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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蘭黛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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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若蘭仔細看完了療傷篇各種記載,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愁,只覺上面記載,有很多方法都可以適用放夢寰,但細細一想,又都有些差異,她合上《歸元秘笈》,還給趙小蝶,嘆道:“這本《歸元秘笈》勿怪能引得武林中人物如瘋如狂,實是一部千載難遇的奇書,只看那療傷篇中記戴,已使人驚服得五體投地了。”她口中雖然在和趙小蝶説話,心中卻在推想那療傷篇中暢經順氣手法。

忽然她啊了一聲!盤膝而坐,閉目運氣,雙掌互。沈霞琳。趙小蝶、彭秀葦,都靜靜地站在一側看着她…

只見朱若蘭雙掌互,速度越來越快,粉臉上熱氣蒸蒸上騰。

趙小蝶輕輕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説道:“姊姊用本身真氣,要是再不能恢復他五腑機能,那就沒有救啦!”猛見朱若蘭睜開星目,右手輕輕一掌擊在楊夢寰背心的“命門”上,一般熱,循背而出,緩緩透入夢寰道。大約有一刻工夫之久,楊夢寰仍僵不動。

朱若蘭一顰黛眉,口中咦了一聲,左手疾伸而出,一觸夢寰鼻息登時面如死灰,目瞪口呆,半晌工夫,才叫出一聲“琳妹妹!”沈霞琳慢慢蹲下身子,目光中愛憐橫溢,深注着朱若蘭,答道:“姊姊有話對我説嗎?”朱若蘭緩緩移開楊夢寰“命門”上右掌,一字一句説道:“你寰哥哥死了!”沈霞琳突然一呆,目光移在僵而卧的夢寰身上,右手緩緩伸出,握住了夢寰左手,只覺一陣冰涼,如握鐵石,隨着微一顫動嬌軀,上半身慢慢伏在夢寰身上,答道:“姊姊已經盡了心力,救不了他,也是沒有法子的事!”説完,輕合雙目,臉上浮現出淒涼的笑意,雖然無限幽怨,但卻毫無動。

山風飄起她的衣袂,西斜的月光,照在她的臉上,她臉上看不到一點淚水…

她慢慢握住夢寰的另一隻手,粉頰貼在夢寰前,鼻息逐漸轉重,竟自沉睡過去。

原來她這段時間之中,夜都在想着夢寰生死的事,耗費她無限的心神,早已疲倦不堪,但因夢寰一直不咽絕最後一縷弱息,是以她也一一直未能靜下心神,此刻見他死去,支持她不眠不休的希望驟然斷絕,神一散,人再無法承受,伏在夢寰身上,不覺間沉睡過去。

朱若蘭輕輕嘆息一聲,隨手拂試下臉上汗水,也慢慢閉上眼睛,原地靜坐,行功調息。

她剛才因替夢寰療傷,耗消去不少真氣,也睏倦難支。

趙小蝶呆呆地望着幾人,心中卻不停地想着《歸元秘笈》療傷篇上記載的各種療傷之法,她已把那秘笈背得滾瓜爛,上面的每句每字,都已深印腦中,想來自是毫不費力,活血接骨,閉封脈等等的療傷之法,閃電般在她腦際一一掠過,雖然想的迅快,但卻一字不遺。

只覺那各種療傷辦法,雖然各極其妙,但卻無一種療傷辦法,適合眼下形勢。

要知趙小蝶生異常穎慧,只因一直靜居深山幽谷,與人無爭,對事不求索解,雖有才智,但卻甚少用過,何況她已有“大般若玄功”基礎,此刻略一用心,立時對那種療傷記載,豁然貫通,應用之法,亦隨即瞭然。

她過去,一直認為自己不會武功,是以對那《歸元秘笈》上所載的各種武功要訣,從未用心想過,其實她修練的“大般若玄功”乃內家功夫中極高的一種氣功,在修習過程中,已兼攝了各種深武學要訣,克敵制機已成為她一種自然本能。只要心念一動,即可不知不覺中施出攻守絕招,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罷了。

她由極難入易,只要稍一用心思索,自然通達,可惜她昔時從未用心想過,現下目睹朱若蘭憂苦神,不自用心思索那療傷篇中各種療傷之法。

哪知《歸元秘笈》上各種武功記載,她都已爛上,這一用心去想,只覺各種武功的秘奧竅訣,一一在腦際掠過,直似江河堤潰一般,洶湧而出,而且順理成章,無不了然,一時間竟難遏止。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朱若蘭首先在極度的痛苦中清醒過來,緩緩伸出右手,拂着霞琳秀髮,叫道:“琳妹妹,起來吧!咱們先把她移放到我住的石室中去,讓我再想想看,有沒有辦法救他?”但聞霞琳微鼻息之聲不絕,她睡得竟是十分香甜。

朱若蘭輕輕嘆息一聲,收回拂在霞琳秀髮上的右手,抬頭望天,明月早落,東方天際泛起一片魚肚白。原來天已亮,再看幾人身上,都已被晨浸濕,四個半**的白衣美婢,並排靜坐一側,彭秀葦卻垂手站在自己身後,趙小蝶圓睜着一雙星目,呆呆出神,不知在想什麼…

這情景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淒涼,雖然聽不到一點哭聲,看不到一滴淚水,但那整個的山谷中卻都被一種悲他的氣氛籠罩…

突然間,一聲鶴唳,玄玉忽展雙翼沖霄而起,兩翅扇起一陣狂風,只吹得幾人衣袂飄飛。

朱若蘭一顰黛眉,還未來得及轉動心念,忽見趙小蝶微一側身,原坐姿未動,人騰空而起,隨手一抓,竟把那飛起了**尺高的靈鶴,右腿抓住,倏忽間隨鶴上升了兩丈多高。

趙小蝶這隨手一抓,只是一種潛在的本能,勢在意先,待她看清楚已離地兩丈多高時,只嚇得一聲驚叫,鬆了緊抓鶴腿的右手。

只聽四個白衣美婢同時啊呀一聲,紛紛由地上躍起,一齊伸手去接趙小蝶的嬌軀。

四婢從小就和趙小蝶在一起長大,知她不會武功,怕她摔在地上受傷,個個驚急得玉容變

突然間,一陣急風,由四婢頭上掠過。朱若蘭已飛身而起,她輕功造詣十分深,飛來之勢,快似電奔,那穿空一掠,已到了趙小蝶身旁,雙臂一伸,向她抓去。

就在她雙手將觸及趙小蝶時,忽覺她身子隨着雙手去勢,向後飄退了半尺,剛剛把她雙手讓開。

朱若蘭看得一呆,忘記了身懸半空,長吁一口氣,失聲叫道:“這是什麼…”猛覺丹田真氣一散,全身向下疾沉,正好對着四婢停身所在落去。

但她究竟是武功絕高之人,警覺失事,忽地一收‮腿雙‬,懸空一個觸鬥,落到一丈開外。再看趙小蝶時,身若飄空飛絮般,緩緩地降落到地上。

趙小蝶似對自己由兩丈以上的高空跌下而毫無損傷之事,甚驚奇,怔了一怔,才緩步走近朱若蘭,道:“姊姊,我想起了一個救那姓楊男人的辦法,只是不知道有沒有用?”這時,朱若蘭已知她身具內家上乘功夫,只是她自己還不知道罷了,聞言喜道:“什麼辦法,快説給姊姊聽聽!”趙小蝶道:“我剛才才想到那‘大般若玄功’之中,有一段記載,説:“滿則溢,不足勝有餘,但如打通任、督二脈,則有餘可補不足,無滿溢,無窮止,…”説至此,玉頰上忽泛起兩片紅暈,倏然住口。

朱若蘭雖然不知“大般若玄功”修練之法,但聽她背述口訣,卻是修為上乘內功時,無法克服之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