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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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些事情要放到任何一個老總的身上,他也會跨掉的,可你沒有,而且還站的更高了。其實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能無私的幫助王富貴他們兩口子,這説明你是一個很重情誼的人,所以…”我看他這意思都有點給我蓋棺定論了,趕緊的打斷他道:“行了,行了,別説了,一會兒把我説成仙人了,你到底想幹什麼吧。”梁浩天恬然一笑道:“我的意思是大家都這麼信任你,你不能扔下大家不管啊。
別以為你幹不幹是你自己的事情,還有一羣兄弟要跟着你吃飯呢。你要是就此不幹了,你一生或許吃喝都不愁,但這羣跟你一起賣過命的兄弟怎麼辦啊?他們沒你那麼多錢,也沒你那麼大的能力,你總得為他們的將來想想啊。”這些事情我從來沒想過,經他這麼一説,我心裏還真有點不知所措。是啊,是這些人為我創造了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等我擁有了這一切後又置這些人於不顧,還真有點説不過去。
我沉默了半天,才抬頭説道:“還是你先來張羅吧,我想先安靜一段時間,等需要我的時候,我會出來的。”梁浩天帶了成功的微笑説道:“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前期怎麼着也是花錢,等需要賺錢的時候,還得你來啊。”話説到這裏了,我也就不在意了,反正也是由他運做,一般的事情他也能應付得過來,所以也不會打攪我太多。
學生們是健忘的,尤其是對新聞的健忘程度更是迅速,所以想看一看丁念然是何許人的女生也漸漸的少了起來。
這就使得我不必再象以前那樣象個公眾人物似的東躲西藏不敢上課了。我一直都聯繫不上郝燕,不知道她在那兒過的是好是壞,生活上是不是能習慣。
雖然我對她父親的曖昧態度有點反,但也不得不去她家裏看看,一個是想從她的家人那裏得到她的信息,再就是從道義上來説,他們是長輩,郝燕不在家了,我也應該去關心一下。
暮藹藹,行人如織,我開了車穿梭在人和車中,心情也如這天一般的向她家裏去了。
由於天氣熱了,我只買了一些時令的水果,算做禮品。她所在的那個小區並沒有因為郝燕的離去而失去喧譁,反而是更加的熱鬧。
可能是單位宿舍樓的原因吧,吃飯早的大爺大媽們已經搬了一把小凳子,坐在了小區的門口,受着涼風和人與人之間的和諧了。
我把車停在小區門口,提水果向裏面走去。默然的多我這麼一個陌生人進來,惹得那些警惕心很高的大爺大媽們一陣狐疑的目光。我在這目光中真生出了一種做賊的覺,如芒刺背般的不自在。但還是拿出了一種浩然的姿態向裏面走着。
從樓下仰望郝燕家的窗户,不見一絲燈光。我心裏暗想,是不是她家又沒人啊。我不知道我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點不願意去面對與郝燕有關的一切,所以也就不願意到她家,更加的不願意看到她的母親。
可我還是放不下郝燕,也只好硬着頭皮向上走。一手提着水果,一手按着門鈴。房子裏傳來了踢踏的腳步聲。我聽到聲音,擺出了一個微笑的姿勢對着門上的貓眼,等着門開。可片刻間又傳來了遠去的腳步聲,使得我心裏一陣的悲涼。
但既然來了,我怎麼能不進去啊。即使他們對我有意見,我也不能就此的放棄。畢竟是他們的閨女攤上了這個事情,老人心裏不舒服也是應該的。我繼續按着門鈴,聽不到腳步聲我就不鬆手。
等了大概有兩分鐘,郝燕他爸的聲音傳了出來,説道:“老李,誰啊?你怎麼不開門呢。”接着就是拖拉的腳步聲向這裏來了。郝燕的母親依舊是沒聲響。郝燕的父親赤着膀子。穿一個大褲權,一手提着一張報紙,一手推開房門,見我提着禮品站在那裏,先是驚訝,接着就是一聲短笑,道:“呵呵,小丁啊,你怎麼來了?”説完把身子向旁邊一側,讓出了進門的路。***我微微的笑着道:“呵呵,我也算是小輩了,燕子沒在家,我這麼長時間也沒過來看阿姨,今天得了空過來瞧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説。”郝燕他爸把門拽上,帶着我向客廳裏走去。一邊走一邊衝廚房裏喊道:“老李,來客人了。”跟郝燕他爸我就沒什麼拘謹也沒什麼客氣了,隨便的坐了説道:“郝叔,燕子走了這麼長時間了,給家裏來過信兒嗎?”郝燕她爸從桌子下面摸出了一盒煙,獨自點了一,深深的一口,緩緩的向外噴着,隨着這煙霧,臉上帶起了一絲淡淡的思念道:“前兩天給家裏打了一個電話,是她媽接的,説在那邊過的還不錯。這孩子從小就要強,有什麼事情也不跟家裏人説。
她一個人剛到那邊,能舒坦的了嗎,語言上的差別,飲食上的習,哪兒那麼快就適應的了啊!
剛開始的時候,我就不大同意她去那邊,在哪兒上學不是上啊,非要跑那麼遠,她也是同意了的,可沒想到又攤上了這事兒…”我摸出了自己的煙,隨着點上,平靜的説道:“都怨我!我要不來北京,哪兒有這麼多的事情啊!”郝燕他爸坐正身子,撣了撣煙灰説道:“要説怨,也只能怨我!我們家燕子是個孝順的孩子,她知道我的心思,所以才走到這一步。哎,我這做老人的是不是太自私了。”看着他那苦悶的臉,我斟酌着,等得片刻才説道:“怎麼能怨您呢。我不是因為小張才認識郝燕的。我們早就認識。您還記得郝燕大一的時候,獨自回老家嗎?”郝燕他爸一臉茫然的看着我,問道:“這事兒你是怎麼知道的?燕子告訴你的?”我苦笑着説道:“是我買的她,大概她沒跟您説過吧。我原以為以後再不會碰到她,可沒想到在北京又遇到她,這就叫造化人吧。到這裏之後她幫了我很多,是她使我有了奮鬥的動力,也可以説是她的鼓勵,才使我有了今天的成就。”郝燕她爸驚訝的看着我久久的不能説話。我接着説道:“郝燕和陳超分手,跟你們誰都沒關係,按説陳超死了,我不該再説他的不是,可這些事情我要不跟你們説,郝燕更不會跟你們説,這樣只會使得你們內疚。
他們分手,可能有我的原因,當然更多的還是因為陳超做了一些很過分的事情,讓郝燕很難做人,這才得郝燕不得不跟他分手的。”這時候,郝燕她媽衝了進來,一臉的憤怒,看那個模樣,都有點要吃了我的意思,怒喊道:“陳超是我教過的學生,他什麼脾氣我知道,你是不是覺得死無對證了,就可以隨便的誹謗他?就衝你説的這些話,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郝燕她爸站起身來,攔住她媽説道:“老李,你幹什麼呢?説話注意點。”郝燕她媽推了一把郝燕她爸,出臉來接着説道:“你別以為自己有倆臭錢就可以為所為,老天有眼,會報應你的。”我説出這些話來只是不想郝燕她爸有太多的內疚,並不想誹謗誰。被陳超紮了一刀子,郝燕在我身邊,我可能不會計較,但他這麼一鬧,得我成就不了心願,郝燕也寡落英倫,本覺得他死了,這些怨氣也就不再在心裏掛了,現在郝燕她媽又給拾起來,並且還滿含了對我的怨氣,我的怨氣自然也就腫脹了起來,猛的站起身來對着郝燕她媽説道:“是郝燕跟你説我不是好人了,還是你見我幹了不是好人應該做的事情了?”我猛的把身子背對了她,伸手起了自己的上衣,把後背上的傷疤給了郝燕他媽説道:“看到這個疤了嗎?這就是你所説的好人給我扎的,差點就要了我的命。
你知道他為什麼自殺嗎?是因為他紮了我之後,怕受法律的制裁,所以才選擇了逃避。再説我跟郝燕,當着你,我本不應該這樣説話的,可我還是想跟你表白一下,郝燕愛我,我也愛郝燕,這有什麼錯啊?可他陳超覺得自己受了憋,認為自己一個大學生,爭不過一個鄉下來的打工仔,很沒面子,就暗地裏動刀子,這就是你説的好人,好人會這樣嗎?”郝燕她媽見我反駁,大概沒想到我會用這種語氣給她説話吧,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説道:“我不跟你這種沒教養的人説話。”説完轉身向外走去。郝燕她爸尷尬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説點什麼。
看來我今天過來的目的是達不到了,我對郝燕她爸説道:“對不起,看來我不該來。”説着,也不顧他的臉向外走去了。天愈加的黑了起來,但人為的燈火把四周照的紅彤彤的暖亮,給人以壓抑的覺。
走在小區裏,看不到天上的星星,也沒有月亮,這些自然的東西竟然被這人為的景給掩蓋了,這算不算是人類生存的悲哀啊?人的悲哀莫過於自閉還要加上一點形而上學,而更大的悲哀卻是自己有這些病還覺得自己是最正確的。
我不想説我是一個好人,但她最起碼的應該正視於我。就算她沒跟我打過道,那郝燕她爸總應該知道我的為人吧。他為什麼不去幫她糾正她對我的認識呢?難道我有什麼地方讓他失望了?人與人之間就是這麼複雜!
各自懷了各自的心思,旁外的人永遠都無法瞭解他的全部。但我不會放棄,你今天給我臉子看了,過兩天,等你靜下來,我還來找你,看你執拗還是我執拗,反正我是跟你耗上了。
我胡思亂想着回到了自己的車裏。六月的天,已經很熱了,躁了的男女晚上會在場上東一撮西一撮的持着吉他大聲的抒發自己對音樂的理解。
其中也不乏真見水平之組合。這倒也引得不少人盤腿圍在周圍,點一顆煙,默默的為其助威。當我看書看的悶了的時候,也會隨着酪和豬頭趕過去聽一聽少年不識愁滋味卻偏要更上一層樓的詠歎,拋開了自己的理智,也就落得了一些輕鬆。
我有點喜歡校園了,這裏是沒有心計的地方,能給人一種平和,是心態上的平和。我盤腿坐在水泥地面上。地,由於太陽一天的烤曬,坐在上面覺微微的有點燙,覺煞是舒服。
豬頭和酪早散到一邊去了,他們總是喜歡往女孩子多一點的地方聚集,而我卻偏向於安寧和輕鬆。
能聽到,而又不至於太刺耳就行了。這時候,點一煙,眯起眼睛,仰望渾濁的天空,別樣的風情,徹底的悠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