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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美救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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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那艘金國戰船孤單地航行着,速度既不快,但也不慢,風的戰船想要追上它還真費勁。其實這艘戰船雖然落單,可它和金國大隊離得並不是非常遠,月朦朧下,金國的船隊象黃豆粒一樣就在這艘船的前方。

孟勝又估算了一下,説道:“時間肯定是夠用的,只是咱們的行動得快。”眾大漢一齊點頭。

明教的戰船風帆全扯上了,鼓足了風向那金國戰船追去,他們的船畢竟要快得多,追了幾里後終於趕上了金國戰船。呂夢得手搭涼棚,看了看敵船道:“這隻船吃水很深啊!上面裝的是什麼?”莫啓哲道:“是不是一船都是士兵啊!”風瞪了他一眼,很不滿意,嫌他烏鴉嘴,她説道:“管它上面裝的是什麼呢!兄弟們,放火球,瞄準了狠打啊!”明教教眾人連聲答應,投石機啓動,把一個巨大的火球向金艦“砰”的一聲巨響,火球飛去正中金國戰船船尾,火油四濺,大火立即沖天而起,明教眾人放聲歡呼,又蹦又跳,高興得不得了。

這艘金國的戰船並非全身都包有鐵甲,只是在船頭外包了鐵甲,用來對撞之用,可船尾卻沒有,起了火就只能等着沉。船上的金兵亂成一團,吵吵嚷嚷的忙着提水救火,可水澆在火上不但澆不滅,火勢反而增大,金兵齊聲大叫“餉銀被劫啦!餉銀被劫啦!”明教戰船此時距離不遠,船上的眾人都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呂夢得大喜道:“太好了,這是金兵的餉銀船啊!咱們把它搶了,讓金兵喝西北風去!”孟勝也道:“對,搶了它,有了大筆餉銀,咱們招兵買馬,重振我明教聲威!”風也異常興奮,這可真是天賜良機,竟誤打誤撞地碰上了金國的餉銀船,她把手一招,道:“兄弟們,把船頭調直,給我撞金狗的船。”她這艘船比金國的要好的多,船頭包的鐵甲是尖尖的,象豎直的刀鋒一般,更配有重錘鐵勾,衝上去絕對可以把金艦撞出大窟窿,鐵勾一勾,金艦就別想跑了。

這時明教眾人把自己船上的帆降下,靠船的慣向前衝。他們這樣做一是防止金軍反擊,向他們火箭,二是怕兩船相撞後敵船上的大火引到了自己船上,那可真叫引火燒身了。風的戰船飛速衝向金艦,船頭出了重錘,藉着船的慣力“轟隆”一聲巨響,撞上了金艦,一下子就把金艦撞出了個大,海水灌進了金艦的船艙,金艦開始慢慢傾斜。船上的金兵們站立不穩紛紛落海。

明教的戰船上也好不到哪裏去,隨着巨大的震盪,莫啓哲一股坐到了甲板上,風踢了他一腳,道:“真沒用,幹嘛不使千斤墜的功夫。”莫啓哲心道:“我倒是想使,可還沒來得及學哪!”明教眾人又扔出鐵勾,勾住了金艦的船舷,於是兩艘船緊緊地靠在了一起,眾高手齊聲呼喝,各兵刃,衝上了金艦的甲板。

風大喝一聲:“殺光金狗呀!”提着一柄柳葉單刀,衝向了敵艦。

莫啓哲大喊:“別去別去,你們上當了!他媽的,怎麼沒人聽老子的!”他本身就是金軍大將,金軍行軍打仗的陣勢他最清楚不過,按行軍慣例,餉銀和糧草都是走在大軍中央的,什麼船都可能掉隊,唯獨餉銀船是不可能掉隊的,金兵這船顯然是做餌,等你們一上去肯定被圍!海上又沒有什麼障礙物,一覽無疑,金國大隊離這船可並不太遠啊,這些人都是瞎子嗎,逞什麼英雄!可眾人連一個理他的都沒有,一擁而上,爭先恐後地跑到金艦上殺敵去了。

莫啓哲大聲咒罵了一句,心想:“無論如何,風總算是救過我一回,我良心雖然不多,但還是有一點的,這時候可不能讓她糊里糊塗的死了。也罷,就讓我做一回護花使者吧!”他只記着英雄救美,卻忘了自己不會武功,一遇危險不但救不了風,還得讓風反過來美救英雄。他連叫帶嚷異常勇敢地也衝上了金艦,赤膊上陣,沒拿武器!

風揮舞柳葉單刀,把前來阻擋的金軍殺得哭爹喊媽,一路勢如破竹般衝進了船艙,明教眾人發現這果然真是金軍的餉銀船,幾十萬兩的白銀成箱成箱地堆放在船艙裏,教眾們大聲歡呼,這次當了把臨時海盜還真是當對了,收穫不小,教眾們一起動手搬餉銀箱子。

莫啓哲被濃煙嗆得直咳嗽,他躲過金兵砍來的刀劍,來到風的身邊,道:“風,別讓他們費時間,搬這些銀子要用多少時間啊!隨便殺殺就趕緊走人吧!”風這時渾身熱血沸騰,哪裏聽得進他的話,反而諷刺道:“你這膽小鬼,要跑你自己跑吧!哼,真懷疑,你老婆是怎麼看上你的!”莫啓哲聞言大怒,他是奴隸出身,身份低微,所以最恨別人説他配不上香寧公主。莫啓哲俯身拾起一柄大刀,怒道:“你罵我便罵我,提我老婆幹什麼!”揮手一刀,砍翻了一個金兵。莫啓哲為人向來隨和,可他畢竟在千軍萬馬中待得久了,自然而然地有了軍人的脾氣,這一然大怒,登時現出統兵大將的威風。

風見他發怒,咬了咬了嘴,心中竟有了一點害怕,不敢再罵,轉身向船艙深處走去,莫啓哲生氣歸生氣,畢竟怕她有失,隨即跟隨在後。

風來到金艦的最底層,這裏已經進了薄薄的一層海水,格局和她的戰艦相同,也有兩個房間,她飛起一腳踢開了其中一間的房門,見裏面盡是成捆成捆的刀槍,莫啓哲道:“這和你船上的格局一樣嘛!”風看了他一眼道:“你怎麼知道和我船上的格局一樣?”莫啓哲道:“我自然知道,我什麼都知道,怎麼樣?你奈我何!”風抬起手中的柳葉單刀,氣道:“我砍了你的腦袋!”莫啓哲笑道:“那你就永遠別想找回聖火令。”風哼了一聲,轉身走出房間,對準另一扇門狠狠地踹了下去,彷彿把對莫啓哲的不滿都附在這一腳之上了。

莫啓哲又溜裏溜氣地道:“小心別崴了腳。”風怒不可歇,走進房間後,對着屋裏的傢俱砰砰嘭嘭地一頓亂打,莫啓哲站在門口笑嘻嘻地看着她,美女發脾氣真是越看越

風知道莫啓哲是不憤她剛才提到他老婆,所以出言調笑,她想到這小子竟這麼愛自己的老婆,心中酸氣沖天,她舉起一個檀木小箱,砰地摔在了地上,檀木小箱中一個黃卷軸掉了出來。風拾起卷軸打開觀看,發現這竟是一道聖旨,她大吃一驚,這船上怎麼會有聖旨,那豈不證明這是金軍主將的座船!主將的座船怎麼會落單,難道説自己真的中了金軍的圈套!

莫啓哲走到她身邊,和她一起看這道聖旨,聖旨是寫給都元帥完顏宗望的,他問道:“這上面寫了什麼?我不太認識這種字。”風解釋了一下,這聖旨上面説宋人女子多美貌嬌柔,所以要完顏宗望多抓些美女回來,供金國皇帝享樂。

莫啓哲笑道:“教主,你危險了!”風奇道:“我危險什麼?”莫啓哲指着聖旨道:“你瞧,上面不是説要多抓些美女嗎,你可是一等一的美女啊!那還不危險!”風臉上一紅,想説什麼又沒説,兩手用力把那道聖旨撕成兩半,這才怒道:“你這混蛋,看到這麼不要臉的東西竟然還敢笑!”莫啓哲道:“我不是看到這個聖旨笑,我是發現這世上竟還有比我更不要臉的人,到很欣,所以才笑。我比那個金國皇帝可要臉多了!”風哼了一聲,扭頭不去理他。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口有一個人説話道:“我等了你們好久,你們終於來啦!”莫啓哲和風一起回頭,發現一員金盔金甲的大將堵在門口,手裏提着一把金背砍山刀,正面沉似水地看着他們。

風立即揚起柳葉單刀,問道:“你是誰?報上名來,姑娘刀下不死無名之鬼。”那大將笑了笑道:“誰死在誰的刀下,現在説還太早。不過,我的名字卻可以告訴你,我便是完顏宗強。”莫啓哲不知道完顏宗強是誰,他只知道叫完顏宗什麼的,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風卻是知道的,她冷笑道:“原來是金阿魯啊,明明是女真人卻非得起個漢人名字!”莫啓哲皺了皺眉頭,心道:“還好,只是金阿魯,不是金兀朮,不知他們兩個是什麼關係。”完顏宗強笑道:“我就是起了漢名又能怎麼樣,你這小姑娘也可以起個女真名啊!看你相貌不錯,正好,皇上有旨,要我哥哥多抓美女,我看也不必勞我哥哥大架了,我今天就代勞了。不過,你身邊的小情人兒可得殺了。”莫啓哲本想説自己也是金國將領,可聽這金將罵他,立即叫道:“我不是她的小情人兒,我是你的小情人兒,你該叫我幹爺爺!”完顏宗強哼了一聲,道:“王八蛋,竟敢辱我,讓我先送你上西天!”莫啓哲連連搖手,道:“在你殺我之前,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你一定要答應,要不然我決不去西天那地方。”完顏宗強道:“我會給你準備一副好棺材的。”莫啓哲笑道:“我不是想要棺材,我是想你能不能陪我一塊去?兩個人熱鬧些。”完顏宗強聞言一愣,自己嘴就夠貧的了,沒想到這小子比自己還貧。風卻是聽得不耐煩,她揮動柳葉單刀,衝上去與完顏宗強戰在一處。

莫啓哲和風二人被完顏宗強堵在了艙中,甲板上的明教眾人也遇到了金兵的圍攻。

明教眾人本來把裝餉銀的大箱子抬到了甲板上,想往自己的船上運,可這些大箱子的木蓋忽然被掀起,從裏面跳出了大批的金國士兵,舞動大刀與明教眾人對打起來。原來,這些所謂裝餉銀的大箱子只有靠在外邊的幾個箱子裏裝着銀子,用來惑明教眾人,其餘的箱子裏竟藏着金國伏兵。明教眾人費了時間和力氣把他們抬出來後,他們立馬兒跳出來廝殺,不僅如此,本來還空寂的海面上也忽然冒出大批的金國戰船,那些前面的金國船隊四下撒開,在夜的掩護下扯足了風帆向這裏急趕。

明教眾人大聲叫苦,心中都想到莫啓哲那個小子嘴雖然很烏鴉,可説得還真對,自己竟是真是中了金兵的埋伏,看來他還算不上一個十足的廢物。

事雖如此,可明教眾人畢竟武藝高強,那些埋伏的金兵在戰場上斬將奪旗是好手,可要一對一的單挑,便不是這些武林人士的對手了,明教的高手們只慌亂了一下,就開始反擊。

這時戰船甲板上火光燭天,巨大的桅杆向大臘燭一樣燃燒着,把附近的海面都照亮了,船上兩方捨生忘死地惡鬥。明教中以呂夢得武藝最為強,他手裏不拿兵器,只憑兩隻掌和金兵作戰,可仍大佔上風,他專找金兵中武藝高強的人做對手,眨眼的功夫便打死了七八個,他見大火越燒越大,這時要再不撤退,恐怕火勢會漫延到自己的船上,他對着其他人高聲叫道:“兄弟們,風緊扯乎!”明教別的高手也知此時不走,怕就再也走不了了,他們加緊砍殺,奪路往自己的船上退回。

金兵們這時是死傷慘重,越打越是心寒,本想這幫人中了埋伏定會被圍而羣殲,可誰成想這些人個個厲害,連一個好對付的都沒有,不但沒有圍殲成他們,自己的人差點兒盡數被殺,見這羣要命的閻王想跑,金兵們竟不敢阻攔,讓他們開船走了,反正等會戰船合圍直接把敵人的船打沉便是,用不着自己拼命。

明教的戰船離開了金艦,兩船剛一分離,金艦便開始傾斜,這金艦一面的船舷已經被撞壞,剛才沒倒全仗着明教戰船支撐,現在兩船一分,金艦自然而然地開始向海面倒去了。這一倒不要緊,巨大的桅杆“轟隆”一聲折斷了,慣使船翻得更快,船的一面已全部浸入水中,而另一面沒入水的還在燃燒,噼噼啪啪的木板燃燒聲夾着金兵臨死前的呼救聲,預告着這艘戰艦上將無活人存留。

明教眾人鬆了一口氣,這次雖不小心中了埋伏,但好歹也幹掉了一艘敵艦,不算虧本。他們把風帆升起,逃命而去,金軍合圍圈尚未形成,見他們這就要逃了,自然不肯罷休,除了幾隻船趕來相救沉沒金艦上的士兵,其餘的對着明教戰船窮追不捨。

孟勝道:“好傢伙,還真是埋伏啊!幸虧走的快。”呂夢得擦了擦汗道:“是埋伏又能怎麼樣,咱們的船快,他們別想追上。燒了他們一條船,心裏真痛快。”其他的人也都鬆了一口氣,興高采烈地談論着剛才的戰鬥。

亂七八糟中,魯的漢子們一時竟沒發現他們的教主風此時並不在船上!

船艙中,風一刀直上直下地向完顏宗強摟頭砍到,完顏宗強不躲不閃,等柳葉單刀快要臨近面門之時,砍山刀呼地攔砍去,這招看似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可實際上他的刀長且快,風的柳葉單刀不等砍到他,身子便要被分成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