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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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聽,順手又拿起了菜刀,躥來起來向後退了兩步説道:“我看你丫的就沒安着什麼好心。我跟你拼了。”説跟我拼了,還是站在那裏沒動。我接着輕蔑的笑道:“,警惕心還高的,行了做做架勢就算了,我要是想把你怎麼着,就你這個身板,拿那個破菜刀能把我怎麼着了啊,再説了,我説殺你,你就相信啊,我殺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啊,,別人説話你也不考慮考慮,説楊生跟哪個老闆合夥害你,就是害你啊,害了你對他有什麼好處啊,沒好處的事兒誰幹啊。”***他聽我這麼一説,仔細的看了看我説道:“那個人也是他們哪兒的,我見過,他説楊生哪個子婊養的是為了完成上面下達的起訴任務,才跟哪個老闆聯合下的套。”我笑了笑説道:“對,完成任務。”我説完把帶來的菜打開説道:“我到你這兒也是為了完成任務,你讓楊生打也是為了完成任務,咱們把這個吃了也是完成任務,行了,以前的任務完成了,只有吃的這個任務沒完成,你找幾個酒盅,咱們現在就把這個任務完成。”他奇怪的看着我問道:“你什麼意思?”我笑着説道:“我以前聽説過生產上完成任務,進度上完成任務,但從來沒聽説過抓人也要完成任務,呵呵,可能北京跟別的地方不一樣吧,依次類推吃這個東西也是完成任務,這不是開玩笑嗎?你説他打你不對,這我相信,但你要説他指使別人給你下套,我可就不相信了,快點啊,還站着幹什麼啊,拿酒盅啊。”李哲辯解的説道:“哪個人説的有理有據的,再説了我這麼幹對他有什麼好處啊,他沒必要騙我吧。”説完把手裏的菜刀放下接着説道:“我這裏沒酒盅,只有碗,行嗎?”我撕了一個雞腿放在嘴裏嚼着説道:“行啊,能盛酒就行。”他轉身從角落裏摳出了兩個還算是乾淨的碗,從暖壺裏到了點水,涮了一下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把他正寫的東西收拾到了一邊。
我擰開瓶蓋,兩個碗裏各倒了一點説道:“他沒什麼好處?他要沒什麼好處,就不這樣幹了,我告訴你,誰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他可能是早就懷他的恨了,要不就是楊生在哪個位置上影響了他的升遷,只有你這個傻瓜才相信他們説的呢。”我停頓了一下問道:“嫂子呢?”他擦了一下臉,端起碗把碗裏的酒一口喝了下去説道:“別説了,哎,怨咱不行。”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他老婆把他拋棄了,我也只好緘口不言。他拿起瓶子來又倒進碗裏一點酒説道:“老弟,喝酒,你多大啊,不知道叫你老弟合不合適啊。”我淡淡的説道:“我今年20了,應該是比你小吧,叫弟弟吧,聽着親切。”他端起碗來説道:“行,我就叫你老弟了,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來的,我都謝你。”説完又把碗裏的酒喝了下去。我也端起碗喝了下去,看他已經沒有剛來的時候那種戒備了,於是跟他拉家常的問道:“那哥哥以前幹什麼了,以後有什麼打算啊?”他長嘆一聲説道:“哎,在xxxxx廠,裝箱子唄,沒門子沒窗户的,我不下崗誰下崗啊!以後,我還有以後嗎!”我接着説道:“那也不能老是這樣啊,坐吃山空的,總要找個事兒幹啊。”他端起碗一口把半碗酒喝了下去説道:“找事兒幹,找什麼事兒幹啊,我先他媽的把楊生這個畜生告進去再説,讓丫的牛,他媽的打我。”看來他還是無法釋解對捱打的怨憤。我接着説道:“人啊,都要講點實在的,你説你把他告進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啊,要是你有錢,就跟他爭這口氣了,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要是真正關心你的人,為你好,就應該爭取把這個事兒給你私辦了,讓他給你出點錢,這樣也算是他給你賠了不是,有了面子,也有了實惠,你説是不是啊?”他苦笑着説道:“私辦,誰他媽的搭理我啊,我告了這麼長時間,誰問過我,誰給過一點補償啊,都他媽的黑了心了。
反正我現在也是這樣子了,還私辦什麼啊?老婆沒了,工作沒了,我還怕誰啊,我現在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他現在不是被拘了嗎,我也要讓他知道鑽進去的滋味!
等這個事情了了,找個地方把自己也了結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説着出了絕望的神。看來要想撤掉他的火,只有給予他生的希望了,只要找到謀生的出路他就會把這一切都放棄,然後重新的開始。
我趕緊的對他説道:“胡説什麼呢,活的好好的,説什麼生啊死的,你就這麼點出息啊,我告訴你,你要還這樣,我就鄙視你,我今天為什麼來啊,就是想在生活上幫你,我佩服你的勇氣和決心,直説吧,我哪兒缺人手,你願意不願意幫我吧。”他聽我這麼一説,猛的驚喜了一下,接着喜悦的神情漸漸的淡了下去,晃了晃頭説道:“你為什麼願意給我這個工作啊,我什麼也不會。你開我的玩笑吧?”我坦誠的盯着他説道:“大哥,你也太看不起自己了吧,無論是幹什麼都需要一個執着、勇氣和誠信,你現在就具備了這幾項,以前沒有人用你,那是他們沒這個眼光而已。我現在誠心的邀請你跟我幹,怎麼樣?”我看他還在猶豫,於是接着説道:“你放心,做我這個,不需要什麼學歷,關鍵的是一個誠實,再説了,誰剛一開始就什麼都會來着,都是慢慢的學的,你只要願意幹,我保證你可以把你的媳婦找回來,家裏有個女人了,也象一家子人家啊,你看你現在過的是什麼子啊?”大概是我把話説過了,引起了他的警覺,他恨恨的説道:“你是來幫楊生那個子婊養的做説客的吧,耍我,是不是,你給我滾。”其實我説這話是真的想讓他幫我幹,一個可以控制住他的人,再一個是我跑哪個工程,有的時候耽誤了店裏的事兒,影響了以後的銷售,而這個工程做完了,又沒有後續,做我這個還是細水長的,所以就必須要把這個保持住。
而且我看這個李哲的樣子,應該算是一個比較懦弱的老實人吧,讓他過去幫我送送貨,修修機子,還行。
我看他這樣的神情於是説道:“我跟你説實話吧,我也很痛恨公安局的人,並且我不是北京人,以前我的子比你過的苦多了,有一次,我認為是打抱不平,可是讓派出所把我給帶去了,多虧有人幫我,花了點錢,出來了,要説恨,我也有,可我要是老在這個事兒上糾纏,恐怕現在也不會見到你,民不跟官鬥,這是我活這麼長時間總結出來的一個經驗,你就説你現在把他告進去了,你以後的子怎麼過啊,還接着告?告誰啊,現在是告了他了,誰又給你錢啊,你現在最重要的是生活,有了錢才是大爺,沒錢只能當孫子,你想想,為什麼他們就把你帶進了派出所了,大街上犯事的人多了,為什麼他們就進不去啊,老哥,你好好考慮一下吧,你要願意到我那兒幹,一個月給你1500。”説完我站起身來,看了看正在沉思的李哲説道:“你想通了給我打電話。”其實我也知道他的無奈,現在這個樣子,受了這樣的委屈,能怎麼着啊,其實他就是告,要不是楊生上面得罪了人,估計他也不可能告到這個程度,他只不過就是一個誘因,一個被人利用的角罷了。
我不認為他會拒絕我的條件,走到這一步也不是他想的,既然有了這個轉機,他再放棄,那説明他不珍惜自己。
回到家裏,我開始想怎麼對付這個胡副書記了,他是很關鍵的,現在把臉撕開了,讓他再收回去他的話是不太可能了,而且現在也沒找到跟他有直接關係的人,送東西,他會要嗎?但現在似乎也只有送東西這一條途徑了,千里做官為求財,錢無疑是最合適的,但關鍵的是他收不收啊,一邊是他親侄子,一邊是錢,砝碼會向那一邊傾斜呢?如果他是一個缺錢的人,可能會偏向錢,但站在他的位置上,錢似乎就不會太缺了,最好還是讓房東姐姐再問問他侄子的具體情況,如果以前的矛盾不是那麼嚴重,沒準還有迴轉的餘地。
想到這裏我拿起手機給房東姐姐打電話:“喂,姐姐啊,你再打聽一下胡書記的具體情況,好不好啊。”房東姐姐問道:“小丁嗎,你現在在哪兒呢,回來了嗎?”我説道:“我剛回來。”她急迫的説道:“那我去你那兒吧。”我説道:“天晚了,你就別過來了,你最好再打聽一下胡書記的情況,看看他有什麼關係,還有他都幹過一些什麼,這樣咱好從他那裏找突破口啊。”她問道:“那李哲那裏怎麼樣了啊?”我説道:“現在還不能確定呢,也得給他個時間讓他考慮,他這裏你不用着急了,最不濟就是多花點錢的事。先説上面的吧。”房東姐姐大概聽我的語氣很淡趕緊的貼着我説道:“小丁啊,我現在就靠你了,也就你實心的幫我,你説怎麼着就怎麼着,我馬上去問這個事兒,你可要幫我啊。”我只好笑了笑説道:“你放心吧,只要我能幫上忙的就一定幫,你好好的睡一覺,明天咱們再説,好不好,這事兒急也急不來的。”房東姐姐怯怯的説道:“那好我先掛了。”我收拾了一下,也睡了。
***第二天早上,房東姐姐兩眼通紅的來到我這裏,看來她昨天晚上就沒睡覺,我趕緊的把她讓進屋來。
她還沒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開始説道:“小丁啊,昨天我問清楚了,這個姓胡的侄子開了一個美容院,我們家老楊當時把他的店封了,後來他們局長親自把他叫了過去,讓他把這個事情放過,我們老楊跟他們局長頂了幾句,但後來還是把這個事情放過去了,誰知道他還這麼沒完沒了的。”我心裏暗笑道:“在你眼裏是不是什麼大事,但你不給書記面子,在書記那裏可就是大事了。”我接着問道:“那你能找到能與他搭上話的人了嗎?”她把頭一紮不説話了,看她的樣子,估計也沒找到。
我接着問道:“胡書記的侄子,叫什麼啊?與他能搭上話嗎?”她這才模稜兩可的説道:“好象是叫胡軍吧,我也不太清楚。”我接着問道:“那他開的店的名字叫什麼,在什麼地方啊?”她説道:“我沒問。”我暗自嘆道:“繡花枕頭一個。”然後接着説道:“這個事情你再去問一下,咱要是不能跟書記説上話,能與他侄子説上也行啊,畢竟是從他這裏引起來的事,只要他不追究,這個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