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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三劍鬥巨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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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女想不到老夫出現吧?”老怪物突然發出陰沉險的難聽之聲,他竟叫黃衣女子為侄女!真使人摸不着頭腦。

黃衣女子亦沉着面答道:“叔叔在外,大事挑拔人才,江湖轟動,侄女有耳不聾!”

“老夫招集人才,為的是咱們海家聲威,重建海家橫掃武林之基!但不知侄女傳帖天下,邀請武林高手赴天堂島又為了何事?”黃衣女子大聲道:“侄女是牽父命而為!邀請武林赴天堂島萬劍大會。”老怪物大聲笑道:“大會目的又是什麼?”黃衣女子正道:“父親要挑選一基深厚、劍術超羣之士,授以海家昊天三式,接掌海家掌門。”老怪物聞言大怒道:“大哥雖殘廢,難道為弟的就不能接掌繼承?”黃衣女冷笑道:“父親遭人陰謀暗算,請問叔叔至今找到仇人沒有?三十年來,敷衍還不夠嗎嗎?”老怪嘿嘿笑道:“原來大哥已不相信自己的親兄弟了,如此説來,我倒要等待那基深厚、劍術超羣的大英雄出現了。”言中之意,他已打消當前的打鬥,而另存什麼陰謀,事雖未明,但人人都能聽得出來。言罷,突然轉身,面對六王大笑道:“諸位先老夫到此,早為老夫侄女座上佳賓,莫非都存了作我海家掌門之心了,好好,老夫歡之至,改見了。”

“了”字一落,揮手向爪牙,大聲邁:“我們走!”六王之首搶出叫道:“海老,你不…”老怪不等他下文出口,大聲打斷道:“不為什麼,走着瞧!警告你們,今後要將照子放亮點!”隨着“點”字出口,五人衝空而起,又如閃電般飛去!六王等人面不改,齊向黃衣女子拱手道:“海小姐,一切事情如前所議,採納與否我們不能勉強。”黃衣女子正道:“諸位所提條件,我不能自作主張,那要等請示家父才能定奪。”六王似知話不投機,敷衍幾句就告辭而去,於是一場莫大的風波竟出人意料之外的煙消雲散。

這時無人頭陀對龍太華道:“我們已摸清對方不少事情了,你快回去,設法向黃衣女子告別。”龍太華道:“我哥哥現在哪裏?”

“貫天教主”將頭望着“透地法師”道:“冒牌貨,你看到嗎?”

“透地法師”卻向“無人頭陀”道:“禿驢,你説呀?”龍太華暗歎道:“這三塊老貨大概都沒見過。”不讓和尚開口,急急道:“算了,我自己去找。”他急急走問室,但見裏面依舊空空,心想人家還沒回來,於是立向口走出,舉一看,只見黃衣女子正在召集三十個人在問活。

“外面有無衝突?”黃衣女子向-個老人問。

那老者一指背後眾人道:“他們只聞到嘯聲,相信賊黨來勢不小,但尚無一處動手。”黃農女子笑道:“那決不是虛張聲勢,原因是老賊臨時改變企圖了,但各位仍須提防。”眾人同聲應諾,仍向四面分散,各守原地而去。

當龍太華走過她的身邊時,突然見她拔身一衝,嬌聲叱道:“三位是什麼人?”龍太華開始一驚,以為她要向自己下手,這時才知道她是發覺無人頭陀等三人形跡了。

三婢跟蹤尾隨,瞬息追出後谷,龍太華本應繼續跟她們幾天,打算探出她們的天堂島去處,這下恐怕黃衣女子懷疑他與三老的關係,於是亦假追不捨,準備開溜。

上了後谷懸崖,忽見一箇中年人上道:“小俠也要去追敵嗎?”他認出那是黃衣女子的手下,假笑道:“我也去看看。”那人道:“小姐是偏向西北去的,小俠不要追錯方向。”龍太華拱手應是,一鑽進了樹林,暗笑道:“多蒙指點途了。”他本來是想偏西北去的,這一下直奔向正南,時已近晚,料知已無人發現他的行蹤了。

人小輕功高,走起來真只有點點黑影而已,他一口氣奔下了數十里,但見前途仍舊沒有看到一點燈光,知道距離人家的地方還遠。

一程接着一程的急奔,他也不知走了多遠,直到深夜,居然被他看見一點火光,心中一喜,猛向火光行去,心想那一定是農家。

距離相當遠,但在他卻算不了一回事,可是,他愈接近火光竟愈發走慢了,甚至忽然立定,喃喃道:“不對呀,那不是火光呀!”相差尚有半里,他發現那紅紅的火光居然竟是亮在一座奇高的蜂頂,居然動的,而且快得異常,盤旋,直竄,竟作出各種不同的方式,因為範圍不大,動過速的原因,所以遠處分辨不出是動是靜。

龍太華這時已到達峯下,耳中突聽峯頂發出一種古怪而急叫之聲,聽來不由他骨悚然。

步到半峯,他突然停步,衝口叫出:“怪物!那是怪物!”心中雖怕,但也好奇,仍舊又往上登,看準地形,拔身就朝着一株參天的巨松上掠去。

皓月當空,峯頂明朗,只見最高處有七堆巨石嶙峋,仰俯如怪獸蹲伏,突見紅光在一堆石上忽倏一頓,霎那間原形畢,這又使龍太華暗吃一驚,依然自言道:“是一條獨目怪蛇!”那條蛇確是古怪無比,長不過七尺,大隻略於手臂,全身如薑黃,頭如鶴首,頂生獨目,閃閃發着火焰,它一頓又舞動,同時發出異鳴!不知何名,料必奇毒無比!

龍太華愈看愈覺害怕,仲手往懷裏一摸,暗暗探出赤幅,同時也將短劍握在左手,謹慎地看準蛇頭,待機而動。

蛇舞動得太快,他恐怕赤蝠無功,幾次放又停,真叫他猶豫不決。

這樣呆峙了一個多時辰,他決心要等蛇停了再下手,在距離上只有十六七丈遠,這點他有把握。

誰料事出偶然,蛇目引來龍太華不算,這時居然又有兩條人影由峯腳下衝上來了,觀其輕功,甚至還是兩個武林高手。

龍太華似已察覺,立將全身隱入濃密處,緊張注視。

黑影到達半峯,突聞其驚叫退:“幫主,那不是火光!”前行的聞聲一頓,猛剎雙足,沉聲道:“婁兄輕聲點,你看出來了?”這兩個人的聲音一出,龍太華嚇了一跳,暗駭道:“單獨富和婁乙,他們竄到這裏來了!想還未了,忽聽婁乙鄭重道:“峯頂似是一隻怪物!”單獨富顯出不高興的聲音道:“婁兄似被那小子嚇昏了,這個蠢物都怕起來了1聲音一落,他居然首先向峯頂衝登!但尚沒有龍太華一半近,只見他剛剛看清楚,突又猛然下退,甚至還發出駭叫之聲道:“婁兄快停,是條‘獨目飛鏈’!”聽他驚恐之聲,龍太華已知那怪蛇不尋常,不由更加緊張起來。

婁乙顯得比他更伯,顫聲道:“幫主,請快準備七星雷,該物飛速如電,其毒無比,中者天下毫無解藥。”單獨富沉聲道:“七星雷管什麼用,哪怕將這座峯頂炸燬了,要想傷它一片鱗都不可能哩!”婁乙聞言嚇了一跳,疑問道:“它已變成青了?”單獨富鄭重道:“青還不到三千年,七星雷豈能無功,你去看看,它是否已達到不能再變的黃了?”婁乙鼓起勇氣道:“幫主,這恐怕是那小子的死期到了,能將這條蛇目得到,哪怕農小子功力再高,他也必死在幫主的手下。”單獨富陰聲長笑,得意地道:“問題就是難殺這條蛇!”那一陣對話聽到龍太華的耳中,不由焦急莫名,暗暗發誓道:“這條蛇目如果真是我哥哥的剋星,那我雖拼死也不讓你們得到手中。”耳聽婁乙興奮地道:“幫主確知這蛇已成氣候了?”單獨富肯定道:“憑它的顏,和飛舞的速度,足證超過五千年了。”婁乙正道:“幫主,這蛇既已成了氣候,屬下想到制它之法啦。”單獨富點頭道:“婁兄想到用活人之血去醉它?”

“正是!”婁乙裝出博古通今的姿態得意地,接着道:“幫主請在此地看守‘獨目飛鏈’,讓屬下擒個人來!”單獨富搖頭道:“來不及了,此峯四周數十里沒有人家,加之月已快向西斜了,婁兄就算找到人來,只怕此蛇已不知去向啦!”婁乙豁然道:“那怎麼辦?此蛇一年一舞,機會難逢,除此再無別法,豈不睜眼失去良機?”單獨富道:“本主有一最簡捷之法,不知婁兄同意否?”婁乙喜極道:“屬下哪有不同意之理,幫主請説。”單獨富突然一指點出,頓將婁乙點翻倒地,哈哈笑道:“婁兄既然同意,那只有借婁兄身體一用了!”這種出入意外的手段,簡直將藏在暗中的龍太華都看得心驚跳,何況婁乙本人?這時他已躺在地上渾身發抖,但口仍能言,只聽他顫聲道:“幫上,你怎麼拿屬下開玩笑?”單獨富陰聲笑道:“當然,本主怎會拿婁兄開玩笑?不過,當前之事除了婁兄之外別無急救之法,而本幫主除了這個機會,恐怕永無揚眉吐氣之時了,近來婁兄知道,本幫主已被那農小子追得毫無容身之地啦,婁兄隨本主近四十年之久,可説是忠心耿耿,如本主取得蛇目,今後必橫掃武林而無敵手,相信婁兄到那時亦瞑目九泉了!”婁乙命在頃刻之間,這時再也不相信他的狼心狗肺了,咬牙恨道:“單獨富,你這滅絕人的東西,我婁乙今晚才知道以往瞎了眼i”

“嘿嘿!”單獨富陰聲笑道:“婁兄,本幫主待你不薄,怎能出此言?不過,本主還是不怪你,你始終是助我成功的好幫手!”他説完,俯身提起婁乙,又笑道:“可惜婁兄近來消瘦多了,只怕血不甚充沛哩!”婁乙已魂飛魄散,怎麼也説不出話了,眼看着蛇光已漸漸接近,全身竟抖得如波’-般!

單獨富剛剛走近峯頂,那蛇竟如有靈,猛將飛舞的速度一停,口中立發“哇哇”怪鳴。

單獨富尚距離十丈之遠,他再也不敢前進,雙手一舉,急將婁乙擲出!可憐那一生險的老賊竟連慘叫的能力都沒有了。

怪蛇一見人影飛到,又是哇的一聲,騰身二繞,頓將婁乙困住在地!似鶴的蛇頭,尤如利劍一般“嚓”地入婁乙腹中!誰料竟連頭帶頸都沒入內。

單獨富突然發出開心的大笑道:“婁兄,你真能忍受痛苦,幹嗎一聲不響啊,哈哈!”這時,龍太華竟緊張得心要往口裏跳,他只等單獨富一步一步的向怪蛇接近。

距離只三尺,那老賊猛地一衝,左手伸處,一把抱住蛇頸,右手如電,火速拔出長劍!等蛇頭拉出時,他劍尖直向蛇目去!

龍太華一見大急,騰身拔起,大喝道:“老賊看…”

“看”字剛出,右手隨着身體揚起!

“太華住手!”他赤幅未發,耳聽峯後有人急聲喝止i原來那竟是農米耳的聲音龍太華聞聲入耳,不歡聲道:“哥哥快動手,蛇目不能讓他取去,否則對你大不利!”一條人影如電,筆直飛到他的頸頂,肩頭一緊,竟被那人影攫落在地!同時耳聽農米耳又道:“讓他取罷!”單獨富聞聲心跳,胡亂挖出蛇目,翻身就逃,真如漏網之魚,喪家之犬。

龍太華被攫在農米耳手中亂掙亂跳,大叫道:“快追啊!他將來不得了呀!”農米耳不惟不追,反而提起他就朝背道而竄,邊走邊道:“太華,他走不了的,頂多到達峯下就會死的!”龍太華詫異道:“那是什麼原因?”農米耳已奔到相反一面峯下,這才將他鬆手放下解釋道:“論時間,我和單獨富二人同時到達峯頂,因為發現那條怪蛇之故,我就沒有向他們下手,後來聽到他們的談話,我也存心讓他們得到蛇目之霎再同時奪寶殺人,誰料就在單獨富點倒婁乙之際,我耳中卻聽到百穀大士向我傳音,她老人家叫我不可妄動,説那條‘獨目飛鏈’是雌的而不是雄的,雌的沒有丹,只有毒,雄的有丹而毒,説他們二人除非不動手,動手都得中毒死亡。”龍太華豁然道:“原來如此啊,奇怪,他們為什麼不知會中毒死亡呢?”農米耳道:“他們只知‘獨目飛鏈’有丹可練成奇功,卻不知有雌雄之分,因為雄蛇在血醉之際不會放毒,加之毒是藏在丹裏,只要取丹到手,其毒就不會放出,非等到得丹之人煉成之後才發生作用,然到了那時,該練功之人即不怕毒了,其厲害真可橫掃武林而無對手,就算功力再深之人,遇上亦抗之不住。”龍太華道:“那我們為什麼要朝相反的方向逃?追去看看不好嘛?”農米耳鄭重道:“那太危險了,單獨富在發覺中毒之下,他豈有不向我們拼命的?那種毒只要闖到一點氣味都可置人於死地的。”龍太華道:“現在我們可以去了嘛?”農米耳搖頭道:“此時他已屍骨無存了,一旦誤中餘毒可不划算,總之他死定了。”龍太華道:“那現在我們去哪裏?”農米耳道:“追六王!”龍太華跟着奔着響時將那沒有左耳的老怪和黃衣女子之事詳細説出,並把六王等二十個人也在場的事情告知。

農米耳笑道:“你知道的還太少,我己查得那‘天堂島’,而且不在海中哩。”龍太華牽大異道:“是島不在海中?”農米耳道:“在從來無人去過的大沙漠中,那地方有兩塊綠洲,兩洲之間有一百丈寬的綠沙,那沙即名無渡河,人行其上,九死一生,而洲的四周只有四條沙路,從前武林稱之為四天門,除四天門可通綠洲之外,那就非練到‘馭氣千里’之境無能進入綠洲了。”龍太華大驚道:“那我們如何去赴會?”農米耳道:“武林人物對愈陰的事愈不服氣,明知是死路也會走去的。”龍太華點頭道:“去是非去不可的,好在那裏有內亂。”農米耳道:“問題就是兩洲不能錯走,走到黃衣女子那裏頂多有場劍鬥比賽,只有參加的才危險,不參加的在洲內沒有問題,縱有尋仇之事,也得會後出洲才有事情,假設走錯了一面,冒失闖入沒有左耳的老怪那裏,那就危險極了,-切暗鬥、明鬥、偷襲都會在那洲上發生,加之老怪的力量雄厚無比,去的人誰也不敢保證生還。”龍太華問道:“那沒有左耳的老怪聽説是那黃衣女子的叔叔?”農米耳笑道:“還有個沒有右耳的哩,天下事就有這麼巧,他們是兩親兄弟,而且是武林最神秘,最厲害的人物,他們姓海,聽百穀大士説,他們的祖先曾仗着一套昊天劍法竟霸佔武林盟主近一百五十年,因為中間有一代沒有人才繼起,於是隱跡江湖,一直到這兩個缺耳的成人後才漸漸復興,但是,他們祖傳‘昊天劍法’已不完整了,僅僅只練成三式,其餘的竟不知遺失到哪去了。”他停了一下又道:“那沒有右耳的老頭就是‘函谷老人’,是無人頭陀所説的那個最厲害的老人,也就是黃衣女的養父,因為這對兄弟沒有結婚,他們都沒有親生後代繼承人。”龍太華道:“聽説那黃衣女的父親已成殘廢了。”農米耳道:“那是遭人暗算之故,據百穀大士猜想,很可能是他弟弟暗害的。”龍太華道:“對喲,聽那黃衣女的口氣,對此事早已懷疑啦!”農米耳道:“因之雙方都出來明爭暗鬥了,一方就施展高壓手段收集黨羽,一方則散發黃帖召集劍會。”兩兄弟一直奔走到天亮,地勢漸近平原,龍太華問道:“我們已到達什麼地方了?”農米耳道:“前面就是黃河,我們沿河而上,進潼關吃午飯,然後過河西趕路,務必在四後趕到甘肅六盤山。”龍太華不問可知,他料到六王等人已朝六盤山去了,於是提起那輛馬車的事來道:“哥哥還記得那輛黑馬車嘛?”農米耳道:“記得,車中坐的就是那位黃衣女!”龍太華道:“那輛馬車已毀啦!”農米耳道:“那馭者已死在缺左耳手中,甚至那漠奴和海僕兩大漢還負了重傷!”龍太華驚奇道:“哥哥也知道了?”農米耳道:“沒有我,那兩個大漢和兩個婢女都得遭殃!”龍太華豁然道:“在暗中攔截老怪的原來就是哥哥,可惜那黃衣女尚在惑哩!”走着説着,不知時已近中午,但他們已接近潼關了,未幾進了城,找到一家酒樓,隨即大吃一頓,當酒菜吃到了尾聲時,龍太華忽然看到滿樓座位的最後一桌有兩個可疑人物,於是暗暗向農米耳丟眼

農米耳輕聲道:“你不認識他們嗎?那就是黃衣女的手下。”龍太華道:“只認識幾十個,但這兩人未見過。”農米耳道:“你看這面一桌四個,他們是缺耳老怪的人物,酒後定有場打鬥,但這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吃完就走。

誰料他們還沒動身,而這面四人已下樓去會賬了,農米耳向其遞個眼,也跟着下樓,會完酒賬,輕聲對龍太華道:“他們如果也過河,得便就收拾他。”事也湊巧,那四人不惟也過河,而且是與他們同一渡船。

龍太華估計他們的年齡都有四五十了,但沒有一個不是討厭的傢伙,船上有多半是普通人,農米耳暗示不可動過了河時,路上行人更加往來不斷,這又不是好下手的時機,這情形,農米耳準備放棄了。

過河的時間不短,走不了幾十裏又是下午了,龍太華不斷向背後看看,原來他們已超過那四人的前面了。

鬼使神差,他發現那四人居然也跟着走上這一條來,輕聲向農米耳道:現在可以了吧?”農米耳笑道:“無須我們動手了!他們的對手前後都有,我倆也被夾在中間哩!”龍太華再回頭,確見遠遠的跟着酒樓上另外兩人,不輕笑道:“前面沒有呀?”農米耳道:“轉過前面彎道去了,看勢雙方還不致馬上動手,不要相,最遲不超過夜半就會打起來的。”龍太華笑道:“我看這四個怪漢功力不弱,黃衣女的手下不知如何?”農米耳道:“這邊看勢是被動,那面是主動,凡主動的都有準備,勢弱了豈肯下手。”天黑了,農米耳將在酒樓另外買的一隻烤雞,由紙包中拿出,撕一半給龍太華笑聲道:“我們不落店了,這就是我們的晚餐。”龍太華接過去笑道:“到半夜吃什麼?”農米耳道:“到了時候再説罷,也計在死人身上能找到乾糧!”龍太華暗暗驚訝他對事物的細和打算,竟對這種小事情也在事先有了計劃。

前面是一起伏的地形,道路由一座土山下面繞過的,農米耳看看行人已逐漸稀少,於是輕聲對龍太華道:“我們快點隱起來,雙方可能要在這裏幹上了。”説完向土山上一閃,瞬息陷入雜林之內。

龍太華緊緊的跟着,由雜樹林中穿過去,須臾到達土山頂上,居然能將附近一目瞭然。

農米耳急指道:“太華快看,我們去路早有三個人在埋伏道旁了,合上後面已行五個了。”龍太華眼看那四個討厭的傢伙已通過土山,相隔埋伏之人已不到一箭之地了,突見那三人一齊衝出,其中一人大喝道:“來的可是二房手下烏合之眾?”四人看到毫不動容,聞聲仍往前進,為首的發出冷笑之聲厲吼道:“好大的狗膽,原來大房竟公開叫陣!你們報上名來。”原來雙方都不認識,全憑見面喝叱才搞清楚,在這時候,後面兩個亦如飛追上,但卻偷偷的準備暗襲。

那四人耳甚靈,忽有兩個猛地回身,迫使後面兩人無法藏形,勢所致,三方面都拔出傢伙,-湊就火拼起來。

五人一面作兩端夾攻,四人一向立成靠背作戰,大家不再開口,悶聲猛撲,聲勢居然烈異常。

農米耳帶着龍太華悄悄接近下去,輕聲道:“從這兩方的力量看來,天堂島的人竟是無一弱者!”不到一刻,五人一面的忽又自東北角上趕到三人,一看竟是兩女一男。

龍太華疑為是依雲和月到了,細心一看,喃喃道:“那是兩個中年婦人!”農米耳急對龍太華道:“那四人要走了,我們到前途截住收拾他們。”龍大華道:“不知他們向那方走?我們不能耽誤時間呀。”農米耳道:“我猜想他們必從這條原路前進,甚至料定他們有重要事情在身。”不出所料,那四人不等對方增援接近,同時發出一聲大喊,四把劍揮出四股光網,齊向西面三人猛衝,勢不可當,一下就衝出缺口,拼命拔腿狂奔。

農米耳看準地勢,帶着龍太華急抄小路,運足輕功,長身掠去。

一口氣奔出了五里地,在月光下又看到大道出現在眼前,但農米耳突然一停,伸手將龍太華拉住道:“慢點!”龍太華被他帶得全身一轉,驚問道:“什麼事?”農米耳道:“你有什麼覺?”龍太華聞言一怔,既而驚叫道:“蕩婦草香,乾坤魔就在附近,哥哥隨我來,千萬勿放他走掉!”農米耳攫住不放,沉聲道:“恐防有詐,剛才四人莫非是引我來的,也許我們恰巧中了預謀。”龍太華道:“我們偷偷去找如何?我能察出他藏身之地。”農米耳考慮一會,決然道:“只有這樣做了,但仍是冒險。”太華搶身帶路,小心前進,專擇有遮蔽之處掩進。農米耳見他走的方向仍在去的一面,輕聲道:“太華,仍憑什麼把握?”龍太華道:“我練‘魔影幻形’剋制訣,他的蕩掃草香自然而然引着我,這訣我本來要告訴哥哥,可惜須靜坐三個月。”快進一座峽谷口了,農米耳突又將他拉住道:“不要動,谷中有埋伏!真的被敵人算計了,在乾坤魔替他們作了細,否則我真上當不輕。”話末住口,他忽然發現谷口內閃電般奔出一人,竟是朝着大道上而來,靈機一動,立將龍太華帶到近路邊一處竹林中藏起,輕聲道:“這是出來探看動靜的人,我要將他生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