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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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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長的眉,嫣,如玉般的臉龐,還有那雙清澈的,不論帶着何種情緒時又總暗含着兩分羞澀的眼…一時間二王子本分不清自己心中翻滾如岩漿般的覺是什麼,只能看着那美麗的容顏翩然而來。篝火或許能壓過月,卻襯得她的容越發如夢如幻,赫蘭族的戰士們愣愣地看着從來都只可遠觀的女神正從自己身邊經過,冷冽的香氣忽然飄入鼻端,人羣忽然如被風吹拂過的麥一般,齊齊地低頭彎下了

赫蘭巴雅看着元愛緩步走近,而戎裝的齊格就跟在她身後,一個極淡的微笑悄然浮上了角,一直觀察着巴雅的蘇勒這才鬆了口氣。睿智的殿下果然有後手,幸好殿下有後手,如果今天只把希望壓在了塔罕身上…蘇勒調轉眼光看向有些愣怔的塔罕,他手中握着的彎刀血痕尚存,蘇勒心中一痛,眼神越發冷酷。

“安…不,天女,您怎麼來了?”二王子在巴永的悄悄提醒下趕忙收斂心神,勉強笑着上前去。看着好似接,但恰好擋住了元愛的去路,他本不想讓元愛靠近高台。元愛順勢停下腳步,纖細的手輕撫口,姿態優雅的點頭為禮,頭上戴着金銀珠翠登時發出陣陣清脆的碰撞聲。

“克雅殿下,我在祈禱中,忽然得到了長生天的指示,不敢耽擱,只能匆忙而來。”元愛肅容説道。

二王子的臉登時一變,其他聽到這個消息的人,卻面帶驚喜,長生天又給指示了嗎?當初天女消失,赫蘭族將近二十年沒有得到過上天的指引,只能在草原過着四處遷徙的生活,要不是這次大汗事先找回了天女,得到了神諭,赫蘭族如何能一直打到南人的太平關呢。

大汗突然歸天,羣龍無首,現在有了上天的指示,對於那些心懷鬼胎不得不暫時屈從於二王子的部落首領們來説,無疑他們又多了一個選擇。所以這些人雖然不像普通戰士們那樣單純的喜悦着,卻也都恭敬地彎給元愛行禮並有志一同地讓開道路,其中幾個還偷偷看向赫蘭巴雅,做了個彼此間才明白的眼神。看着剛才還對自己畢恭畢敬的首領們如此作為,二王子卻只能在心底咬牙暗恨。

再不管二王子神情如何,元愛略擰身從他身邊走了過去,二王子下意識還想攔,一股子血腥味兒忽然沖鼻而來,也算久經沙場的二王子迅速摸向刀,扭頭凝神看去,身材魁梧的齊格正站在他面前。方才眾人雖也都看到了齊格,但目光都放在了元愛身上,這會兒離得近了才發現他黑的征衣竟然濕透了,而濃重到讓人慾嘔的血腥味就從他身上飄散出來。

得殺多少人,才能讓鮮血浸透厚重的戰袍?眾目睽睽之下二王子只能生生地止住了自己往後退的步伐,雖然貌似勇敢地在跟齊格對視,但誰都看得出他眼中的驚疑不定。巴永和其他近衞也被齊格修羅般的氣場嚇住了,一時竟沒人動彈。齊格卻只微微一笑,極恭敬地彎行禮“殿下。”

“唔!”二王子被齊格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從嗓子眼裏擠出了這麼一聲。見自己的“弟弟”已被齊格鎮住,赫蘭巴雅似乎已懶得去關注他的舉動,將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正走向自己的元愛,計劃了這麼久,只差這一步了,巴雅微笑了起來。

元愛表面淡然從容,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裏有多慌張無奈。雖然來這裏快三個月了,字字句句都被人尊為神諭,但在她內心深處,還是魯村那個期待着找一個有情郎,過着相夫教子幸福生活的姑娘。她曾以為眉目清秀的水墨是,結果呢?一想到這兒,元愛唯有苦笑,阿墨,父親…她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一道目光讓思緒有些飄忽的元愛警醒了過來,她凝神看去,赫蘭巴雅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手腕。雖然二王子的兇殘讓自己懼怕,但這個總是帶着温和笑容的大王子,才是真正可怕的那個吧,這是父親説的。想到元睿,元愛立刻想起了自己的任務,她悄悄地深一口氣,抬頭地走向赫蘭巴雅。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元愛極低地説了一句“成!”赫蘭巴雅表情不變,只是彎身行禮“見過天女。”元愛表情有些複雜地看了他一眼,繼續走向高台。赫蘭巴雅看着那優雅苗條的背影,元睿那陰沉的面容立刻浮上心頭,他忍不住暗歎,這男人野心也許比自己想的還要大,不過…這樣最好,不然怎麼互相利用呢?

高台上的元愛開始姿態優美地敬神,謝神,在四溢的酒香和隱約的血腥味道中開始宣讀神諭,所有的赫蘭人都跪在地上,畢恭畢敬地聆聽。故作恭敬垂下頭的赫蘭巴雅偷眼看去,只見二王子的臉漸漸變得鐵青繼而又染上了一層灰敗,狗腿子們目瞪口呆又驚惶的樣子,讓他很想放聲大笑。神諭真是個好東西啊,尤其是從“自己”口中説出來的…

草原,夜空,繁星,篝火,一切都沒有改變,改變的只有人而已。一個時辰能變幾回天?人心彷彿比草原上變幻莫測的天氣更不可預知。看似已經平靜的營地裏,有的人在帳篷裏不安踱步揣摩,有的人則悄然聚在一起竊竊私語,有的人仰望星空想着自己未知的前途,有的人則狂怒的在帳篷裏發着,所有的傢俱器皿都被彎刀砍成了碎片。聽着帳篷裏二王子飽含憤懣的嘶吼聲,在外守衞的赫蘭戰士絲毫不為所動,只是更加嚴密地看守,不讓任何人靠近這裏。

“殿下!”蘇勒皺緊眉頭幫巴雅清理着他身上的傷口,這幾天二王子可沒便宜了他,雖然為了他的“大計”沒有上大刑,但是傷口無處不在。尤其是腿部,細長的刀痕,已開始腐爛的傷口,看來二王子從沒有忘記過,他曾在騎馬賽會上輸給殿下的羞辱。

巴雅仰頭喝了一口酒,那股辛辣的覺直衝臆,非但沒有麻痹傷口,反而讓人覺得更痛,但是這種痛意讓他清醒,他跟着又喝了一口才笑説“蘇勒,幾沒見,你變得女人起來了,快點!”他話音剛落,一聲朗笑響起“殿下,這傢伙向來就喜歡像女人那樣做事猶豫!”聽到自己的謹慎的格被人嘲笑,蘇勒卻只是翻了個白眼,手裏不停的給巴雅清洗傷口,嘴裏卻説“慶幸我的猶豫吧,不然我應該毫不猶豫地擰下你的腦袋!”

“哈哈哈!”帳篷裏響起大笑聲,剛掀簾而入的齊格也不例外。他有些無奈地看向阿濟“你這小子,受了這樣重的傷,還能胡説!”阿濟拿着個酒壺正美美的溜着殘酒,聞言咧嘴一笑“半條臂膀而已,只要沒砍了我腦袋,就不能不讓我説話,嘿嘿。”阿濟滿不在乎的表情和他殘缺的傷口所帶來的對比,讓帳篷裏一下子安靜了起來,蘇勒在心裏默唸着塔罕的名字,一個字一個字的嚼着。

“殿下,現在您才是天神選中的大汗,而且您還有汗王留給您的金印,不但洗刷了恥辱,現在赫蘭一族也盡在您的掌控了!”齊格看見赫蘭巴雅有些陰鬱的神,趕忙轉移了話題。

“那你還一口一個殿下,應該稱為大汗!”機靈的阿濟立刻跟上。

“不,我還沒有經過儀式,還是叫殿下吧。”巴雅淡淡一笑。

“殿下,塔罕就這樣放過他了嗎?”蘇勒沉聲問。草原民族愛恨分明,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聽蘇勒這樣説,齊格和阿濟的臉也沉了下來。

“暫時先讓他活着吧,二王子那邊也不要動,按照南人的説法,我們要徐徐圖之,”巴雅沉思了一下又説“還有,塔罕的事情不許傳到妮蕊那裏,以免壞了大事!”

“是!”三人齊齊應答。一張嬌柔的臉龐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巴雅一瞬間彷彿又看到了那個被塔罕撿回來的小女孩兒,不知道她在太平關的行動是否成功了…。

不自覺握緊的手心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讓巴雅迅速回過神來,張開手,一條極細的銀鏈子正安靜地躺在手中,手心的部位因為剛才用力被小小的吊墜硌出了痕跡,雖然模糊,但仍看的出是一個“水”字。

“到底掉在哪裏了?”元愛焦急地尋找着,小丫頭也趕緊幫忙,可兩人找的滿頭大汗,失落的鏈子卻再不見蹤影。元愛差點哭了出來,父親當時把水墨所有的衣飾物品都扔到火裏燒掉了,彷彿不想讓她再跟從前有半點聯繫。

這條手鍊還是自己悄悄藏起來的,想着什麼時候還給水墨,讓她對家鄉能有個念想,可一直沒有機會。好不容易在赫蘭遇到她,可為了逃命,本就沒想起來。那條鏈子又細又短值不了幾個錢,只是兩個用銀絲刻成的水墨兩字分外巧。元愛並不知道這只是水墨在雲南旅遊時買的紀念品,只當是她家傳之物,現在突然找不到了,元愛心慌不已。

“大殿下!”陪元愛出來尋找鏈子的小丫頭一眼看見巴雅正往這邊走來,忍不住低叫了一聲。彎尋找的元愛身形一僵,慢慢直起身,又恢復了從容的樣子之後,看也不看巴雅一眼,慢步走回了自己的帳篷。

被元睿“請”來商討大計的巴雅看着元愛離去的背影並沒有出聲,只是怎麼也想不到元愛居然會和水墨有聯繫,怪不得那天他能逃自己的追蹤,不曉得元睿是否知道這件事。巴雅抬頭看了一眼國師大人黑沉沉的帳篷,嘴角翹起,水墨…你到底是誰?

巴雅邁開步堅定地朝帳篷走去,沒人注意到他手指間微閃的銀光。那極細的鏈子被他纏在了左手指上,水墨兩字的吊墜就垂在靠近手心的地方,只要他略微使力,水墨兩個字就會更加清晰的刻在他手心…

==============================================================================“阿嚏!”水墨又打了一個大噴嚏,這什麼鬼天氣,明明都快開了,居然會下起了雪渣子,難道古代就開始厄爾尼諾了嗎?