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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酪分析道:“上這兒上學花錢很多的,對吧。但也有貧苦家庭為了自己的孩子能學點東西,勒着褲帶供他上學的。
從看你第一眼的時候,我覺得你的一切行動都很普通,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那麼張狂。所以我還以為你也是來學習的呢。可你來了之後很少去教室,我説的對吧?”我點了點頭,接着聽他那縹緲的分析。酪接着自我陶醉的説道:“這説明你對學習並不是很在意,也就是説你來這裏只是找了一個躲避什麼人的藉口。
但我還是不敢肯定你是不是有錢人家的公子。畢竟不愛學習的人多了,家裏拿錢着你成才那也有可能的。
所以今天我故意要了幾個很貴的菜,然後看你的臉,一點都沒變,而且在吃完了的時候,我故意提出要分擔你的帳目,可你眉頭都沒皺就把帳結了,這説明你不是很在乎這些錢,我説的對吧?”我點了點頭,配合的問道:“那這些就能説明我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嗎?”酪打了個飽嗝,呼了呼酒氣接着道:“只是這些我還不敢確定,畢竟你從沒表現的張狂過,自己花錢的時候也還是很節省的。
這些和我的推斷本是不符合的,但有一點,特別能説明問題,那就你每天能準時的起牀出去跑步,這需要很大的毅力和個,而要形成這個習慣,開始的時候必須要受人監督的,而且還是強有力的監督,而能有這個威懾力的人只有自己的父親。
有這種強制思想的父親一定是非常固執的父親,可以説他對孩子一定是非常主觀的,是不是這樣啊?”我想笑,但還是壓制住了,説道:“接着説。”酪接着得意的説道:“我為什麼説你是逃婚出來的呢?今天跟你見面的那個女孩子長相還算可以,但有點冷,而你對她又好象沒太大的興趣…”我笑道:“為什麼這樣説呢?”酪接着説道:“她走有時候,你沒送她,你要是喜歡她,那你還會不送她嗎?顯然不會的。
而那女的對你好象也不是很冒,要是非常喜歡你,那見到你的朋友一定會表現的落落大方的,而她沒有。所以我估計你們兩個在那裏只是在商量怎麼對付家裏呢。我説的對吧?”我想笑,但沒笑出來。這個酪要放社會上混上幾年,那一定是個不得了的人物。雖然他的分析有偏差,但這也只是他的經驗不足而且善於幻想的結果。酪見我不説話,嘿嘿的一樂道:“我説的對不對啊,你別不承認…”他正説着的時候,我的手機開始叫喚了,我對酪説道:“你攙好豬頭,我接個電話。”説完就鬆手了,這一鬆手,豬頭的重心全壓在了酪一邊,也可能是他沒注意,也可能是他把自己的話説了出來,放鬆了,酒意衝了上來,兩個人一起跌倒在了地上。
酪跌倒了還傻呵呵的笑呢,嘴裏嘟囔着:“我説的沒錯吧,呵呵,生氣拉,被我説到心裏了吧。”我趕緊的蹲身把他們兩個扶起來,一手拽着一個的向宿舍走了去。電話可勁的叫喚着,拽着一個醉死了的,拉着一個暈的找不到北的,我心裏又煩躁了起來。***還沒到上課的時間,樓道里喧鬧着,有跟豬頭和酪相的,走過來幫我扶了去還説道:“我,丫倆又喝呲了,你是他們同學吧?”我哪顧的了再回答,趕緊的拿出手機接了過來,説道:“燕子啊,對不起,我剛才有點事兒,不方便接電話,有事兒嗎?”郝燕語氣裏沒有氣惱,只是平淡的説道:“嫂子讓你給她回電話呢。”她要是罵我一句,我還不把沒接電話這茬放心上,但見她無所謂,我心裏反而內疚了起來,我接着解釋道:“剛才…”郝燕打斷我的話道:“你趕緊給她回話吧,我聽她的語氣着急的。”我只好哦了一聲,把電話給掛了,接着用手機撥了小霞嫂子的電話:“喂,嫂子,我是丁三啊,什麼事兒啊?”小霞嫂子竊竊的道:“齊記者説他下午三點多有時間,讓咱們在xxx大廈的大廳裏等他。”我接着説道:“你沒説去他單位跟他談嗎?”小霞嫂子回道:“説了啊,他説他現在正在那邊採訪,讓我們過去跟他見面,等他跟咱們把事情都談清楚了,他帶咱們去見他們主任。具體能不能上這稿子還是他們主任説了算了,他只負責瞭解情況和寫稿子的。”聽小霞嫂子這麼一説,我本來的擔心馬上消失了,緊着説道:“那好,我馬上趕到那裏。”説完把電話給掛了,向外面跑了去。xxx大廈也算是北京有名的飯店了,大廳里布置的宛如大家閨秀,大氣而幽雅,在服務枱的對面擺放着一圈布藝沙發,以供旅客休息之用,説是供旅客休息,其實坐那兒的多是一些初次見面,又沒辦公室可坐,而又不願意落了自己架子的人。
我剛一坐下來,就打發起了沙發的慨,大飯店就是大飯店,這配套設施也不是一般地方可比的。小霞嫂子璇即而來。她今天的裝扮已經很像城裏人了,嫣紅的羽絨服,配了一條洗的發白的牛仔褲,就這樣,走到飯店門前,還是帶了一點自卑,但那也只是一瞬間的猶豫,接着就隨服務生推開的門進了其中。
小霞嫂子進門後,站在門口四周的張望了一下。我站起身來,衝她點頭示意。把小霞嫂子引到了座位上來。微笑道:“嫂子今天打扮的漂亮的啊。”小霞嫂子也是嫣然的一笑道:“三兒,你也學會損嫂子拉,你富貴哥整天嫌我穿的土。”我輕聲的呵呵一樂,把小霞嫂子讓到了沙發上。問道:“嫂子,你覺得那記者可信嗎?”小霞嫂子臉一怔,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道:“怎麼不可信啊,他人可實在了,今天上午見面的時候,飲料錢都是他給出的。
你不知道,這裏一瓶礦泉水都要十塊錢的,貴死拉。”看來她還是拿農村人衡量人情的觀點來衡量都市人的心思了。我訕訕的點了點頭。
小霞嫂子接着説道:“人齊記者可和善了,跟我們説話的時候一點架子都沒有,而且還很同情咱們的遭遇呢,他説他家也是農村的,知道咱們出來不容易,所以這個事情他管定了。
他還給我出主意呢,説讓我告的時候,最好再加點那個官員的貪污資料,這樣,他們媒體把這個事情一暴光,上面的人一定會重視這個事情,那個時候,查這個官員的時候,就有查的理由了,不會是無的放矢,膚皮潦草了。”小霞嫂子説到這裏,我有點不放心了,他一個小記者敢去跟市裏的一個官員鬥?他不要命拉。就是他不要命了,他上面還有卡他的人,卡他的人能不要命了?這不是開玩笑嗎?
我無聊的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那記者説是三點過來,可現在已經三點半了,還沒見到記者的影子。他又搞什麼鬼了?小霞嫂子看我的動作,也有點着急了,但還是為他解道:“他們很忙的,咱再耐心等等吧。”我現在也只有點頭。畢竟我還沒見過這人呢,再説了,他説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他把報道單純的成一民工受委屈的報道,那也有可能引起上面人的注意,到時候他們一查,再查出別的問題,那也難説的很。
反正現在我還是要賭一把,因為我沒有別的路可走。我順手拿起了旁邊報紙架上的一張報紙,略的瀏覽了起來,以此來打發時間。突然聽到小霞嫂子喊道:“齊記者,我們在這兒。”這裏本是安靜的,被她這一嗓子喊的,突兀的惹來了很多人不解的目光。我把報紙撂在茶几上,也站起了起來,向着小霞嫂子目光所向的地方望去,見一個二十多歲的瘦男子,斜挎着一個大包,臉上帶着一副寬邊眼鏡,正微笑着向這裏走來。
他的穿着並不像郝燕説的那麼寒酸,只是衣服沒經過燙熨,顯得有點囉嗦,鞋子上的塵土還帶了厚厚的一層,看來是比較忙的了。
他來到我們的跟前,摘下了揹包,扔在茶几上,伸手跟小霞嫂子握了握説道:“又讓你久等了,那邊的事情本定的是兩點多就完,可沒想到拖到了現在。”他見我也客氣的對他站着,問小霞嫂子道:“這位是…”個霞嫂子趕緊的把我向前拽了拽説道:“這是我弟弟,他聽説您要幫我們,特高興,非要見識一下您得風采,説您是我們的救星。”我只是讓小霞嫂子別説我的姓名,免得麻煩,沒想到她還整出這麼一堆象模像樣的詞來,還能編的。那記者灑了我兩眼,大概是聞到了我身上的酒味,眉頭微皺了一下就對嫂子説道:“呵呵,帥的一個小夥子嗎。
好了,咱們現在開始吧,你把你的情況詳細的跟我説一下,我簡單的做下記錄,然後我帶你們去見我們主任,看他什麼意見,如果他那裏能通過了,咱們這個事情就算成了,你看怎麼樣?”小霞嫂子點了點頭,坐正身子,就開始説起了自己的血淚史。她用那帶着濃重山東腔調的普通話,對人講述這個真實的事情,更增加了這個事情的可信程度,説着説着帶上了鼻涕眼淚,左一下右一下的用手腕子抹了起來。
這一抹,只把小霞嫂子臉上的淡狀抹的不成了樣,更加的惹人憐惜。那記者看了,趕緊的停了手裏的筆,拽來了包,從裏面翻出了幾張紙巾,遞到了小霞嫂子手上,做了個擦眼淚的動作,示意她用這個擦。然後就又執筆寫了起來。我斜着身子,一隻手搭在沙發背上,緊依了沙發,盯着正在書寫的記者。
看他的模樣到也正規,沒什麼不妥之處。我思起了郝燕所説:他可能是個騙子。為什麼郝燕會有這樣的認為呢?她的社會經驗不足,應該很容易相信人才對的。
再説她應該不會在這個事情上騙我啊。難不成,是因為被人騙來賣到我那裏後,待人總是以惡念之?想了半天,得不出結論,也只好罷了。
他們兩個在我胡思亂想間結束了工作。其實這個事情本不用這麼麻煩的,關靈寫的舉報材料比小霞嫂子口述的還要煽情呢,大概是這記者為了謹慎吧。
那記者利落的收起紙筆,略呆片刻,看小霞嫂子情緒恢復不少才説道:“別傷心了,事情已經出了,咱再傷心也沒什麼用,現在應該考慮的是怎麼找這個公道。
你説是不是?我帶你們去見一下我們主任吧,因為裏面有很多細節我是無法自做主張的,最後的決定權還是在他那裏,你看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