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毫無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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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立顯抬頭去看，以前阿舟買的那個天灰帶着大熊花紋的浴巾被換成純白的，浴巾上還放着潤膚膏，和浴巾是同一個牌子，看樣子這個東西是廠家無償贈送的非賣品。

浴室裏暖暖的，升騰着白的霧氣，有些看不清楚。周立顯説“怎麼特地在浴缸放竹鹽？”

“你最近身體不是不好麼？喉嚨又有點嘶啞，依我看，可能是上火，放點竹鹽，排毒也好。”周立顯“嗯”一聲“你去休息吧，不必特地等我。”蘇微點點頭，拉開出去了。周立顯內心卻不平靜，腦子裏想起醫生的話，心裏只有深切的悲傷。

“如果找不到合適的腎源，最多三個月。”

“難道你要坐着等死？”想到這裏，他的心尖鋭地疼痛，生生遁入水底，淹沒發頂。他知道他的心，他心裏有絕望，也有不捨。

時間逝得越快，生命越是無限趨近於盡頭，接下來的子是度如秒。周立顯回到卧室時，蘇微已經睡着了，鋪陳在枕邊的髮絲濃密黑亮，像染上夜的綢緞。

如果那個時候，這個人在他車禍時不輸血給他，或許他的生命在十八歲那年就戛然靜止了。周立顯慢慢湊上去，在她雙上輕吻。蘇微眉頭皺了皺，漸漸睜開眼，看着他“你怎麼還不睡呢？”周立顯兩手支撐在她身體兩側，湊上去，吻她眉心“今天中午你去哪裏了？怎麼我打電話給你，找不到你？”蘇微怔了怔“我去看陳子魚，當時他情況非常危險。”

“後來怎麼樣了？”

“我提前報警，警察把那些鬧事的人全部被趕走了。”

“你和陳子魚的關係真好，上班時間，可以請假幫他。”

“以後不會了，對不起。”

“你去了，有沒有想過對你也很危險？”

“…”

“我討厭陳子魚，以後你不要再去見他了。”蘇微看着他無底的眼睛，點頭“我記住了，以後不會的。”他們説話時，距離很近，呼融在一起，有種不着痕跡的親暱。周立顯手指落在她口，動作不緊不慢地專心去解她睡衣上的一排扣子。

蘇微看着他平靜的臉頰，呼變得急促，臉也紅了。排扣解散，開睡衣時，能看到她身體的全部景緻，皮膚的觸是柔滑的，前的温度很灼熱，抱着她時，能明顯受到她身體的輕顫。

周立顯伸手把蘇微的手拉到他堅硬的膛，結實的肌下是脆弱的心臟，能聽到一陣猛似一陣的心跳，好像鼓聲雷動。

蘇微靠近，吻了吻菲薄好看的角弧度。周立顯閉上眼睛，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讓她輕吻他鼻尖。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歡愛過，而他所剩的時間也不多。他要她主動，親吻他五官，安撫他狂亂的心跳。

蘇微吻了他下巴和鎖骨，將舌送到他口中，相互絞纏。周立顯笑起來，曲膝頂開她‮腿雙‬，輕輕摩挲那裏。

蘇微身子先是一抖，向後退，又被扯住雙手，掛到他脖間，那裏摩挲的力道加重了，有種難以名狀的慾望隨着那個力道從身體深處迸發，使她口中難耐地發出呻。

他解開間的帶，扯掉浴袍，下身不着寸縷。

“扶着它，慢慢坐下去。”周立顯説。她便咬緊了牙，支起身子，面向他打開身體，繼而緩慢地用手掌‮套‬他的長，足夠潤滑了，才緩緩坐下去。

“啊…”

“…”飽脹的覺，裏面被撐得難受，周立顯卻閉上眼睛，回味似的體會初初進入她身體時的覺，好像被嬰兒的嘴含住了，温暖又緊緻。

那種身體深處的愉悦，像退後的海一下一下地拍打着身體的每一神經。這種覺真好。真好，她的每一條褶皺都嚴絲合縫地含着他，包容他。

“你這是怎麼了？”蘇微伸手，抹掉他眼角的淚水。他按住她的手，動作沒有停下，低着頭，吻上她雙，這一次他的動作又重又狠。

她叫起來，疼痛伴隨着快像是閃電瞬間劈中她的靈魂，她兩手絞着牀單，連腳趾也漸漸開始蜷縮。這種快好像再積累得多一些就能到達巔峯，她不知道巔峯的覺怎樣，可預到那種覺絕不像現在這樣又疼又癢，身體時冷時熱的。

周立顯的手在她前捏，那兩團軟雪被他魯的力道給捏得皮膚泛紅，形狀也變了。她像是控制不住自己，大聲叫出來，急迫地着桿接他的撞擊。他因她的哀叫和求饒而興奮，一下又一下，像是水載船動，顛着她的身體，讓她在他的世界裏拋棄又落下，也能真切地聽到，與他血相連時，股間發出重重的體摩擦聲。

蘇微忍不住他撞擊的力道，吊在他間的‮腿雙‬滑落下來。周立顯兩手抓住她的腳踝，將它們伸展開，扛在肩頭，分開的幅度更大，身下用力，再次深深地埋進去。

蘇微兩隻手攬着他脖子，臉埋到他肩頭，緊緊抱住他。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做出這樣的動作，可現在身體每一個器官好像都受到侵佔，避無可避，連孔都在顫抖。

他就像她落水後，抓住的一塊浮木，唯有緊緊抓住他，她最終才會得到救贖。

“如果找不到合適的腎源，最多隻有三個月。”周立顯忽然之間想起醫生的話，將她放到牀上，換個位置，大吼了一聲，又準又疾地將他刺進深處的花道里。

“啊啊…”蘇微喊出來，捶打着他後背，像個小獸似的，一口咬在他肩頭。周立顯捏着她的，隨着力道的進她身體，隨即，受到她前所未有的絞動，內裏的肌理幾乎是無意識地壓着他，動，。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可他留戀的絕不會只有温暖。他做不到，不能坦白，也不能平等，他只想時間就此停滯，願這暗夜的盡頭，白天永不會到來。＊＊＊周立顯離開她身體時，只用牀櫃上乾燥的紙巾擦拭兩下她腿間的粘膩，撫平她腿間的髮，息着，喊她名字“微微。”蘇微着氣，説的話卻無比堅定“不許你再碰我。”周立顯倒是沒在意她説的話，手掌在她腿間輕輕一按，她躺平的身軀立刻拱起，咬着牙不肯發聲。周立顯不喜歡這個女人和他相處時依舊這麼頑固，湊過去沿着耳景一寸寸親下去，繼而含住她整片細白的耳垂，輕輕啃噬“你愛我麼？要我麼？”蘇微腦子一片混亂，她不知道該説什麼才能阻止他，雖然她並不討厭他，可一次次迫她説愛他，這很霸道，也無理，只顧着身體上的享受，完全忽視她的想法。

他灼熱的氣息吹在她耳後，聲音卻是極輕極柔“你不要拒絕我，現在是夜晚，敞開身體享受就好，我會到知足，微微…以後發生什麼意外，只要想到你是這麼在我舌下呻我便會到知足。”蘇微被他這話羞紅了臉，還未來得及細想，周立顯就舉起她‮腿雙‬，突然之間闖進來。蘇微忍不住這忽如其來的劇烈動作，身子顫抖了兩下，剛想出聲，雙便被周立顯含在嘴裏，狼虎嚥似的咂取，用力的。

這瞬間便讓她所有的防備失控、崩潰，身子被頂得葉子似的飄動，嘴裏也是求饒個不停。他愛聽什麼，她便撿什麼説，有意合，周立顯喜歡這個時候臉酡紅的她，分外的人，像是渴望疼愛的樣子，他對她的撥是不受控的，瞬間就亂了心智。

順手拿了牀頭的襯衫，然後小心翼翼的舉起她雙腕，低頭吻她雙，不知不覺間便在她手腕和牀柱上結了個死扣，不太緊，不會傷到她，以她的力量也不足以掙。

蘇微果真掙扎着雙臂，想從死扣中掙“周立顯，你幹什麼？放開我！快點放開！臭氓！”周立顯雙臂輕易壓制住她亂動的‮腿雙‬，伏在她身上，輕聲誘哄“微微，有什麼好怕的，你本來就是我的人，現在我想要你，你為什麼要拒絕？別怕，微微，我們來製造歡愉，我和你一起，我帶着你…”周立顯説着，一隻手便伸出去扣住她的手，與她五指絞纏。蘇微無論怎麼伸腿踢他，都會輕易讓他用四肢壓制住，他比她更壯更有力，只用膝蓋在她腿心一頂，她‮腿雙‬立刻大開，他便因此頂入的更深更疾。

他寬肩瘦，腹肌堅韌，部施力一拱便頂到她深處的花心，她因身下入侵而疼得厲害，他卻滿臉歡愉，輕易地用口鼻取她間的香氣。

這樣男女之間巨大的力量差距，只讓她到深深恐懼。他頂到那裏，柔軟、濕熱、緊緻，引着他進入，這種觸幾乎讓他戰慄，他往裏面再狠狠一戳，終於如願以償地被前端的小口含住，那瞬間的覺就像浮在雲端，只要稍加碾磨，他便會刺得瀉出來。

幸好這時她小獸似的死死咬在他肩頭，分散他注意力，才沒有宣。此時窗外正是一地旎月光，涼風輕拂，吹得院子裏青草、薔薇一片起伏，發出沙沙的細微響聲，這些細微響聲依舊蓋不住她悶聲呻，雜亂的，毫無節奏，無力地隨着動發出的倔強悶哼，好像不肯輕易出聲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