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新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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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新始忽然身體被人一拉。她便毫無一絲力氣地倒入他懷裏。容少白的呼帶着幾絲急切的微熱,在咫尺之間,眉宇間竟有一抹淡淡的痛:“你寧願自己難受也不願…”她掙扎,卻渾身無力:“容少白,我們不能這樣,我們本沒有情基礎,這種事…我們…”她本不知道自己在説什麼,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太燙,而他的手好冰,彷彿一股冰泉,讓她渾身戰慄起來。
她不是沒有想過今天晚上的局面,可她從未想過會如此被動,如果容少白還清醒着,是不會這樣做的吧?可如今,別説是他,連自己也…
“我們為什麼不能?我們是夫。”容少白忽然猛地托起她的下頜,漆黑深沉的眼睛裏似兩簇火苗,似是憤怒,又似是某種煎熬,她還來不及説話,便被堵住。
她的如柔軟花瓣。那一刻,他彷彿是個沙漠中的孩子忽然尋找到了一汪清泉,那種覺如此清晰,又遙遠又近,就如在杭州病的昏昏沉沉的那些子的夢中,帶着苦澀又香甜的氣息,讓他的理智消散無蹤,彷彿只想不斷的探索下去。
方靜好的身子一僵,容少白的吻一開始是霸道的,如同某種發,漸漸地卻輕柔下來,綿長細緻的要叫人發狂。她本來掙扎着,不知是由於藥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卻發現自己慢慢的竟沒那麼牴觸這種覺,甚至,那種心提到嗓子眼,無法呼,快要窒息的覺要她居然有了幾分…眷戀。
她無法面對,討厭這樣的自己,羞恥身體帶來微顫的覺,用盡所有力氣想要做最後的掙扎,卻忽然聽到他喃喃:“靜好…現在什麼都別想好麼?”什麼都別想?她是真的什麼都不能想,腦子亂哄哄的一片,當他的離開時,她深深地了一口氣,好像一個溺水的人突然被救了上來,然而。還來不及平靜心跳,他的卻慢慢往下移,脖子、耳垂、鎖骨,一寸兩寸…最後慢慢的咬開了她前的扣子,輕那抹高聳的尖端,舌尖傳來酥麻的覺,他覺得自己快要崩潰,褪去衣衫,猛地欺身上去。
頓時,敞在空中的肌膚帶來微微的涼意,隔着輕薄的肚兜,他堅硬如石的膛與她的柔軟緊密地接觸,又是燥熱無比,兩種極端的温度讓她邊不覺溢出了一絲破碎的低。
聲音帶着顫音,她的模樣像是小獸,張着手,頻臨絕望一般的揮舞,嬌羞、害怕、紛亂,無措,這一切在容少白看來,竟是那麼可愛。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她。她永遠是篤定淡然的,有時分明離他那麼近,卻彷彿遠在天邊,然而這一刻,他終於覺得她是近了,她就在他身下,只差一秒他便可以擁有她,他不是個不經世事的少年,可是從來沒有這麼一刻,他那麼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個人,這種覺讓他自己也煩躁莫名。
是因為媚藥的緣故嗎?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他緊緊抱着她,把頭埋到她的前:“別怕,什麼都不用想,只要跟着我,相信我…”
“不…”她沒有一絲力氣,連聲音都是軟弱無力的,他的手用力很重,彷彿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裏。
他不顧她的哀求,抓起她的手放到他的灼熱之處:“靜好,幫幫我…”她的手猛地被一燙,卻被他緊緊地按住,他的眼神暗的像深海,波濤洶湧,竟讓她產生了一絲亂。她微微的掙扎讓他更為脹痛,他的手滑入她****之間,猛地覺一片濕潤,俯身在她耳邊輕喃:“你也想要,不是麼?”
“不!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她恨自己受人擺佈,恨自己無法抵抗,更恨的是自己的身體竟也有了那麼強烈的反應。
這種反應讓她羞恥不堪,卻又無法拒絕,像是要****萬劫不復。忽然間,腦海裏猛地浮出那抹白蓮般的容顏,她心頭一酸,罷了,既然這是命運的安排,既然無法逃,就必須要面對,不是嗎?
她手下意識的一動,容少白口中溢出一聲低啞的****,按着她的手緊緊貼住他的堅硬,來回的摩擦,她的手心全是汗水,覺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一般。忽然,他猛地翻身,重新把她壓在身下,略帶強硬的擠入她的****之間。
“唔…”她的叫聲被他的封住,貪婪的吻,想要乾所有的氣力,一雙手卻沒有停止動作。霸道地扒開她的****,尋找到那片柔軟濕之地,輕微的碰觸讓他身子驀然地一僵,不顧她的掙扎,按住她的腿,狠狠地將她貫穿。
下身的疼痛帶來一絲戰慄的覺,像是空虛忽然被填滿,燙的讓人忘記呼,兩人的身體密不透風的結合在一起,容少白彷彿是故意的**,輕柔的。一深一淺地動着,她的息聲越來越絮亂,他終於忍不住,把頭埋在她的懷裏,忽然猛烈地衝刺。
猶如撞擊心臟一般,每一次的離都帶來一絲灼燒般的疼痛,讓她幾乎要狂亂,他像一隻瘋狂的獸,鹹鹹的汗水滴落下來,與她融合在一起。
“靜好…靜好…靜好…”彷彿是無意識的喃喃,他微閉着眼,鮮紅的咬出一道白痕。
“啊…”破碎的****聲從她嘴裏發出,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卻被他的手拉開,他的眼睛裏濃濃的****,聲音卻温柔的沙啞:“別,我喜歡你這樣…”四周的一切都彷彿不存在了,最後,他喉嚨深處溢出一聲釋放的低吼,她便覺得腦子空白一片,身體搐痙攣,只聽見兩顆心撲通撲通的跳。
誰也沒有動,彷彿是定住了一般,過了很久很久,息聲漸漸平靜下來,他才緩緩地身而出,那一刻,她覺得他帶走了她身體最後一絲温度,忽然間冷的有些麻木,她只好把自己整個包在被褥裏。
他沒有説話,她也沒有,好像從另一個世界回來了,剛才的一切彷彿一場夢,只有牀單上的那抹殷紅證明了那是真的發生過。
方靜好注意到容少白的目光落在那一抹殷紅上,臉頓時血紅,立刻伸手擋住:“別…別看…”那種覺好像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突然****在人前,難堪、恥辱、難過。統統湧上心頭,他伸出手,她一躲,他眼睛一暗,無奈地笑了聲:“叫桃心乾淨了再睡吧。”
“不!”她叫一聲,“我…我自己。”她縱然是來自一個開放的時代,但這些事要假手於人還是接受不了的。她咬着爬起來,每走一步,身體深處都微微的疼,腳是軟的,她不知怎麼一滑,差點摔倒,幸好被人及時扶住,轉過頭去,卻更窘迫。
他盯着她,低聲道:“你先坐着等等。”説罷便轉身出了屋。
方靜好一動不動地坐着,只聽見外頭他與人低聲説着什麼,好像是桃玉的聲音,她隱約想到似乎一天未見到桃心了,可是心卻被其他的事滿,無暇去想。
過了一會,門開了,來的人不是桃心,更不是桃玉,是容少白,他竟提着一大桶水,走進帷幔後,她聽到水倒入木桶的聲音,然後又見他出來,不一會,又提了一桶水進來,來來回回的,第三次的時候,他對她笑一笑:“水温我試過,不冷也不熱,去洗洗吧。”她一愣,不去看他,走進帷幔後。
浸在温熱的水中,剛才的一幕幕猶如電影般回放了一遍又一遍,不用説,藥應該是柳氏吩咐人下在合巹酒中的,除了柳氏,誰也不會對這件事那麼上心,有的甚至還恨不得他們永遠不同房才好。
在昨深夜重新踏入容府的那一刻,她便是做好了準備,只是,心裏還是存着僥倖的,容少白雖然答應了柳氏的提議,但也許只是因為想改過自新而已,如果她堅決反抗,他也許不會做什麼。然而這個時候説什麼都遲了,縱然他心裏也是多麼不願意,但已無法改變了。
從剛開始知道婚約時想要逃跑,到後來為了報恩順從了命運,只想好好的過子,再到後來見到容少白,對生活失去了奢望。
然後,忽然有人給了她一場幻境,讓她以為可以擁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可原來到最後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罷了。
現在,她又回到了原點,只是卻又跟從前不同了。
兜兜轉轉,來來回回,命運彷彿跟她開了個玩笑,她終是要老死在這裏麼?女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竟不是因為愛情,甚至不是因為義務和責任,而是一種讓人失去本的藥。
多麼滑稽啊,她坐在水中笑,那笑跟水波一般模糊不清,笑到疲力盡,終於,一滴淚低落下來。
容少白在外邊坐了一會又站起來,走到帷幔前,頓了頓,又折返回來,他聽不到水聲,甚至裏面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不會是剛才太烈,所以…昏過去了吧?
他也不知道剛才自己是怎麼了,整個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想要得到她。他告訴自己,那是由於藥的緣故,可如果只是需要發,為什麼剛才她要出去叫梅若的時候他竟拉住了她?梅若不是比她更好嗎?很久很久之前,他也曾覺得梅若很美,而她對他不削理睬的樣子更讓他想要得到她,這一切在見到文嬌龍之後消失了,然而,現在文嬌龍不在了,若是要選擇,他怎麼也應該選擇梅若吧?怎麼會是方靜好呢?
怎麼會是她?拉住她的那一刻,他是完全出於本能的,甚至,她的話竟讓他到一絲受傷,她是那麼厭惡他嗎?厭惡到寧可忍着自身的難受,讓另一個女人來伺候他。
為什麼他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覺呢?他越來越煩躁,最後,咬咬牙開帷幔,卻發現裏面的人已穿戴整齊。
方靜好轉過身來,素淨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直直地回到牀上,牀單在她沐浴的時候已經換過了,乾乾淨淨的,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她躺下去,用被子把自己裹緊,聽到他説:“我也去洗洗。”她一怔,口道:“水都髒了!”他望着她的背影眼底不覺一暗,然後笑笑:“不要緊。”她頓時凝注,他是最講究的,容家的四少,最愛面子,喜歡漂亮的衣裳,吃的要合胃口,睡的被褥要三天一換,前面一些是外頭的人都知道,而後面的,她與他生活了那麼久,也是知道一些的。
他怎麼會…
是在安她,不讓她難堪嗎?是了,對於一個剛剛對自己付出了第****的女子,就算心裏不喜歡,也是不忍心讓她難堪的,她笑一下,閉上眼睛,不知過了多久,聽見動靜,到了牀邊又停住了,她一動不動。
良久,身後的人似乎躺了下來,帶來一絲體温,她下意識地往牀角挪了挪,不覺有些諷刺,曾經,她可以大聲叫他走開,或者索自己起來躺到地上去,然而這一刻,她不知是否真的倦極,竟什麼都沒説,什麼都沒做。
看到她輕微的一挪,容少白居然覺得有些説不上來的失落,她的身體那麼小,髮間的清香讓他想起適才抵死的****,他有種想去抱住她的衝動,卻終是閉上了眼。
直到一切歸於平靜,方靜好的心才鬆了鬆,疲倦地睡去。
她不知道,窗外有一個人站了很久很久,如一尊石雕一般,蒼白的臉,淡的沒有一絲血,手指發出咯咯咯地響聲,卻是一動也不動。直到屋內暗了燈,他才離去,樹葉紛紛飄落,他的背影孤寂落寞,一陣風吹過,吹起衣角,出淡淡一角的喪服。
她更不知道,這****,不平靜的不止桃苑而已。
就在剛才,松苑裏有一個身影匆匆走出了容府大門,片刻之後,又有一個人影跟了上去。
前面的人影開始時走的很快,待出了容府,卻彷彿乾了力氣一般慢了下來,微弱的月光下,她抬起頭回望那座巨大的房子,眉間出一絲惆悵。
這個人,竟然是沈氏。
容府剛辦完一場喜宴,賓客陸陸續續,本是沒人在意誰是誰,這個時候離開,的確是最好不過了。除了一些碎銀子,她什麼都沒帶,那都是屬於容府的,她不該帶走。她回望身後的一切,心裏默默道:對不起,少青,對不起,是我自私,可是我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在這裏,我如一具行屍走,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她猛地了口氣,朝前奔去,她想起前夜那人與她在樹下説過的話,“心默,離開這裏吧,當時一場爭吵,沒想到你賭氣之下嫁給了少青,我遠走法蘭西,這麼多年,我真的後悔,無時不刻思念你,這次回來本來只是想看看你好不好,結果發現你過的一點都不好,我再也不能這樣下去,跟我走吧。”她當時眼淚便了下來:“你在説什麼?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了,我是你的侄媳,就算到了天涯海角,容家的家規也是不允許的。”
“不,我不再管什麼家規,何況…”他深一口氣,“不久之後,容家也許就會變了,到時候,便沒人可以約束我們,只是你要先離開一段時間,到時候,我去接你,我不會委屈你,你和小曼一樣,平起平坐。”
“百川…”她的心蠢蠢****,能和相愛的人在一起,是多大的****啊?可是,什麼是容家也許就會變了?她正待問,卻有人過來了,她只好作罷。
她正陷入回憶中,驀然間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嚇出一聲冷汗,轉過身,卻頓時怔住了:“你…”容少青的表情依舊憨憨的,眼底的血絲讓他看起來更為狼狽,他手裏提着一大包的東西,望着沈氏:“我…我半夜見你出門,所以…”沈氏咬着牙不覺冷笑:“我以為你什麼都不懂,原來我錯了,你知道什麼?你早就防着我了吧?”容少青急的滿頭大汗:“不是…心默…我…”
“什麼都別説了,既然被你看到了,我無話可説,容少青,你知不知道,嫁給你是我一輩子最大的痛,你知不知道別人怎麼説你?説你是傻子!就算在家裏,她們也對我冷嘲熱諷,我受夠了,容少青我受夠了。”容少青張大了嘴巴,半響,臉上出一絲難過:“對不起…心默。”沈氏心灰意冷:“罷了,對不起有什麼用,你説吧,想要怎麼樣?”容少青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半響,忽然把手中的包裹到她手裏:“心默,你…你快些走吧,以後,若有可能再遇見二叔,就和他好好的過子,少梓還算乖巧,二嬸也不難相處…”
“你!”沈氏頓時凝注,“你…都知道?”容少青吶吶:“我是傻,可是傻子也有關心的事,只要用心,都會知道。”沈氏拿着那包裹,一時淚如雨下:“那你為什麼什麼都不説?你這個傻子,你真的是個傻子!”容少青笑的憨厚,幸福:“我是個傻子,不過傻人也有傻福,這些年有你在我身邊,已經足夠了。”沈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曉霧漸散,容府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這一天和平時一樣,可對一些人來説,又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