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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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與她總不免要帶點愧疚,因為她幫我的,我到現在也無以回報,所以也只是淡淡的説道:“吃的了嗎?”趙倩滿不在乎的説道:“吃不了打包走啊,怎麼,是不是又後悔了?我就説嘛,為富不仁。
我們這叫劫富濟貧呢,懂不懂,為你以後積德,好讓你早超。”話語之間還是帶了怨氣,但我也只能一笑了之。收拾了一下自己面前的餐具,一手捂住隱隱做疼的胃道:“還在哪兒上學?”楊斌搶着回答:“是啊,我們是同學。聽倩倩説,你女朋友跟你有一段非常有意思的緣分,是嗎?”我的胃有點筋,可能是因為趙倩慷我之慨,也可能是從十四歲以來,吃冷飯落下的病,所以緊緊的捂了捂,勉強的笑笑道:“也算是吧。”楊斌依舊是笑道:“怎麼不叫她過來一塊熱鬧熱鬧?”我道:“她去英國了。”説到這裏不由的一陣傷。菜上的很快,楊斌和趙倩在我面前可勁的表現着恩愛,使得我的胃部進一步的搐,竟無法吃一點東西,只是喝着茶水,有一打沒一打的跟她們對付着。
我不明白別人為什麼能這麼快的找到自己新的目標,而我卻無法忘懷於郝燕。自從上次我給郝燕回了信,半年已經過去了,她那邊竟然沒一點的影信。
時已近隆冬,我聽説那邊的天氣是很冷的。是冷冷的那種冷。她衣服是不是夠穿呢,她是不是也如趙倩一樣,找到了自己新的目標,而把我給忘掉了呢?
時間雖着鐘錶慢慢的滴答在消失,已經是晚上三點了。我依舊是無法睡去,決定給郝燕打電話。我想搞清楚她的意思,如果她也是個善變的女人,那我也只好認了。這疼就讓它埋在心裏。
電話通着,我想聽到她的聲音,但又有點害怕,想,是因為我渴望她的聲音,怕,是怕真的知道結果。就在矛盾中等待着。良久,話筒那邊才有了迴音:“holle,thisishao。”語音純正,一腔倍純正的牛津腔。我猶豫一下道:“燕子?”那邊也是一猶豫,語氣沒有了剛才的明朗,低沉了下來,説道:“念然啊,你怎麼知道我宿舍電話的?”我苦澀的笑笑道:“我怎麼就不能知道啊。你在哪兒過的好嗎?”郝燕道:“上網聊吧,電話費貴的。我的qq是3488xxx。”我好長一段時間沒上過網了,聽她一説,也想起了這茬,我怎麼就沒想過上網找她呢?當即應諾,撂了電話,打開了電腦。
打開電腦,上了qq,見那些小頭像不停的閃動。各人都有,發來的多是一些廣告。這些的我一陣手忙腳亂。郝燕:“你還好嗎?”我:“就那樣吧,沒什麼好不好的。我這個人沒什麼大志,手裏有倆錢,就滿足了。”郝燕:“我聽小月説你又搞了一個食品廠,是真的嗎?”我:“是。她沒必要騙你。對了,我今天見趙倩了,她談了一個男朋友,帥氣的。”郝燕:“那你呢?是不是也找了一個?”我:“我這人認死理,其他的東西,都可以無所謂,但情卻總是勉強不來的。”等了半天,郝燕才又發來一條信息道:“我爸説你把醫院的股份賣了?”我:“是的,我現在不敢見你爸,見了他,我晚上睡不着覺。”郝燕:“為什麼啊?”我:“我想你應該明白為什麼吧。其實我也知道我這個人的缺點。
男人對女孩子,總應該温情和順應一點。可我,我做不到。這應該是我所生活的環境決定的吧,在我們農村,男人女人之間,只要覺得彼此無惡,就可以成就婚姻,婚姻後,就是家庭的分工,男主外,女主內,本就沒有追求這一碼子事,所以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經常耍一些大男子主義,想來,這就是你一直不接受我的原因吧。
我現在意識到了,可你卻不能在我身邊。”郝燕久久無語。***我接着道:“燕子,你給我改正的機會嗎?”郝燕又是久久的沉默。半天才回道:“不,你對我很好,真的,長這麼大,我所遇到的人,除了我父母,沒有一個能象你這麼無私的對我。
我到這兒已經半年多了,在這半年裏,我經歷了許多,這些經歷讓我愈加認識到你的無私。可是,念然,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對你的受。你是一個好人。”我望着電腦屏幕,心裏一陣發冷,打道:“是啊,我是一個好人。
這話估計也就是你這麼跟我講,換個人,就不會這麼説我。最好聽的,説一句,我是個商人,不好聽的,會帶上一句,我很詐。因為跟我做生意的,除了趙紅偉,沒有一個可以從我手裏白白的拿到錢。
好了,郝燕,我累了,不打攪你休息,希望你以後能過的更好。”打完這句話,我隨手把電腦的電源拔了下來。郝燕的意思已經説的很明白了,我是一個好人,好人不等與愛人,不等於親人。
自從她去了英國,尤其是她上一次給我寫來了那封信,我以為我在她的心目中還是有位置的,這個位置僅僅的是被陳超的死而阻擋了一下,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個阻擋會慢慢的消失的。
可現在我知道了,我只是一個好人…一切都是那麼自然的發生了,就象在走路,平坦也好,崎嶇也罷,都得走。
在生意上的路,不管有多崎嶇,我總還有個奮鬥的目標,這支撐着我,不屈的走下去。現在這個目標沒了,我該怎麼走呢?我在黑暗中呆呆的望着屋頂。心變的稀疏起來。
我算人無數,終究是算不出郝燕懷了什麼樣的心。可能我太自私,一直都是在忙自己的生意。
可我不忙行嗎?一步走不對,就沒了與她平起平坐的機會。我的自尊徹底的被摧毀了。起身邊的煙灰缸順手摔了出去罵道:“去你媽的。”煙灰缸觸地後發出清脆的破裂聲,再放眼望去,星零的玻璃渣影着窗外的月,閃出菁菁班駁的寒。雖然這不是郝燕第一次拒絕我,但這一次卻讓我有一種抓不住的飄渺。
我衝着房頂大聲的喊了一嗓子“喔”想把心裏的怨氣全呼喊出來。這聲音如蒼茫綠原上的狼,孤獨而淒涼,悠遠而漫長。我一隻手捏住眼眶,了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旭攜着微微的温暖漸漸的升了起來。我整了一下自己的容顏,信步的向外走。我想找曹閒聊一會兒。因為我們兩個的景遇似乎是相同的,區別在於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而我卻失去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她,要説關心於我的,房東姐姐,乾媽都要比她上心,但我卻實在的想跟她説説。步子還沒邁呢,手機響了。我回頭望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機,猶豫了一下,還了拾起來接着。
關靈的聲音,急促而焦急的説道:“丁總,你趕緊的到公司來一下吧。”我下意識的問道:“怎麼了?”關靈帶了點惱怒的説道:“咱們的產品出問題了,可能吃死人了。”她一説完,我腦子馬上炸了,什麼郝燕,什麼曹,統統的從腦子裏飛了出去,我強壓住自己的怒火,問道:“怎麼回事?”關靈道:“今天早上,銷售部的給我打電話,説是河北市場哪兒出的問題。”我一邊穿大衣一邊問道:“我馬上過去,你再給我把消息確認一下,對了,你給我把老華叫過來,什麼他媽東西。”説完,我收了電話,向外跑去。
我一邊開車,一邊琢磨着,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啊。產品質量?不能啊,前幾天,我跟老華見面的時候,還着意的跟他説了這個問題,我説,咱們剛開始,一定要把質量搞好,別因為一個芝麻而丟了西瓜。他也是答應了的。難道是有人故意的搞破壞,在產品裏下了毒?他媽的,我要知道是誰,我非宰了他。
關靈正站在大廈門口等着我。楚楚寒風,吹紅了她的臉蛋,朝陽影出了她的焦急。她見我的車過來,跑上來説道:“丁總,大家都在會議室等着呢。”我跳下車,説道:“消息可靠嗎?”關靈道:“可靠,銷售部派人去做了調查。”我聽完,也不搭理關靈,向大樓裏跑去。會議室裏,十幾個人都沉默着,老華坐在一個角落裏耷拉着腦袋煙,氣氛凝結到了冰點。
因為出了這個事情,那我們這個廠子的前途是可想而知的。我目光逡巡了一下,強打神,坐到椅子上,整理了一下衣服説道:“把情況説一下吧。”我現在不能垮,如果我的外相上要是一垮,那大家全完蛋,只有我支撐住了,那他們才有信心去處理,至於責任,現在不是追的時候,能把這個事情擺平了,再追,也不晚,如果擺不平,那追也不管用。
那科長左右看了看,面終究還是沮喪,道:“是餅乾出了問題,昨天下午,河北nst批發市場的高經理打來電話,説吃死了一個兩週大的小孩。我讓小鄭去了。哪兒技術監督,和衞生的人正查着呢,説是結果還沒出來。”我了一下眼睛説道:“小孩吃的東西多了,憑什麼就説是咱們的東西出了問題呢?”那科長苦澀的笑笑説道:“這個孩子死了,還有幾個人正在醫院搶救,都是買了咱們餅乾的。
所以他們已經把重點放在咱們這個產品上了。”我盯着老華説道:“咱們的東西都是從正常渠道進來的,怎麼可能出現這樣的問題啊。
老華,你負責生產這一塊呢,給我解釋一下。”老華把煙扔在地下,用腳狠狠的踩了踩説道:“我也沒想到。以前都是這麼幹的。”我追着問:“怎麼幹的?”老華扎着腦袋説道:“原先廠子裏有點庫存,但已經過期了,我把這些東西摻在了原料裏面,以前都是這麼幹的,遇到過期退貨的,就摻進去,只要量不大,就不影響味道和質量啊。那家廠子都是這樣的。”我嘆了口氣説道:“這樣的東西發出去了多少?”老華趕緊的説道:“就河北市場有,3000件。”看來波及的範圍不是太大,我接着問那科長道:“高經理哪兒還有多少?”那科長道:“兩千件左右,我已經讓小鄭組織人把貨拉回來了。”聽她這麼一説,我心裏暗暗慶幸,看來職能部門還沒順着線摸過來。
或者説這個高經理在哪兒有一定的關係,暫時還沒人動他。我抬頭撒了大家一眼説道:“大家看,這個事情有私了的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