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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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連着下了一個晚上,約夏早晨走出地窖時,積雪疊起來有腳背那麼厚,他踏入了雪地中,留下了幾個深深的腳印。
太陽出奇的好,晶白的雪連綿在各處,仿若會發光的雲層。沒有寒冷的風,雪花也沒有化掉,踩在雪地中的腳一點都不涼,反而覺得暖呼呼的。
約夏呼了兩口清涼的空氣,讓因為宿醉而混沌的腦袋清明一點後回到了地窖中。
霍格沃茨沒什麼人,冷清安靜得讓人有些不習慣。斯內普去了馬爾福莊園,剛過了聖誕夜而已,可憐的德拉科就得接受教父新設的課程。
約夏找了找布萊茲,哪裏都沒有。
他在地窖裏轉了一圈,發現了工作台上斯內普的留言。
斯內普將布萊茲帶到馬爾福莊園了,準備讓布萊茲和馬爾福一起學習。並且讓約夏醒了後去馬爾福莊園。
約夏笑笑,已經能想象出那個混亂的場景。他將斯內普留言的紙放回了原處。
他走到了壁爐旁,剛要抓一把飛路粉,就看到掛在沙發後背的黑袍。
約夏想了想,將黑袍拿了起來。
指尖碰到黑袍時,抓到了黑袍口袋裏一個圓圓的硬盒子。
約夏皺眉,他下意識的想伸手將盒子拿出來。
手伸到半路又縮了回去。
他還記得斯內普不喜歡被人亂動東西。
昨天晚上約夏就發現斯內普一直在摸這個口袋。他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他很好奇。不過好奇歸好奇,他不會去亂動。
約夏想了想,把黑袍放回了原處,然後伸手,將自己衣袍口袋裏那張照片拿了出來,放在手中摩挲着,這是他和斯內普的第一張照片,同樣也是最美好的一張。
他想,應該準備一個相框將這張照片保存起來。
這麼想着,約夏沒有去馬爾福莊園,而是去了對角巷。
對角巷有許多的相框,但是都是施展了魔法的,有些漂亮有些有趣,那都不是約夏想要的,他想要到麻瓜世界去,買一個正常一點的,並且讓他稱心的相框。
再説這張照片並沒有像魔法世界的照片一樣會動,它是定格的,抓拍的恰當好處,約夏覺得,要是讓他盯着這照片看整整一天他也不會膩。
他先去兑換了一些麻瓜的錢幣,然後走過了長長的對角巷街道,停在了石磚牆那兒。
他突然發現,因為太久沒有去麻瓜世界,所以他已經忘了該數哪些石磚了。
他只好一邊想着,一邊呆站着,看看有沒有從外面進來的人打開石磚牆。他走到了石牆的一側等着。
等待中,約夏聽到了一陣極輕的呼聲,斷斷續續,當他仔細聽的時候,那呼聲又重了起來,非常短促,就像一個患了重度冒的人。約夏轉動着視線找着那個人,可是他眼前沒有任何人經過。
他疑惑得又仔細聽聽,確定了是在旁邊,而且靠近地面。他低頭找了找,忽然,他看到了雪地裏有一些黑,好像是被雪花埋在了下面的黑布,因為牆的高度而隱藏在陰影裏,很難發現。
約夏稍微湊近了一點,他發現那本就不是布,而是一些雜亂在一起的黑髮。
一隻大狗被埋在了雪裏。
約夏皺眉,他又湊近了點,想幫大狗把它身上的雪花掃開,可是就在他離大狗不過一個手臂的距離時,大狗警覺得抬起了腦袋,雪花簌簌得從它耳朵上掉下來。
約夏立即停下了腳步,因為大狗兇狠呲出了牙,一臉要是約夏再靠近就會咬上去的覺。
約夏沒有再動,可是他也沒有離開,他的視線仍然落在大狗身上。
大狗見約夏沒有想離開的意思,它更是警覺,一下了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退到了牆角,發出嗚嗚的警告聲。
約夏這才注意到,大狗的腿上有一塊很大面積的傷口,在它站起來的地方,雪花被壓成了紅,並且一點都沒有融化,看來大狗在這裏躺了大半個晚上,體温已經低得不能再低。
大狗死死的靠在了牆角,將自己縮成了最小,俯低了身子,隨時準備發力逃走。可是它的肚子憋得像個空掉的氣球,肋骨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更別提那像是好幾個星期沒有洗過澡的雜亂成一團,不知是因為髒成這樣還是原本就是這種顏的純黑髮。
它落魄的樣子與熱鬧的對角巷格格不入。完完全全就是一隻可憐的狗,也許能嚇嚇膽小的人,但是大多數能不怕它現在這幅樣子。
約夏是個善良的人,但是並不代表他善良得會接濟路邊看到的所有人或動物。他無法為大狗治療傷口,他能做的,只是給它一些食物。
約夏眼中金光微閃,手中便多出了幾塊餅乾。
他的能力能夠讓他憑空變出這些東西,看起來比魔法更加的神奇,但是他卻知道,他變出的這些東西都是他擁有的,或者是他見過的,並且非常悉的。他並不能變出那些憑空想象的東西。其實他做的,只是將他想到的東西‘移物’而已。這幾塊餅乾是前天做的,他放在了地窖的櫥櫃裏,準備給布萊茲當午後甜點吃,現在把它拿出來,也許能幫助這條大狗一段時間。
約夏微微彎了身子,他並沒有將餅乾隨手丟過去,而是放在了手心裏,一點點靠近大狗。
可是約夏靠近一步,大狗便後退一步,直到大狗沒有退路可以退時,它的獠牙又冒了出來,漆黑的眼珠裏透出一些乾澀,死死盯着約夏。
約夏不再動,他輕聲説:“我沒有惡意。”他儘量將聲音放輕放緩,他不知道大狗能不能聽懂,不過至少能讓大狗聽出他的好意。
他説完後,將餅乾輕輕放在了雪地上。
就在此時,石牆打開了,一位女士領着她的女兒進入了對角巷。
約夏看着打開的石牆,高興得笑了笑。他站起身,走出了石牆,以至於他沒有發現他身後的大狗如同人類一般複雜的眼神。
約夏在麻瓜中間穿梭着,這裏仍然殘留着聖誕節的氛圍,玻璃上都是聖誕樹和麋鹿的彩繪,漂亮極了,他進了一家相框店,並且挑出了他最中意的相框。
那是一個黑的相框,四個邊角處雕刻着一些藤條的花紋,連邊邊角角都勾勒得非常的細緻,那是一種非常低沉的華麗。
他小心得將照片放進了相框內,指尖摩挲着相框上的玻璃,停在了斯內普的臉上。
店主在約夏買下相框之後就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他,因為那相框已經在店裏存了很久。少數人會去看看它,大多是因為昂貴的價格放棄了。相框是非常漂亮的,只是可惜現在的人都不喜歡那麼古樸的東西,他們喜歡標新立異,喜歡鮮明而充滿活力的顏。
店主甚至都沒有向眼前這位金髮的客人吹噓這相框用了多麼稀有的木料製成,這位客人就大方的買了下來,那些大面額的紙幣拿出來時,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店主樂呵呵的笑着,他覺得好歹得説點什麼,畢竟他很久沒有碰到這種不用他説半句話就快得買下昂貴相框的客人了。所以他湊到了約夏的身邊,看着約夏相框中的照片。
“這是在萬聖節照的?”店主有些驚訝,那照片裏的三個人穿着也太奇怪了些,看起來像是那種電影中的巫師,整張照片以昏黃的燭光為基調,彩彷彿被水模糊了一樣抹成了一團,那些幸福的笑容與柔和而美麗的眼睛像是星光一樣穎而出。瑰麗的金,淡鬱的淺綠,明亮的海藍,這些顏全都圍繞着一片並不鮮豔的黑上,那個一身漆黑的男人看起來陰沉而可怕,可是他的眼睛那樣的柔和,柔和得能容納那些穎在昏黃之外的所有彩。他的臉上還有一些淡淡的驚訝,這讓他緊繃下拉的嘴角看起來反而像是一個反轉了的笑容。
“聖誕節晚上照的。”約夏回着店主的話。他抬頭着向向店主,卻發現店主看着他的照片,嘴角有一抹幸福的笑容。
“這真好。”店主輕聲説着:“這張照片讓我想起了我和我子訂婚的前一個晚上,那是一個難以言喻的,對我來説最美好的晚上,她還告訴我她有了我的孩子。”店主有些惆悵:“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都快忘了。”約夏笑着,他隱隱發覺,那相機並不是拍下幸福的照片那麼簡單,它拍攝出來的照片,還能讓看到照片的人回想起那種幸福的覺。
約夏告別了沉浸在回憶中的店主,回到了對角巷。
當穿過石牆時,他下意識的往角落看了一眼。
那隻大狗還沒有走,它趴在了自己剛才放餅乾的位置,前腿兒圈着那些餅乾。它並沒有吃,而是將半個腦袋磕在了餅乾上,像是在保護那些餅乾,又像是在宣告對餅乾的所有權。
約夏蹲在了它的身旁,伸手碰了碰大狗有些扎手的腦袋,疑惑的喃喃:“怎麼沒有吃?”大狗沒有回應,它仍然靜靜趴在了雪地上。
約夏發現了有些地方不對勁,那次他靠近大狗的時候,僅僅是一個手臂的距離,大狗就警覺得抬了頭,可是這次他的手都碰到了大狗的腦袋,它也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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