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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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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略一沉,道:“右腿骨折,斷了兩跟肋條。行了,你趕緊的,找地方躲起來吧,哪兒那麼多廢話。”説完就把手機收了。站在我旁邊的郝燕不知所以的看我傻樂。問道:“怎麼了?”我把她的肩膀一摟説道:“走,陪我喝酒去,呵呵,我就説了,老天會報應他的,蒼天有眼啊。”郝燕反手把我的胳膊從她肩膀上推開,依舊是氣乎乎的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笑道:“就是追着我股要抓我的那小子被人打了,而且還被打的不輕呢。

呵呵,讓他拽,現在看丫還拽的起來拽不起來。”郝燕大眼忽閃着盯了我片刻,説道:“是不是你找人打的他啊?”聽她這一説,我心裏忽然一陣發慌,怎麼誰都以為是我找人打的那個小王八啊?要是這樣,那小王八也一定會這樣想,他沒死,那我可就慘拉。

郝燕見我眼神裏的喜悦瞬間的失去了,更加確定的説道:“你做事情怎麼就不先想想後果啊,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啊,這不是在你們農村,這是城市。”有了這個想法,我的心浮躁了起來,哪還敢有一絲的幸災樂禍。看來我還真的先躲一下拉。聽郝燕又在那裏鼓譟了,心煩的張口道:“你知道什麼啊?走吧,你先走吧,我想靜一下。”郝燕看我神愈加的落寞,不安的道:“要不咱去自首?我聽他們説自首比被抓了,罪過輕點。”我不耐的説道:“行了,我知道,謝謝你幫我,我想自己把這個事情再好好想想,你先回去吧。”郝燕沒動,依舊是盯着我道:“其實你要不找人打他,這事兒讓佩佩再幫幫忙也就過去了,你這個人就是衝動,一點後果都不想…”我忽然怒道:“你説什麼呢?什麼叫一點後果都不想啊。這幾天我就跟你在一起了,我上哪兒去找人打他啊?打他的這人要真是我的人,我還告訴你了,郝燕,是你給我招的。”郝燕不服氣的説道:“我怎麼給你招拉?”指着郝燕鼻子把這話説完,我就有點後悔了,跟她,何必呢,怒也怒不出成就來,只能是讓她更加的煩我這暴躁脾氣。想到這裏,嘆了口氣説道:“沒什麼,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郝燕還是不動,等得片刻才説道:“你説的是你哪個叫胡成的弟弟?”這事兒要真是因為我而起,那一定是胡成乾的,不過這小王八如此的張狂,得罪的人一定也不在少數,保不齊是哪個血漢子幫我出了這口氣呢。見郝燕這麼問起,我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好了,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郝燕似乎是很過意不去,依舊是站在我的對面,等得片刻才竊竊的説道:“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沒想到給你帶來這麼大的麻煩。”我苦笑着搖了搖頭。其實要真是胡成乾的,那倒不是什麼麻煩了,對我現在而言,那是一件好事兒,最少事情的焦點就不會在我身上了,但要真是他乾的,我以後也就別再見乾媽了。

不過現在這個階段我還得躲,因為大家都在懷疑我,那自然就把目標都轉到我這裏來了。所以學校是不能再呆了,可不在學校,我去哪兒啊?郝燕見我依舊是沉默,不安的説道:“那現在該怎麼辦啊?”我抬頭看了她一眼道:“你幫我在外面租間房子吧,我想先躲幾天,等他們把事情搞清楚了,我再出來,也算是鑽一回監獄吧。呵呵。”郝燕見我提出了要求,臉輕鬆了一下説道:“那好,我現在就給你找。

你先回宿舍吧,我找到了就給你電話。”説完就迫不及待的向她的宿舍走了去。燈影搖曳着她匆匆的背影,忽長忽短,我向她消失的方向縱深着望去,心裏一片的熱乎,但也無奈的搖了搖頭,回自己宿舍去了。

這個時間,宿舍是安靜的,因為大部分人在吃完飯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我沉悶的推開宿舍門,酸臭味道差點把我燻一跟頭,捏了鼻子,才向裏面尋找這滋味的來源。只見豬頭的牀前擺着個洗臉盆,裏面盛滿了從豬頭肚子裏倒出來的污穢物質。

看來無論多好的東西都不能進肚子,進去之後就變味道。我趕緊的把門子窗户都打開,這才端了那臉盆到廁所倒了。這門窗一開,冰冷的空氣一下子也就湧了進來,惹的並沒醉死的酪從牀上爬了起來,嘴裏嘟囔着:“丫誰給把窗户開了。”説着跌跌撞撞的走到窗户跟前,把窗户又帶上了。剎那間,屋子的味道又濃烈了起來。我本就帶了情緒,皺了皺眉頭,給豬頭蓋了被子,站起來把窗户又推開了説道:“屋子裏還能占人嗎?”酪晃了晃脖子,哈欠一個,扭頭望我道:“你下午去哪兒了,怎麼才回來啊。”我沒搭理他那茬站起身來,又向外走了去。至於去哪兒,我並沒想,只是不願意跟任何人説話。只想自己一個人靜靜。夜風蕭索,吹刷的場異常的乾淨。包括人,也被吹刷的不知道溜哪兒去了。

圓圓的月兒,斜照出了孤寂的人影,更加強了我心的孤獨。寒風肆着我的肢體,凍的我有點麻木了,這個時候才覺得該回宿舍了。

正想邁步呢,忽然聽到警車叫喚了兩聲,那聲音在深冬的寂寥中顯得是那麼的刺耳,驚的我立馬忘記了肢體的寒冷,向着聲音的方向望去。但隨下來就安靜了。我心裏安道:“可能是有別的事情吧。”但還是不敢現在就回宿舍了,躲在了一個幽暗背風的角落裏等。沒過的片刻,見路上走來六七個人,有便裝,有制服的,跑着向我們的宿舍樓而去了。這次我再不敢存僥倖了,趕緊的向了離牆最近的地方走去。走着走着!忽然想到,我現在出去能上哪兒啊,全世界的警察一定都在找我呢,在外面溜達更危險。

可我不出去又能去哪兒啊?想來想去,總還是找不到可去的地方。我想起了問郝燕幫我找的房子,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拿出手機,趕緊的撥了過去,但沒説話。我現在怕燕子那邊也有人去了,我要是一説話,那還不惹的人懷疑。

郝燕到沒有遲疑的問道:“念然,房子還沒找到呢,明天我再幫你問問好嗎?”話語之間煞是客氣。我語氣憋了一下才道:“公安的人已經找到學校了,你看能不能幫我先找個住的地方,最好是信的過的人,跟這個事兒沒攙和的。”我知道我現在是哪兒也去不了了,只有在北京待著。郝燕沉默了一下説道:“好,我再問問。”説完就把手機斷了。我現在只能等,等公安查出事情的真相,等胡書記出手,等郝燕給我找的房子。

宿舍那邊我已經看不見,不過我估計他們要是找不到我,一定會在那裏蹲守的,畢竟這次的事兒大了,那小王八的爹不可能不生氣。他一生氣,那下邊的人一定會受不了的,要想過的安穩,那還必須找到我。

手機已經被我調成震動的了,正思忖間,它嗡的一聲,鎮的我心裏一顫,忙看了一眼號碼,是郝燕,這才安靜了許多。趕緊的接了過來,急促的問道:“怎麼樣了?”郝燕忐忑了一下才説道:“你現在在哪兒啊?我找你去。”我抬頭看了一眼這牆,説道:“我現在在學校外面,你出來來吧,出門後向東走就是了。”説完收好手機,躥牆而出了。***寂寞的街上,惟路燈光線還漫灑着那一點生氣。

光禿禿的樹,斜着影子,抗拒着北風的騷擾,發出嗚之聲,似一隻受傷了的獵狗,在無奈的用咆哮來維護自己的尊嚴。

遠處一個人影,在向這裏移動了。她行動的左盼右顧,大概就是郝燕了。我並沒有上去招呼,反而是把自己的身子又向幽暗處躲了躲,想看看到底有沒有人追着她。畢竟我在學校上學這個事情是非常隱蔽的,知道的人只有兩個…郝燕和林伯正。

我不相信郝燕會出賣我,那剩下的就惟有林伯正了。而他又知道我和郝燕的關係,保不齊郝燕也會受牽累,所以我不得不謹慎一點。她從我面前過去了一分鐘,她的身後還沒顯出人來,我的心有了些許的塌實,這才向着她剛才消失的方向追去。

這街上,人已經很少了,所以我的腳步聲引得她回頭向我這裏望來,當她看清楚是我的時候,才停止了前進的腳步,站在那裏等。我向了前去,歉意的説道:“對不起,這個時候還打攪你。”郝燕則表情豐富,但並沒説話,頓了一下,表情平淡了才説道:“走吧,你先去我同學那兒湊合一晚上吧,明天我們再接着給你找房子吧。”我點頭,跟她並排着向着大路走去。這一段路,郝燕沒説話,我自然也沉默着。不是不想説,而是不願意説。

大概郝燕也是這個心理吧。令我沒想到的是,郝燕帶我去的竟然是下午剛見的那個高佩佩家,這高佩佩大概也沒想到我們兩個會來,朦朧着眼睛,蓬鬆着頭髮,哈欠連天的拽開門,對郝燕嘟囔道:“你怎麼來了?”當她的目光一撒向我,刷的又縮進門裏,順手把門也帶上了,在裏面喊道:“等一會兒。”看她滑稽的動作,我不婉兒一笑。但隨後就是不解,郝燕帶我來她這裏,為什麼不先跟她招呼一聲啊,得這麼尷尬。而郝燕依舊是嚴肅着。直直的盯着門子。等了片刻,才聽到門子裏面有聲音傳來,這個時候穿戴整齊的高佩佩已經恢復了安靜,帶着微笑説道:“進來吧。”説完就閃身站在了旁邊。進得屋子,我不由的一愣,這就是高佩佩的家?説是家可能有點不合實際,應該説是一個窩。

一室一廳的房子,單這一廳,就夠亂的。在燈光的照下,地上的瓜子皮,包裝紙,亂的扎人眼,四處物件上也蒙了灰塵灰濛濛的。西牆邊放着一個三人坐的布藝沙發,衣服雜亂隨意的扔在沙發上,高高的一堆。

靠着窗户擺了兩個單人沙發,上面雜亂的扔了很多書和雜誌。沙發的中間是一個茶几,那上面扔着幾個已經乾的結了嘎巴的碗,看那模樣應該是泡了方便麪吃的。

那高佩佩見我們進得屋子,她並沒有向裏面走,只是對着郝燕説道:“我單位裏還有采訪任務呢,你們給我看家吧。”説到這裏對着郝燕調皮的一笑,就要向外走去。郝燕哪會不懂她意思啊,趕緊的拉住她道:“我有點事情跟你説。”高佩佩看她臉帶愁容,這才覺得自己會錯了意,不由的拿眼睛瞟郝燕的肚子,等了一會兒才説道:“走,咱到我房間裏説吧。”説到這裏還拿眼睛白了我一眼。那眼神裏有不屑和憎恨。看她們兩個走向屋子裏去,我只好嘆一口氣,把她沙發上的一堆髒衣服扒拉了一下,坐下來。心裏暗道:“原來女孩子也是面子上光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