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陳氏兄弟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10687帝國的榮耀第一百六十六章陳氏兄弟五水河口海面上。
“大明萬歲”號,級戰列艦的艦樓上。愕丁…邊喝着茶杯裏的檸茶,一邊聽着遠處隱隱傳來的槍炮聲。他知道,這是登陸部隊在與元軍對戰,但是他絲毫不擔心。登陸明軍足有五萬,後面還有三萬增援即將增援上來。而主將康茂才雖然在元軍中其名不揚。但是做為海軍高級軍官的他卻知道其名。
康茂才原本是元軍義軍元帥。步戰是一把好手,又通水戰,算是水陸兩棲人才。開始在江南當了一段時間主持軍屯的“都營田使。”後來當軍屯走上正規之後,劉浩然應有使用,將康茂才送到江寧海軍軍官學堂深造,親自為其授課,使其成為江南海軍中第一位畢業的海軍陸戰將領。
此後康茂才轉入海軍,一直在摸索海軍陸戰戰術,台灣島登陸戰是其一次實戰,不過台灣除了土人沒有什麼軍隊,登陸戰更像是一次實戰演習,不過也積累了不少經驗,為康茂才對海軍陸戰進行改進提供了參考意見,其後耽羅島戰役、琉球島戰役、九州島戰役都是其主持登陸戰。後來高麗登陸戰因為其回到海軍軍官學堂培海軍陸戰軍官便沒有參加。
高麗戰役之後,劉浩然鑑於夫明的海軍陸戰戰術已經完善,便正式組建了大明海軍陸戰部隊,不再由陸軍客串,一口氣編制了四十個海軍步兵團,康茂才出任第一任都統制。並被授予海軍少將軍銜。隨之山東寧海登陸戰,金州登陸戰以及這次界河口登陸戰都是康茂才指揮的。
別人不知道康茂才的本事,陳孝林是清楚的,而且他也知道海軍步兵團的厲害。這些將士的作戰軍服和裝備與陸軍相同,不過章是船般加刺刀,平常軍服卻灰
,介於陸軍和海軍之間,自成一派。他們的刮練也和陸軍相同,不過多了些游泳、乘船、水戰等科目,待遇也比一般陸軍高一些。
過了一個時辰,槍炮聲似乎越來越烈了,陳孝林心裏有數,這就意味着戰事接近尾聲,因為按照一般的經驗來説,元軍在此前損失慘重。只要拼死一搏,只要頂過這一眸子。元軍就只有潰散和失敗的下場。
果然不出其所料,槍炮很快側曼慢地稀落下來。由於相隔數十里。除了炮聲,槍聲小了很多,但是對於陳孝林這種老鳥來説,還是能夠聽出一二來。
突然間,不遠處的界河口突然傳來烈的槍聲,沒一會就聽到轟隆的炮聲。陳孝林聽得出,這是步兵九斤野戰炮在開火,雖然這野炮比起自己的艦載炮差多了,可是在步軍接戰時刻卻是威力十足,大殺四方。界河口的登陸部隊居然動用野戰炮;説明那裏受到了敵襲,而且不是一般的敵襲。
炮聲就是命令,陳孝林連忙放下茶杯,大聲對副官命令道:“起鈷!傳令艦隊各船,進入臨戰戒備!”經過十幾年的發展,大明海軍的確培出一大片軍官和水手,但是它們發展得也不慢,所以到現在大明海軍還沒有奢侈到軍官將領有多餘的地步,所以已經升任大明海軍北海第二艦隊統制的陳孝林還要兼任“大明萬歲”號艦長,因此不僅要負責指揮整個艦隊,還要對“大明萬歲”號直接發號施令。
尖鋭的哨聲被吹響,整個“大明萬歲”到處響起了腳步聲,緊接着是打開炮口窗户的聲音以及推動艦載重炮的沉悶嘎吱聲。隨着嘩嘩的繩索和滑輪聲響,巨大的縱帆被升了起來,而一百名接戰火槍手也列隊嚴陣以待。雖然大家都知道附近沒有元軍的船隻,也不可能發生接舷戰,但是大家還是嚴格按照條例一絲不芶地執行着。
幾個見習預備軍官一邊向艦樓跑着,一邊繫着軍服的扣子,往頭上扣三角軍帽。看着這些圍在自己面前的年輕軍官,那一張張異常年輕的臉讓陳孝林不由覺愕自己似乎老了幾歲,或許再過幾年。自己的兒子也會像他們一樣,以見習軍官的身份到某艘戰艦上實習。
按照劉浩然的規定,培養一名大明海軍軍官是非常苛刻的,比大明陸軍要嚴格得多,這也是大明海軍引以為自豪的事情,常常吹噓一個合格的海軍軍官抵得上兩個陸軍官。而從耗費的成本和時間來看也是如此。
般的程序是學子從縣學或府學畢業後直接報考海軍軍官預備學堂。也就是相當於陸軍士官學堂。這些個四五歲的少年經過嚴格的身體檢查和試考後進入預備學堂學習三年,然後以見習預備軍官的身份在戰艦上實習一年,考核通過之後獲得海軍准尉軍銜,再在海軍軍官學堂學習兩年,再以見習軍官的身份到戰艦上實習,這個實習時間就不定。以一年為起,什麼時候通過考核了就算完,考核合格授予少尉軍銜。正式成為海軍軍官,也算是正式加入大明皇家海軍。而見習預備軍官沒有通過考核的就只能轉向去擔當帆長、水手長、艙手等士官。
而見習預備軍官和見習軍官雖然都是由實習所在戰艦的艦長考核評分。但是實習的內容不同。見習預備軍官都是跟在艦長身邊,學習基本的測量、駕駛等技術,見習軍官則一般擔任一定的職務,做為正式軍官的助手承擔某些具體的工作,而且基本上是要將戰艦上基本職位全部輪當一遍,全部合格才算考核通過。而考核通過之後,海軍部會據實習戰艦艦長對該實習軍官的專長評語進行分配,讓其正式擔任某一項擅長的職務和工作。
看到這些個七八歲的見習預備軍官老老實實站在指定的角落裏,目不轉睛地觀察着自己的一言一行。陳孝林不由笑了笑。這幾斤。人應該都是南京海軍預備軍官學堂的尖子和高材生,要不然也不會被分配到“大明萬歲。號,讓號稱大明海軍六大天王俞通海、俞通淵、廖永安、廖永忠、陳孝林、全書林之一的自己親自來帶他們。
陳孝林深一口氣,他知道。從現在開始,自己的一言一行將牢牢被這些見習預備軍官記住,成為他們將來行動的準則。突然間,他覺的右
口莫名其妙地一痛,一種刺骨的
覺從心裏湧起,怎麼斑事?陳孝林暗暗問自己道,不過他知道現在不是深究這件事情的時候,他穩住心情開始發號施令。
“帆長!”陳孝林扶着艦樓的欄杆大聲問道。
“縱帆準備完畢帆長在航樓下面甲板上回答道。
“尖炮長!”
“三層火炮準備完畢!”
“軍令長!”負責傳達信息和軍令的軍令長跑了過來,大聲稟報:“據岸上傳來的消息,元軍兩萬騎兵奔襲界河口軍營,都統制要求所有戰艦準備火炮支援!”
“這吳士珍還有點小聰明據通報,陳孝林知道這一帶元軍的總指揮是吳士珍,前敵總指揮應該是素離不花,至於更下面的元軍將領就不是他關心的事情,畢竟他又不用上岸去和元軍直接對戰。
界河口有兩萬軍隊,而且還有一個營寨,抵擋兩萬元軍騎兵應該沒有問題。但是界河口關係重大。那裏囤積了五萬海軍陸戰部隊需要的供給,一旦有失,五萬大軍就會面臨彈盡糧絕,尤其是現在明軍進入熱兵器時代,對後勤供給的要求更高。彈藥打完了,威力十足的滑膛槍也就成了一把“不合格”的長矛。所以界河口不容有失,海軍的火力支援也是必須的。
“火炮長,去和軍令長接受炮轟方位指令,其餘繼續待命,傳令各艦,護航艦、巡洋艦、武裝商船臨戰待命,快速警戒船警戒!”陳孝林繼續命令道。既然是要對岸上炮轟。自然需要岸上提供範圍方位指令。要不然就是一通瞎轟。而且對岸轟擊距離遙遠,只有裝備了三十六個三十二個二十八個二十六斤等重炮的巡洋艦、護航艦和武裝商船才能打那麼遠的距離,快速警戒船就只好到一邊警戒去了。
過了一會,火炮長跑來稟報:“岸上給我們的區域範圍是東十二度四千米到西二十度四千六百米這個距離有點遠,程最遠的三十六斤重炮不過三千米遠,艦載重炮不是陸軍用的長炮,炮管長打得也遠。由於船上空間限制,艦載重炮都是加農炮,炮管要短多了,自然也打得近多了。
“用高爆彈藥和高爆彈”沒有猶豫多久,陳孝林下令道。
高爆彈藥和高爆彈是大明新研製出來的新式彈藥,非常神秘,不過説白也就是那麼回事,其主要原材料是火棉。
從小就愛惹禍的劉浩然當然知道火棉這玩意,雖然沒有親手製作過這東西。但是不妨礙他去了解這玩意。火棉就是用脂棉花在硫酸和硝酸混合
中浸泡,晾乾後就成了。劉浩然一直沒有研製出這玩意,關鍵是高濃度的硫酸和硝酸不好
。
脂棉花好折騰,用蒸餾的辦法便可。濃硫酸和硝酸也是用蒸鐳的辦法獲得,但是濃度和產量一直無法提高,格物院的化學研究所經過幾年的研究,好容易才製作出可以用的濃硫酸和硝酸。但是這硫酸和硝酸的配製比例,劉浩然是不知道的。只好由化學研究所的研究人員慢慢去琢磨試驗。
火棉好容易研製出來了,經過測試,其威力是黑火藥的兩到三倍。只是它燃燒過於迅速,在試驗中出過好幾次事故,真要是用在槍炮上指不定會釀成什麼樣的事故。於是化學研究所又繼續研究,終於摸索出將火棉浸泡在高濃度酒
中晾乾後可以有效降低其燃燒速度,而爆炸威力卻沒有降低多少。
進入到實用過程,可是火棉的產量太少,無法大批量提供,畢竟濃硫酸和硝酸不是那麼好提煉的。
於是就按照慣例優先提供給海軍。
海軍經過測試之後,立即視之為寶貝,將其做為“鎮船之寶。的殺手餉珍藏起來。現在到了這個地步。不用火棉是不行的,否則炮彈打不來那麼遠,而且一般的黑火藥爆炸彈威力不足,無法有效地給予陸戰部隊火力支援。
命令下達後不一會,俞通海也下達了使用高爆彈藥的命令,據這個命令和炮轟範圍方位,陳孝林進行了調整“大明萬歲”號為首,巡洋艦、護航艦負責中遠距離的炮轟。而沒有裝備高爆彈藥的武裝商船則負責近距離地炮轟,完成整個的覆蓋炮擊。
忙碌了半個時辰,界河口的槍炮聲越來越響,看來元軍騎兵的突擊也越來越瘋狂。吳士珍將一切都押在了對界河口的奔襲上,自然調動的是元軍騎兵中的鋭,作戰能力不容小視,畢竟這裏臨近元廷大都,元帝為了保命,多少還保留了一些
鋭部隊。
“準備完畢!”火炮長稟報道。做為“大明萬歲”號火炮長,他和陳孝林一樣身兼兩職,不僅是“大明萬歲。號的火炮長,也是北海第二艦隊的火炮長,他需要據岸上提供的炮轟範圍方位指令,與第一艦隊協調,將第二艦隊各戰艦的“入聯範圍方個計算出來,以求達到最大的炮蠻旋果。車幹“歲”號的炮擊方個指令,就只要由副火炮長代指揮調整了。
“開火!”陳孝林一邊果斷地下令道,一邊緊緊地扶住了艦樓的護欄。這個時候,他不忘回頭看了一眼老老實實待在指定個置的見習預備軍官。
這些個七八歲的少年軍官都緊緊地抓住護欄,儘管他們已經幾次見識過“大明萬歲”號和艦隊眾炮齊發的情景,但是依然忍不住對那種聲勢的震撼和一點畏懼,他們還帶着一點稚氣的臉變得有些蒼白。
“轟”地一聲巨響“大明萬歲”號整個船身微微一顫,只見一發三十六斤重的高爆彈帶着尖鋭的尾音在海面上掠過,向岸上的遠處飛去。緊接着是第二門火炮開火,而周圍也此起彼伏地響起了接連不斷的炮聲,排成炮轟隊形的巡洋艦、護航艦、武裝商船也都一一開炮了。
時間只見海面上轟聲不斷。濃煙滾滾,前幾炮轟界河口的場景又一次出現在這片海域上,而上千發炮彈不斷掠過海面,呼嘯着飛向正在捨命向界河口軍營衝豐的元軍騎兵遭到了致命的打擊,上千發炮彈從夭而降,鋪天蓋地地就落在了他們中間。而且這些以火棉為主的高爆彈不是黑
火藥爆炸彈所能比的,一旦炸開,彈片橫掃二三十米,無論人和馬,只要被滾燙的鐵片擊中,一條命也就去了七八成了。
而四處炸響的巨響和騰起煙霧也極大地驚擾了那些正在衝鋒的騎兵。元軍騎兵不比明軍騎兵,沒有做過槍炮聲適應練。突如其來的聲響、火光和煙霧讓這些正在急速奔跑的戰馬驚詫不已,不是揚起了馬蹄就是一下子收住了腳步,有的甚至還在往回跑。騎在馬上的騎兵被這突然發生變故搞得措手不及,有的直接被甩下馬,有機靈點的直接抱住馬脖子,場面一片混亂。
看在眼裏的大明軍營陸戰部隊卻發出一陣歡呼聲,現在是最慘烈、也是最關鍵的時刻,海軍艦隊的火力支援真是太及時了,而且那巨大的威力已經讓戰場中間的元軍騎兵損失慘重。
海軍艦隊的炮擊一開火就是接連不斷,雖然他們看不到目標,而且在這麼遠的距離艦載重炮的擊
度不是很高,但是各戰艦的炮手們在火炮長的指揮下,嚴格按照利定的炮擊範圍指定,調整方向和角度,不停地裝彈
擊。
上千發炮彈一次又一次地落在界河口戰場上,遍地開花的高爆彈不停地製造着一個又一個慘烈的現場,在爆炸聲和煙霧中,不時有人和馬被巨大的衝擊波掀飛,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最恐怖的是在煙霧中飛行的彈片,不時有騎兵還在煙霧中艱難地奔馳着,結果不知從哪裏飛來的彈片一下子擊中了他。有的只是一個巨大的傷口在那裏血不止,有的是手被飛速的彈片削斷,更慘點的是頭顱直接彈片削掉或擊碎,只留下一灘黑
的鮮血。
十餘輪過後,海軍上萬發高爆彈也消耗地差不多了,炮管也打得通紅,畢竟這火棉比黑火藥威力大多了,於是各戰艦慢慢地沉寂下來了。過了一會,岸上傳來消息,元軍騎兵損失慘重,已經全軍撤退了。
個多時辰後,陳孝林換上通小艇上了岸,做為海軍高級軍官,他奉命去查看新式高爆彈藥的威力和效果,所以必須上岸實地看一下。
整個戰場死氣沉沉,到處都是人馬的殘肢碎體,到處都是高爆彈爆炸後的大坑。正在打掃戰場的海軍步兵團的統領看到陳孝林。不由搖了搖頭説道:“海軍的兄弟們實在是太狠了。兩萬元軍騎兵只逃回去不到五千,而整個戰場上我們也只找到四千傷員如此算下來,一頓炮擊,元軍騎兵居然死了一萬餘人,這個損失的確讓人大吃一驚。
陳孝林也不搖搖頭,嘆了一口氣道:“這次我們使用的是最新式的高爆彈藥,一般的爆炸彈藥沒有這個效果那位統領愣了一會,隨即嘆息道:“一頓炮擊遠勝我們苦戰兩個時辰。格物院那幫院士們,比咱們狠多了。”海軍步兵團絕大部分是從陸軍轉編過來的,陸海軍之間的隔閡和矛盾一時是無法化解的,但是現在又歸在海軍旗下,再鬧矛盾也不成了。於是海軍陸戰部隊就在陸海軍之間自成一派,雖然還有不少小的矛盾,不過相對而言與海軍的關係要好很多。幾乎達到稱兄道弟的地步,畢竟今後兩軍要協同作戰,上了戰場就要一口鍋裏吃飯。
陳孝林指揮一同來的火炮長等人實地測量了一番,取得了詳細的數據。忙琰了一個時辰後完成了新式武器實戰效果測試。
看看天還早,陳孝林便去軍營轉一轉,與海軍步兵團的指揮官溝通一下。網到軍卓門口,只見一輛戰地急救馬車跑了進來,停在了軍營戰地醫院門口,幾個醫護兵七手八腳地往下抬擔架。
“誰受傷了?”陳孝林不靠過去問道,直接受到軍營這所最大的戰地醫院急救,不是重傷者就是高級軍官。
“是元軍的前敵指揮官,被打中的右“是那個蒙古人素離不花嗎?
“不是,是個漢人,聽説是新任的統兵元帥,叫陳孝閏。”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