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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靈丹妙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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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美人兒的豆腐實乃天下第一等的賞心樂事,可俗話説: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要想占人家小美人兒的便宜,你總得混了再説吧,剛一見面就心急火燎地捏人家的小臉蛋,你不是找捱揍呢嗎!這美人兒的豆腐顯然非常的熱,而且是剛出鍋的麻辣豆腐,不但把莫啓哲燙得夠嗆,更是辣出了滿頭的大汗,腮幫子通紅…疼啊!

那美人兒猝不及防,沒想到這人如此無賴,剛一睜眼,就開始耍氓,竟敢用手捏自己的臉蛋兒。被人佔了便宜,可讓她又羞又怒。她猛地站直了身子,先是狠狠地扇了莫啓哲一記清脆而又響亮的熱鍋貼,給莫啓哲開開胃,隨即又是一頓隔夜硬饅頭,一定要讓莫啓哲吃飽,拳腳相加,砰砰嘭嘭地對着眼前這個臭氓打了起來。

這美人兒長得嬌滴滴,可下手卻一點都不嬌滴滴,很顯然她有武藝在身,就算沒有任我行那麼高的功夫,但絕對有任盈盈的本事。她手腳如錘,力道極大,真不知道她以前是用哪種沙袋練的功。更要命的是這美人兒毫不留情,一頓痛扁,差點把莫啓哲打斷了氣,真的要到閻王爺那裏去報到了。

莫啓哲大聲呼痛,左躲右閃,可無論他怎麼躲,這美人兒的巴掌總能打到他的臉上,玉手雖美,可卻堅硬如鐵啊!莫啓哲無法,只好伸出手臂護在臉上,英俊的相貌是必須要保存的,至於周身的骨頭是不是都要被打斷,他倒並不太在意。心中只是一個勁地後悔:“乖乖的,早知她打得這麼狠,剛才就應該多捏兩下,那才夠本。”美人兒武藝雖高,可終究是個少女,平生第一次被男人佔便宜,又是在這麼突然的情況下,難免有點驚惶失措,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只有狠揍莫啓哲憤。打了一陣,她退後了兩步,氣一點沒消,兩眼淚汪汪的,只聽她用低沉而又優美的聲音下着命令,道:“來人啊,給我好好地招待招待他!別讓人家説我們不懂禮數。”聽她開口説話,莫啓哲透過手臂間的縫隙一看,這才發現,原來這美人兒的身後竟站着一大票人,個個面目猙獰,身強體壯,猶如大熊一般。莫啓哲這才想到,自己不是來到天上了嗎,那這美人兒一定是九天仙女,既然是仙女,那一定會有天兵天將來保護的,這幫人不會就是天兵天將吧,長得跟巨靈神的兄弟似的。

這羣彪形大漢好象非常聽這美人兒的話,她話音剛落,他們便一擁而上,圍在莫啓哲身旁,好好地侍候了他一頓,可惜莫啓哲雖然身為金國大將軍,卻仍舊福薄,無法享受他們的好意,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見他暈了過去,那些大漢仍是不肯停手,仍舊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猛打,倒是那美人兒説話了“好了,先別把他打死,我還有話要問呢。”大漢們這才住手退後,站到了她的身邊。美人取出手帕使勁兒地擦拭了一下臉頰,口起伏不定,怒不可歇,實在是氣得不輕。她道:“把他用水給我澆醒。”大漢們立即提來兩桶冷水“嘩嘩”兩聲,全澆到了莫啓哲的腦袋上。

莫啓哲一聲呻,醒轉過來,咳嗽着睜開了雙眼,只見眼前那美人兒正用兩隻杏仁大眼狠狠地瞪着他,雙眼憤怒得簡直要噴出火來,兩隻小手緊緊握着拳頭,直握得骨節“喀吧喀吧”直響。他怕再挨一頓好打,趕緊開口結結巴巴地説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剛剛眼花繚亂,沒看清楚,把你當成了我的老婆,不不,是當成了仙女,想確定一下是不是真的,所以…所以,呵呵,就那個樣子了!”他這話本意是道歉,可誰知不説還好,這一説更增那美人兒的怒氣。

她大哼了一聲,小手一擺,那羣大漢又圍了過來,莫啓哲連忙大聲喊道:“別別,有話好説,有話好説,咱們…咱們是自己人,莫要動!”一個大漢説道:“誰和你是自己人,再説我們也不是要和你動,而是要動細。”沒等話説完,五一點都不細的大手指,對着莫啓哲的口便打了過來,砰的一聲響,莫啓哲一口氣沒上來,兩眼又是翻白,暈了過去。

這回莫啓哲可不是真暈,他是裝的,怕這幫“天兵天將”沒完沒了地揍人。他頭一偏,全身癱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裝死裝得極象。

可他狡猾,這些人也不是傻瓜,相互對視一眼,又看向那美人兒,聽她發話。美人兒也知這小子是在裝死,她咬了咬銀牙,冷笑道:“哼,這麼不打,又暈過去了,這裏淡水寶貴,可不能都費在他身上。兄弟們,你們有什麼辦法讓他‘醒’過來啊?”聽到美人兒問話,一個獷豪邁的聲音響了起來:“教…大當家的,我看這個小白臉不是暈過去了,而是真的死了,照我説,乾脆就把他給扔到海里去,餵了魚蝦算了。”又有一個尖細的男人聲音響了起來,他説道:“老呂,大當家的説他是暈過去了,他就是暈過去了,就算是他真的死了,可大當家的要他‘醒’過來,他就得‘醒’過來,明白不明白!”莫啓哲雖然裝死,可耳朵還是能聽到説話的呀,他這時心想:“嘿,這小子可真能拍馬,比我那些驃騎軍的士兵還會奉承。嗯,我明白了,天上的馬功夫自然要比凡間的高超,佩服佩服,仙人放,不同凡響!”又一個大漢道:“你們懂啥呀!你們跟本就什麼都不懂,胡説八道些什麼。他這個樣子並不叫做‘死’,而是叫做‘暈死’。嗨,你們這羣人,跟你們得太深奧,你們也不懂,還是説得直白一些吧,説白了‘暈死’就是又暈又死,醒過來就叫暈,醒不過來就叫死。”其他的大漢一齊反駁他道:“你才啥也不懂呢,你這話説了等於沒説,誰不知道醒不過來就是死!”那大漢大不服氣,道:“什麼叫做説了還等於沒説!我跟你們説,這種病其實是…是,那個…他,他這是月經不調,導致失血過多,所以暈死過去的!”其他的大漢一齊罵道:“放,你才是人呢,當着大當家的面説這等話。再説,你又不是沒看到,他是個男人啊,怎麼會有月經!”那大漢“恍然大悟”道:“啊…原來他是個男人啊!不過…不過也不一定,你們看他長得這個德,白不啦嘰的,説不定他只是長了個男人樣,其實呢是個女人!他媽的,你們又沒下他的褲子看過,怎麼就知道他一定是個男人!”其他的大漢又一齊道:“什麼?你竟然不信他是個男人!好,咱們這就把他的褲子扒下來給你看看!讓你心服眼也服!”莫啓哲一聽這話,冷汗當時就出來了,我的媽啊,這幫傢伙不是變態狂吧,想要雞姦老子!

這時,那美人兒連忙阻止道:“別…別他的褲子,我相信他是個男人!”自己這幫手下,天不怕地不怕,什麼事都敢做,要真是當着自己的面扒下了這無賴的褲子,那可不得羞死自己。

眾大漢一聽美人兒發話,這才住手,沒有讓莫啓哲挨那一扒之苦。

那個胡説八道的本事一點不比莫啓哲遜的大漢又開始發言了,他道:“原來他真的是個男人啊!雖然看起來不大象,不過大當家的都説是了,那他就算不是也得是了!可他為什麼還不‘醒’過來?啊…我知道了,我告訴你們説,他這是被我們打的,打出內傷了,這是病啊,很嚴重的病,得吃藥。哼,不是我吹,想當初我那名醫老爸什麼樣的病沒見過呀!就他這點兒小破病,只要我老爸給他開個方子,管保是藥到病除,妙手回,起死回生,救人與水火之中,只用一小手指頭,象他這種小白臉,隨隨便便的就能救他十個八個的。不過,可惜呀,我老爸沒在這兒!”他這堆説了還是等於沒説的話一説完,只聽幾個聲音同時責備他:“廢話,誰都知道你老爸沒在這兒!再説了,你吹什麼呀你吹,你老爸是個獸醫,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是給人看病的嗎?喂,你不會連這傢伙是個人你都沒看出來吧,把他當成了牛馬!”那大漢又道:“他媽的,誰説獸醫就不能給人看病啦?我老爸…我老爸本領高着呢,你們也不想想,象牛呀馬呀的那些東西連話都不會説,我老爸都能給治好,這個會説人話的東西能治不好嗎?他剛才説沒説人話,難道你們都沒聽到嗎?”莫啓哲心道:“這個王八蛋,他這不是變着花樣罵我呢嗎!你才是只會説人話的東西呢!”眾大漢一齊道:“好,就算你老爸醫術高明,可他現在又不在這船上,你説,咱們怎麼給這傢伙治病吧?”那大漢笑道:“嘿,瞧瞧你們現在這個樣子,着什麼急呀!我的話還沒説完哩,我是説我老爸不在這兒,可我在啊,我雖然不是名醫,但治這種小病還是沒問題的。”頓了一頓,這大漢又道:“我知道有一個偏方,專治他這種暈死病,一劑藥下去,包管藥到病除!”大漢們齊聲問道:“什麼偏方,快説來聽聽。”那大漢用得意洋洋地聲音説道:“這個偏方嘛,嘿嘿,就是用混元金斗中的靈丹妙藥給他治病,保管是一劑見效,不見效也沒關係,再服第二劑。”眾大漢奇道:“混元金斗中的靈丹妙藥?那是什麼好藥啊?”那大漢哈哈大笑道:“混元金斗是啥你們都不知道?那就是馬桶啊,靈丹妙藥自然就是大糞!咱們用大糞灌這傢伙,肯定是一灌就好,百試百靈啊!”眾大漢們一起放聲大笑,都道:“好好,真是個好偏方,咱們這兒別的沒有,大糞可多的是。要不要熱乎的?老子這就給他拉!”莫啓哲一聽他們這麼象説相聲似的一唱一和,差點兒真的得了什麼“暈死病”心中大罵:“這算是什麼狗偏方,純粹是想整死我啊!”那美人兒眼見這幫手下捉莫啓哲,越説越離譜,忍不住也樂了,説道:“好,就用這個偏方,拿馬桶來。哼,我看你還醒不醒得過來!”大漢們一連串的答應,隨着噔噔的腳步聲,去拿馬桶去了。

莫啓哲心知這些人是看穿了自己的裝暈,所以才故意想出這個辦法來整治自己,要想叫醒我,也用不着拿大糞來吧,這哪裏是治病,簡直是要命。大糞灌口,別説是英雄好漢絕不能受這等侮辱,就連他這氓無賴也消受不起啊!莫啓哲深怕大糞灌口,急忙假裝呻了一聲,把身子扭了扭,睜開了兩眼,道:“哎呀,我這是在哪兒啊?你們是誰啊?我…我怎麼會到這兒來呢?”那羣大漢見他不敢繼續再裝,又“醒”了過來,都忍不住大笑起來,就連那美人兒也是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這時,莫啓哲只見人羣中一個大漢滿臉的驚喜之,對着眾人道:“看,快看哪,你都看到了吧,我就説我的偏方好使,你們這回都信了吧,我也算是個名醫了!大當家的,我沒吹牛吧,你看,連‘藥’都沒給他灌下去,只一提到馬桶就把他給治好了,我行吧!”美人兒嫌他説得骯髒,搖頭不語,那些大漢們倒是很捧場,一個勁地誇他也算是個名醫了,醫術高超無與倫比。莫啓哲抬眼仔細觀看,想要看看這個缺德帶冒煙的大漢到底被他老爸生成了個什麼樣子。只見這大漢長得人高馬大,足有兩米多高,渾身上下盡是肌,猶如一座山,手上青筋暴起,一臉橫,相貌極其兇惡。莫啓哲心道:”就你這德也能當名醫,當個變態雞姦犯還差不多。”就在他們説話間,一名大漢吃力地拎着一個超大號的馬桶向莫啓哲走來,好象裏面滿滿的都是要給他治病的“藥”可能是怕量少了治不好他,所以為他多準備了些。

那個自認為是名醫的大漢道:“大當家的,這人雖然醒了過來,可是神智還有些不清,這説明他的病還沒有完全康復,我看我們還是好人做到底,給他服下一劑藥吧,免得留下什麼後遺症,那就不好了。”美人兒尚未答話,莫啓哲可着急了,自己都‘醒’了,這傢伙怎麼還想灌他啊!他連忙説道:“不必服藥不必服藥,我現在覺很好,非常好,不用吃藥了,真的不用吃了,你們還是把藥留着給別人用吧!”那大漢道:“不行,一定要吃,你要是不吃藥,就會頭疼,一頭疼就會有很多事情想不起來。這種病有這種後遺症,我是知道的,以前那些牛呀馬呀的…”莫啓哲急忙打斷他的話,這傢伙總把自己和動物聯繫到一塊,他道:“不疼不疼,我的頭一點事都沒有,什麼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一點沒忘,真的真的不用吃藥了!”那大漢突然收起了嘻笑之,臉一沉,道:“哼!真的什麼都記得嗎?要是有什麼事忘了怎麼辦?也好,既然你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那我就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是答不出來或者答錯了,那可就別怪我們再給你灌藥了,這可也是為了你好啊!”莫啓哲一聽這話,立知上當,這些人是想用這個法子來自己説實話,他們想聽什麼實話?他媽的,這招可太損了,比單純的揍人有效多了,大糞作藥,真虧他想得出來。莫啓哲硬起頭皮道:“是是,我明白你是為了我好。你問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如實回答。”心中卻是不解,自己不是落入錢塘江裏了嗎,怎麼會碰上了這些人,難道説是他們救了自己?他們是幹什麼的,看樣子都是有武藝在身的人,而那個美人兒卻是他們的頭,真是搞不明白他們到底是誰啊!

可既然他們要讓自己説實話,那也很好,本將軍一向誠實,十句話裏面頂多有一句是假的,有時就只有半句。

莫啓哲腦筋急轉,他抬頭看了看周圍的人,忽然,他到了一絲不妙,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可又抓不住頭緒,他知道這大漢的第一個問題肯定是問自己到底是誰。他低下了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現在只剩下貼身內衣了,衣服是不可能暴身份的,這些人又是在江中救起的自己,那也就是説,這些人只是懷疑了,還不能肯定自己是誰,不能肯定就好,我到底是誰,就讓我給你們慢慢編吧!

任何人見到莫啓哲,要想不受他的騙,唯一的辦法就是上來便給他一刀,千萬別讓他張嘴胡編。任何高手拿刀砍人,就算是武功高到了頂,一刀下去也不見得能砍死幾個,可是莫啓哲只要一開口,一次可是能侃倒一大片人的,他可是高嘴中的高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