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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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一杯咖啡,倚窗而坐,默默的等着。我不喜歡喝咖啡,但坐在這裏,要是不要一杯,那顯然是説不過去的。所以服務員端過來後,我碰都沒碰,只是看着咖啡的升着熱氣,我卻在那裏呆呆的愣着。
郝燕是在我坐下將近半個小時後才過來的,我從窗户裏看到她穿着一件粉紅的羊絨大衣,提着一個時尚的小包,急匆匆的,好象是在趕着時間的樣子。
她今天的打扮很象一個白領的職業女,這身打扮與她的臉配合起來,顯得是那麼的融洽與和諧。
看來,她是很適合這樣穿衣的。咖啡店的門是推拉門,郝燕霍然的把門推開,一股清新而乾冷的空氣就隨着她闖進了這個不大的空間。服務員趕緊的上前招呼,我也隨着站了起來,對郝燕點了點頭,算是招呼了。
郝燕敷衍了服務員一句就走到了我得對面,把大衣了下來,搭在另一把椅子的椅子背上,一邊動作着,一邊説道:“你早就來了?”看不出臉上有任何的表情,就宛如這冬一樣,刻板生硬。我一隻手抱着,另一隻手拿着煙,依在椅子上,笑道:“我現在是追着你的股求你幫我辦事兒呢,能不來早點嗎?談的怎麼樣了?”郝燕雙手抱成拳,放在嘴邊哈了哈,然後就是反覆的撮起來,臉上終於帶起了點得意,坐了下來道:“別説那麼好聽,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那兒上學啊?昨天晚上,我見你去了自費生的宿舍。哼,還不告訴我。那個記者跟我們見面沒一會兒,就有人打電話把他招走了。所以,什麼也沒談成。”我把我的咖啡向她那裏推了推道:“你先喝了我這杯,我要了還沒動呢。那你看那個記者是個什麼樣的人啊?”這時候,服務員又端了一杯咖啡過來,放在了郝燕的面前。
郝燕等她放好後,想了想接着説道:“我覺得他不怎麼象好人。你看啊,他穿的衣服很普通,甚至可以説是寒磣。那有記者穿成這樣的啊。再有就是還沒談事情呢,他就暗示我們説出這個東西需要花錢的。”我皺着眉頭,正琢磨着郝燕的話呢,咖啡店裏的門被推開了,兩個人憋到了我們桌子的旁邊坐了下來,很張狂的喊道:“都有什麼咖啡啊?”是酪的聲音,我這才轉頭向他們看了去。酪和豬頭正嬉笑着向我們這裏看着,不過目光並沒在我身上,而是直勾勾的盯着郝燕。那眼神好象是把郝燕看了個通透。郝燕很不屑的把頭轉到了窗子外面,對他們兩個無理的目光不帶任何顏。
我先是驚訝,接着也就笑了對他們説道:“你們怎麼來了?”豬頭憨笑道:“酪説你來見女朋友了,非拉着我過來看看,説要幫你把關,我看他是不存好心。”酪站起來,走到我們的桌子跟前,拽了把椅子坐下來道:“怎麼不給我們介紹一下?”説着,又拿目光瞟向了郝燕。郝燕的眉頭皺了皺,回過頭來,對着酪冷淡的説道:“你們誤會了,我是跟丁念然談點事情。”説到這裏,站起身來,把自己的大衣拿上,説道:“情況就是這樣,嫂子還等着你電話呢,你考慮一下,儘快的給她一個答覆吧。”説完,向外走了去。我只是點了點頭,坐在椅子上並沒動,酪不解的看着我道:“她走了,你不送?”豬頭也坐了過來。嬉笑着道:“太監,你馬子長的還行啊,也是這個學校的,怎麼沒見過啊?”我有點煩他們了,因為很多的細節我還沒問郝燕呢,就讓他們給攪和了。
現在讓我做這個決定,我怎麼做啊。但又不好跟他們發火,只好無奈的笑了笑道:“是啊,要不我來上學幹嗎呀,還不就是為了能接近她嗎,今天是第一次約會,就讓你們給攪和了,你們説怎麼賠償我吧。”豬頭嘿嘿的傻笑道:“你別怨我,都是酪拉我來的,我説遠遠的看看也就算了,可酪非要進來。”酪坐在一邊,歪着頭,沒説話,他那張很細緻白的國字臉上,深深的刻出了兩道皺紋,那皺紋把眼鏡壓的低了些須,使得我們看不清楚他的眼睛。他大概又茫了。服務員很快的又端來了兩杯咖啡,放在了我們的桌子上,輕輕的説了一聲:“您慢用。”就又消失了***豬頭端起咖啡杯子,用小勺輕輕的攪拌了幾下,用嘴試了一下温度,然後閉上眼睛,很陶醉的喝了一口,慢慢的品味了半天才慨的説道:“恩,不錯,有人説喝咖啡跟做愛的覺是一樣,果不欺我啊。”酪大概是已經從沉思中醒了過來,衝着豬頭出很鄙視的神情道:“你做過愛嗎?還果不欺我,裝大尾巴狼都不會裝。”豬頭訕訕的説道:“我怎麼了,想當初老子上高中的時候…”我笑了笑打斷了豬頭的吹噓説道:“行了,該吃飯去了吧。”説完站起身來,不等他們表態,就向外走了去。服務員側身小心的問道:“先生,誰買單啊?”我惡作劇的回頭看了一眼正着急喝完杯子裏東西的兩人,接着向外走了去。一邊走一邊考慮着郝燕剛才説的話:“那記者沒跟我們聊幾句就被電話叫走了。”這是不是公安設的一個圈套啊?因為他沒看到我,也就覺得沒必要再跟小霞嫂子她們蘑菇了。我覺得這好象是不太可能,如果是警察的話,他應該可意的去應承小霞嫂子,然後再設置難題,以便把我引出來。
可那個記者沒這麼做,這不合常理的。不合常理的東西一個是假東西,再要不就是有更大的陰謀,可現在看不出他有什麼更大的陰謀啊,所以我只能否定他是警察。
再就是郝燕説他穿的寒磣,不象是記者。想起她這句話,我不由的搖了搖頭,暗歎她的淺薄。誰規定記者就不能穿的簡樸一點了?再説了,他今天的接觸對象是一個民工,穿的簡樸一點還可以顯現的親切,更有利於挖掘小霞嫂子內心的東西。
不過,這些東西我都是衝了好的方面想了,往壞裏想,那他就是一騙子,是為了騙錢而來的,看來我們還得謹慎,最少要知道他是哪個報社的,然後去他的編輯部求證一下。
如果有這個人,他要點錢也無所謂,畢竟他是為我們辦事兒呢,在別處,就是花錢也不見得能辦得了。想到這些,我摸出了手機就按了小霞嫂子的號碼,剛想按發鍵,又停住了。
快步的到學校外面找了一個公用電話給她打了過去。小霞嫂子這次接電話並沒有猶豫,一有連接,她馬上就接了過來,問道:“誰啊。”我接着問道:“嫂子,你知道那記者是哪個報社的嗎?你問問他咱能不能到報社去找他,你問好了後,還給郝燕打電話吧。好嗎?”嫂子應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我收拾起了猜想狐疑,又向了宿舍走去。應該是吃飯的時間了。在通往食堂的小路上,三三兩兩的行人拿着飯盆,快速的走着,好象慢了一刻就吃不到飯似的。
在食堂的西邊,有一排平房,開着一溜的飯店,底矮也就跟我的個頭比肩,這個時候也熱鬧了起來。
我本想在這個地方吃點也就算了,但想到宿舍裏還有冤屈的無以復加的兩個哥們,想到剛才擺了他們一道,心裏甜甜的笑着,向了宿舍走去。
宿舍裏,酪正躺在牀上冥思苦想,豬頭則一臉狠毒的坐在我牀上翻着我的東西,大概今天的咖啡錢是讓他出的吧,所以不平衡的想從我的衣服裏找點值錢的玩意以彌補自己的損失。
我站在門口使勁的咳嗽了一聲,驚起了躺在牀上的酪,惹煩了正在翻東西的豬頭,都跳了下來,向我奔了過來,我趕緊的拿出了猥瑣的姿態大喊道:“各位英雄,各位好漢,我錯了,為了表示對自己錯誤的深刻反省,我決定今天中午請兩位大俠吃飯。”豬頭本是抓我右胳膊的,見我承諾更不放鬆,醜惡的説道:“真的?”我莊重的點了點頭。酪並沒抓我,只是笑着説道:“讓你破費真不好意思。本來我們是想跟你賠罪的,等你回來請請你,可見你這麼好客,也不好拂了你的好意不是。呵呵。”他説這話的時候哪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神在裏面,純粹是打趣於我呢。還請我,看豬頭的行為,我要不説這話,他不吃了我就不錯了。我被他們兩個押解着走到了離我們宿舍最遠,也是最為豪華的一家餐館,豬頭到還客氣,點了些家常菜,這酪可就不像那麼客氣了,還美其名曰,為我的面子着想,非得要幾個大菜來點綴一下我得門面。
我雖然鄙視酪得行為,但也謝他們給我得了熱鬧。很長時間,沒有跟人這麼輕鬆得吃過飯了。而且還是跟我同齡人吃飯,話題和理想都是那麼得相近,不用帶着面具,真是一個快,也就多喝了兩杯。
酪的酒量也非常大,我們三個平着喝了兩瓶半二鍋頭,他還沒變了臉。結束的時候,酪才説道:“今天這頓飯,咱三個平坦錢。”説到這裏,那眼神盯着我,等我表態。豬頭已經喝糊了,但聽到這話,猛然的抬起頭來,大着舌頭,晃着身子説道:“憑…憑什麼啊?”我當時也沒想的太多,見他如是的一説,沒搭理他那話,站起身子來,到櫃枱那兒去結帳了。酪坐在那裏,只是嘿嘿的傻樂了一通,接着攙起豬頭隨上我向宿舍走去。
在路上,我也架起了豬頭的一隻胳膊,三人晃晃悠悠的走着。酪又看了我一眼,接着笑了起來,這一笑就有點剎不住,拋開架着得豬頭,只笑得筋疲力盡,眼淚鼻涕都了出來,這才停住,復又站起來説道:“我知道你這兩天是怎麼了。”我驚訝得問道:“怎麼了?”酪憋了一下説道:“你一定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公子,那女的一定是你家裏給你內定的未婚,你不同意,所以才跑了出來的,我説的對吧?”我有點嘆於他的想象力,不過看他的興致,我有心逗他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