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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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詠善半點沒留情,直把詠棋做得暈過去才算。
痛快酣暢發了少年血,掀開一邊被角悄悄一看,自己也不倒口涼氣,詠棋雪白的身子上多了幾處青紫傷痕,不用説也是自己剛才興奮起來掐的,滿以為控制着手勁,沒想到如此嚴重。
褥子上的腿雙微開,大腿部一塌糊塗,黏着罪證般的體,秘處紅腫腫的看着可憐,心疼是心疼,偏偏又讓人血脈賁張,下腹一陣發熱。
詠善趕緊別過眼,穿了一條褻褲,披着外套下牀。
不免懊惱。
這樣不知輕重,本末倒置,從來不是他的做事風格。明明知道他病着,還咬傷了嘴,怎麼居然真的硬做到了最後?
他責備着自己,到桌子邊取了爐上的熱水,端了盆子巾過來給暈過去的詠棋擦洗。
這位太子殿下伺候別人的經驗不多,手腳卻極麻利,心思也多,一邊怕棉被掀開太久冷着哥哥,一邊又怕動作太大把哥哥驚醒,還擔心胳膊不留神往後贈,會把水打翻,小心翼翼一番功夫做下來,把詠棋擦洗好了,自己卻出了一身冷汗。
端着半涼的水放回桌上,一晃眼,瞥見詠臨悄悄把頭探出棉被。
詠善走過去,瞅着詠臨股的地方,隔着棉被用力一拍,壓低聲音道:“小孩,敢偷看大人?”詠臨把被子往身外一扯,坐起來哂道:“你比我大多少?我是小孩,你倒是大人了?”
“小聲點。”詠善做個手勢,忽然極誠懇地朝詠臨笑了一笑“多謝了。”詠臨朝另一邊牀上看了看,鼻子皺了皺,無奈地放低音量“先説好,這種事只此一次。我的哥啊,你們這做的叫什麼事嘛?光顧着自己高興就好了,不用管我的死活?一個牢房裏又哭又鬧的,我又不是聾子。”發了兩句牢騷,忽然覺得自己越説越尷尬,閉上嘴瞪着詠善,隔了一會兒,訕訕的問:“他怎麼了?”
“暈過去了。”詠善眉頭一擰,很快慢慢鬆開,緩緩道:“哥哥身子比先前還不如,也不知道這段子到底出了什麼事。按理説,麗妃是他母親,無論如何也會護住他的,怎麼不在我眼前幾天,就虛弱成這樣?”詠臨哼道:“你不知道的事,我怎麼可能知道?陳太醫不哼不哈的,問什麼都不給個明白話;圖東也是小角,誰問得出來他在外面被誰欺負了?説不定是詠升。或者是因為害了你,他心裏內疚,心魔一起,百病纏身。”兩人正低聲有一句沒一句地説着,外面一聲扯着喉嚨的高喊從牢門外飆着閃進來“這算什麼罪?我不信!滾開!放開我!我要見父皇!父皇!”猶自狂吼不斷。
詠臨咦了一聲,跳下牀湊到牢門處,貼在門上聽了半晌,出個古怪笑容“這聲音聽起來怎麼…好熱!哈!”他舉起手在牢房上匡匡匡匡一輪亂敲,吆喝道:“有人沒有?外面有人沒有?”詠善暗怪他魯莽,不過已經來不及阻止,趕緊回到詠棋身邊,把厚厚的棉被掖好,又在他耳邊放兩個小軟枕,以免被吵醒。
自從炎帝對兩位關在內懲院的皇子下了恩旨,詠善詠臨的待遇一好過一,為了預備召喚,還在門外安排了一個低等雜役值班。
詠臨一叫,牢房立即就開了,鑽進來一個雜役,垂手問:“殿下有什麼吩咐?”詠臨坐回爐子旁,着手,大模大樣地問:“外面剛剛有人大吵大叫的,怎麼回事啊?”
“回殿下,是詠升殿下。皇上剛剛下旨,把詠升殿下暫押內懲院…”
“好傢伙!”詠臨一躍而起,哈哈大笑“我就説是他,真是大快人心!”轉頭對詠善拍着手道:“哥哥,這也算造化吧,恐怕要青史留書了。一代聖君,四個兒子通通都丟內懲院裏來了,真真千古佳話。喂,快把你們的頭兒孟奇叫過來,告訴他,詠臨殿下請他把詠升安置過來,我們四兄弟聚一聚,也算團圓。我可很想念這位五弟呢!”最後一句是對那雜役説的。
十指攥拳,鬆了又緊,關節發出不懷好意的格拉格拉聲。
“詠臨是説着玩的,你別當真,下去吧。”詠善一揮手,把正不知如何是好的雜役遣退,看着他關上門,才對詠臨道:“我知道你前陣子受了詠升的氣,恨不得一拳還一拳。不過大家都是兄弟,又都落難到這裏,還要窩裏鬥,算什麼好漢?怎麼説也是皇子,給點風度讓人瞅瞅。”詠臨一腔高興,被詠善潑了一盆冷水,頓時悻然,哼一聲道:“我沒有哥哥你這麼如海度量!別忘了,要不是有個宣鴻音攔着,他早一鐵杖打斷你的脊樑了,什麼時候想過我們是兄弟手足?”詠善知道再接下去説,只會又是拌嘴,索抿一下,低頭幫未醒來的詠棋順額角的細發,反正詠臨子直心腸軟,大不了嘴上發一通火。
果然,詠臨嘟嘟囔囔了一會兒,就悶聲不吭了。
他又耐不住一個人憋着,在屋裏來回踱了幾個圈,忍不住主動和詠善開口“哥哥,你説父皇心裏到底在想什麼?好端端的,把我們關進來,這還説得過去,畢竟牽連了一個御史謀害大案,可接着又把詠棋哥哥關進來,罪也定得蹊蹺。現在輪到詠升了,他雖然不是個好東西,不過也不該犯什麼大罪吧?把四個兒子都關內懲院,父皇到底想幹什麼?他是不是太老了?”
“閉嘴,”詠善沉下臉“詠臨,你再敢對父皇不敬,小心我不饒你。”
“我説的是實話,父皇難道沒有老?天下間,哪裏有把自己兒子都往牢獄裏送的父皇?”
“這事不好懂,你別問了。”
“你能懂,我就不能懂?有什麼不好懂?哥哥,你説啊,説了我就能懂。”詠善被他纏得煩,又怕他吵醒詠棋,目光驀地一厲“聖人不仁,你懂不懂?”詠臨一愣,怪老實的搖頭“不懂。”詠善本來想發火的,反而被他惹得莞爾一笑,伸手撫着他後腦勺道:“等我們出去了,再慢慢教你。你呀,就壞在不肯用功讀書。”其實,詠善一聽雜役説被關進來的是詠升,已經對炎帝的計劃心裏有數。
要開始料理詠升身邊的人了。
炎帝雷霆手段,卻真是用心良苦,明面上是打壓詠升,又何嘗不是先把詠升丟在內懲院保護起來,免得他越陷越深。先狠狠彈壓,挫敗他的妄想,從此以後修心養,才能安享天命。
到了晚上,詠棋也幽幽醒來,詠善那一輪如狼似虎的侵犯,讓他腿雙依然不斷打顫,臉也很蒼白。詠善心裏愧疚,親自伺候穿衣,還打算繼續餵飯。
詠棋見詠臨偷偷瞅他,知道原因,困窘得無地自容,如果還躺在牀上讓詠善餵飯,只會更加尷尬,再三堅持要下牀在桌邊吃飯。
詠善拗不過他,只好道:“隨哥哥了,不過既然能下牀了,今晚一定要多吃點才行。”貼着他臉頰低聲道:“要是吃得不夠,我可是會懲罰哥哥的。”想到詠善以往的“懲罰”詠棋臉上閃過一抹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