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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相逢酒後吐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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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蠅慘聲道:“原來咱們千里迢迢,竟險些選了一條黃泉路麼?”登時追悔莫及,極為後怕,連連嘆息。李書秀道:“這北路以往更為平安,可如今世道大亂,兵禍不斷,唉…。”想起本門叛徒通憂等人橫行作惡,稍覺傷。

四人找一處客棧住下,放好行李,安置妥當,走下樓來,見這酒鋪佔地廣大,其中少説也有四、五百人,魚龍混雜,人頭攢動,滿目酒客,舉止皆魯莽放,大口喝酒,大口吃,酒菜頗為敝,又説着各國言語,雜在一塊兒,更是亂七八糟。

李書秀常年往來商道,此地掌櫃與她相,見她來此,甚是熱情,李書秀問道:“庫特哈德大叔,近來有什麼新鮮事沒有?”那掌櫃小聲道:“那高爾麗雅王妃的弟弟,西里吉親王被封在此地,他帶來大羣軍馬,在此作威作福,搶掠美女。阿秀姑娘,你可千萬要小心。另外這些時,又有不少中原武人遠道而來。”李書秀點頭道:“多謝大叔提醒。我儘量繞着侍衞走便是了。”飛蠅雙目一掃,朝酒鋪兩處凝視片刻,赤蠅見他如此,便也留上了神,見北面坐着一孤身女子,衣着華貴,頭巾罩面,但一雙眼卻頗為美麗。而南面有四個漢子,繫長劍,也以衣帽遮住頭臉。赤蠅心想:“這女子獨自來此,膽子好大,想必非易與之輩。而那四個漢子能令師祖留意,想必也非泛泛。

正好奇間,飛蠅説道:“那女子似是李若蘭,赤蠅,你想必認得她了?”赤蠅“啊”地一聲,心頭大震,説道:“那是…。那是教主夫人?她為何會在這裏?”李書秀奇道:“師侄,你認得她麼?”赤蠅説道:“她便是昔逍遙宮歸教主的遺孀,也是咱們江龍幫李堂主的義女李若蘭。”一時難以置信,左瞧右瞧,卻看不清她本來面貌,只是身形舉止卻説不出的相像。但李若蘭又怎會拋下愛女,穿過大漠,遠來至此?

飛蠅又道:“南面四人,乃是神劍宗的高手。”李書秀嬌軀一顫,壓低聲音,問道:“飛雲大哥,你怎地知道?”飛蠅説道:“我曾聽人説過,神劍宗的虹光內力練到極高境界,指甲中似有油彩,實則乃是真氣。你瞧那靠近燈罩之人,他指甲中可有異樣?”李書秀偷偷一瞧,果不其然,心下欽佩,又不免戒懼,低聲道:“神劍宗為何不遠萬里,來到此處?莫非是想找咱們藏劍冢的麻煩麼?”獨孤劍魔似已被殺,藏劍冢門人不知仇家是誰,但思忖多半便是神劍宗下的手。此刻狹路相逢,李書秀自然惱恨,但敵人實力不明,她也不敢貿然出手挑釁。

李若蘭與蒼鷹乃是知己,赤蠅雖與她不,但關係算得緊密,此刻在異鄉重逢,他心下喜悦,又擔心她安危,於是説道:“若真是教主夫人,我可將她請來。”李書秀點頭道:“既然是你的朋友,大夥兒結,彼此也好有個照應。”赤蠅吐吐舌頭,説道:“她可不是我朋友,算是我老上司了,與師叔你是同輩。”李書秀笑道:“那豈不更妙了?快去,快去。”赤蠅怕認錯了人,繞着那華服女子兜圈,不時偷瞧她臉龐。那女子無動於衷,一口口緩緩抿酒,忽然間,她手按劍柄,只聽“嗡”地一聲,一頭彩靈貓撲向赤蠅,赤蠅駭然驚呼,縮身一滾,避開追擊。還未站起,那女子已站在他身邊,長劍伸出,指向赤蠅脖頸,説道:“你這小賊鬼鬼祟祟,可是嫌命太長麼?”赤蠅忙道:“姑娘饒命,饒命,在下見姑娘長得像一位故人,卻又吃不準,因而多有窺探,還望姑娘恕罪。”那女子“啊”地一聲,喜道:“赤蠅?你…。你當真是赤蠅麼?你怎地會在此處?你…。你師父人呢?”説罷扯下面罩,出一張美若天仙的臉蛋來,赤蠅定睛一瞧,正是李若蘭無疑。赤蠅大喜,連忙起身,朝她作揖問好,神態恭敬萬分。

李書秀低呼道:“這位姑娘好美,武功也高的出奇,她剛剛那劍芒身法,莫非她也是神劍宗的人?”飛蠅搖頭道:“她當與神劍宗無關。”周圍酒客察覺有人打鬧,紛紛朝此觀望,見這年輕女子美貌驚人,登時譁然,議論紛紛。此地多有敗類惡,先前知她孤身至此,本就對她虎視眈眈,礙於酒鋪人多,只得暫且隱忍,此時見她出本來面貌,更是心癢難搔,蠢蠢動。有一大漢並未瞧見她剛剛出手,看她如此嬌美,登時·火湧動,起身上前,指着赤蠅問道:“這位小美人兒,可是這漢人招惹你了?我替你打碎此人牙齒,你隨我上樓,咱倆好好聊聊。”李若蘭聽懂他所言,登時大怒,手肘彈出,撞中這大漢中脘,那大漢慘呼一聲,翻身躺倒,當即不省人事。那大漢乃是本地王府一侍衞隊長,他手下見狀,哪裏肯善罷甘休?嘴裏喝罵,紛紛朝李若蘭撲了過來,李若蘭嬌叱道:“敢來送死!”長劍一牽一轉,霎時蝴蝶漫漫,亂花眼,眾手下被蝴蝶一碰,如遭槌,各自翻滾倒地,嗚嗚啞啞的哀嚎不休。

赤蠅鼓掌叫好,説道:“歸夫人神功比以往更是厲害,令我好生佩服。”李若蘭笑道:“這一年多不見,你變得伶牙俐齒了,可也是跟蒼鷹學的?快些帶我去見你師父吧。”她自從離了廬州城,前往昆明相助趙盛之後,便再未與赤蠅見面,此刻相逢,算來已過一年半載了。

赤蠅説道:“師父倒不在,但另有幾位朋友。”説罷領她來到桌旁,飛蠅、李書秀一同起身拱手,李書秀説道:“姑娘好身手,令人大開眼界,這些惡霸罪有應得,看了好生解氣。”李若蘭打量二人,不認得飛蠅,但李書秀卻在泰山上見過,知道她乃是蒼鷹義妹,更是驚異,暗想:“原來二哥撇下雪妹妹,遠至西域,是來與這位小姑娘相會了?”李書秀實則已年過三十,但她修為深湛,劍靈護體,看似不過二十出頭,秀美清雅,與李若蘭年紀相仿。她見了兩人,卻不見蒼鷹,口中縱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如何啓齒。

她愣了片刻,微笑道:“這位妹妹可是昔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李書秀李姑娘?久仰久仰,在下江南李若蘭。”她們皆是豪邁直的女子高手,一見面便皆投緣,李書秀忙道:“李妹妹,我年紀實則比你大,咱們既然都姓李,你叫我姐姐便成。”李若蘭又説笑幾句,兩人頃刻間便甚是親密。

李若蘭問道:“對了,二哥他人呢?”朝李書秀望了一眼,想起她與蒼鷹關係,又笑道:“我口中的二哥,便是姐姐你的義兄蒼鷹。他與我…我亡夫是拜把子的兄弟。”李書秀臉上一紅,不知該如何作答,暗想:“這位妹妹丈夫死了麼?她又孤零零的來到此處,如此説來,她身世極為可憐。”赤蠅説道:“我也不知師父在哪兒,但這位…飛雲大哥,想必有些頭緒。”想起尚未引薦這位師祖,忙道:“歸夫人,這位是飛雲大哥,是我的…。我的救命恩人,飛雲大哥,這位便是江龍幫彩虹劍李若蘭,你自然是知道的。”李若蘭見此人神淡然、不喜怒,稍怪異,但她這些年來見過無數人物,自也不以為意,笑道:“恕我孤陋寡聞,未聽過飛雲大哥名頭,好生抱歉。”飛蠅謙遜幾句,李若蘭問起蒼鷹下落,飛蠅説道:“蒼鷹兄弟心灰意懶,想要遠行散心,我上次與他在江夏一別,便再未見過他。”李若蘭急道:“他怎能一走了之?如今天下大亂,江湖好漢羣龍無首,他被眾人尊為大俠,怎地如此肆意妄為?他不顧及我…我們這些戰友,也當想想雪妹妹。”李書秀想起蒼鷹曾經所言,一陣心悸,暗想:“那雪妹妹便是大哥的意中人麼?”飛蠅問道:“當年我與蒼鷹、雪道長在江夏會面,相談甚歡,那位雪道長如今怎樣了?”赤蠅聽他聲音中有一絲波動,暗自驚奇,想到:“師祖對雪道長為何如此關懷?啊,是了,她是我師孃,師祖愛屋及烏,自也掛念於她。”李若蘭黯然神傷,説道:“雪妹妹她…。。她未見到二哥,在屋中面壁數,也離了廬州,不知去向了。”飛蠅暗中嘆了口氣,心中不忍,但隨即怒想:“這是蒼鷹的糾葛,與我何干?這小道姑是生是死,我半點也不在乎。”他雖想的甚是決絕,但仍不免憂心忡忡,對雪冰寒念念不忘,他怕動搖心神,為蛆蠅所趁,稍一運功,便將這愛意壓下。

李書秀問道:“若蘭妹妹,你橫跨大漠,便是為找蒼鷹大哥而來麼?”李若蘭微覺害羞,不敢言明,搖頭道:“我怎會來找他?我是為追殺一位仇人。我昔逍遙宮下屬之中,有一位常常往來東西的馬車伕,他不久前曾見到過一位綠髮綠眼,武功高強的女子,口口聲聲説要來波斯巴比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