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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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外頭的靜默,一門之隔,裏頭的轟烈指控依然未歇。
其實真要追究底,無論是莫危的蠻橫不講理,或是蘭月洛的擅作主張,這整件事並沒有一個人做錯,大家不過都只是在替自己的目標努力。
蘭初不滿男女之間的情被用契約規範、被兩個男人攤在桌上衡量,那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商品。
她是整件事情最大的受惠者,也是最大的受害者。
“可以稍微透一點我的罪狀好讓我上訴嗎?”莫危一派正經地請教。
“你只會用契約綁住我,只會用命令句對我説話,只會要求我配合你的慾望,只會在廚房門口等我上菜自己卻不幫忙端,只會坐在椅子上開口吩咐我送茶送咖啡送水果,只會放我一個人出去買菜都不幫我提…”他端着紅茶僵立原地,覺到自己額頭瞬間冒出許多條黑線。
歇斯底里的女人最刺不得,他乖乖站着讓她罵到總行吧?
“我討厭你總趁我第一節有課的前一天徹夜狂歡。”是是是,他禽獸,他畜生,只懂貪歡逞歡,不知民問疾苦。
不過話説回來,那滋味真是贊爆了,百嘗不厭。
“你還利用我處理魚時在廚房魚我,又不順手把水籠頭關掉。”是是是,他費、他奢侈,台灣缺水全是他一人造成的,他只顧眼前小利不替未來大局着想。
可也實在不能怪他,那種緊要關頭誰會記得水龍頭是開的還是關的?
“你每次興致來要辦事衣服都邊走邊,事後還要我去一件件撿回來,你就只會一腳踩過當作沒看到。”無言,女人真的很會記仇。
“好吧!我承認,我還真的禽獸的。”不過也懂得享受。
“看吧看吧!我就説你是隻飽暖思慾、滿腦黃廢料,集天下無恥於一身的大禽獸,獸面獸行之程度變態到人神共憤。”嗚,話説太多,口又渴了。
蘭初再度出手奪取另一杯倖存的紅茶潤喉。
奇怪,她平常有那麼壓抑嗎?怎麼一下子冒出這麼多話?
懊不會是因為天時地利人和所以有而發吧?
“你説的通通都對,我是個自私自利的男人,我只為自己設想,而我也從不做愧對自己的事。在這裏我願意為我之前所有任何令你不愉快的行為向你道歉。但針對這次和你弟未經你同意擅自作的約定,我不道歉,絕不。”
“你説什麼?”她的嗓音瞬間拔高八度。
“我説,初,讓我們重新來過。”
“我不要,我幹麼自找罪受?我的大好青才剛開始,外頭多得是排隊等我點頭的男人,不缺你一個。”雖然自她又和莫危扯在一起後,就對外頭那些有為青年興致缺缺。不過前輩都説人生要多嘗試,她的本錢又不差,有得是那個命跑給人追。
“我保證,這次你會嚐到愛情的味道。”
“我不要你的保證,你的信用早就破產了。”莫危違約的次數與手法多到讓她不敢恭維。
與虎謀皮,她的下場必定是虛弱到三天下不了牀,成為眾人笑柄。
好吧!莫危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還小人的。
“我找律師當面處理,你覺得如何?”
“鬼才相信你請的律師是公正的,省省律師費吧!”呂律師,不是我要懷疑你的人格,實在是你老闆做人太失敗,要怪就怪他吧!
“你弟行了吧?不然換作你那有點蠢的室友也成。”
“不要。”蘭初開始拿喬了。
雖然她因無從比較所以對他那方面還滿意的,不過要叫她回去供他壓榨,哼哼,請多拿出實際點的誠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