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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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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熱河的胤禛夫接到宮裏傳來的消息時,已經是五之後了。

“你説,弘暉沒事?而太子家的弘暎反倒從馬上摔下來後至今昏未醒?”槿璽聽到這個消息後,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弘暉命中的那場六月之劫,是不是算就此逃過了?

“嗯,這件事皇阿瑪已經介入處理了。你就別多想了。”胤禛槿璽的頭,簡潔地解釋了幾句。

“什麼意思?”槿璽先前只顧着慶幸自個兒兒子平安無事,如今聽胤禛這麼一説,反倒心生疑竇。

“莫非弘暎摔馬也不是意外?”槿璽腦海裏閃過一絲清明,急急抓住胤禛的衣襟,不住揚高聲音,後怕地問道:“還是説,原本對方要害的是陽陽?弘暎只是替罪羔羊是不是?是不是?”她驀地就想到了曾經的自己,不又急又怕。

“乖,沒事了。相信我,陽陽平安無事。至於弘暎…爺會去徹查此事。無論皇阿瑪查不查,爺都不會放過對方。”胤禛攬着她,柔聲安撫道。

“皇阿瑪有説會提前回京嗎?待在這裏,沒親眼見到陽陽,我…”槿璽紅起眼眶,自從離京赴上之後,她幾乎沒一停過對弘暉的惦念。

如今,京裏快馬加鞭傳來的訊息,雖然是好的,可後怕依然滿滿。……五後,熱河行宮,康熙別苑。

聽完暗衞傳來的進一步調查結果,康熙“啪”地將手中的杯盞重重地摔在了几案上。含怒的目光瞪着被水漬暈開的桌布巾,半晌,閉閉眼,壓抑着痛楚問道:“這事,雍郡王知道了嗎?”

“屬下徹查時,確實發現有其他府的探子在暗訪,至於是不是雍郡王府的。屬下不敢肯定。”暗衞單膝跪在康熙面前,恭敬地答道。

“嗯,你下去吧。這件事,再朕下定論之前。誰都不許給我傳出去。”康熙揮揮手,示意暗衞退下。

隨後,他重重地嘆了口氣,似是自言自語地訴道:“太子…但願他是不知情的…否則,朕真的不想再繼續…看看他,這些年裏,出了多少事了?先是明珠…再是索額圖…如今。連兄弟的子嗣都要動…赫舍里氏啊…朕雖然在你臨終前,點頭讓胤礽繼承朕的大統之席,可他…不該讓朕如此失望啊…”候在外間的李德全,見內室久久未傳出任何聲響,心有擔心,遂提醒般地喚了一聲:“皇上?”靜默了片刻,康熙沉聲喚道:“李德全,筆墨伺候。”

“嗻!”李德全小步跑進內室。見康熙凝重地坐在書案前,神看上去雖然嚴肅悲愴,卻也沒什麼大礙。這才放心地伺候起筆墨。

康熙提筆,開始書寫聖旨。這是他考慮良久之後的定論。當是給老四的一個代,也是給太子的一個警告。……康熙四十三年七月二十,鑾駕返京。

同時抵達紫城的,是一道足以陰鬱不少人的聖旨。

“愛新覺羅。弘暎,罔故先祖教誨,不尊兄長,不念手足,心殘忍、手段狠暴,即起。削弘暎之名於玉牒…其生母向氏,犯教唆挑撥之罪,押入宗人府大牢,等候處決。”此聖旨一下,紫城內人人瞠目。

弘暎生母只是個毓慶宮的侍妾,生死姑且不論。然而。弘暎畢竟是太子的長子,也是目前唯一的兒子。自從太子妃被劉太醫確診不能再生育後,毓慶宮的子嗣重任,就落到了其他侍妾身上。

好不容易盼來漢女侍妾給太子誕下的長子——弘暎,如今竟然説要把他從皇家玉牒裏除名。

究竟是犯了什麼天怒人怨的大事,需要被皇家玉牒革名?

“皇阿瑪!皇阿瑪!”太子哭嚎着跪在乾清宮的正殿裏,邊哭邊解釋:“皇阿瑪,弘暎犯了渾事,兒臣也會痛斥他,絕不輕饒了他,可懇請皇阿瑪,千萬別…別將他從玉牒裏革除…他是咱們愛新覺羅家的子孫啊,皇阿瑪!”胤礽這回是真後悔,沒聽太子妃的話,把弘暎的教養,從向氏手上收回來。只怪自己,當初單憑几件小事就盲目聽信了向氏的饞言,以為她真有些本事,能教得弘暎出類拔萃…

哪裏會想到,向氏竟然敢慫恿弘暎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來?!雖然,他不止一次希望處處得皇阿瑪親睞的弘暉,死於非命,可也沒真去下狠手拔除他啊…想不到…

如今除了哀求皇阿瑪開恩,還能怎麼辦?聖旨雖然已下,可玉牒要十年才修一次,若是求的皇阿瑪肯鬆口,還來得及挽救…否則,他真會去將那向氏五馬分屍!就算被刑部處決了,他也要把她從墳墓裏挖出來鞭屍再鞭屍…好好的一個兒子,竟然被她教成這般光景…如今人雖然已甦醒,卻將面臨被玉牒除名的結局…沒有玉牒的承認,就算弘暎後再能幹,也終究無法成就大事啊…

“朕心意已決,你多説無益。真若有心,就多審視審視自身,給後的子嗣做個好榜樣!”康熙沉痛地駁回太子的哭求。

“皇阿瑪!”胤礽啜泣地站起身,“兒臣如今只得弘暎一子,萬望皇阿瑪能看在兒臣母后的面上,給兒臣和弘暎一個機會…兒臣…先行告退!”太子離去後,康熙攥緊雙拳,久久沒放鬆,半晌,才吐出一句嘆息:“朕若沒有看赫舍里氏的面子,太子你…早就被朕罷了…哪裏只是藉着這樁事給你提個醒?”

雍郡王府。福惜閣。弘暉的院落。

“好哇!你阿瑪竟敢騙我!還説你平安無事!倘若真平安無事,現在又是怎樣?”槿璽撫着弘暉身上的擦傷和淤痕哽咽地怨道。

這都一個月半了,竟然還如此觸目驚心,可想而知,剛發生時,那是一副多麼痛心的慘狀…

“額娘,我沒事。只是皮外傷罷了,你不是有許多生肌膏藥嗎?趕緊取來給兒子塗上吧。傲雲做的藥,都是口服的,可苦死兒子了。”弘暉絲毫不覺痛地笑道。趕緊岔開了話題。免得槿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得他心酸。

一旁的胤禛讚許地看了弘暉一眼,勾回撲在弘暉身上的淚人兒,安撫道:“好了,別哭了。孩子都看你笑話呢。”

“你還好意思説!在熱河的時候,為何不告訴我弘暉才是那個摔下馬的?害得我窮放心了…”雖然弘暎也受到了波及,可那是他自找的,弘暉是真真受傷害的…

“額娘,快去拿藥膏嘛,兒子怕會留下疤痕呢。傲雲説…”弘暉編好的理由尚未説完,槿璽就急匆匆地跑回應惜閣取生肌膏去了。

原以為弘暉的劫難會是生病什麼的,哪裏會曉得竟是**…結果,她準備了一大堆的治病藥材和少部分的內傷用藥,卻偏偏沒留下類似生肌袪疤之類的外用美容膏…失策啊…

弘暉笑笑,收回餘光。朝胤禛點點頭,“阿瑪,當時事發突然,傲雲和祈徹也已盡力,就別懲罰他們了。”雖然是**,卻也是意外,避免不了。就算他那時沒和弘暎比試,回家他照舊會去騎小赤駒。屆時,在自家府邸馬匹發狂的話,恐怕傷及的無辜會更多。

倒不如就發生在宮裏的馬場,好歹還有主謀弘暎墊背…

想到弘暎,弘暉困惑地問道:“阿瑪,傲雲事後查到,小赤駒的腹部有三寸釘數枚,可為何弘暎的小馬駒上也有?”就算弘暎想害他,沒道理自己也受害吧?畢竟,馬匹發狂,一時控制不住,是極容易摔死人的。莫非,他是想要和自己同歸於盡?

“你讀了兩年書,難道還沒聽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句諺語?”胤禛在椅子上落座,和弘暉面對面地開始父子談話。

“阿瑪的意思是,還有其他人想害兒子?或者是,想一箭雙鵰?”弘暉從事發之開始就苦思不得其解的問題,被胤禛這麼一提點,猶如醍醐灌頂,腦袋也瞬間清明瞭。

只是,究竟是何人?竟然出了這麼歹毒的主意?皇瑪法他知道嗎?

思及此,弘暉忙抬頭:“阿瑪,那皇瑪法下了那道聖旨,豈不是…”

“就算另有人蔘了一腳,你皇瑪法的決策也沒有錯。弘暎小小年紀,卻心存歹算,勢必需要教訓…”

“可是,玉牒…”

“弘暉,你已經八歲了。要知道,皇家無真情…這不是教你殘忍,而是讓你認清,千萬別****之仁…”胤禛擱下杯盞,拍了拍弘暉的肩,“你經此一劫想必也能學到一些書本上沒有的知識,然而,這些都還只是皮,隱在暗處的血腥鬥爭,不知還有多少…阿瑪這麼説,無非是想告訴你,必要時,你要做的,除了保住自己和親密的家人外,其他的,大可袖手旁觀…”

“阿瑪…”弘暉有些懵懂又有些通透,定定地望着胤禛數秒,隨即淺淺一笑:“弘暉明白了,只需保護好親密的家人,就像阿瑪、額娘、大姐、小蘭月、弘時,以及其他真心對弘暉好的人…至於其他那些,弘暉知悉其心有惡之人,雖然也稱得上是家人,卻只需袖手旁觀、隔岸觀火即可?”

“沒錯。”胤禛揚眉點頭。抬眼見槿璽已經捧着一盒自制的生肌膏急急跑進福惜閣,遂和弘暉相視一笑,暫停了父子間的談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