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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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慢慢的失着,天光也漸漸的暗淡着,終於全暗了下來,可郝燕家裏依舊沒人回來。過往的住户們匆匆忙忙的上上下下,對我,只是抱以警惕的目光。我則象一個佝僂的老人,縮在牆角的一叫角落裏,要不是因為衣服還算光潔,沒準會有幾個好心人扔給我兩個饅頭老充飢呢。
樓道里終於靜了下來,新聞聯播的片頭曲響起,我肚子也隨着咕咕的叫起來。當天氣預報的聲音響起的時候,肚子竟然平靜了下來,沒了什麼餓意,只是焦急了,郝燕家的門還沒開,屋子裏依舊是幽暗着。
心裏煩躁的胡思亂想着:“難道她家搬家了?不可能啊,搬家的話,郝燕她爸會説的,就算她爸不説,小張也會替他們説出來的。如果沒搬家,為什麼家裏會沒人呢?難道是她家裏誰病了嗎?有這個可能。”想到這裏,我趕緊的摸出了電話,撥了郝燕她爸的電話:“喂,郝叔啊,在哪兒呢?”郝燕她爸説話之前總會朗的笑上一聲,這笑聲很具親和力和染力,曾經有一段時間,我對他的這個笑聲很着,甚至想學,但今天聽起來卻象是嘲諷。郝燕他爸笑完後道:“哦,小丁啊,我在外面吃飯呢,有事兒嗎?”聽他如是的一説,我馬上放下郝燕病了的想法,心裏略微的覺得有點安,説道:“哦,我找燕子有點事情,可打她電話又打不通,所以只好問一下您了。”郝燕他爸説道:“哦,這樣啊,今天她跟她媽回老家了,下午剛走的。”我慢慢的向樓下走去,一邊走一邊問道:“她什麼時候回來啊?”郝燕他爸略一沉道:“這個…我也説不清楚,昨天晚上還沒説回去呢,今天中午給我來了個電話説是已經上了火車了。現在應該到了鄭州了吧。”我“哦”了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再問他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郝燕現在回家,可能就是在規避一下尷尬吧,如果是這樣,那我也就不爭一時了,等她回來再見她也不遲。那個時候,她的心情可能會平靜一些,事情處理起來也會理智一些的。
半個月過去了,在這半個月當中,我經常撥郝燕的手機,可她一直是關機,小張現在住在飯店那邊,也不經常回家,所以從她嘴裏無法得到什麼信息。
問郝燕的父親,偶一問之還行,總不能天天追着他的股去問啊,所以我經常的焦躁不安。患得患失的覺從沒如此的強烈過。天已經熱了起來,熱到了穿上短袖的體恤,偶爾還會有想掉的慾望。
這天我又翹課了,躲在宿舍裏看一些自己喜歡看的書。只有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的時候,才會淡漠了對郝燕的牽掛,就算是淡漠了,偶然也會因為一個動靜,一個語句又記了起來,這時候心裏有説不出的恐慌。
大概是九點多的時候,手機鈴聲驚了我的思考,我不解的端起來看了一眼號碼,是小張。這段時間很少有人跟我打電話的,因為自己的心氣不順,所以為一些雞蒜皮小事兒找我的人往往會被我臭罵一頓。
小張應該是被我罵的最多的一個,她那八婆心態,使得她總是想多瞭解一下我和郝燕的情況,被我罵的兇了,電話也就逐漸的少了。今天打來是什麼事情啊。我皺了皺眉頭,聲氣的説道:“又怎麼拉?”小張的聲音很小,好象是揹着人偷着説話似的道:“丁哥,你怎麼沒來機場啊?”我詫異得説道:“機場?我到機場幹什麼啊?”小張依舊是悄聲説道:“燕子姐要走拉,她沒告訴你,讓你送她啊?我以為你知道呢,所以也就沒打電話告訴你。”我猛的站起來説道:“我馬上去。”説着就要掛手機,小張急促的道:“還有二十分鐘就要登機了,你現在在哪兒啊?趕的過來嗎?”我聽得一句,也沒留意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就把手機扣了,向外跑去。剛出得學校門口,正站在路邊焦急的伸手攔車的,手機又開始叫喚了。
一輛車終於在我身邊停了下來,我一手拉着車門一手舉着電話對司機説道:“機場。”然後又對着電話説道:“誰啊?”又是小張的聲音,她焦急的説道:“你到哪兒了?馬上就要登機了啊。”司機沒有聲響,只是按了計價器就開始前行了。我沉默了一下説道:“你把手機給郝燕。我跟她説兩句話。”話筒裏傳來了一陣嘈雜,等了半天才聽到郝燕那竊竊的聲音:“你好。”這是近一個月以來第一次聽到郝燕的聲音,心裏不由的漾起了一絲異樣,也就忽略了郝燕冷漠,急切的説道:“燕子,你真要走嗎?”郝燕只是輕輕的“恩”了一聲,算做是回答吧。我有點不知所謂的説道:“能不走嗎?”郝燕説道:“再過五分鐘就要登機了,你還有什麼事兒嗎?”我仰在了座位的後背兒上,沉默着。郝燕也是無語,惟有不息的呼聲,悠長的傳了過來。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故做了輕鬆的語氣道:“這樣也好,祝你一路順風。”説着把手機關了,對司機説道:“不去機場了。就在附近停車吧。”藍天上悠悠的白雲飄忽着,一架飛機努力的向上鑽,破了白雲,徑直的西去。我獨自一人坐在馬路檐子上,靠一顆樹,仰望着天空。***心失去了依靠,一切努力都覺得是在白白的費。
因為英國對我來説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地方,那裏開放的程度我也常有耳聞,所以覺得郝燕從此就不會再屬於我了。
為了鼓勵自己,我把心思全放在了學習上。尤其是對英語的學習。雖然我失落,但心裏還有個模糊的想法,那就是到英國去找郝燕。趙紅衞終究還是沒有接受我的建議,而是回家安心的做家庭主婦去了。
這或許是他最明智的選擇。因為只有這樣做,他才會有機會。畢竟他主持那個房地產公司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裏面的人情都是他的,現在猛然的換成了一個陌生人來持,效益和未來都很難説的,當公司遇到困難的時候,還得他來扭轉這個局面。
房子的銷售已經接近了尾聲,一切都顯得是那麼順利。這個時候,梁浩天也得了空閒,經常的要拉我找個地方坐一坐,談一下以後的發展方向。我懵懵懂懂的不知所謂。心思全然沒在這一塊。所以多的時候只是聽他説。按他的意思,我們應該搞一個房地產公司或者是一個地產營銷公司。
我只是在一邊冷漠的聽着,覺他不是在跟我説我的公司,而是在説他自己的公司。我只是一個旁觀者。可能他也看出了我的冷漠,對我説道:“丁總,最近一段時間你可不怎麼對頭啊,怎麼了?”我仰在沙發上,心裏不免的起了內疚,為了掩蓋自己的心思,微微的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這一段時間我對什麼都沒興趣。
這樣吧,你覺得幹什麼合適就幹什麼吧。錢,咱們帳上應該有,投資控制在一千萬以內,我佔60%的股份,你佔20%的股份,陳經理和高經理他們每人佔10%的股份。這也算是對你們這一段時間成績的獎勵吧。你看怎麼樣?”梁浩天聽我這話有點呆了,盯着我,不相信我會説出這樣的話來。因為在銷售這個房子的過程中,我對他們的支出控制的是很嚴格的。
甚至可以説是有點摳門的。有人被這個鬧的有點苦,為了增加自己的收入,竟然暗中吃了廣告費的回扣,老高查出來了,讓我把他折騰的哭爹喊孃的,本是想把他送進去的,可鬧到最後,一個堂堂的七尺男兒竟然跪在我的跟前苦苦的求饒。
我最終還是沒忍心,只是讓他把吃進去的全給吐了出來,而且還拔了他的本,才打發他拍股走人。等了半天,梁浩天才半信半疑的問道:“丁總,你開玩笑了吧。”我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説道:“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啊?從現在開始,公司的籌建和運做都要靠你了,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再找我,自己能解決的,你們就先頂着。我不手,你看怎麼樣?”梁浩天苦笑着説道:“丁總,你這不是難為我嗎,我要是能把這裏的事情都料理下來了,何必再跟你幹呢,早就自己一個人幹去了。
要搞房地產,第一要跟政府有關係,能拿到地皮,再就是要在銀行那裏有很好的信用,能得到他們的支持。我能幹的也就是銷售。你讓我去幹這些工作,只能是辜負了你的信任啊。”我了太陽説道:“你不是説還有營銷公司嗎,你可以先張羅這個啊。”梁浩天依舊是搖頭道:“也就是丁總你信得過我,別的地產公司誰信得過我啊,他憑什麼把房子靠給我賣呢。
還是你出面來主持吧,我給你打雜,股份你也別給我,我沒那麼大的能力接這個股份的。”我閉着眼睛,了自己的鼻子説道:“跟你説老實話吧,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幹。”梁浩天眨巴了眨巴眼睛盯得我片刻,語重心長的説道:“丁總,我在別的公司從沒超過一年的時間,而我卻想在你這裏永遠的呆下去,知道為什麼嗎?”我搖了搖頭,沒有説話。梁浩天接着説道:“因為我覺得你這個人很有潛力。
別人不敢幹的事情,你敢,別人做不了的事情,你能。而且你很守信諾,讓人在你手底下做事情,從不會覺得沒有信心。
還記得嗎,咱們剛開始做這個房子的時候,那個時候,我本就看不起你來,因為你年輕。可後來,你在本就不知道我底細的情況下,就讓我負責你這裏的銷售。
我這個時候才對你有了一點改觀。但也只是覺得你膽子大的。而且給我的條件也算不錯,所以我也就留了下來…”我笑了笑打斷他道:“心態不一樣了啊。”梁浩天並不理會我的嘆,接着説道:“真正的讓我佩服你是,在後來到處都找你的麻煩,我們這一羣人,心都散了,覺得你支撐不下去。那個時候,我是這樣想的,如果到了月底,你給我開不了工資,我就走人。
可你給我開了工資,而且比平時的工資還要高。我當時就覺得你這個人不簡單,如果沒有底氣,肯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我心裏暗自的笑,那個時候,我哪還有心思去管工資啊,這肯定是老高的主意。
看來老高在我這裏真是一個寶兒啊,不佩服他的經驗是不行啊。別看他平時言語不多,處理事情還真是有水平。很簡單的就化解了內部的不安定因素。梁浩天接着説道:“後來我們知道你所面對的人後,對你就更有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