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今天卻在喝藥之後驟然虛弱,還咳血不止。
詠臨再也沒腦子,也猜到裏面有問題。
他心中動疑,卻不敢相信淑妃真把自己也利用了,處心積慮要死詠棋,連連搖頭,強撐道:“不會的,你瞎説,藥方上的各藥材都是中和平正之效。我不懂藥方,你又懂嗎?這事…這事除非問過太醫,否則我絕不信。”年輕的臉龐上透出驚疑和被至親欺騙的痛苦。
詠善冷笑道:“我雖不會看藥方,卻懂看人。這藥方是母親出的,對詠棋必定有害無益。”他轉身開門。
詠臨問:“你去哪?”
“等太醫看完診,我把詠棋帶回去。”詠善停在門旁,寬厚的脊背往上了“把他給你,是我一個大錯。”詠善回到主寢室,裏面掉針可聞,人人都肅穆屏息,等待着太醫診斷。
詠臨不一會兒也回來了,臉極為難看,站在一邊默不作聲。
黃太醫幫詠棋探了脈,向詠善稟道:“詠棋殿下似乎真的體內沉積了藥,若先以銀針引導,然後…”
“照辦,”詠善擺個手勢,請他自拿主意,和聲和氣道:“只要快點把人看好,別的不用理會。”黃老太醫領命,叫內侍把銀針取來,親自給詠棋下針,又寫了方子,叫人趕緊去熬。
銀針施畢,藥也煎上來,喂詠棋喝下。
忙亂了足有小半天。
詠棋本來咳嗽不止,嘴角帶出血絲,現在雖然還在小咳,卻沒開始那麼辛苦,半睜着眼微微氣,也不知道是否清醒。
賞賜了黃太醫,詠善也不理會誰是安逸閣的主人,吩咐道:“準備暖轎,把詠棋送回太子殿。”詠臨心裏疑慮重重,又摻着內疚,嘴張了張,最終沒有開口反對,悶悶道:“我也要陪着。”詠善冷瞅他一眼。
詠臨道:“你要不讓我陪着,就別想把他帶走。”詠善臉沉下“到現在,你還不信我的話?”這一問,剛好戳到他弟弟正痛得最厲害的地方,詠臨英俊的臉猛然一下,拾起頭來瞪着他,嘶啞着道:“我現在、我現在誰也不信!”詠棋最終被詠善帶回太子殿,詠臨死活不改主意,硬跟着過來。
常得富見詠善瘋了一般衝出去,半天不見蹤影,後來竟把兩位皇子都領了回來,一個病懨懨,一個失魂落魄。
常得富雖然驚訝,卻不敢多問,照樣吩咐眾內侍宮女伺候,打點出一間單獨的廂房預備給詠臨住下。
至於詠棋的房間,自然還是原來的那地方。
詠善和從前一樣,和詠棋一個房,整晚陪着。每必去的請安又被炎帝免了,他索白天也待在太子殿裏,把奏摺都拿到房中,一邊看着詠棋,一邊批閲。
黃太醫每天都過來給詠棋請脈,施以銀針,藥也按時煎服。
幾天下來,詠棋終於漸漸清醒,不再像開始那樣昏沉。
詠臨見了,又高興又難過,詠棋病體好轉當然是好事,但卻無疑驗證了詠善對淑妃的猜測。
詠臨內疚不已,頓時沒了以前那股活潑調皮勁,在詠棋面前整天老老實實,一副唯恐讓詠棋不悦的樣子。
詠棋和詠善之間,也彼此説話不多。
兩人雖然同處一室,卻比任何時候都更加陌生,偶爾目光相遇,都情不自默默別過頭,假裝不在意。
詠棋偷信之後,時刻提心吊膽,異常心虛,每一次看見詠善,都覺得自己臉上似乎釘了一張“叛徒”的鐵箋,醜陋到不堪入目。
只怕某一刻詠善忽然當面揭穿他低劣的行為,從此對他只有怨恨不層。
醒來後,發現自己從安逸閣又莫名其妙地回到了太子殿,還要面對詠善,對詠棋來説,真是一種痛苦煎熬。
詠善面上冷漠,內裏卻如岩漿,愛恨極為強烈,如果他發現恭無悔書信的事,詠棋不敢想象。
那樣的話,他和詠善之間,就算徹底完了。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