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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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在，我們説好了不想太多。

“虞，萵苣要厚一點還是薄一點？”他轉頭詢問。

“厚一點。”我偏好脆韌的口，雖然有着耐品的韌勁，但卻又是脆弱得不堪一擊，就像我們之間的緣分。

“好了。”他將盛着香味俱全的b。l。t的陶瓷盤子給我，附帶一杯剛榨好的鮮橙汁。連同他的份一起帶進餐廳，我們面對面地坐在餐桌邊開始享用簡單美味的早餐。

“悶麼？”品味着第一口咖啡的同時，他望着我“一連數十天都足不出户地陪着我。”

“我和比目魚同類。”津津有味地吃着他親手做的早餐，我隨口答道。他笑了“比目魚很醜。”

“會嗎？”我喝着柳橙汁“只不過是外型有些奇怪，個懶惰而已。”

“不太像。”他下了結論。我的中指關節輕敲桌面“那你覺得…？”他思考了片刻“海豚？”

“我像海豚的話，你就是鯨。”

“是個不錯的類比。”他微微一笑。我聳聳肩，繼續享用早餐。

“今天想不想出門？”

“只要你可以就沒問題。”我咬下三明治，蔬菜的口清生脆，適合陽光燦爛的早晨。

“別把我想得這麼脆弱。”他失笑。

“對一個三度受創的人而已，自信滿滿似乎不太適用。”

“好吧。”他的嘴角揚起一絲無奈，但更多的是寵和温柔“去附近的海港如何？”我思考了一秒，快地應允了。吃過早餐後，我們駕駛着祖父母的車朝着最近的港口平穩地駛去。到達目的地後，我們將車停在路邊，並肩走向眼前那片紅海與地中海的接海域。

其實，這裏與其説是海港，倒不如説是海灘更為恰當。簡陋的泊船設施鮮有人使用，白的沙礫在陽光下如雪一般耀眼。

不遠處，不知疲倦的海正在沙礫上歡快地來回奔跑，偶爾也會帶來令人意想不到的海洋生物。海風緩緩地拂過，帶來海的味道。白的海鳥在不遠處盤旋，看似自由，實則依戀着不為人知的秘密。

在誘他坐下的同時，我順勢將頭枕在他的膝上假寐。花輕輕拍打着岩石，混和着海鷗低啞的鳴叫，來自海洋的天籟在我耳邊迴響。凝繞在他周圍的氣息，只屬於他的味道，讓我突然萌生出就此一睡不醒的企圖。

“…知道麼，一年前當你出現在‘bluemelody’的那一刻，我的驚訝和不可置信的覺有多強烈。”他的右手輕輕地‮撫‬着我的黑髮，左手合着海的節拍在岩石上扣出悦耳的節奏。

“就像海報中的角忽然化做現實那樣？”這樣的覺豈止是他才有？也同樣是一年前的那一天，當我第一眼看到十年前曾經紅極一時的世界級模特出現在我眼前時，那種不真實的覺至今仍讓我回味無窮。

他揚起眉，顯出略微的驚訝。

“扯平了，我們彼此彼此。”他笑了。

“我以為，你不太可能會關心t台世界的動態。”

“是沒什麼興趣，但你那時剛好如中天，想不知道都難。”我像一條冬眠的蟲那樣緊緊地粘在他的腿上，沒什麼形象可言，但卻異常舒適。

“其實，我並不是個適合模特職業的人。”

“你説這話擺明了就是想早歸天。”

“我是説真的。”他眼角的笑意濃了幾分“我的個並不適合在人人爭着想要出頭的模特界裏做長時間的停留。”

“這一點我倒是不否認。”坦承，正直，坐懷不亂，乃是模特成名路上的三大絆腳石。

“所以你賺夠周遊世界的資本就洗手是明智的選擇。”

“顯然英雄所見略同。”任他自滿了一會兒，我再投定時魚雷一枚…“據説模特、攝影、服裝設計三大領域裏同戀的比率非同一般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