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就時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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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普天韻的身後傳來了一陣拖拉機的聲音,他回過頭去,只見孟慶生開着拖拉機拉着兩頭大肥豬從村裏出來。在拖拉機開到普天韻的面前時,孟慶生把拖拉機停了下來,他笑着説:“天韻,聽説你要娶媳婦了。”普天韻説:“快了,到時候慶生哥你可要到家裏來喝喜酒啊。”孟慶生説:“放心,我一定去。倒時候我還要鬧房哩。”接着,孟慶生又説:“天韻,我有個事情想求你幫幫忙。”普天韻説:“慶生哥,啥求不求的,你想讓我做啥就直説。”孟慶生説:“那好,我也就不跟你拐彎抹角的了,咱家你嫂子剛剛生了孩子,可是沒有
水,所以我想讓你幫我抓幾條鯽魚給你嫂子下
。”普天韻説:“我知道了,我一定給你多抓幾條。”孟慶生説:“那我先替你嫂子謝謝你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養豬在行,抓魚就外行了。”普天韻説:“慶生哥跟我你還説啥謝字,我保證給你抓幾條活蹦亂跳的大鯽魚,到時候一定給你家嫂子催下
水來。”孟慶生笑着説:“那好,我還要去窯廠村給三
糊送肥豬,我們回頭再説。”普天韻一聽説孟慶生也要去窯廠村,眼睛一亮,説:“慶生哥,正巧我也要去窯廠村,你能捎上我不?”孟慶生點點頭,説:“中,上車吧。”普天韻坐着孟慶生的拖拉機到了窯廠村的村口就下了車,他不想被別人瞧見,只想悄悄地到蘇秋月的家看一看她究竟是不是個破鞋。
蘇秋月家院子的東面有一個斜坡,坡上有棵一人多的楊樹,普天韻上了斜坡,把身子躲到楊樹後向蘇秋月家的院子裏觀望着。
斜坡的地勢比蘇秋月家要高出很多,所以蘇秋月家院子裏的情況普天韻能看的一清二楚。院子裏,蘇秋月正坐在一個小板凳上地頭洗衣服,她爸坐在離她不太遠的一個石墩子上“吧嗒”
“吧嗒”地着旱煙袋。蘇秋月她爸
完一袋煙,把煙袋鍋在石墩子使勁地磕了幾下,説:“秋月,你真打算嫁給那個普天韻?”蘇秋月説:“嫁給那個普天韻也沒有什麼不好,我他
老實的,女人嫁男人不就圖能過個安穩
子嗎。”蘇秋月他爸猶豫了一下,説:“麻鄉長昨天又託人來捎話了,説你要是願意嫁給他家的麻鐵桿,他就把你
到鄉里當幹部。”蘇秋月抬頭看了她爸一眼,冷笑着説:“讓我嫁給那個豬狗不如的麻鐵桿,他做夢去吧。麻鐵桿是什麼東西全鄉的人誰不知道,我就是守一輩子活寡也不會嫁給他的。”蘇秋月她爸嘆了口氣,説:“真是個犟種,就依你好了,嫁給那個普天韻,有你哭的時候。”聽到這裏普天韻的心裏很不是滋味,難道自己就真的配不上蘇秋月嗎?
蘇秋月又説:“我哭也好,我樂也好,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反正一句話,讓我嫁給那個麻鐵桿,門兒都沒有。”蘇秋月他爸從石墩子上站起身來,揹着手向院子外走去,這時蘇秋月她媽從廚房裏走出來,説:“他爸,這眼看就要吃飯了,你要幹什麼去?”蘇秋月他爸沒好氣地説:“我不餓,我心裏憋得慌,出去走走還不行嗎。”蘇秋月她媽討了個沒趣,小聲嘟囔着説:“這頭老倔驢,我又沒惹着你,説起話來怎麼陰陽怪氣的。”這時,蘇秋林肩上扛着一把鐵鍬進了院子,看樣子是剛乾完活回來,他還無意中向普俊鳥這邊看了一眼,普天韻急忙蹲下身子,生怕被蘇秋林看見。蘇秋林進門就問:“媽,我爸是咋了,我看他好像心氣不順。”蘇秋月她媽説:“他心氣不順能咋樣,我們還不是一樣吃飯。”蘇秋林看了他媽一眼,又看看蘇秋月,蘇秋月衝他使了個眼,蘇秋林不再説話進屋去了。蘇秋月她媽接着又對她説:“秋月,你哥回來了,別洗衣服了,進屋吃飯,一會兒吃完了飯再洗。”
“哎。”蘇秋月答應了一聲就跟着蘇秋林和她媽進屋吃飯了。普天韻一見院子裏沒了人,就往家走去,自己看了這麼長時間,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後來又一想,自己真是沒腦子,男人和女人那種事兒都是在晚上,自己大白天跑到這來當然是什麼也看不到了。
***普天韻答應要給孟慶生抓幾條鯽魚好給他的媳婦下,吃過早飯後他就去了西梁河邊。普天韻從小在西梁河邊長大,抓個魚摸個蝦沒有什麼難的,所以不到小半天時間他就抓到了五六條鮮活的鯽魚。
普天韻把抓上來的鯽魚都放到了一個事先準備好的水桶裏,打算給孟慶生直接送過去。這時,他忽然看見劉鐲子端着一個洗衣盆從村裏出來,她一邊哼着小曲一邊直奔西梁河邊走來。
普天韻急忙拎起水桶,他想躲開劉鐲子。不過他看到劉鐲子的時候,劉鐲子也看到了他。劉鐲子見普天韻要走,加快腳步走過來,大聲地説:“天韻,你站住,你看我來了躲啥。”普天韻一看沒法躲了,只好笑了笑,硬着頭皮説:“鐲子嫂子,我沒躲,我就是着急把這新抓的鯽魚給慶生哥送去。”普天韻的話當然騙不了劉鐲子,劉鐲子撇撇嘴,沒好氣地説:“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啊,拿這種鬼話來騙我,我問你,你躲着我是不是害怕了?”普天韻心虛地説:“害怕,我怕啥?”劉鐲子冷哼了一聲,走到普天韻的面前,説:“你説你怕啥,你跟我鑽高粱地的事情被別人給看見了,現在全鄉都在傳咱倆的事情,你是怕被我男人知道了找你算賬。”普天韻的臉一變,不敢看劉鐲子,像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一樣低着頭,大氣都不敢
。劉鐲子忽然一笑,説:“你放心,我家那個缺德的東西,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喝完了酒就躺在炕上睡覺,他才沒心思管我的事情呢,只要有酒喝,就是別的男人當着他的面把我給睡了,他都不會攔着的。”聽劉鐲子這麼説,普天韻一顆揪着的心才稍微地寬了一些,他説:“鐲子嫂子,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給慶生哥送鯽魚去了,他媳婦還等着這鯽魚催
呢。”劉鐲子見普天韻要走,身子攔在他的身前,一對豐滿高聳的差點就撞到了普天韻的
口。劉鐲子大聲説:“你給我站住,我讓你走了嗎?”普天韻無奈地看着劉鐲子,説:“鐲子嫂子,你還有啥事兒啊?”劉鐲子把半邊臉送到普天韻的嘴邊,笑着説:“你親我一下。”普天韻把身子向後退了兩步,為難地説:“鐲子嫂子這不好吧,萬一讓村裏人看見又要説咱倆的閒話了。”劉鐲子有些不高興了,拉下臉來説:“你膽子不是
大的嗎,你忘了你在高粱地裏都對我幹了啥了,那個時候也沒見你這麼軟蛋。”普天韻説:“鐲子嫂子,高粱地裏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對你那樣。不過以後我不會了。”劉鐲子説:“為啥?”普天韻説:“我已經定親了,我不能做對不起秋月的事情。”劉鐲子“格”
“格”地大笑起來,笑夠了才停下來説:“你可真夠傻的,那個蘇秋月是個大破鞋,這是全鄉人都知道的事情。
也就是你還把她當個寶貝。人家呀早就跟別的男人風快活夠了,才來找你這個冤大頭,説不定是她懷上了哪個男人的野種,讓你給那個野種當爹哩。”普天韻有些生氣了,他瞪起眼睛説:“她不是破鞋。”劉鐲子説:“她不是破鞋,我是破鞋行了吧。人家把你當猴耍,你還把人家當好人,有你後悔的時候。”普天韻的心裏有些亂了,雖然嘴上對蘇秋月説他不在乎她是個破鞋,可是在心裏頭他是還是非常在乎的,有誰能願意自己娶的媳婦是個人人瞧不起的破鞋呢?
普天韻拎着水桶,皺着眉頭想着心事走了,沒有再搭理劉鐲子。普天韻回到家時,廖大珠和廖小珠沒有在家裏,她們兩個幾乎都是白天回自己家,到了晚上才來睡覺。
普天韻把水桶放在廚房的水缸旁,然後一頭倒在炕上,眼睛望着頂棚,想着劉鐲子剛才説的話,又想起蘇秋月那張俊俏的臉蛋,心裏有種説不出的滋味。
這時,房門一開,大甜梨拎着一個皮包着氣走了進來,普天韻以為是廖家姐妹,就沒在意。大甜梨見普天韻像死人一樣躺在炕上,也不看她,抬腳在普天韻的腿上踢了一下,説:“你想什麼美事兒呢,我來了你也不知道吭一聲。”普天韻急忙坐起來,一見是大甜梨,意外地説:“你咋來了?”大甜梨白了他一眼,説:“我咋就不能來,你鳳凰姐讓我來看看你。”普天韻一聽説是石鳳凰讓大甜梨來看他的,眼睛一亮,笑着説:“鳳凰姐她還好吧?”大甜梨説:“好着呢,她現在可是過着神仙一般的好
子,有洋房住有票子花,還有小汽車開。”
“鳳凰姐過的好就好。”知道石鳳凰過的好,普天韻也就放心了。大甜梨把手裏的皮包扔到炕上,説:“這是你鳳凰姐給你帶的東西,你自己好好看看吧。”普天韻沒有看皮包裏的東西,説:“鳳凰姐,什麼時候能回村裏來?”大甜梨笑着説:“咋了,你想她了?”普天韻臉一紅,沒説話,默認了。大甜梨一股坐到炕上,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汗珠,説:“走了這麼遠的山路,我渴了,快給我倒杯水喝。”
“我這就給你倒水。”普天韻下炕去廚房找暖壺給大甜梨倒水。普天韻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熱水進了屋。這時,大甜梨已經把外套了,裏面只穿着一個緊身的
衫,而且領口開的很大,兩個白花花的幾乎是半
在外邊,一條窄窄的
溝看得普天韻心慌意亂。
大甜梨接過水碗,一口氣喝了半碗水,大甜梨雖然已經在城裏生活多年,可是大大咧咧的脾氣一直都沒有改,更談不上什麼修養了。要不是穿了一身好看的衣服,她跟那些俗的農村婦女沒有什麼兩樣。
大甜梨放下水碗,接連打了幾個呵欠,用手了眼睛,説:“天韻,我昨晚沒睡好,在你家裏睡一會兒,等天黑了叫我。”普天韻點點頭,説:“我知道了。”普天韻給大甜梨拿了個枕頭,又給她在身下鋪了一牀乾淨被子,大甜梨躺在炕上沒多久就睡着了。
普天韻看着大甜梨的身子,心裏忽然如百爪撓心一樣癢癢。大甜梨這幾年在城裏住着,別的變化沒有,就是皮比村裏的女人白了也
了。
尤其是她那對圓滾滾呼呼的,看着就讓人忍不住
口水。這時,大甜梨翻了個身,側着的身子正好把她身體的曲線顯
出來。
普天韻把目光從大甜梨的身上移開,儘量讓自己不去胡思亂想。普天韻走到廚房,看着放在水缸旁的水桶裏的鯽魚,走過去拎起水桶向孟慶生家走去。
到了孟慶生家後,孟慶生家的大門緊鎖,普天韻叫了幾聲,也沒人答應。普天韻一問旁邊的鄰居才知道,孟慶生的孩子病了,他開着拖拉機帶着媳婦孩子去鄉里看病了。普天韻把鯽魚放到孟慶生的鄰居家,讓他給孟慶生,然後一個人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