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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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們一出去,我馬上就有點後悔了起來,畢竟馬上就要到旺季了,他們一走,我的廠子非馬上癱了不可,我強壓着自己的怒火,對着周重説道:“周,你去看看他們去,代表我給他們道個歉吧,我心情不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是有理由發火,但現在經常是沒原由的就覺得心裏鬱悶,想衝到街上跟人打架。
按説,趙總欠我的那點錢,在他那裏本就不算什麼錢,就是他亂,我也要從他那裏先把這個錢回來。物品咬着牙狠着心説道。第二天,早早的,我來到了xxx大廈。站在門口等。既然他欠我的錢不多,那我就磨他,磨的他自己都覺得煩了就把錢給我了。
這是我早就打定了的主意。我坐在車裏瞄着大廈的門口,八點過了,趙總還沒來。我心裏一陣的發虛,他是不是知道我再這裏等着他呢,今天不敢來了?想想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可笑,他這麼大的公司,為了我,他就撂攤子,值得嗎。
太陽一點一點的向南走着,這個趙總還沒出現,打他的手機,他還關機,難道他真的不來了?焦躁的我從車裏下來,向大廈裏走去。辦公室的門鎖着。問旁不幹的人,又都無打采的告訴我不知道。我咬了咬牙,忍了忍肚子,接着等。嘴角里只是覺得幹,伸舌頭了一下,覺得好象有一個米粒似的東西黏附在上面,有點疼。
轉過了倒車鏡,看了一眼,竟然發現是起了水皰。天暗了下來,大廈裏的人紛紛的又走了出來,中間依舊是沒有趙總。
我無奈的只好開車又回到了店裏。一連幾天,我就這樣痴心的呆在他們辦公地點的門口,就如痴情的愛情俘虜一樣,但都沒看到趙總的影子。
我給路總打電話,他説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我找他單位的人,一個個也無心跟我閒扯,好象這個世界上本就沒存在過這人似的。
我問他們財務部門要錢,可他們説只有趙總批字才可以拿到錢。在相互的推委中,我鼓着已經腫起了老高的嘴,失落的回到了店裏。店裏的帳面上已經沒錢了,廠子裏也因為沒活兒放假了。這些都惹得老陳很不滿意。可我能有什麼辦法啊。
韓藍跟老高説,老陳正在給廠子找買家呢。我知道了之後也只能是打掉牙往肚子裏咽。現在不是不想找活給他幹啊,也不是沒活兒可找,有一個新的工程,可是我手裏沒錢,那敢去張羅這些啊。
店裏,周重還沒走,小張也沒走,老陳的老婆大概是等我的車,也沒走。我勉強的笑了笑對着老陳的老婆説道:“韓姐,耽誤你回家了吧。”老陳的老婆笑了笑,拿出了她配的鑰匙開車走了。周重見老陳的老婆走了,試探着跟我説道:“他們幾個今天都沒來,丁經理,你看?”周重這一段時間一直都在跑着跟姓趙的要錢,跟他們幾個聯繫的並不多,我一下子也沒聽出他的意思,只是説道:“恩,他們可能有事兒吧,你們也早點回去吧,我今天有點累了。”一邊説着一邊向貼了招租的那間房子走了去。周重和小張並沒有按着我的意思回家,而是追着我的股又進了這邊。我驚訝的看了他們説道:“還有什麼事兒嗎?”周重張了張嘴沒説話。小張不滿的看了周重一眼説道:“丁哥,他們幾天不來了,今天上午來了一下,收拾了東西跟我們説他們不幹了。”今天一天把我渴的難受,剛接了一杯水,打算喝上一口。聽小張這麼一説,我口裏的水馬上又噴了出來,用可以殺人的眼光看着小張追問道:“你説什麼?”小張看我的眼神嚇人,膽怯的説道:“他們幾個説不幹了,你看我幹嘛,又不是我得罪你了。”我直直的看着她,失神的唸叨着:“他們不幹了,他們不幹了。”看來是早就預謀好的,如果我不同意他們的建議,他們就集體跟我撂攤子。周重拿過來巾,想遞到我手裏,可是我沒看到他的動作,只是不理。
周重看我不理,拿巾過來給我擦我身上的水漬。我覺到了他的動作,把他推開了説道:“你們走吧,我想靜靜。”小張看着我失神的表情,説道:“我們該怎麼辦啊?”我揮了揮手依舊説道:“你們先回去吧,我想靜靜,這個事兒明天再説吧。”周重看我的表情,沒説話,拽了一把小張,走了出去。我倒在沙發上什麼也不能想,只是睜着眼睛,一點的睡意都沒有。夜裏的涼意漸漸的濃了起來。我的眼也隨着涼意有點睜不開,不自主的合了眼,但剛一閉眼,就覺得一塊石頭壓了過來,壓在了我身上,窒息的我無力反抗。
這個時候又有一隻老虎逡巡在了我的身邊,我想喊,可是怎麼也喊不出聲,想逃,又逃不開。
使勁的扭動着身子,想離這個束縛。終於自己把自己折騰醒了。幽暗的晨光透過未拉窗簾的窗户進了來。撒在了我的腳上。一切都還是朦朧着。我晃了晃格的很疼的脖子站了起來,努力的想平衡一下自己的身體。
渾身的痠軟,有一種要飄的覺。我昨天一天沒吃東西,這大概就是沒吃東西的報應吧。可是肚子竟然覺不出一絲的餓來。老陳的老婆還沒來,我收拾了一下東西,決定不再等她,反正到了xxx大廈也是在哪兒坐着,有車沒車一個樣。
秋風吹在我身上,使得我打了一個寒戰,是該加點衣服的季節了。我一邊往前走一邊如是的想着。可是我的衣服好象還在箱子裏鎖着,一直都沒拿出來晾一下,經過一個濕的夏天應該長了吧。
溜活兒的出租從我身後慢慢的停了過來,師傅搖下車玻璃,探着頭問道:“師傅,去哪兒啊?”我回頭看了一眼,無力的搖了搖手説道:“我遛彎呢。”司機不信的撇了撇嘴搖上了車玻璃,繼續着他的夢想。
隱藏在角落的裏的小店已經擺出了炸成金黃的油條,煞是誘人。我想,也該吃點東西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要的來錢要不來錢都得活着啊。
一邊想着一邊向油條的方向移動着。近了,可以看到一個個油條在鍋裏翻着滾,調皮的相互碰撞着逐漸的漲大,變。油煙的味道也濃了起來,隨風飄入到了我的鼻孔,一陣的乾嘔,剛才油條對我的誘惑蕩然無存了。
***我沒堵到趙總,卻摔到在了xxx大廈的樓前。那一刻我的頭腦還是清醒的,掙扎着想爬起來,可是身體卻是使不出任何的力氣。
由於每天在門裏門外的晃悠,保安跟我的面子已經很了,瞬然見我到下,一個趕緊的跑來扶我,另一個去打電話。
過來扶我的先是遠遠的蹲下,伸手試探了一下我的呼,覺得還有氣息,這才近了我的身,半抱起了我問道:“嗨,哥們,這是怎麼了?”我的嘴腫的高高的,説話都變的異常的困難。嗓子也生疼。費力的嚥了一口唾沫,半睜了離的眼,衝他艱難的笑了笑用沙啞的嗓子説道:“謝謝,我沒事兒,扶我坐那兒吧,我坐會兒就好了。”保安依着我説的,把我慢慢的攙扶到了台階上,下上衣,鋪在台階上讓我坐了下説道:“你家人呢,我給他們打個電話吧,讓他們過來把你接回去。”我艱難的搖了搖頭説道:“不用了,我就在這裏等你們趙總,他不給我錢,我也沒什麼活路了。”小夥子見我可憐,衝着我的耳朵小聲的説道:“哥們,你別等了,趙總不在這裏,你等也沒用的,他來不了了。”我好奇的看了他,費勁的問道:“怎麼了?”小夥子左右看了看這才俯到我的耳旁説道:“他被拘了,這個信兒還沒傳開呢,是副總不讓我們説的。你趕緊的想別的辦法吧。”我的眼前一陣發黑,頭一歪,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是被別醒的,費力挪動了一下身子,想坐起來。可是一用力,才覺得身體痠疼,半仰着的時候,身子吃不上力氣,又要向下躺去。
腦袋卻被一支大手托住了。我睜開眼,看到是楊生在了我的身邊,滿臉的動,嘴裏説道:“你可醒了,可把我們嚇壞了。現在好點了嗎?”我的這個舉動把屋子裏的人都驚動了,周重和小張在房間的角落裏站着,大哥和二哥站在我的牀尾,房東姐姐站在牀的另一邊,都喜憂參半的看着我。我使勁的向上蹭了蹭,問道:“你們怎麼來了?”二哥似乎是有點氣惱,又有點痛心,問道:“三弟,這是怎麼了,有什麼難事你跟哥哥們説啊,你看你現在這樣,把自己的身體搞誇了,管什麼用。”大哥在一旁似笑非笑的也應道:“是啊,要不是老楊給你二哥打電話,我們還不知道這事兒呢。
大家都帶着同樣的表情,期待的看着我。我用舌頭了嘴上的幹痂笑了笑説道:“沒什麼,就是這兩天忙點,吃飯吃的不怎麼正常,可能有點營養不良吧。你們都忙的,我現在沒事兒了,你們回去吧。”我知道跟他們説這事兒也沒什麼用,一個個都是擺個面子在這裏,玩點虛活兒。就是他們有心,我説了他們捨得給我錢嗎?只能是惹的他們一片的同情,落得一個無能的名聲。
二哥看着我謙讓的模樣,有點怒道:“你嘴是怎麼了?吃不好飯就成這樣啊?你是不是不拿我們當兄弟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給我們説説,就是我們不能給你辦,也可以找人啊,總比你一個人抗着強。”看二哥的樣子也不象是做作的,在這個事情上還真有點軍人的磊落。不象大哥,他現在應該是揣了明白裝糊塗呢。我息了兩下接着説道:“我的幾個業務員不幹了,心裏有點火,再加上吃的不怎麼樣,就成這樣了,真的沒什麼,養兩天就行了…”二哥看我如是的説着,也就不再追着問了。大哥到是在一邊説道:“真沒什麼?”我衝了他點了點頭。其實這事兒房東姐姐應該知道,周重和小張也是知道的。可能還沒來的及給他們説。
房東姐姐削了一個蘋果,遞到我手裏。我無聲的咬了兩嘴。這一張嘴又帶動了嘴上的痂,煞是疼痛。
房東姐姐看我吃的時候眉頭緊緊的皺了一下,趕緊的又從旁邊拿了一個小勺,接過了我的蘋果,細心把蘋果刮成沫向我嘴裏填了過來。我心理覺得彆扭,這麼多人,不聲響的看我,就如看一個希奇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