已經做好了大戰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