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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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在我四周的殺手們很快被分隔了開來,混亂中有人拉住了我的手,一起衝出了屋子。
昏暗的月光下,一張顯得蒼白的面孔,是王睿思。
“我很好,沒事!”回身擋住身後砍來的刀鋒,我空告訴他。
“我知道!”他擋在了我身前,劍飛快的刺入了面衝來的黑衣人的膛。
我聽説過殺手中有一種人,被稱為死士,據説是為了完成任務可以毫不顧惜生命,想不到,我今天竟然還有緣親眼見到這些人。
王睿思的劍刺進了黑衣人的膛,讓人驚恐的事情就發生了,黑衣人沒有應聲倒地,沒有後退,反而身猛的撲了過來。
王睿思的劍依舊留在黑衣人的身體中,他突然的舉動,本沒有留給我們一點反應的時間,就那麼揮着手裏的刀,瘋狂的撲了過來。
“閉上眼睛!”王睿思忽然大吼一聲,把我甩到身後。
幾滴仍然帶着温度的體自空中散落,落在我的臉上、身上,有一瞬間,我還以為是下雨了,只是伸手擦時,才發覺,那體粘粘的,有着黑暗也無法掩飾的暗暗的紅。
更多的黑衣人衝了過來,而我卻震驚於眼前的一切,在我的腳邊,剛剛猙獰的殺手無力的躺着,身子自部開始,幾乎被分割成兩半。
我很想驚恐的大叫,只是卻像失去了發聲的能力一般,我明白了王睿思剛剛叫我閉上眼的意思。
殺手的目標仍舊是我,但這並不意味着保護文芝、文蘭姐妹的王簡芷同徐文彬便會覺得輕鬆,事實上,照顧兩個全然不會武功的人,他們顯得要更吃力一些。殺手們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開始分出更多的人手去突破他們的防線,不得已,一直在外線為我攔截殺手的鄺逸如,也投身到那個戰團中。
一切的變故,只發生在一瞬間。
一張從天而降的大網,四個詭異得彷彿從地低冒出的人影,背對着我的王睿思身上飛濺的血花以及我的驚叫…
待到鎮靜下來時,我在網中已然飛躍了半個太原城。
魚網柔軟,幾乎無處着力,我雖有利刃在手,然而奔走急切間,竟沒有一絲的用處。
“深更半夜,你們請客的方法倒也別緻。”就在我有些絕望的時候,四個黑衣人的腳步卻猛然一滯,在網中用力扭了扭身子,正前方的一處屋脊上,站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
我認識的人當中,陳風白該是對白最情有獨衷的人了,即便是深夜,也是這樣一身皎然之。
心微微鬆了鬆,其實同陳風白也不過數面之緣,只是心裏卻莫名的肯定,他既然會在這樣的夜晚出現,便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不關你事,閃開!”帶頭的人沉聲警告,聲音落在耳中,卻顯得有些怪異,好像不慣説話般扭捏,而且咬字也不清晰,不知怎的,倒讓我想起外國人説漢語時的奇怪發聲。
“天下人管天下事,怎麼説不關我事呢?”陳風白也不急,聲音平和有些戲謔的意味。
“找死!”黑衣人決定不在語言上糾纏,而採用了最實際的方法,只是苦了我,魚網慣的左轉完右轉,右轉完左轉,加上他們爭鬥間不斷奔走跳躍,我也就很自然的時不是和沿途的樹木來個親密接觸。
魚網的破裂,一度是我希望的,然而當陳風白的劍真的徹底割裂了這個限制我自由的東西時,我卻本站立不穩了,只覺得天地全在旋轉中,接着,有什麼冰涼的硬物,在我的手上劃過。
我的世界,便只剩下了黑暗。
黎明,萬籟俱寂,深秋的空氣中已透出寒意,覺上,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裏有閃爍着寒光的兵器,還有王睿思身上飛濺的血花。
是夢嗎?
我微微張看眼,天已經是亮了,身邊,一堆篝火也吐盡了最後的餘熱,絲絲縷縷的白煙,在空氣中升騰。
“醒了?”一個陌生又有些悉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來。轉頭,晨曦中,一個白衣男子躺在一棵老樹壯的枝椏上,悠閒的如同睡在最舒服的牀上一般,正微笑着問我“覺還好吧?”
“陳風白?”我微愣,昨夜的一切變得清晰起來“你救了我?這是哪裏?”
“這是…應該是太原附近吧,昨夜我追你們過來,也沒有留意出城多遠。”陳風白説話間,已經利落的從樹上跳了下來“你昨天就那麼忽然暈倒了,可嚇了我一跳,男子漢大丈夫,卻柔弱的跟個小姑娘似的,對了,那些人為什麼要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