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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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恭敬的站起來,走到大哥跟前,耷拉着腦袋説道:“大哥,對不起。是弟弟我錯了。”二哥見目的達到了,坐回到位子上説道:“這還差不多,自己兄弟,有什麼話明説。
你不認大哥,我聽着就來氣兒。我知道你愛衝動,但衝動也得看誰,是不是。大哥,你看,三弟也認錯了,你是不是…?”大哥歉意的笑笑説道:“也不怨三弟,他也是為我。”二哥聽大哥説完,朗的笑道:“行了,這不就結了嗎,自己兄弟有什麼大不了的坎過不去,你們好好談,我還有點事兒,先走了。”説完,站起身來就要走。大哥不樂意了,趕緊的攔,可終究是沒攔住。我也算是看出來了,二哥不想攪和這潭混水,過來,只不過是被大哥磨的沒辦法而已。終於又面對了略帶尷尬的大哥,他試探着説道:“三弟,你看這廠子…”我並不想多樹立對立面,大哥這兒,我還得穩着點。於是起身坐在了他身邊説道:“大哥,我不知道這個想法是你想出來的,還是他們兩個鼓動你的。這是往死裏整你呢。廠子我是絕對不會經營的。”説到這裏,我拿起了那份項目調查報告,遞給他,接着説道:“我原先也想過經營,畢竟這是沒辦法的辦法,如果我不上這個套,工人們就會沒完沒了,大哥,你就出不來。
所以,我硬着頭皮接過來。要説下一步怎麼走,我沒想過,只知道大哥你出來了,這就是天大的幸事兒…”大哥打斷道:“所以啊,三弟,我們才想到把這個廠子賣了,並且還算你一份。”我笑了笑説道:“賣不賣是你們的事兒,我不想攙和。我攙和怕了。只要大哥你能安穩就好。這樣,今天你也過來了,我昨天晚上簡單的寫了個合約。”説着,我站起身來,從桌子上起那份已經擬好的合約,遞給大哥道:“你看看,合適不合適,合適就簽字。”大哥把我的手一推道:“你這是幹嘛…”我笑了笑説道:“大哥,我希望你也理解我的難處。話,我昨天已經説的很透徹了,不用我再重複我的決心了吧。”大哥道:“你是覺得給你的股份少?”我道:“罵我,我是那樣的人嗎?如果是,我也沒必要做在這裏跟你談。”大哥:“那你想怎麼樣?”我道:“既然大哥現在自由了,那廠子也該物歸原主了。今天我的人就會全部撤出來。”大哥有帶了温怒道:“你這不是事兒嗎?”我了眼睛説道:“我事兒,大哥,我要他媽事,我至於拿一百多萬去跟你開這個玩笑嗎?算了,大哥領不領我的情,我無所謂。我問心無愧於大哥你。好了,我還要到廠子哪兒去安排一下,合約我放這兒了,你仔細看看,覺得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咱再改。我先走了。”説完丟下大哥向外走去。
初秋的清晨已經微微的帶了涼意,跟華地震碰了下頭,如此這番的把我的想法跟他説了一遍,拉了半清醒的關靈和林伯正回來。就在家裏等好戲看了。關靈不解,追到辦公室,問:“丁總,您怎麼又不做了?”由於昨天一夜未睡,點了煙,想提一提神,但卻引來了劇烈的咳嗽,等咳嗽過來,説道:“做什麼事情,都要講實力,我現在的實力未到,所以只好等等。”關靈的眼神裏帶了點關切,幫我接了一杯水遞過來,説道:“你少點煙,對身體沒好處。那我現在是不是到梁經理哪兒幫忙呢?”我把煙按掉,喝了一口水,緩解了一下緊張的平滑肌,笑笑道:“謝謝。
調查還要接着搞,我們不幹哪個廠子,可以再兼併一個啊,只要確實有利益,那我們就搞下去。你跟他們也接觸了一段時間,大概也瞭解他們的運做手段吧。沒什麼難的。”關靈點頭允諾,走了。好戲開演了,工人們已經把區政府的大門給堵了,車進不去,也出不來。跟我接觸過幾次,也算是朋友的哪個副區長給我打來了電話。語氣中含着不解道:“丁總,這是怎麼回事兒啊?”我直言相陳,把姓辛的給抖摟出去。因為他哪兒只能管的了姓辛的。這副區長跟我問話,大概也是受了書記的委託,所以恨恨的罵了一句不知天高地厚,就把電話撂了。
第二天,工人們轉移了陣地,去了市裏。逐級上訪嘛,那一個部門也不能少。這一鬧,又把老段給鬧了出來,他沒給我打電話,而是直接找到了我的窩裏。由於相,也不多做客氣,臉帶怒容,衝我吼道:“你玩我是不是?”我點煙倒茶的也説了一下原委,訴了一下委屈,把他打發走了。從楊生哪兒得知,那習太監是市裏某個要員的秘書,我心不由的顫了一下,這事兒還真的謹慎。
我經營這個玩意,鬧不好,還惹來又一次的政治風暴,得不償失。大哥還是有點搞不通,但各個方面的壓力壓着他,他又不得不再次的找我談話。我只是不允。
鬧的郊區政府的頭頭託了胡書記跟我談。因為現在這些東西都是無法擺到枱面上的,如果能擺到枱面上,那郊區政府就直接的把我們幾方叫到一起,開個什麼協調會兒了。胡書記的辦公室。現在胡書記已經代理起了書記的職責,所以辦公地點也搬到了書記室。
這書記室比起他原先的哪個辦公室,要豪華許多,高級的老闆桌,真皮沙發,盆景,書櫃,全帶上了。這辦公室的面積也比原先大了一倍,所以置身其中,襟也隨着開闊起來。
我跟胡書記算不得死黨,那是因為我還不夠這個資格,但算得親人吧。其實胡書記看重我,並不是因為我救過乾媽。即使非要拉上點關係,那也只能説是在情上親近了一分。
他真正看中我的還是我現在所具有的財力,而這個財力又不是默然的,是有一定裙帶關係,利益相一致的財力。如果我沒這個財力,想來,也不會走的這麼近。所以見面也沒太多的虛套子,直然的就説道:“道還沒鋪平呢?”我搖了搖頭道:“還有市裏的一個秘書攙和着。”
“誰的”我道出其名。胡書記皺了皺眉頭,思索了一下説道:“這個我來處置吧。還有其他什麼難事兒嗎?”我搖頭,依舊是不展愁眉道:“説老實話,我真不想幹這個了。沒多大利潤。”胡書記笑道:“你啊,還是太年輕,既然沒興趣,原先幹什麼來着,現在要是撤了,可是打擊一片人啊。”***我點頭道:“是啊,我也為難。”胡書記拍了拍我的肩膀説道:“別為難了,乾的了就幹,幹不了,不是還有本人那一邊嗎。不行就早點説話,別把這個事情放涼了。”我驚訝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胡書記道:“呵呵,秘密。行了,你趕緊的去收拾你哪個爛攤子吧,其他的事兒就別考慮了。”各方都動了自己的力量,這力量對比之後,大哥一方退卻。雖心不甘,但也無可奈何。我裝着樣子,推卻再三,還是又回到了廠子。一切又安靜了下來。
安靜並不代表我就可以輕鬆了,公司搬家,招人。瑣碎的讓我有點頭疼。這些事情本不該我去負責的,但前期的基沒坐好,下邊沒有幾個可用之人,所以很多事情,還是需要我這個懂事長親自抓,親自管,整個一跑腿的。
自從公司從我住的哪兒搬走之後,我害怕晚上回去。雖在關靈的張羅下,略微的做了裝修,顯得華麗一些,但這個害怕與家的簡陋與否無關。因為我害怕的是寂寞。尤其是繁華後的寂寞,更讓我痛心疾首。
巨大的落差,使得我有點失自己。以前自己也是一個人,但哪個時候,自己有追求,有希望,晚上睡覺的時候,渴望着明天,但現在呢。
中意的人遠走異國,不中意的卻總在你眼前晃悠。每都要算計着,算計自己走的每一步,是不是正確,算計手下人是不是可靠,算計合夥人是不是從中間搞鬼。
這個算計是累人的,我現在都搞不清楚為什麼要去算計了?有人曾經善意的跟我説過,不在一個文化層次的人,成為夫,不會幸福的。我也曾經如是的想過。以前跟郝燕在一起,分歧就很多,現在她讀研了,我們的文化層次就更加的拉開了,所以,幸福的基就更不穩定。
如果郝燕僅僅是我生意場上的一單生意,在聽到如此的勸告之時,我早就放棄了。可她不是,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無法割捨。我的房間依舊是原先的模樣,單人牀,寫字枱。
已經是夜裏一點多鐘,我略帶了酒意坐在轉椅上,把着手裏的香煙,回憶這中午的見聞。由於食品廠那邊的新品已經上市了,我盲目的在超市裏轉悠,想看看這個東西到底有沒有市場,竟然在這裏遇到了已經分別多時的趙倩。
趙倩還是老樣子,一臉青陽光,挽着一個男子的胳膊,嬉笑打鬧着漫無目的的在超市裏轉。
那一刻我有點愕然,相信很多人都有過這樣的心情,那就是自己不愛,但愛自己的人突然以別人的戀人出現在你面前,心裏自有一番酸味。
趙倩看到我的那一瞬間,也微微的一愣,瞬間又轉換成了笑臉,拉着那男子湊到我跟前,笑道:“丁老闆,還認識小女子嗎?”我整了一下臉和心情,笑道:“罵我是吧,這位是…?”男子伸手過來,笑道:“楊斌,經常聽倩倩説你。”看他這模樣,應該也是在社會上混的,要不不會這麼坦然的跟我用社的禮儀問候。我也伸手過去,與他握了握笑道:“呵呵,經常罵我吧。我這妹妹驕蠻着呢,一定沒少讓你吃苦。”楊斌笑笑,深情的望了一眼趙倩,笑笑無語。趙倩的小鼻子一縱,哼了一聲道:“誰是你妹妹了,為富不仁,比周拔皮還黑,比胡漢三還橫,比…”我看她不提以前的尷尬,與我的話語之間只是調侃,也樂得詼諧道:“打住,不就是想讓我中午請你們兩口子吃飯嗎,至於把我説的這麼不堪嗎,説吧,怎麼宰我,我認了。”一家金碧輝煌的酒店,一點幽雅的樂曲,再配上大廳中央那潺潺水的假山,形成了一種環境。這就是人們長説的吃環境。就這個環境,成了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目標。
在我心裏不以為然,因為我覺得,到這裏來,只是為了體現一下自己的身份而已。多數人是懷了這樣的想法而來的。趙倩拿起桌子上的菜單,指了指正面,説道:“全要,一個人來一份。”那楊斌只是聽之任之,我卻嚇了一跳,這不要我命嗎,那一面要下來,還不得八千多啊,三個人,三八兩萬四,看來姑還真是吃定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