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二十九章泡妞被毆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那羣大漢可不信莫啓哲敢咬舌自盡,紛紛説道:“你咬呀,你咬,你要是把舌頭咬下來,我們就跟着你一齊自盡!”美人兒搖了搖頭,這是什麼時候啊,還有心思耍嘴皮子,無聊不無聊。她道:“把他放下來吧,可別讓這小子真的餓死了,我看他這樣子也堅持不了多久了。”莫啓哲聞言道:“多謝這位…這位教主,你好心有好報,等回到臨安我一定重重有謝!”心想:“老子是沒有真的聖火令的,不過你要是對老子客氣些,假的我倒是肯給你一個出來。”大木轉回甲板,大漢們把莫啓哲放了下來,給他鬆開了繩子。莫啓哲發疼的手腳,道:“有沒有吃的啊,我快餓死了。”那個裝名醫的大漢道:“有的是,那不就是嗎!”説着用手指了指大號馬桶。

莫啓哲尷尬地笑了笑,這時候可不能得罪這幫大爺,要不然可就了,大漢不好説話,可這美人兒卻好對付的,他轉過頭對美人兒道:“教主,你別看我是金國的領兵大將,可我並不是金人,我是…是心在曹營人在漢,不不,是人在曹營心在漢。我呢,我從小便極佩服明教各位的為國為民的英雄事蹟,尤其是方臘教主更是英雄中的英…”一個大漢道:“你很佩服我們嗎?那你説説我們都做過什麼了不起的事。”莫啓哲頓時語,他可不太清楚這時的明教做過什麼,可他反應倒不慢,隨即説道:“那可多了,比如説貴教有一個輕功極其了得的大哥吧,我就認識他。”美人兒驚道:“你説高追風高大哥?他在哪裏,我們怎麼到處找他都找不到!”莫啓哲心道:“想要找到他可不容易,你們得先抹了脖子才行。原來那傢伙叫高追風,果然輕功了得,提着老子蹦來跳去。”嘴上卻道:“對啊,我説的就是高大哥,他好的很,已經和我拜了把子做兄弟了。”那個裝名醫的大漢道:“胡説,高大哥怎麼可能和你這金狗結拜。”莫啓哲道:“怎麼不能?我在剛剛佔領汴梁的時候曾在張邦昌的家中見過他,他那時扮成個侍衞,後來張邦昌做了皇帝,他又入宮做了大內侍衞,對不對?”他第一次見到高追風時,高追風確實扮成了宮中侍衞。

美人兒點頭道:“不錯,我確實派高大哥去宮中做卧底,去查聖火令的事。”其實高追風並沒有去張邦昌家裏做過侍衞,他是直接混進宮裏去的,不過這點美人兒並不知道,所以只能讓莫啓哲信口胡説。

明教中人都以為聖火令在方臘遇害後入了皇宮大內,查到在莫啓哲手裏是他到汴梁當官之後的事,那以前莫啓哲還是個奴隸,引不起明教中人的注意。

莫啓哲一拍大腿道:“這不就結了,高大哥就是那時候和我認識的,他曾對我説起過貴教之寶聖火令,我對他説我在太原運糧隊時曾無意得過一個,他便向我借來看看,可以後發生的事太多了,一直沒機會。”美人兒和眾大漢一聽頓時信了三成,這和他們得到情報一模一樣,他們知道聖火令確實是莫啓哲在太原時拿出來的。莫啓哲説謊向來是細節方向全真,到了關鍵句子才説假的,真假混雜,讓人難以反駁。

莫啓哲又道:“這次我領兵南下,便把聖火令帶在身邊,想來到江南後到貴教手裏。説實在話,我其實一直都想加入貴教的,想用聖火令當成一份入教大禮。就在兩天前,高大哥離開了張邦昌,從汴梁到臨安來找我,想做我的入教引見人。可張邦昌那老傢伙竟派出了大內高手跟來追殺高大哥,我掩護高大哥逃走,可在江邊時被那些大內高手打了一掌,落入了水中,幸得各位相救。但是卻不知高大哥現在怎麼樣了,唉,真讓我着急啊!”美人兒道:“你有那麼多兵,張邦昌的手下怎麼可能把你打傷,你叫人直接把他們抓起來不就完事了嗎?”莫啓哲笑了笑道:“他們都是高手啊,飛檐走壁的。教主你想,要是貴教中的各位高手去臨安找我的麻煩,我那些不會武功的小兵怎麼可能是對手呢。”千穿萬穿,馬不穿,雖然明教中人還是不怎麼相信他,可這一記馬拍來,大家的神還是緩和了許多。

美人兒道:“聖火令沒被那些侍衞拿走吧?”莫啓哲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我藏得嚴嚴實實,除了我天下沒第二個人知道。”美人兒哼了一聲道:“這麼説你還是自己人了。”莫啓哲道:“當然是自己人了!而且還是兄弟呢!”美人兒揮了揮手“帶他下去吧。”那裝名醫的大漢上來,便要把莫啓哲帶入船艙。

莫啓哲道:“我的玉佩請教主這就還了給我吧。”美人兒搖頭問道:“這玉佩你是從哪裏到的?我看可不一定是你子給你的,要照你説的,你豈不是成了駙馬,看你這德…”她言下之意顯是瞧不起莫啓哲。

莫啓哲點了點頭道:“我這德確實夠不上當駙馬的檔次,可我再怎麼説也是個領兵的將軍啊,佔了汴梁,連皇帝都得給我當俘虜,想得一塊玉佩又是什麼難事了。”美人兒把手裏的玉佩放入了懷裏,並沒有還給莫啓哲,她不再理他,轉頭看舵手駕船。莫啓哲大尷尬,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還是那裝名醫的大漢推了他一下,道:“下去,別站在這兒礙眼。”連推帶搡地把莫啓哲押入了大船第二層的一個小艙中,那大漢拉了把椅子坐在了門口,看着莫啓哲。

莫啓哲道:“敢問這位大哥怎麼稱呼啊?”這裝名醫的大漢道:“問我怎麼稱呼?哼,也不怕告訴你,我便是孟勝。”他説這話大有得意的味道,彷彿天下之人都該認識他一樣。

莫啓哲趕緊道:“久仰久仰,原來你就是孟大哥啊,你俠名遠播,實是明教第一高手也。”孟勝登時便搖了搖頭,他可知道自己絕算不上是明教第一高手,不過莫啓哲大叫久仰倒是中聽的。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説了起來,這裝名醫的大漢似乎極為好名,一點不怕被別人知道教中的事,反正他們的姓名可説是天下皆知,也無需隱瞞,用不着莫啓哲如何套問,他便把船上那些大漢的名字都説了出來,每説一個,便等着莫啓哲拍馬,以此為樂。

莫啓哲這才知道那個獷聲音的大漢叫呂夢得,此人是明教第一高手,尖細聲音並愛拍馬的那個大漢叫潘與義,可孟勝只説這些大漢的名字,卻隻字不提美人兒的,看來他很是忠心,絕不肯拿教主來做話題。

莫啓哲拍了一陣馬後,道:“孟大哥,你能不能給我拿點吃的來啊,小弟再餓下去可就回不了臨安啦!”孟勝道:“我去拿吃的,你不會趁機逃走吧?”莫啓哲笑道:“怎麼逃啊!這是在船上,又是在海里,難道要我跳進海里游回臨安不成?”孟勝也笑了,説得也對,這小子不會武功,就算想耍花樣也耍不出來,他站起身走出去給莫啓哲拿吃的去了。

莫啓哲明白自己的謊話並非無懈可擊,這幫人一時被矇騙可不代表他們一直不會明白過來,要是知道了高追風死在自己手裏,那可就不妙了,知己知彼方百戰百勝,要想活着回到軍中應先對他們多多瞭解才是。

老子逃是逃不了的,可不代表老子不能到處逛逛。莫啓哲趁沒人看着他,偷偷把頭探出了小艙四下觀望起來。他身處戰船的第二層,往上有樓梯通向第一層和甲板,往下也有樓梯,可能是通往教中重要人物的座艙,那個美女教主想必定是住在最裏層。

妙極,現在走廊裏沒人,機不可失,失機者斬,莫啓哲立即躡手躡腳地向第三層船艙走去。下了樓梯,見第三層並不是很大,只有左右兩扇門,一扇門上了鎖,裏面肯定沒人。先看沒人的,就算被抓住也有藉口説自己什麼都沒看到,不會被殺人滅口。

他走到門前,趴下身子順着門底下的縫隙向裏瞧,這縫隙太小,看不太清裏面有什麼,只能隱約地看到一些架子的底座,估計是兵器架子。莫啓哲拍了拍手站了起來,原來這是一個武器庫啊,不知裏面有沒有火器,想到這兒,他才想起自己那把火槍丟在了錢塘江邊,不知還能不能找回來,嘆了口氣,他又研究起那扇沒上鎖的門來。這船上好象只有美人兒一個女人,她是不會和那些臭男人住在一起的,那麼第三層裏的這間房間就應該是她的。一想起美人兒那的小臉蛋,莫啓哲嚥了口口水,他又趴下身子向這間船艙裏偷看。

屋子裏寂靜無聲,地上也沒有人走動,莫啓哲大喜,美人兒還在甲板上,沒回到屋裏,太好了!他站起來用手輕輕推了推門,房門虛掩,一推既開,美人兒一定沒想到會有人來偷看她的香閨,哈哈,天助我也。打開一條小縫,莫啓哲向裏看去,偷窺香閨真乃人生一大樂事啊,他欣喜地想進去偷一兩件美人兒的信物,忽上一陣疼痛,有人在用手指戳他。

莫啓哲嚇了一跳,心叫不妙,回頭一看,正是美人兒,她回來了,他趕緊裝出一副找東西的樣子,道:“我的抹布呢?咦,這不是教主嗎,你在這裏幹嘛?”美人兒面沉似水,道:“我在這裏幹嘛?我還要問你在這裏幹嘛呢,這可是我的房間!”莫啓哲“大吃一驚”道:“這裏是教主的房間?我都不知道,我來這裏是想找塊抹布,你知道我是窮苦人出身,一時半刻都閒不下來,我想擦擦船板乾點活什麼的。”美人兒一聲冷哼,道:“找抹布找到這裏來了,你還會編的。”莫啓哲道:“沒編,我説的是實話…好吧好吧,我説實話,我來這裏是想和你道歉的,船頂上人太多,我不好意思和你細講,所以…”美人兒怒道:“住口,你別以為我不明白你來這兒是想幹嘛!你這個臭氓!”莫啓哲道:“彆着急呀!我來這兒真是跟你道歉的。你想,茫茫人海中咱倆相遇,這不就是緣份嘛!我看為了咱倆的緣份,咱們應該到你房間裏坐下來好好聊聊,説説咱們是不是有共同…”美人兒不等他説完,又罵道:“你真是個地地道道的臭氓,你信不信我殺了你!”莫啓哲笑道:“罵過我臭氓的一共有兩個人,你是其中之一。”美人兒道:“另一個是誰?”莫啓哲道:“是我老婆。不過還是你罵的比較好聽一些,不如你再罵一聲讓我好好聽聽。”美人兒一聽他佔便宜,臉上大紅,怒氣發,只見她右手一抖,手中竟多了一柄長劍,也不知她是從哪裏出來的,白光一閃衝着莫啓哲的腦袋橫削過來。

莫啓哲想不到她説翻臉就翻臉,一點預兆都有,瞬息之間也來不及躲避,只好眼睜睜地看着長劍向自己削來。長劍就在要接觸到莫啓哲臉的一剎那,美人兒手腕輕轉,長劍劍鋒由橫削變成豎直,劍面觸臉“啪”的一聲,又脆又響,竟是用長劍打了莫啓哲一個耳光。隨即長劍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圈,向美人兒中飛去,輕柔無聲,還入鞘內,原來那是一柄軟劍,劍鞘便是美人兒的帶,劍柄是裝飾用的白玉,一整塊白玉雕成了風吹楊柳的樣子,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它是寶劍的劍柄。

美人兒道:“用手打你都怕髒了我的手。”莫啓哲疼得“啊呀”叫了一聲,用舌頭在口中捲了一下,到有絲絲的血腥味,不知牙有沒有被打掉,他用手捂住臉道:“有話好好説嘛,你怎麼又動手打人?怕髒了你的手,難道你少用手打我了?”美人兒道:“打你又怎麼樣,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胡説八道。”莫啓哲道:“我哪有胡説八道,那個罵我的人確是我老婆,只是還沒來得及拜堂而已。”美人兒眼珠轉了轉,道:“肯嫁給你這種人的女人要麼是醜八怪,要麼是瞎了眼。”莫啓哲心道:“這你可説錯了,你要是看到香寧公主的相貌,保準你三天睡不着覺,嫉妒死你。”這時只聽得樓上噔噔跑下一人,正是孟勝,他還在樓梯上呢就開始叫道:“不好了,教主,那個傢伙跳海逃走了,他…”孟勝突然發現莫啓哲就站在教主身前,不由得一愣。

莫啓哲笑道:“咱們是自己人,我幹嘛要逃,再説這大海茫茫的,我能逃到哪裏去?我是來這和教主商量事情的。”孟勝一皺眉頭,道:“有什麼好商量的?”莫啓哲道:“咱們得儘快回臨安找高大哥啊,這可是重要的大事,當然要好好商量一下。是不是,教主?”美人兒有些尷尬,她總不好説莫啓哲剛才是在對她胡言調笑吧,她點了點頭,道:“是,我剛才是在和…這個姓莫的商量這件事。好了,這沒你們的事了,你們上去吧。”説完,她狠狠地瞪了莫啓哲一眼,又道:“孟大哥,姓莫的在水中泡得太久,身體虛弱,你可要好好照顧他啊,別讓他到處走,還是在艙裏休息才是。”這話其實是怪孟勝沒看住莫啓哲,孟勝自然是聽明白了,點頭道:“是,教主關心莫啓哲,屬下一定照顧好他。”説着,對莫啓哲一偏頭,做了個上樓去的姿勢,莫啓哲無法,只好跟他上樓去了,這小妞有兩下子,以後還是少招惹為妙。

回到船艙,莫啓哲見桌上擺了一盤子鹹菜和兩個饅頭,情知孟勝拿了飯菜回來後不見了自己,所以才去稟報美人兒的。他坐下説道:“怎麼只有鹹菜和饅頭,這麼小氣。”孟勝道:“吃你的吧,沒見你這樣的,被抓住了還敢這麼囂張。”他指了指牀上的一套衣服説道:“先把衣服穿上,誰象你一樣,穿着內衣到處亂跑,真是恬不知恥。”説完他坐在一邊並不離去。

莫啓哲乾笑了兩聲,穿上了衣服,他轉了轉眼珠,問道:“孟大哥,剛才我問教主的名字,她跟我説了,只是不知怎麼寫法,你知道有很多字是音同字不同的。”他知道如果直接問美人兒的名字,她手下的人是不會直言相告的,女孩子的名字哪能輕易説給不相干的人聽,所以他便拐了個彎。

孟勝聽後,不加思索地答道:“哪有那麼多同音字,風二字難道你也能寫錯!”莫啓哲一笑,道:“我還為是鋒利的鋒呢?”他知道了美人兒的名字,心中高興,臉上便出了笑容。

孟勝道:“哪有女孩子叫這個鋒的!你…”孟勝猛然明白過來了,這小子是在詐自己啊,他媽的,一時嘴快竟上了他的當。孟勝心中大怒,正想要發脾氣,可一想這小子還有大用處,他可是取回聖火令的關鍵,無可奈何只好強壓怒火,只是臉上的表情未免難看。

莫啓哲才不管他生不生氣呢,只是在心中默唸風二字,風又綠江南岸,嗯,這名字不錯,讓人一聽便有股暖意。

孟勝認定莫啓哲詭計多端,再同他説話就加了小心,再也不和他説教中的事,把他看得嚴嚴的,差點乾脆就點了他的道。莫啓哲一挑話頭,孟勝便瞪眼睛,莫啓哲大無趣,只好躺在艙中睡覺。糊糊的也不知睡了多久,突到戰船一陣搖晃,莫啓哲一驚起身,出了什麼事?不會是要沉船吧,要命!

原來戰船本是在海上一帆風順地航行,可忽然船上放哨的人大聲喊起來“不好了,前面有船隊,掛的是金國旗號,快轉舵快轉舵!”明教眾人一聽立即都衝到甲板上觀看,果然見到遠處海面上密密麻麻全是戰船,排成幾十個縱隊航行,至少有上千只之多。這些金國的戰船也是向臨安方向航行,只因明教的船快,才從後面趕了上來。

明教眾人一齊動手,轉舵扯帆改變航向,他們只有一艘船可打不過這麼多的金國戰船,要是被發現那可大大的不妙。

莫啓哲聽到甲板上亂成一團,心中詫異,見孟勝也跑上去幫忙了,他趕緊跑出艙來,跟着也上了甲板。遠遠望去,只見旌旗照展,海面上也數不清有多少戰船,他心中高興,這下子可有救了,可沒高興多久,忽又想到,如果是來救自己的驃騎軍那應該是從南面來才對啊,怎麼可能反倒是向南方航行,再説自己的軍隊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這麼多戰船的!壞了,他們要是別的部隊那就很可能不認得自己這個驃騎大將軍,把自己當成是明教的人給殺了怎麼辦!自己現在可是在明教的船上啊,就算是認得也不行啊,一打起仗來,這船隨時都會沉的,那不又得到水裏暢遊一番啦!

風這時也奔到了甲板上,她命令眾人把船上所有的帆一起升了起來,轉舵向東,離開金軍船隊的航線。向東是大海深處,向西才是大陸方向,他們希望這樣可以使金軍不要來追。

可金軍好象並不在乎是否深入大海,在明教發現他們的同時,他們也發現了這艘戰船,見掛的不是本國旗號,立即分出一個小隊來圍捕。明教戰船體大帆多,這一全速前進,逐漸遠離金軍大隊。

金國派出的分隊有二十幾艘戰船,雖然船沒有明教的船大,但數量卻多,窮追不捨,一直跟在後面也夠麻煩的。

風見狀立即命教眾用戰船上的投石機向金國戰船進攻。明教中高手眾多,駕起投石機發點燃的大木球,這種大木球是用火油浸過的,雖不能擊沉敵船,但卻可以把敵船引着,火油引着的火用水是無法撲滅的,必須用沙土才行,這大海上可沒處去找沙土,被擊中的船隻能着火沉沒。

隨着“呼呼”風聲,一個大木球施着黑的尾巴,象一顆星一樣向追在最前面的金國戰船飛去。這時船與船之間看似相距很近,但實際上距離相當遠,明教發的火球雖然威猛可怕,但在離金艘一百多丈遠的地方就掉到了海里,明教眾人大叫可惜。

但他們這一發火球可把金國追兵嚇了一大跳,金國戰船不如明教的戰船好,上面是沒有配備這種武器的,他們靠得是兩船接近後互相對撞,然後登上敵艦殺敵的傳統海戰方法,兩船未靠近前最多隻能箭什麼的。金軍見對方有這麼厲害的武器,追擊的速度登時慢了下來,本就速度就趕不上,這一慢下來更追不上了。在金國士兵們的嗷嗷大叫聲中,風的戰艦漸漸地遠去,消失在金兵的視線中。

莫啓哲見金兵追不上來,又失望又,他當然希望得救,但也不想看到風被戰敗身亡,一顆心自相矛盾,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風見追兵遠去,心下稍,可又不平,她手下的教眾也是憤憤然,明教受宋國皇帝的欺壓就夠難受的了,現在還要給金兵追得到處跑,真是豈有此理!

呂夢得罵道:“這些金狗欺人太甚,在臨安就開始跟咱們為難,把咱們到了海上,現在到了海上還這麼囂張,真想上去把他們殺個乾淨!”孟勝道:“教主,咱們的船快,要不然乾脆遠遠地墜在金狗的後面,見到他們有落單的船就給他們一下子。”風也覺得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想想就算不能收拾到金狗,跑就是了,反正他們也追不上,她點頭道:“好,就這麼辦。”莫啓哲卻在這時候叫道:“這個主意不好,在臨安時我的手下為了找我,在江上遇船就抓實屬正常,把你到海上可不能怪他們,可海上的船隊卻不是我的。你們想收拾落單的船更是可笑,這些金兵又不是笨蛋,他們怎麼可能有落單的船呢,就算真有,等咱們追上去進攻它時,別的船趕來救它怎麼辦,那時要來一個包抄戰術,你們的船再快也跑不掉的。”呂夢得怒道:“胡説什麼!你怎麼可以長他人威風滅自己鋭氣,你還以為你現在是金國的大將軍啊?”莫啓哲忙道:“沒有沒有,我絕對沒這個意思。我只想咱們能平安回到臨安就好,可別再節外生枝了。回到臨安我的地盤後,我叫手下把金國的戰船都燒掉,給你們出氣,這還不行嗎?”孟勝怒道:“少説話,你有那麼大的權力嗎!”風看了莫啓哲一眼,想説什麼,可終究是沒張口,她情知他是關心自己,心下有些歉然,可當着這麼多手下的面,實在不好意思和他説話。

莫啓哲見這羣人都不聽他的,只好悻悻地退到了一邊。

風的戰艦重又掉頭,遠遠地跟在金國大部隊的後面,保持着距離,金兵很顯然是知道的,但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再次分兵來圍捕這艘膽大包天的敵艦,而是繼續前進,就當股後面沒有這個尾巴一樣。

夜幕降臨後,天空中一彎新月升起,月光下在風戰船的前方出現了一艘落了單的金國戰艦,五大桅杆,是艘主力戰船。

看到它後,明教眾人齊聲歡呼,可算等到機會了,這回非得給金狗點兒顏看看,出一口連來的惡氣。

孟勝橫了一眼站在一邊的莫啓哲,那眼神顯然是在説:“怎麼樣,還説不會有落單的船,那前面的是什麼?”莫啓哲卻皺起了眉頭,不可能會這麼巧的,想找落單的船,當晚就找到了,這可不對啊!金兵們又不是傻瓜,白天看到敵艦後就應該小心才是,哪會有掉隊的事發生!他道:“別上當,這是誘餌,你們一上去,立馬兒就得陷入重圍,這是最簡單的戰術了,我都會用!你們也不想想,落單有主力戰船落單的嗎?他們這是怕你們不上鈎,所以才下了個大誘餌…”呂夢得猛地推了一把莫啓哲,喝道:“別以為我們不明白,你這個金狗當然是幫着自己人了,你是不想看到金國的船被我們擊沉吧!兄弟們,把他綁起來,押進艙裏去。”風忽道:“不…不用綁他,就讓他在這兒吧,他跑不掉的。”呂夢得見風護着莫啓哲,這才不説話。

孟勝道:“教主不必擔心,從時間上來算等咱們打沉這艘船,其他的船是趕不過來的。”莫啓哲又道:“這是晚上,你們看得清其他的船到底離這兒多遠嗎!”明教眾大漢一齊向他怒目而視,這小子嘴太碎,真該把他的舌頭割下來。只有風沒説話,她現在有點左右為難,她經驗閲歷少,雖然覺得莫啓哲説得有道理,可又不能打消手下教眾一心殺敵的熱情,只好聽手下的建議。

莫啓哲心下不忿,想道:“怪不得方臘造反會失敗,就帶着這麼一羣只知打打殺殺卻不知戰術的江湖漢子,能成什麼大事。這是打仗,你們以為是打擂台啊,一對一的單挑,打完了憑着輕功好,轉身就跑?假意暴弱點,然後引敵人進入包圍圈,這是金軍最常用的作戰方法,一經合圍,船再快也逃不掉。他媽的,平平安安回臨安多好,非得玩什麼快意恩仇,有個用,罵你們是江湖草莽是誇你們,應該是江湖草包。你們死就死了,笨蛋留在世上也是費糧食,可偏偏要連累老子,這船一翻誰還能活下來,都得嗝朝涼,想不見鬼都不行!”可就他一個人着急是沒有用的,他説了不算,風又沒啥主見,只能聽她手下這幫自認為“江湖經驗豐富”卻不懂行軍打仗的武林高手的話了。船上其實有幾個人也覺得此事不對頭,很可能這真是金軍的圈套,可他們又想,自己的船快,打不過跑總行吧,沒啥大不了的,想到可以殺金狗,大家都興奮得很,就算有那麼一絲不安也被興奮壓了下去。

明教戰船快速駛向金國戰船,眾人架起了投石機,一場海戰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