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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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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做好打算,等阿嬌從南方回來後,我就勸她放棄大都,跟我回老家縣城去,憑我現在的本事,不用她工作也可以養活得起她了,大都有什麼好呢?有城市的繁華是不錯,可也有着小縣城沒有的爾詐我虞,世態炎涼啊。我覺得,憑我對她真誠的愛情,她一定會同意的。世界大得很,我們不可能全部擁有,只要擁有自己愛的人就夠了。如果她肯與我一起回去,我就不用去峨嵋山了,我想把那個梅花易數的秘訣送給邵澤修,那本是邵家的東西,該他所得。其實我對這次易經學會選會長的事有一些愧疚,要不是我的原因,他有坐上會長位置的機會。讓他去取回秘訣,也算是我對他的補償吧。

天一,學易經不貪戀虛名是正確的,可是我們成立這個易經學會,我坐這個會長的位子,並不是為爭一份虛名,我們要為易經正名,要把老祖宗傳了幾千年的文化瑰寶發揚光大,沒有一個好的平台,沒有一個好的氛圍是不行的。”陰曰陽不依不饒。

“這個責任可太大了,我還年輕,做不了,我覺得邵副會長人品學識都夠,你可以給他。”

“天一,熱愛就意味着奉獻,你熱愛一個人,可以為她赴死,同樣,你要熱愛易經,也得有為易經獻身的神。”這句話有幾分道理,我熱愛阿嬌,我可以為她赴死,這是愛情的力量,可是研究易經熱愛易經的人那麼多,用不到我為她獻身吧,再説了,學術研究,至於誇張到獻身的地步嗎?

我笑笑説:“陰會長言重了,我對易經只是喜歡,還談不上熱愛,我最初學它的目的,就是為了生活,我還沒有為易經研究奮鬥終生的想法。”陰曰陽動起來“天一,你説得沒錯,你學易經是為了生活,在你最困難的時候,是易經幫你度過了難關對不對?易經給了你美味的食品,給了你華麗的衣衫,給了你温馨的住所,給了你顯赫的聲名,如今,易經需要你為她做些事了,你為什麼要退卻呢?你忘了滴水之恩湧泉報之這句話嗎?”易經需要我為她做事?易經這麼偉大,用不着我做什麼吧?”你錯了,易經的偉大,是需要人類來發現、認知和使用的,現在從官方到民間,對易經都有很深的誤解,認為她艱深難懂,是一部不知所云的天書,因為學起來吃力,所以一直不能很好的發揮她的神奇作用。還有很多人把易經預測學污衊為信、巫術,對她濫加批判,橫加指責。我們有責任還易經本來面目,讓全社會全世界的人都能看懂她,接受她,使用她。而能做到這些的,要真正懂易經的人才行,那些對易經一知半解的人是勝任不了的,以己昏昏,怎能使人昭昭?只能使易經離真相越來越遠,所以,你能説易經不需要你嗎?”陰曰陽這樣一説,我還真有些自慚形穢了,是的,易經給了我很多,如果需要我付出,我應該義不容辭才對。

我説:“陰會長,做會長我勝任不了,可為易經做我應該做的事,我肯定不遺餘力。”陰曰陽見我對當官真沒興趣,淡淡一笑説:“還有一年的時間呢,這件事不急,我們再議,不過你今後要經常到學會來,我們一起學易心得。”我就奇怪了,有些人費盡心機,挖空心思得不到的東西,我卻被人着接受,錢通海是這樣,陰曰陽又是這樣,一個是祖傳絕學,一個是道家秘宗,不説是無價之寶,至少也是價值連城了,真是應了那句“命裏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的老話,可是,擁有了就值得慶幸嗎?這可是沉甸甸地囑託和責任,文化是要傳承和發揚光大的,我可怎麼承受得起呢?

鄭巨發約了幾個朋友,在“天下宴”飯店為我慶祝。

我想起玉兒説過,她喜歡吃“天下宴”做得“佛手排骨”就叫了她一起來。玉兒很高興,她説:“謝謝你肯把好東西與我一起分享。”我説:“我得謝謝你才是,我上週才知道,上次回老家,送我父母的那兩件羽絨服是你買的,當然,那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帶給我父母的開心。”玉兒哼了一聲説:“誰要你謝,我是他們二老的兒媳婦,孝敬他們是應該的。”我説:“別介,怎麼就兒媳婦啦,那不是逢場作戲嗎?”玉兒順着衣領從脖子上拽出那枚玉墜説:“這可是你家傳的定親信物,你賴不掉的。”她的樣子很可愛,令我忍俊不,我説:“好,定親信物,我們先預定着,今生不能在一起的話,下一世在一起,下世還不行的話,那就等一直等到滄海桑田。”真的?你説話要算數哦。”玉兒攀着我的肩,一臉的滿足

我只是順口説説,我想她不會當真。

鄭巨發不知是為侯仕易到失落,還是為我高興,我想,應該是兩者兼有。他很快就喝得醉意盎然,大着舌頭説:“天一,你真是深藏不啊!”從何説起?”我認識你的時間也不短了,一直以為你只是一個年輕的易經高手,可沒想到你竟是貴為四道神之一的梅花聖手的高徒,這還不算,你還於道家的法術!天一,你還有什麼秘密嗎?”鄭巨發唏噓不止,直嗟嘆自己眼不識珠。

我沒法向他解釋梅花聖手弟子的真偽,也不能説破這道家密宗是剛剛無意而得,只是笑而無語。

鄭巨發從包裏拿出一個嶄新的alcatel(阿爾卡特)手機,到我手裏説:“一點小意思,祝賀周兄弟榮任副會長。”我把手機還給他説:“你的心意我領了,這玩意我用不起,你還是送給別人吧。”我已經預了一年的話費,你儘管放心用,你現在是副會長了,得有與身份相配的通訊工具不是?拿着,你要看不起哥,你一會走馬路上扔了。”鄭巨發的心情讓我無法再拒絕,只得收了起來。

天下宴”的粵菜做得真是正宗,一份“佛手排骨”全叫玉兒吃了。吃完,她小聲對我説:“這道菜我會做了,明天我去你家做給你吃。”我大鬧易經學會,為陰曰陽洗清不白之冤的事情,一時間傳遍大都市,到後來越傳越玄,就差把我説成是太白金星下凡,姜子牙轉世了。很多人輾轉地打聽到我是金小雅的乾弟弟,都託了她來找我占卜、堪輿,還有人不惜一切代價要我去為他們尋龍點,或者驅降妖。小雅幾乎成了我的經紀人,每天忙得不亦樂乎。

後來,慕名而來的人越來越多,連大都市外的人也聞風而來。一時間,我租住的小區裏,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每天夜裏就開始有人排隊求我賜卦。我算是明白了人怕出名豬怕壯的道理,面對一雙雙或愁苦或惶恐或期待的眼睛,我到了特別大的壓力,加上睡眠不足,我覺得自己很快要崩潰了。

節過後,我重新租了房子,悄悄搬了出去。從此我開始躲開紛擾,過上了半隱居的生活,再有人找我賜卦得看我的心情,另外我還定了個規距,每天最多隻接受五人的預約,絕不破例。不是我耍大牌,而是為了保證卦的度純度和準確度,人成名難,毀名易,我已如走在去往山上的路途中,而山頭正燃燒着火苗,我若自己不仔細收斂,到最後架在火上烤的只能是我自己。

侯仕易做夢也想不到,他的迫陷害竟無意成就了我今天的盛名。我時刻提醒自己,旁邊還卧着一隻虎,他在時刻等着咬我一口,現在我是士氣正旺,他不敢對我動殺機,一旦我要勢衰,他肯定要乘勢而入。

侯華在寒假期間去新加坡旅遊了,回來後知道我壞了她老爸的好事,很憤怒,專門跑到我家裏來。

也許她剛從南海的温暖空氣中飛過來,還沒倒過温差,上身只穿了一件輕薄的淺領衣,出半截雪白的脖子,外面罩了一件黑的風衣,束着一條帶亮扣的帶,一條緊身褲,腳上穿了雙長筒靴,每隻靴子的一側還綴了只茸茸的蝴蝶,走起路來,顫顫地象要飛一樣。這妖的身材真不錯,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曲線畢,用時髦的詞説叫惹火。新加坡也不是之都呀,怎麼出了一趟國,土雞就變鳳凰了呢?如果阿嬌也這般裝束的話,我想一定比她還好看。

侯華嘲諷我説:“帥哥,沒見過從新加坡來的美女嗎?眼都直了,心裏是怎麼想的説來聽聽。”

“你又不是新加坡人,頂多是去了一趟而已,就找不到北了?還美女,世界上如果只剩下你一個女人,也許這兩個字才能讓你用一回。”我毫不客氣地奚落道。

侯華小臉氣得通紅,白了我一眼,一股坐到沙發上,蹺着二郞腿説:“周天一,你以前是一個多麼質樸的人啊,怎麼現在變得如此玩世不恭了呢?”我玩世嗎?我的人生態度很認真,只是學會了見人説人話,遇見説鬼話罷了,像侯氏父女這樣居心叵測的人,想得到我的尊敬簡直是痴心妄想。不過她的話倒提醒了我,我知道該怎麼對付這個妖了。

我故意裝作輕浮地坐到她身邊,很隨意地將手搭到了她的肩上:“你上次在醫院裏説的話還算嗎?我現在想通了…我想做你家的上門女婿。”説着,用手指撥着她的頭髮。我覺得現在我很令人噁心。

侯華把我的手打掉,指了指另一個沙發説:“周天一,你放尊重點…你坐到那邊去。”

“嗬,這就奇怪了,這是我的家,我愛坐哪兒就坐哪兒,你管得着嗎?”侯華見我不吃她那套,自己坐了過去。

我旁若無人地把腳一抬,放在沙發扶手上,將身子半躺在沙發裏,一臉的壞笑望着她説:“侯華,我今天才發現,你其實也頗有幾分姿,乾脆我吃點虧,收了你做二房算了。

侯華對我的話大驚奇,她不明白我為何與以前判若兩人,不光不質樸了,而且還有幾分氓相。

“做你的二房?恐怕得是三房吧,鳳阿嬌是大的還是二的?齊玉兒呢?周天一,我以前真低估你了,沒想到你還如此有桃花運,但願不是桃花劫就行。”侯華尖刻地説。

“你要不爭名分的話,就做三房也行,我想你那兩個姐姐不會有意見的。”我依然輕浮地説。

侯華冷笑説:“不知天高地厚,沒想到梅花聖手的弟子就這德行。”

“這德行好,比陽奉陰違笑裏藏刀好,最起碼我不害人,不像有些教授級的人物,滿口的道德文章,背地裏男盜女娼,表面上人五人六,暗裏地喪盡天良。”我微笑着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