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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7章女郎無喜無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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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説他被美,又或打算揹着其餘六派拷掠出妖刀武學之秘,找江湖左道同享胤野一節,未免又蠢得令人不解。

女郎觀察着他的沉,再度出讚許之,指尖在膝腿間的烏亮細綢上輕輕打轉,微笑道:“他折磨我、姦我時,總不停問着問題,有時約莫是想迫出些有價值的線報,有時只是在發他的自卑與無力…

但他從沒問過妖刀之事,遑論妖刀武學。

“我料他並不知情,只是個被人利用的牢頭獄卒罷了。

當初舉薦驚鴻堡接替輕羽閣、列名七大門派,並去函邀請梁度離與會的是顧挽松,附議者有杜妝憐、雷萬凜,觀海天門的掌教、人稱‘雲盡天君’的魚同休魚老道,還有指劍奇宮的代表,一名喚作應風的少年,據信是出自風雲峽一系。

只有青鋒照的邵鹹尊一人反對。

“這份提議與附議的清單,最有趣之處在於:除了杜妝憐與雷萬凜龜縮多年,隱遁不出,同失蹤沒兩樣,另外三人俱不在人世,無法問出是誰讓他們支持驚鴻堡梁氏,又用什麼換了這份協議。”

毫無疑問的是殷橫野。耿照很想這麼説,可惜索遍枯腸,也想不出能連起殷賊和梁度離的證據。殷橫野守着“不使一人”的誓言,他利用梁度離的手法,很可能與利用祭血魔君、聶冥途如出一轍,透過某種暗示,讓他們自發地行動,結果與其利益一致即可。

這般鬆散的間接縱不但易增變數,也可解釋梁度離擒獲胤野後,為何沒有立即通報同盟的六大派,或拷問妖刀之秘…

前者是因為他訂約的對象,本就不是向來鄙視驚鴻堡梁氏的六大派,而是殷賊,提議和附議的五派反而是被縱的棋子。更有甚者“名列正道七大派”正是殷賊許諾梁度離的報償也未可知。

而後者的答案就更簡單了。梁度離還不夠格知道有妖刀武學一事,他不過是看門狗而已,不明白胤野真正的價值,遠超過她的罕世美貌以及魔般的誘人體。

這鬼使神差一般的誤差,讓胤野與背後的陰謀家失之臂,否則她們早該在驚鴻堡幽暗的地牢裏便已見面,也就沒有今天的“任夫人”了。

耿照讓自己集中神在推敲上,是為了避免去想胤野所受的凌辱,胤野彷彿穿他的心思,連片刻的餘裕也不給,悠然續道:“你知道痛苦是會麻木的,但疼痛不會。

人的身體遠比你想的更脆弱…讓我明白這個道理的不是梁度離,而是他的子梁午茉。”梁午茉出身南陵,乃轅厲山始鳩海的毒脈嫡傳,以美貌辣手聞名江湖,一身駭人毒功來自轅厲山奇書《舐紅譜》。

此書記載了各種以血行之的奇術,舉凡異體換血、竭血留息、以血治病、以血下毒…無所不包,妖異處已近巫覡,直是匪夷所思,在南陵諸封國間享有大名,能止小兒夜啼。她少女出道,在南方殺了很多人,贏得“停釵蝶血”的外號,惹來諸鳳殿的遊俠注目。

梁午茉只好逃出南陵,一路北上,後嫁與梁度離為,冠上夫姓,從此深居簡出,才緩過了遊俠的盯迫。

梁度離標榜自身不同俗,刻意娶女魔頭為,以為特立獨行,一方面也是因為梁午茉年輕貌美,夫倆甚是相得,着實有過幾年恩愛時光,但任他耕耘甚勤,梁午茉始終懷不上子息,隨青消逝,兩人間漸生齟齬,在胤野來之前便是如此。

但女子的嫉妒裏並無理,沒什麼道理可講。梁午茉可以《舐紅譜》毒死丈夫相好的青樓姘頭、染指的堡中俏婢,但即使刁悍如她,也明白胤野與這些女子不同,死她的後果自己很可能承擔不起。

這益發助長了她對胤野的恨。

“她對我的折磨,全是揹着丈夫所為,幾乎沒留下什麼痕跡,迄今一想起我身子仍會不自地發抖,怎麼也停不了。”胤野舉起玉掌,果然微帶透明的指尖簌簌輕顫。她怪有趣的端詳着,忍不住笑起來,出一絲懷緬。

“你知道針尖刺進頭裏有多痛麼?刺入花、陰蒂的痛楚又是另一個境界。但這都比不上《舐紅譜》凝血成針,一順着血刺進玉宮裏的痛…”耿照聽着,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她不怪丈夫姦我,對她來説,我才是那個奪了丈夫之愛、奪去堡中諸人注目的賤貨狐狸

她孤身一人在這個陰冷的石堡裏,無依無靠,除了殺人手段,僅有的驕傲全來自美貌,以及丈夫為了自我標榜而選擇她的‘魔女’身份。”胤野搖頭微笑,不無慨:“但她美貌不及我,在‘傾天狐’之前,誰還能自稱魔女?她被剝奪的一切,突然有了罪魁禍首。”慘無人道的折磨並不能滿足梁午茉,她希望已飽受那些莽漢凌辱的胤野更加悲慘,一個天外飛來的惡念在‮婦少‬心底迅速成形。

“我相信最初她原是想説服梁度離,找些驢馬豬狗之類的牲口來糟蹋我的。”胤野説得輕描淡寫,笑意未褪的俏臉在微光中看來,有種難以言喻的陰森。

“但梁度離可能沒答應,又或還在考慮時,梁午茉提了個他無法抗拒的誘人點子。”傳説中,驚鴻堡地下最深的幽牢裏,囚着一頭猙獰恐怖的食人怪物,其實這是真的。怪物身長超過九尺,渾身的筋像是中了劇毒也似,腫脹團鼓成駭人的一球一球,連澤都作醬紫,五官腫得變形扭曲,完全看不出是人。

更可怕的是,怪物的陽具脹如胤野的前臂大小,龜頭上凸稜岐出,宛若拳頭,真要貫入體內,豈止是會陰破裂而已?

怕整個人都要被捅得四分五裂。

“梁午茉笑着咬我耳朵,細細描述先前扔下去的那個女人的死狀…我覺得就是那名不幸被梁度離染指的婢女…

雖然在驚鴻堡的四個多月裏,我盼着能一死了之,但那頭怪物委實太過嚇人,我記得我駭得癱軟失,哀求着她們不要這樣做。”自胤野至此,梁午茉是頭一回笑得這麼開懷酣暢,盡情欣賞了那賤貨狐狸的求饒醜態,一把將她扔進怪物籠中。

“那痛苦的程度,我想説了你也不明白,總之比生孩子還要痛得多。下回你替女子開苞時,務必記得温柔些,對她們來説,你和那怪物差不了多少。”耿照沒敢還口,訥訥點頭,忽有個怪異的念頭浮上心版,挾着令人股慄的快鋭與殘酷。他隱約猜到胤野為何要説這個故事。

“跟其他的女人不同,我並沒有死。非是我特別強橫,而是那怪物在蹂躪我之時,不知怎的恢復了一絲人,它只是重創了我,卻未將我撕成碎片。

這麼一來,連梁度離都被他的子説服,在《舐紅譜》的神異法門之下,我的傷勢恢復得特別快,他們每隔幾天就將我扔進怪物的籠子裏,承受那可怕的摧殘。

我有幾次聽見懷孕、生子之類的零碎字眼,看來他們是想讓我誕下怪物的骨,看能不能從小訓練起。”怪物的駭人長與狂暴侵犯,每次都使胤野徘徊在生死邊緣,然而時間一長,她不總是在入的劇痛間就失去了意識。

對於怪物的樣子、氣味等,胤野有着異樣、微妙難言的,直到她看見怪物興奮嚎叫進出她的身體時,透出那厚如壘土般的醬紫膛、似藍似橘的怪異光暈。

“…這般寶心,普天下只有一枚,再不可能有第二枚了。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野獸怪物,而是我那為江湖人景仰的英雄丈夫。”

果然是胤丹書!望着少年驚愕迸的面孔,女郎無喜無悲,甚至無一絲教訓似的凌人盛氣,口吻平靜得令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