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楚帝被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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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領頭的宮女道:“稟報大將軍,公主她躲到以前那個打獵的大樹林裏去了,沒有被張邦昌的人抓住…”莫啓哲聞言大喜,一把抓住那宮女的胳臂,問道:“你説公主沒事?”
“應該沒什麼事,那我們在岔路口分開,公主前去樹林裏避難,我們則負責引開追兵,後來我們被抓住後,誰也沒説出公主…”宮女正要説一遍那她們是如何機智勇敢地引開了追兵,而後又是如何在侍衞們的嚴刑供下,寧死不説的,好好向莫啓哲表表功,請請賞。
誰知表功只表了一句,莫啓哲便道:“很好,你們很忠心,我非常謝你們,等我接回公主,會重重賞你們的,你們現在下去,躺到牀上好好琢磨一下,想要些什麼,想好後儘管開口,本帥無不答充!”説完轉身上馬,向府外跑去。
宮女太監們互相望了一眼,心中均道:“這回可發了,想要什麼就賞什麼啊,大將軍可真是大方啊!嗯,看來這幾天的苦沒白吃,值!”莫啓哲縱馬出府,耶律玉哥叫道:“大哥,那個張邦昌怎麼處理他啊?”皺了皺眉頭,莫啓哲道:“那個劉豫還好吧,等他跟着大隊回來,就讓他代替張邦昌作這個楚國皇帝!他的,本來還想讓張邦昌多當幾天的,我好心沒廢他,他倒歡實起來了,不象話!你們好好勸勸他,讓他快點兒駕崩,別磨磨蹭蹭的,他不死,劉豫怎麼當皇帝!”蕭仲恭一直跟在莫啓哲身邊,但卻一直也沒説過話,現在聽莫啓哲下了廢掉楚國皇帝的命令,便説道:“那個劉豫我帶回來了,我一想汴梁出事,也就是張邦昌能鬧騰鬧騰,所以就把他那個寶貝外甥也隨着先頭部隊帶了回來,想着在關鍵時刻沒準能用上!現在就叫劉豫來,讓他們爺倆兒見上一面,我看那張邦昌被打得夠嗆,不一定能活過今晚了。”莫啓哲點頭道:“好,你做得對,還是你做事仔細!玉哥,你多跟老蕭學學,學着做事有點兒條理,別成天總糊糊的!”
“啊,知道啦!”耶律玉哥悻悻然地答道。
“你們把劉豫和張邦昌的事解決一下,我去接公主回來!你們不用跟着了!”説完,莫啓哲用力打了幾下戰馬,帶着親兵向城外馳去。
耶律玉哥和蕭仲恭留了下來,又轉回了太師府。莫啓哲一走,這裏便成了耶律玉哥的天下了,他恨極了張邦昌,要不是這老傢伙,自己能挨啓哲大哥的埋怨嗎?非得給這老傢伙點兒顏看看不可。
返回前廳後,耶律玉哥怒不可遏地罵道:“老混蛋,你他媽的,竟然敢背後捅老子一刀,讓我捱了大哥好頓臭罵,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能讓你就這麼舒舒服服地死了!”官僚們見耶律玉哥發怒,都趕忙躲到一邊,深怕這位將軍把氣撒到他們頭上!
“那個劉豫呢,把他帶過來!”蕭仲恭吩咐士兵道。
耶律玉哥掄起馬鞭了張邦昌幾下子,覺得不過癮,忽然想起來啓哲大哥要自己勸勸張邦昌早點兒駕崩,大哥都説話了,那還有什麼客氣的!看看了四周,好象也沒有斷頭台一樣的“勸駕”工具,於是耶律玉哥大聲命令道:“來人啊,給我把這老傢伙拎到外面院子裏去。”士兵們立即提起張邦昌,把他扔到了院子中。這時,劉豫被帶了進來,士兵們把他也往地上一扔,讓他對着張邦昌跪下。
蕭仲恭道:“你們大楚皇帝就要駕崩了,你們這些做大臣的送他一程吧!”官僚們面面相覷,都不知道這幫窮兇極惡的驃騎軍想要幹什麼。耶律玉哥道:“兄弟們,一齊勸勸皇帝啊…”眾士兵一齊大叫道:“快點兒駕崩吧!快點兒駕崩吧!”放開繮繩,縱馬向張邦昌踩了過去,數百隻鐵蹄從這位大楚皇帝身上踏了過去,只一個來回,就把他踏成了泥!
塵埃落定之後,蕭仲恭走到了劉豫跟前,對他説:“看到了吧,這就是叛徒的下場,我們驃騎軍對待敵人從不心慈手軟,你要想跟我們作對,就必須先做好去見閻王的準備。怎麼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見見閻王啊?到時記得通知我們一聲,我們好送你去。”劉豫明白蕭仲恭説這話的意思,他是暗示自己要做個聽話的皇帝。此時劉豫早就嚇得渾身如篩糠一般亂抖,説不出話來。蕭仲恭不耐煩地道:“問你哪,快點兒説話!”
“我…不會和都元帥作對的,別送我去,我…”劉豫結巴得説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蕭仲恭道:“好啦,這就夠了,你這句話就當是登基前發的誓言吧!哈哈,別的皇帝登基都是向列祖列宗和神明發誓,你可倒好,竟是向閻王發誓,你可真夠特殊的。”他把手一招,士兵們從地上撿起了張邦昌的沖天冠,遞給了蕭仲恭。
蕭仲恭把沖天冠“噗”地一下子扣到了劉豫的腦袋上,笑道:“得了,現在你小子就是皇帝啦!好好幹哪,別辜負了老百姓對你的期望啊!哈哈,哈哈哈!”劉豫連連點頭,不住口地稱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他寧可當個擺設,也不想落得個張邦昌的下場。
官僚們這時還在表功呢,都説自己早就發現了張邦昌的陰謀,只是迫於他的威不敢反抗而已。
耶律玉哥聽得鬧心,怒道:“既然早就看出來了,為什麼不告訴我?都是混蛋,來人啊,給我每人賞他們一百鞭子!”宮女們在旁聽得有趣,都笑得前仰後合,暗道:“你們這些人啊,沒事總愛表功,這回好了,表功有賞了,還是重賞!”***香寧公主這幾一直住在陸嫂家裏,倒也安靜,沒人前來捉拿,她的心也就慢慢放下了。她不知道外面的事怎麼樣了,只好在這裏乾等,反正無論是莫啓哲得勝還師,還是趙構重返汴京,都會派人前來找她,而她現在只要別落入到張邦昌手裏就行,她不知道其實張邦昌就是想把她獻給趙構,以示討好的,還以為張邦昌想殺她呢。
她心情鬱悶的,幸而有陸游這個小開心果在她身邊,時不時的引出點兒笑料。陸游每天除了放羊,就是在家裏的地上亂畫,可也不知他在畫些什麼東西。
這一,香寧公主實在忍不住了,就問他:“遊兒…”
“不要叫我遊兒,叫我陸游,你這女人真是沒記,告訴過你多少次了,竟然還叫錯!”陸游滿臉的不高興,嘟起小嘴道。
“唉,那就叫你陸游!陸游,你在地上寫什麼呢,我看你成天畫個沒完!”香寧公主好奇地問。
“什麼?你説我在畫畫!”陸游吃驚地叫道:“哼,一看你就是個不識字的!我這是在寫字啊,看到沒,這叫字!”
“什麼?你説你在寫字!”這回換香寧公主吃一驚了,她笑道:“你寫的是哪國字啊,我怎麼看不懂?”陸游臉上一副“你這個女人啊,真是頭髮長見識短!”的樣子,他道:“這叫楷書,是咱們大宋的字!”香寧公主指着他的小鼻子,笑道:“你還真會逗人發笑,這哪是楷書啊,亂七八糟的本不知你在寫些什麼?”
“你説這不是楷書?難道你認識楷書?”陸游忽閃着大眼睛,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是“你在吹牛!”香寧公主道:“楷書是一種字體,也叫真書,我當然會啦!我還會草書,隸書,篆書,行書,這便是真草隸篆行,除此之外,我還會寫魏碑。我要畫畫,可不象你這樣亂畫一氣,名家講究的是描工筆揮水墨。哼,有你説不出的,沒有我不會的!”陸游呆呆地張大了嘴,好一會兒才道:“真的嗎?你會這麼多啊,那你教教我行不行,我們村子裏沒人識字,我這幾個字還是我爹以前教我的呢!”
“唉…”香寧公主嘆了口氣,故意吊這小娃兒的胃口,道:“這算什麼啊,我還會填詞做詩呢。本來教你也沒什麼,可惜啊,有人連三十和二十九都分不清楚,還怎麼學寫詩啊,那麼笨!”陸游漲紅了臉,小聲道:“那只是一時不小心數錯罷了。要不,這樣吧,我充許你叫我遊兒,你教我寫字好不好?”
“呸,你想得美,還會做生意的呢!你不是大文豪嗎,亂畫當寫字,這會兒不裝啦?”
“不裝了,你教我吧!”陸游厚着小臉皮道。
“好,教你便教你,不過你得拜我為師,一為師,終生為母…”
“媽!”陸游立馬就叫出聲了,他這一叫可把香寧公主羞了個大紅臉,正要修理他,忽見陸嫂跑進了院子。
陸嫂道:“村外來了好多當兵的,不知要幹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