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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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偉住院的那幾天,小雅閒了下來,她不能去醫院陪王偉,她沒資格,因為王偉有子守在身邊。一天晚上,小雅把我叫了出去,説:“天一,你陪我去看看王偉,我…很想他。”我不知道她對王偉到底是怎樣的情,明知道不可能有結果,為什麼還割捨不下。我問:“他給你承諾了嗎?”小雅搖搖頭説:“我不要承諾,我也不信他能給我什麼承諾。天一,你別笑我傻,雖然我已經看透了他,知道他不可能給我結果,但是我就是放不下他,心裏好象有兩隻手在左右拉扯我,一隻手是把我從他身邊拉開,一隻手卻又把我硬生生推向他…我真的很為難。唉,天一,我不是一個沒有是非觀念的人,我也看不起自己的,可就是沒辦法擺。有時我會想,如果我找到一個真心愛我疼我的男孩,我肯定會馬上做出選擇,離開王偉。可是這只是一個幻想,沒有那樣的男孩出現,即使有,我又會覺得自己不配人家…我每天都很糾結,自己和自己較勁,算了,走到哪算哪吧。”我不懂女孩子的心事,可我知道一個人徘徊在愛與不愛之間的無奈,小雅這樣的女孩子,是不該在王偉這個花花公子身上費青的,可是又能怎麼樣呢?誰能“救”她於水火?寄希望於出現一個愛她疼她的男孩?可那個男孩在哪呢?如果我沒有阿嬌,我倒願意成為那個男孩,可是很多事情是沒有如果的,我和小雅都沒的選擇。
我陪小雅去醫院,還好,王偉的子回家拿換洗衣服了,我不用像一截木頭一樣杵在病房裏為小雅當託,看到小雅與王偉纏綿,我知趣地站到病房門口為她放哨。
小雅關切地問長問短,把自己當成王偉的子一樣,她一直是個懂得關心別人的女孩。王偉大大咧咧地嚷着:“放心吧,我死不了,越是有人想要我死我越是死不了…”王偉的話裏有話。
“你瞎説什麼,誰想要你死了,整天胡説八道。”
“嘿嘿,不是你嗎?不是你就好…來,寶貝,讓我親一下,想死我了。我説我沒事了,可以出院了,可大夫非説要給我的肺排排毒,害我這下面老是脹…來寶貝…”
“嗚…嗚…”裏面的聲音不堪入耳,我聽得面紅心跳,急忙走遠了些,看着樓梯口發呆。
也許女人天生都有心靈應,小雅出病房的時候,王偉的老婆正好走上樓梯,小雅挽着我的胳膊上前親切地叫了一聲嫂子。她們是認識的。
王偉老婆的嘴也很厲害:“喲,小雅呀,聽説你調局裏去了,工作很忙吧,我可有子沒見你了,越來越漂亮了啊,看來周正虎沒少疼你啊。”
“是啊嫂子,不過我覺還是在派出所裏好,周局哪有王所長會疼人哪…”兩個女人夾槍藏地打嘴仗,我在旁邊尷尬地手沒落處。
小雅也沒介紹我,和那個女人笑裏藏刀地嗑了幾句拉着我就走。女人天生都有忌妒心,不管男人有多爛,也有女人為他爭風吃醋,任局外人多麼地不恥,她們都當他是寶貝。
我問:“小雅姐,你調到局裏去了?”
“是啊,哦,這事忘了告訴你了,上週的事情了,周局的秘書提了主任,正好有個缺,周局就把我調回了局。”我想這也許是好事,可以讓她慢慢疏遠王偉。
我問:“小雅姐,你覺周局和王偉兩個人的關係怎麼樣?”我是想提醒他提防周正虎,別成了他的幫兇,被他拉下了水,可這話又從何説起呢?做他的秘書,肯定要為他辦事,拉不拉小雅下水只能憑周正虎做人的良心了,或許他們早已經站到了一個陣營裏了也未可知,要不,王偉的老婆為何要説周正虎沒少疼她呢?
小雅一愣説:“天一,官場的事你少打聽,我身在公門都不問他們那些事,你何必自尋煩惱?”她是誤解了我,我也不解釋,笑着説:“那我不問公門的事,問一下私人的事行嗎?”
“你今天哪來這麼多問題?天一,我現在心情很糟,你能不能陪我去喝酒?”兩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你來我往擦肩而過,她心情當然不會好。
“我不會喝酒…你真要想喝,那我陪着就是了。”小雅輕車悉路地找了家酒吧,進了門一路打着招呼坐到了吧枱邊。小雅要了一整瓶的路易十三,然後問我喝什麼。我對酒沒什麼興趣,只要了杯果汁。我説:“你一個人能喝掉一瓶酒嗎?”
“那又怎麼樣,你又不肯陪我醉,只好讓我一個人醉生夢死了。”小雅一口就幹了大半杯,用白的手指輕輕抹去嘴角的酒滴,燈光曖昧,她的目光離,只有在夜裏,女人才能袒她的落魄。
小雅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她的酒量和阿嬌有一拼,女人喝起酒來真是嚇人,像喝糖水,不説酒醉不醉人,單是那整瓶的涼水灌到肚子裏,沒有一個好胃也受不了。
我説:“小雅姐,別喝了,酒解決不了煩惱的,你這樣喝###傷身體的。”
“心都沒有了要身體幹嘛,來,陪姐喝一杯,很好喝的,一醉解千愁,這一杯酒下去保你騰雲駕霧,如做了神仙一樣快活。”小雅説着一手端起酒杯,一手攬住我的脖子,不由分説地給我灌了下去。
火辣辣地覺從喉嚨直漫延到胃裏,慢慢燒遍全身,我的臉燙得如同貼在了熨斗上。我喝了一大口果汁説:“小雅姐…我頭暈。”小雅放肆的大笑,招來酒吧目光聚焦。小雅還想再勸我一杯,我躲得遠遠地説:“饒了我吧,那麼貴的酒,我別給你糟蹋了。”看着小雅把一瓶酒乾掉,我才敢坐過去,問她:“暈了嗎?”
“暈,不暈喝酒幹嘛,走,我們蹦迪去。”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再陪你跳舞。”我問:“孫發財最近買沒買過一塊地?”
“我們正高興呢,你提他幹什麼,不管他,走,去藍夜蹦迪去。”小雅衝侍應打了個響指,説:“記王偉帳上。”原來這家酒吧有王偉的股份,小雅一不開心就跑這兒糟蹋王偉的路易十三。這是王偉最懼怕小雅的地方。一瓶酒好幾千塊,就是假的也得上千塊錢,他不心疼才怪。
我站住不動,開玩笑説:“你不回答我,我就不陪你…”小雅冷冽一笑,臉上是從沒有過的傲然和蒼涼,獨自朝門口走去。小雅雖然有些醉,但的心卻依然清醒,她把我的話視為傷害。
我怔在了原地,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想想她是喝了很多酒的,不放心地追出去,她已經打了的走了。
看着絕塵而去的出租車,我後悔起來,為自己的自私自責不已,小雅是一個女人,她有脆弱和孤獨的一面,今天這麼不開心,我本該好好安她陪她的,卻莫名地讓她又添了一份傷。真是不應該。
俗話説,愁人茫向愁人説,説起愁來愁殺人。我和小雅都是擔着煩惱的人,她為王偉心煩,我為陸成倫的事焦頭爛額,有人説三杯和萬事,一醉解千愁。小雅可以一醉解千愁,我即使醉死也未必能和了陸成倫這一件事,怎叫我不憂心忡忡,魂魄雲遊?我也真想像小雅一樣一醉方休,可是明天還是要醒的呀,事情臨頭躲是躲不過的,只有正視現實才能把自己解出來。
“孫發財拿了一塊地,但不是他掏的錢,出錢者不知是誰。”早晨醒來,bb機裏有一條小雅發過來的信息,我看收信時間,是凌晨兩點十分。
她一個人竟然在外面呆到凌晨,喝了那麼多酒,還記得我問過她的話。看着這條信息,我更加羞愧。我想下樓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她,彌補我昨晚的過失。
我剛穿好外套,陸成倫帶着刀疤臉和光頭幾個人進了房間。
“周大師,這是幹嘛呀,要出去?錢準備齊了嗎?”陸成倫面帶微笑説。
我説:“你不能證明我的卦是錯的,我就沒什麼責任,即使卦錯了,也只能把卦金退還你,你憑什麼要我一百萬?”
“憑什麼?嘿嘿,憑這個。”刀疤臉陰毒地一笑對光頭説:“去打個電話,讓那邊的弟兄到周大師老家把他爹媽接過來。”我漲紅了臉問陸成倫:“姓陸的,你知道我沒有一百萬的,直説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聰明,我就喜歡和你這樣的聰明人打道,我知道你拿不出一百萬來,但你有一樣東西值一百萬,你把它給我,我們就兩清了。”陸成倫不緊不慢地説。
“什麼東西?”我問,馬上想到了梅花易經,腦子裏同時又轉出了侯華那個妖。
“我聽説肖老四把梅花易經的不傳之秘傳給你啦,有這事嗎?我也喜歡易經,你拿出來我開開眼?”陸成倫眯着眼睛輕笑説。
“哦,你説梅花易經啊,想要那本書就早説,何必繞一大圈子?又是地又是孫發財的,做強盜還裝什麼好人?”我冷冷地説。
陸成倫也不惱,自己起身泡了一杯茶,噓着熱氣喝了一口説:“周大師,話不能這樣説,我不是裝好人,我本就是好人,我是好人當然就不會是強盜了,對不對?我這個人一向遵紀守法,別人的東西我絕不會隨便要,君子不奪誠人之愛物嘛,對不對?可是你欠了我的,我就不能不要了,大丈夫恩怨分明,所以,我們也不要多廢話,把書給我,我呢清帳走人,今後我們這幫俗人也絕不再來打擾周大師的清靜。”陸成倫像一個謙謙君子一樣,把他的強盜邏輯敍述得竟然無懈可擊,我都有些懷疑我是否真欠他錢了。
我説:“你説的梅花易經我知道,但我真沒有,侯華找我很多次,我要有早給她了。”我故意説出侯華的名字,想看看陸成倫的反應。
沒想到,他眼都不眨一下,呵呵笑着説:“你又不誠實了吧,剛剛還説要那本書就早説,現在又沒有了,你耍哥哥呢!”我盯着他的眼睛又提侯華的名字:“陸老闆,侯華抄過我的家,要真有秘訣的話她早拿去了,不信你可以去問一下侯華…”我就是要清楚他和侯華的關係,因為我預到這事跟那個妖有關,陸成倫和侯華十有###是一夥的。
“什麼猴華貓華的,我不認識,你也不要扯三扯四了,你把秘訣拿出來,咱就兩清了,周大師,你已經學會了秘訣,何必這麼自私呢?拿出來大家共同分享一下嘛。換句話説,那是所有中國人的東西,你也不應該據為己有對不對?”陸成倫有點不耐煩了,但語氣仍然平和,我懷疑他也是某所大學的教授,要不,沒這麼有涵養。
既然他要跟我打温情牌,那我就和他耗下去,我得他把背後的人説出來。
我也倒了杯開水,捧在手裏暖着,説:“郭民生怎麼沒來呢?既然我欠了你的,我想他該來見證一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