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古妖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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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蒼茫,混沌一,巴掌大小的雪片被那灰黑的罡風捲着,在喜馬拉雅山脈無數個隘口和山峯間呼嘯往來。有如鋼板一樣結實厚重的狂風震撼得那山峯‘嗡嗡’巨響,偶爾一塊恆古不化的冰塊被那罡風所,帶着一連串的響聲從那峯巔落下,砸出了滿天的碎玉飄花。幾隻大羊鷹高傲而孤獨的在這片山脈上空盤旋飛舞,巡視着自己的領地。偶爾幾聲尖鋭悠長的鷹啼從天空飄下,襯得這自古以來就少有人履步的山脈益發的冷寂幽深。風繼續刮,雪繼續下,山峯,繼續着它們的沉默無語,讓人錯覺他們是來自於上古的鋼鐵護衞,緘默的守衞着一些深邃永不為人知的奧秘。
一聲長啼,一隻大羊鷹發現了地上一頭大獵物,欣喜若狂的一併翅膀,好似利箭一樣從那天際穿梭而下,帶着狂風聲撲向了地上一條丈許高枯瘦的漢子。這大羊鷹雙爪好似鐵爪,張開來足足有蒲團大小,帶着鐵青反光的利爪‘哧啦’一聲劃破了空氣,狠狠的在那漢子的脯上撕扯了一下。眼看着火星一閃,足以撕裂最堅硬的山岩的利爪今次無功而返,反而被一股強勁的反震力量震碎,那大羊鷹驚呼一聲,顧不得再去抓這漢子,而是雙翅一展就要飛起逃走。
已經來不及了。那僵卧在雪地裏只出了半截兒身軀的漢子突然睜開眼睛,眼裏銅紅的光閃過,他突然張口噴出一道鋭氣,將那大羊鷹的脖子輕鬆的了一個對穿。大羊鷹掙扎着落在了那漢子的身上,脖子上熱血如注,噴灑在這漢子的嘴裏。刺鼻的血腥味道被那罡風吹散,這漢子飽餐了一頓熱血後,眼裏光再次閃過,身邊平地裏捲起一道旋風,將那大羊鷹的屍體震飛了數百尺遠,甩在了不遠處一個狹小的山岩縫隙裏。那縫隙中已經堆積了七八隻大鷹的屍骨,十幾只灰白的鷹目死不瞑目的仰望着天空。
滿臉都是鷹血的漢子嘴皮子動了動,突然吐出了幾漆黑的細小鷹,百無聊耐的看着灰沉沉的天空長嘆道:“老天爺,你不要耍我罷?魚爺我的富貴還等着魚爺去享受,魚爺命中註定的十八個小妾還等着魚爺去一個個找回家,魚爺藏在密室中的那幾箱金銀私房還沒有待哩。”嚎叫了幾聲,江魚突然間一痛,嘴角又有血跡了出來,當下只能閉上眼睛,調動體內罡氣納外界充沛至極的靈氣繼續修補破爛的身軀,再也沒有時間去抱怨。一縷縷眼可見的白靈氣冉冉入江魚的身體,很快一片白雪就覆蓋住了他全身。
被那壯漢偷襲,那轟斷了江魚脊椎骨的一拳並無大礙,以望月宗煉體心法修補這樣的傷勢只是小事一樁,大概等同於十顆大樹的全部生機生氣就能讓斷掉的脊椎骨痊癒。但是那後面的那一招回滅世吼,卻給了江魚極其嚴重的創傷。和中土道門乃至天竺佛門的功法完全不同,這漢子並沒有調動外界的任何靈氣,而是以自身的真元將外界的物質直接毀滅化為能量,再加上了一些凶煞陰的魔氣凝聚成了那一道黑光。那漢子的修為比江魚高深了何止十倍?一擊之下,江魚的**幾乎粉碎。
被那黑光打飛了數百里凌空爆炸,江魚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從那劇烈的爆炸中倖免。他身上的肌被生生的揭去了一層,體內經脈骨骼幾乎全部碎裂,丹田上破了七八個拇指大小的窟窿,脊椎骨斷成了十幾截,被那爆炸產生的氣衝飛了數百里後,江魚落在了這塊不知道什麼地方不知道屬於那個國家的山地裏。四周都是高聳入雲的大雪山,一片片明鏡般的冰崖閃爍着讓人心煩意亂的青灰光芒,附近不要説人影,就連鬼影子都沒有一個。雪山間鼓盪的罡風,在這片山區中尤其顯得酷烈,罡風好似刀鋒一樣切割着所有一切物事,江魚剛剛落在這裏的那幾天,體內罡氣蕩然無存,只是憑藉着殘破的**在這罡風中掙命,很是吃了一點苦頭。
熬過了剛開始的七八天時間,江魚漸漸的領會到了這片山區中的好處。也許是從來沒有人類或者妖魔鬼怪之類的物事來過這裏,這一片山區中的靈氣充沛〃厚得沒有天理――就連江魚以前學藝的崑崙山區的靈氣也只有這裏的一成不到的水準。只是七八天的時間,江魚的身軀自動的納了巨量的靈氣,將肌的傷勢初步修補完畢,可是體內斷裂的經脈和粉碎的骨骼,卻還不知道要多少時間才能癒合。他的護臂中就有救命的靈丹,但是如今他本無法動彈,也取不出其中的丹葯,只能是徒呼奈何。
雖然境遇如此尷尬,江魚卻是清楚,自己的小命卻是沒有什麼妨礙了,剛才的仰天抱怨,也不過是出一口怨氣而已。努力的調動着體內真火熔鍊外界湧入的數量龐大的靈氣,驅動着這些極其粹本不需要太多煉化的靈氣修補自己殘破的身軀,江魚眯着眼睛透過那半透明的積雪看着前方山崖上幾百丈高處一朵硃紅的雪蓮花,嘴裏一陣的唾湧動。
雪蓮花,百年雪蓮雪白如玉,千年雪蓮晶瑩透明好似琉璃,三千年的雪蓮內中生出近乎生人血一樣的髓漸漸化為紅,一朵硃紅的雪蓮起碼就有萬年的氣候。萬年的雪蓮花啊,療傷的聖品葯物。江魚絲毫不懷疑,只要自己服下哪怕一片兒硃紅雪蓮的花瓣,體內的傷勢就能痊癒!但是,這朵雪蓮卻在江魚前方高出數百丈的冰崖上,只能讓他徒呼奈何。看得着摸不到,只能幹吐沫,這就是江魚如今最大的悲哀啊。
“等着罷,等着罷,等魚爺我的傷勢好了,一定要把你嚼成粉碎。”任憑雪花一片片的遮蓋住了自己的面孔,江魚突然罵了自己一句:“江魚,你這頭蠢豬,傷好了卻啃它作甚?拿去送給那羣蓬萊島的道人,起碼又能換一大塊好處。”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江魚又禍害了三頭大羊鷹。他的骨骼初步的癒合,起碼身子腿兒可以稍微動彈一下了。斷裂粉碎的經脈,受那極其充沛的靈氣滋養,雖然依然是脆弱不堪,但是起碼望月玄罡的轉是不成問題了。只是,身體依然極其虛弱,江魚還是無法站起來,就連手指頭也無法自如的運轉,依然只能躺在地上,無聊的數着一片片的雪花靜靜的落下。
自然之心收外界靈氣的速度是普通修道人的百倍以上,江魚如今體外奔湧的天地靈氣已經化為一個白粘稠有如水銀直徑近百丈的大漩渦。巨量的天地靈氣衝進江魚的身軀,滋養着他的身體,同時還化為一縷縷極其純的望月玄罡存入他的丹田氣。江魚耳朵中只能聽到‘嘩嘩’的水聲,那是靈氣衝進身體洗滌他經脈氣時發出的聲響。嘴裏有一道道甘甜的靈不斷的自然生成,化為一蓬蓬氤氲氣息注入身軀,讓江魚無比的享受。重傷躺在這片雪地裏快有半個月了,江魚卻是得到了極大的好處。
“若非魚爺我有事情在身,在這鬼地方潛修十年,一定可以突破銅身的境界,到達銀身的水準。到了那個境界,就是修道界快要渡劫的高手,我也可以正面爭鬥了罷?”意沉丹田,驅動着望月玄罡在體內急速的運轉,江魚又沉入了那靜謐、安詳的自然境界中去。他納靈氣的速度益發的快了,他漸漸的拋開了外界的一切煩擾,沉心淨意的修練起來。自從離開崑崙山後,江魚還是第一次達到這樣心無旁騖的狀態。
夜幕漸漸的落下,陷入修煉狀態的江魚沒有發現這一片山區的天空正在產生一些古怪的變化。一直是黑漆漆罡風翻滾的天空變得漸漸柔和平緩,天空雲層緩緩挪動,大概在夜午時分,天空上出現了一個丈許直徑的大。這個大直透雲層大概有數千丈厚,一縷明麗的月光温柔的灑了下來,帶着一粒粒好似銀沙般的光從那雲中灑了下來,正照在了江魚身邊一座雪山的山頭上。那座雪山好似突然化為了活物,通體光芒皎潔的它突然有了呼脈動,一縷縷銀光在那山體冰崖上竄,整座山頭變得半透明,山峯的核心處,隱隱有七彩奇光轉。
一縷極其甜脆輕柔,充滿無盡魅力的聲音突然幽幽的嘆息了一聲,隨後在那天地間響起――‘救我者道門至尊,道門至尊救我’!那聲音甜滋滋的、軟綿綿的,好似情人的小手在愛人的肌膚上緩緩的劃過,起幾顆細細的雞皮疙瘩的同時,讓人的心神完全的浸入了那甜的聲音中。那語調中更有一種極其異甚至可以説是惡的力量,當你開始傾聽它,這股異的力量就開始牽扯着你的神,讓你的神不斷的下墜、下墜、墜向不知道什麼地方。隨着這聲音的出現,天空那一柱月光微微一抖,開始朝着四周擴散。
華麗的月光擴散,將江魚也籠罩其中,一股純得讓凡間的修道人不可思議的龐大力量猛衝進了江魚身軀,撞得他身體內經脈骨骼一陣‘嘎嘎’亂響,那一顆顆銀沙般的光在江魚體內爆炸,融入了他的望月玄罡中,望月玄罡就好似被澆上了數十桶火油的烈焰,‘呼呼呼呼’的膨脹起來,江魚剛剛癒合了一點的經脈哪裏受得住這樣的衝擊?‘砰砰’無數聲巨響在江魚腦海中迴盪,他四肢百脈再次斷裂,體內骨骼被那巨力一衝,更是斷得乾乾脆脆,很多骨骼甚至被衝成了粉碎。
劇痛讓江魚從那自然的境界中清醒過來,他猛睜開眼睛,張開嘴瘋狂的咆哮起來:“痛…他***痛殺我也!”骨骼盡皆斷裂的江魚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了一股子蠻力,身體‘騰’的一聲跳了起來,八萬四千個孔中一道道細細的血霧狂噴而出,隨後他身體一軟,又猛的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那軟綿綿甜帶着一股惡力量的叫聲也穿入了他的腦海,江魚依靠**玄功修煉出來的一團兒元神猛然間一震,差點殼飛出,四肢百脈一時間酥軟無力,眼前一黑好似要墜入無間地獄的恐懼直湧上心頭。江魚駭得尖叫一聲,猛然提起一口真氣強行控制住了自己飄然飛的元神,大聲吼道:“何方妖魔敢在爺爺我面前作祟?你,你,你可知道爺爺我的師父是誰麼?”
“噫?有人?有人麼?外面有人麼?外面可有活人麼?你是人?還是妖?或者是鬼?還是魔物?你,你總是活着的罷?”那甜滋滋的聲音突然轉為無邊的驚喜,連聲問了起來。
“老子是人,可是,馬上要變成鬼啦!”江魚沒好氣的咆哮了一句,身體已經膨脹得好似一顆皮球一般。他勉強控制住體內暴漲的望月玄罡,將那望月玄罡不斷的壓縮壓縮再壓縮,讓它的質益發的凝聚凝練,同時調動外界不斷湧入的龐大力量再次的修補自己的身軀,好容易才讓自己的身體保持在快要爆炸卻又不爆炸的臨界狀態。這好似在刀鋒上跳舞,如此的刺讓江魚渾身大汗淋漓,差點沒哭出來。
一道七彩有如虹霓卻凝練成水晶一樣的實質無比強橫的神識從那半透明的雪山中掃了出來,恰恰的在江魚的身上掃了一下。那聲音驚喜的説道:“原來如此?你受了這等重傷?是從天上被人丟下來的麼?想來就是這樣,腦子正常的人怎麼也不會跑來這片窮山惡水中修煉。正經的修道人,怎麼也受不住這裏的罡風侵襲,就更加不要説等會的子午寒了。”江魚本沒聽到這人在説什麼,他只是驚恐的看着那道好似水晶一樣在空氣中翻滾的神識,他從來沒有聽説過,有某種存在的神識能夠修練到這樣的境界――無形無質的神識修練成好似實體一樣,這要多深的修為才能達成?這樣的怪物,神仙呼?魔神呼?總之她絕對不可能是人!――聽這聲音,聲音的主人應該是一個絕女子,江魚堅信這一點,因為這聲音實在是太動聽了。只是,他如今的心頭卻沒有一點兒旎的念頭,這女子的神識怎會如此的強大?子午寒又是什麼東西?
那七彩神識卻是朝着前方一掃,江魚垂涎了好幾天的硃紅雪蓮被那神識輕鬆摘下,飄然到了江魚面前。那神識一絞,將那硃紅雪蓮化為一道血紅霧氣排進了江魚身體,江魚體內一股暖奔湧上來,不愧萬年火候的天地靈物,江魚渾身骨節一陣脆響,體內傷勢頃刻痊癒,望月玄罡益發的純,實力比起重傷前卻又更上了一個大台階。不破不立,破而後立,江魚的鍛體心法又提升了一個境界,卻是憑空得來的好處。
七彩神識一直在緊張的觀察着江魚,等得江魚的傷勢剛剛痊癒,那聲音馬上急促的叫道:“救我,我看你體內法門乃是道門**玄功一脈的傳,我助你成為道門至尊,你救我出來。你救我出來,我助你成道門至尊!”那七彩神識‘轟’的一聲衝進了江魚的身體,將江魚身體內外查探了個清清楚楚,突然這女子輕笑起來:“原來如此,你修煉的是望月正宗,卻又去練那**玄功作甚?救我出這囚牢,我助你衝破銅身境界,達到銀身巔峯如何?救我出來,救我出來,救我出來,救我出來。”一聲聲好似杜鵑啼血的乞求聲在江魚耳邊迴盪,擾得江魚心煩意亂,半天沉不下心來。猛然間,他抱着腦袋大吼了一聲:“他***,給老子閉嘴!先説你是什麼東西,然後老子再看是否救你出來!媽的,你,你,你的神識強得沒有道理,怎還要我救你?”那七彩神識凝聚成一團七彩光球,在江魚身前漂浮了一陣,那聲音急促的説道:“我是好人,被人囚在這裏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我是好人!我我是好人!我的神識雖強,卻不能離開這座雪山千丈之地,若非你就落在山下,我怎會發現你?你救我出這囚牢,你想要什麼條件都成!你要強力的上古法寶麼?你要最正宗的上古修練功法麼?你要強大的力量麼?我都可以給你!”摸着下巴上的鬍鬚,江魚臉上閃過一絲古怪的笑容。他退後了幾步,悠然問道:“誰將你囚在這裏?誰有這麼大的本領囚你?嘿,你説。”話音未落,天地間突然升起好似嬰兒夜啼一般的尖鋭嘯聲。那聲音驚呼道:“不好,子午寒來了,除非是仙人,沒人受得住這子午寒的侵襲哩!”江魚一愣,那七彩的神識已經化為一蓬彩光將江魚裹住,提起他就往那半透明的雪山中衝去。眼看着這方圓百里的山區內突然生出了一層半透明白帶着一點藍微微的澤的霧氣,‘嘎吱’聲中,大片的山區突然化為一塊玄藍的寒冰。被那七彩神識包裹着,江魚依然到一股恐怖的寒氣直透進骨髓裏,疼得他白眼一翻暈了過去。昏前江魚看到的最後一幕,是一片片白的氣在那山區中突然湧動起來,好似大洋中的頭一樣胡亂的突擊排舞,白的氣所過之處,那恆古不化的寒冰好似體積都縮小了一圈,憑空有湛藍的冰晶在漂浮盤旋。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魚在一片暖洋洋的熱中甦醒過來。
遊目四顧,他正泡在一個丈許方圓的池子裏,池塘中是三尺深粘稠白散發出淡淡清香的古怪體,一股股温暖的能量正從這體中傳入他的身體,江魚能清晰的察覺到自己的每一經脈、骨骼、肌都在被強力的強化着,雖然自己的境界依然還保留在銅身水準,可是似乎**上的力量已經比昏前提升了十倍不止,分明已經達到了銀身境界才能擁有的力量。
尤其讓他到驚懼的,是他體內望月玄罡的運轉途徑被人用大神通強行更換了。有幾條從來沒有發現的支脈被打通,幾道罡氣正在那支脈中運轉,和主脈中的罡氣組成了一個很古怪但是極其和諧的運轉周天,罡氣的運轉更加的靈動,每一次運轉後罡氣增強的份額都是以前的五倍左右。也就是説,打通了這幾條聞所未聞的支脈後,江魚修煉的速度比以前快了足足五倍!
神識內視,江魚猛的咬住了自己的舌頭,用盡了自己全部的自控力才沒有尖叫出聲。他不惜賣身投靠蓬萊三仙宗,好容易經受了數次的考驗,無比艱難的才得到了**玄功的真正秘笈,好容易才奠基成功依靠修煉**玄功得來一點兒元神神通。可是如今,他體內的那**玄功的痕跡被清理得乾乾淨淨,自己的元神被打散化為一團紫金帶着絲絲銀光的霧氣,正在紫府識海中循着一個古怪的軌跡盤旋。那霧氣盤旋一週,紫府識海虛空中就有一縷新的霧氣產生,完美的融入那紫金霧氣中去。江魚能清晰的受到自己的元神在不斷的增強,比修煉**玄功時快了數百倍的在不斷的增強。他的腦海中無比的清明,好似已經達到了道家所謂的煉神反虛可窺天機神通的境界。
左手臂上的護臂也變了模樣。如今的護臂變成了一支散發出淡淡七彩光芒寬有七指的手鐲,正牢牢的套在自己的手腕上。手鐲本體是無比燦爛的銀藍,好似汪洋大海一樣深邃而不可測,內中有一片片銀霞飛舞,隱隱有七彩光芒泛出。神識探進去,這手鐲中的空間變得無邊無際,比起以前的那隻護臂,本就無法相比。那護臂可以容納的,也不過是一座山頭大小的物事,而如今的手鐲,卻可以裝下一片大洋,而且似乎還有其他的妙用,卻是江魚的神識沒有窺探清楚的。
一聲懶洋洋極其甜美的聲音從一側傳來:“你,醒了?呵呵呵呵呵呵,你可是這麼多年來,我見過的第一個人,對你如今的情況,還滿意麼?”一名身披樣式極其古老,上面繡滿了山嶽河川、月星辰、百花樹木、珍禽異獸金花紋的黑長裙,頭髮高高的挽起來挽成了寶塔形狀,背後有七彩光幕凌空飛舞,那光幕中飄散出無數細細的光的絕美女子盤膝坐在江魚身邊十幾丈外的一個黑玉蒲團上,正用右手托住了俏麗的臉蛋,出神的看着江魚。這女子美極、豔極、麗極,清純好似空谷幽蘭,嬌豔卻好似透的桃,兩種迥然不同的風韻氣質在她身上完美的融合為一,讓江魚一看到她,就不由得張大了嘴巴,‘嗚嗚’了半天卻説不出話來。
就好似一名生活在沙漠中過了一輩子的人突然看到了無邊無際的汪洋大海,那等震撼,那等震動,讓江魚腦筋一下子陷入了死寂,本無法清楚的想事情。這女子的美貌不去説,她身上更有一種極度高貴的好似天下萬物都應該被她玩戲辱的氣息,讓江魚心中憑空升起一種極其惡劣的褻瀆心思。就好似一名街頭的地痞無賴看到了一名高高在上的女皇,江魚想要對她做點什麼,不管是親她一口還是砍她一刀,總之能夠傷害到她,似乎就能帶來無邊的快意。但是在這種思緒之外,江魚卻更想要匍匐在她的面前,想要去親吻她那在外的嬌細膩白皙的腳趾,想要成為她的奴隸,想要成為她坐下的牲畜,任憑她驅遣,任憑她蹂躪,任憑她對自己做任何事情。
一方面想要肆意的蹂躪折磨這女子,一方面卻又想要讓這女子肆意的蹂躪折磨自己,好似這樣自己才能得到最大的滿足。這種極其扭曲怪異,帶着無邊惡的思緒讓江魚陷入了深深的混亂,讓他本無法控制自己,他好似已經變成了木偶,手上的絲線,卻正掌握在這女子的手中。江魚呆呆的看着她,嘴角有一線涎水淌了出來,口有一團烈焰在燃燒,下體一時膨脹有如鋼鐵,一時綿軟好似蟲,那時冷時熱的怪異衝動,讓江魚難受得快要吐出血來。
那女子輕輕一笑,美麗的眸子深處閃過一縷得意,笑的看着江魚問道:“你對你如今的情形,還滿意麼?”呆滯的江魚狠狠的盯着這女子水紅的嘴,乾澀的説道:“滿,滿意,當然滿意,為什麼不滿意?你,你補全了我望月宗的心法?還有,我的元神是怎麼回事?我的,我的護臂。”女子幽幽一嘆,點頭道:“望月宗的鍛體心法直接傳承於上古天神,是極好的法門,你所修煉的大體上沒錯,似乎卻騒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我替你補全了心法,後你堅持修煉,成為上古天神一般的強大存在,卻也不是什麼難事。”眼波轉中,女子嬌笑道:“望月鍛體之法本是天下最好的身成聖的法門,你卻強行修煉**玄功作甚?就好似一塊純鋼中混入了一塊鐵,雖然質地也不錯,但是品質畢竟是駁雜了。我替你剷除了那**玄功的基,使得你的鍛體心法達到了最純粹的水平,這是隻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