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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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瘦駕着車,帶着我們穿行王都裏最好的店鋪,我去了珍寶店,給老闆畫了許多的首飾樣子叫掌櫃的找人去做,又去綢緞莊,挑了上好的料子買了幾匹回去送給翠荷和丹朱,再去之前和軒轅浮生去過的成衣店買買買,簡直快要到了看見什麼買什麼,最後逛得累了,就讓二瘦把車停在一家熱熱鬧鬧的茶館前面,我們下去喝點茶,休息一下。
小二上了普洱,我剛剛倒上一杯準備品,一個執着牙板的中年男子快步走進了茶館,一股坐到了一把空椅子上,朗聲道:“劉掌櫃!快來!王都新鮮熱乎的消息來了!”之前一直在櫃枱後面算賬的掌櫃抬起眼睛看過去,問:“這麼急的,是怎麼了?”這位男人並沒有直接説出他口中的熱乎消息是什麼,而是先環顧一圈,確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引過來,才煞有其事的説:“你知道漣漪坊吧!”劉掌櫃點點頭:“這誰不知道!王都最好最豪華的銷金窟嘛!”中年男人繼續説:“這就是了嘛!昨天晚上,漣漪坊又辦了一場新掛牌姑娘的賞芳會,主角是一位叫鳳音的姑娘,那天晚上王都所有的有錢的富商和達官貴人,都去捧這個姑娘的場了!”掌櫃的聽聞放下了筆,從櫃枱後面走出來,坐到了這位男子的身邊,問:“這位姑娘什麼來頭,值得有頭有臉的人都這樣給面子?”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位姑娘是當今南疆王的遠親,南疆王與這位姑娘關係極好,姑娘在坊裏還沒掛牌的時候,南疆王就時常去坊裏看望姑娘,我家隔壁的老太的孫子在王府的門房當差,據他説先前幾個月確實有個美如天仙的姑娘來王府找過王爺,説是王爺的遠親。怪不得單反有些頭臉的,都樂意去捧這個人場,據説那只在漣漪坊的一壺香片兒,都要足足一兩八錢銀子!”我和錦弦對視了一眼,沒想到我和軒轅浮生的玩笑一般的關係都被人扒出來了,真是人言可畏啊!
錦弦指了指門口,問我要不要離開。我擺了擺手,瞟了一眼一直説話的那個男人,示意先聽聽他能説出些什麼。
“那你快説説,那位姑娘究竟如何。”劉掌櫃似乎很興趣。
“那位真是個奇人。據説這姑娘,體有異香,一出場即使全部鮮花失了顏,聲如天籟,還和仙子一般可以半空起舞;那模樣更是人間人憐。如果説在全大興,鳳音姑娘相貌排第二,那第一的一定是年輕時候的太后娘娘了!”
“嚯!都能和太后娘娘當年媲美了?那可真是國!”
“可不是嘛!你都不知道!丞相家的公子為了這個姑娘出了九百兩,但是公子被中書令家的公子搶去了。整整一千兩黃金吶!兩個人為了搶一個姑娘簡直傾囊相予了。”我和錦弦相互看了一眼,怎麼現在的小道消息也傳的這麼快?
我聽不下去了,喊了小二付賬,也沒有注意那個中年男子再説了什麼,就徑直離開了茶樓。錦弦上了馬車還在忿忿不平地説:“和他有什麼關係,他説的倒是輕巧開心。”我搖了搖頭,説:“秦樓楚館裏面的風事,本來就是人們茶桌上和飯桌上的談資。我從今了漣漪坊的那天開始,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他不過説説,我又當什麼真呢?我是因為…”
“因為他們説到了敬少爺和洛少爺?”錦弦一説就中“敬少爺和你反正現在也回不去原來的樣子了。洛少爺看着,倒也像是個可以依靠的人。”
“依靠?別鬧了我親愛的。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只有自己有了本事,才能活得安穩自在,不用依靠別人也就不用看任何人的眼,多好。”錦弦不同意:“算了吧,你還能唱一輩子歌?就算你能當一輩子的頭牌,那等你老了,還能唱的動跳的動嗎?到時候還有人捧你嗎?更不要説現在漂亮姑娘一把一把,頭牌的位子讓別人得去了,到時候你還能有錢可賺嗎?所以説一定要在你還炙手可熱的時候,找一個知冷知暖疼你愛你的人嫁了,才是最靠譜的打算啊!”我看她一本正經的為我分析,不由得想笑,她自己終身的事都沒個着落,還這麼用心的替我打算。忍不住我就想逗她一下,答道:“那好啊,我去尋了個大户人家的兒子嫁了,叫你同我一起出嫁,做個通房丫頭去!”
“你真是沒個正經!我不理你了!”錦弦紅着臉一轉身,背過了我去,惹得我哈哈直笑。錦弦不依,又轉過來擰我。兩個人也顧不得在馬車上了,沒個身份的鬧了起來。
鬧了沒多久,二瘦在車簾外面喊我:“姑娘,咱到坊裏了。只是門口人特別多,估計都是來看姑娘的,一會兒姑娘下了車進門的時候加點兒小心。”錦弦掀開了車簾的一個邊向外看了一眼,對二瘦説:“等下我陪着姑娘進去,你把馬車拉進後面吧。姑娘的東西,你晚一點送到姑娘的房間裏就是了。
“那你和姑娘都多注意一些。”錦弦縮回了頭,替我把面紗調整好,自己先下了車,再扶着我下車。
我剛下車,身子都沒有站穩,旁邊圍着的人們就紛紛認出了我,喊着:“鳳音姑娘回來了!”我心裏很是反,最近怎麼總是這壓,一下車就一驚一乍的,嚴重影響了我的心理素質。所以我並沒有看向不斷起鬨的男人們,而是目不斜視的走了過去。一進門,花姑就了過來,熱情的説:“哎呀,我的姑,你怎麼才回來呀!這麼多客人都等你你開嗓呢!”我環視了一圈,赫然發現了在大堂角落的敬。我心裏疼了一下,馬上轉開了視線。
你怎麼又來了呢?這真的是讓我太上火了,他這樣不管不顧,是置我於危險的地步。萬一給昔若言知道我還在和少爺聯繫,那不是要去丞相那裏告狀?那到時候恐怕丞相不會輕易讓我破壞了太后的“美意”如何對我就不一定了。
雖然心裏有些不捨,但是現在必須要劃清界線。
我朝着花姑微笑道:“我不唱。”花姑愣了一下,全場的觀眾也都愣住了,頭牌罷唱,這是要鬧什麼?
我伸出一隻手指,直直地指向了敬,説:“他在,我便不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